中年人话说完，转身走去了车那头。


    林扬跟在后面，脑海里系统界面还亮着，死神代理人那进度已经冲到九成，可新的角色模板就是没反应。


    这帮人出现得太凑巧，巧得让他心里一阵警惕。


    车队一路碾压过去，连续经过三道安检，每道岗都有实枪士兵把门，最后停在一座普通的办公楼门前。


    可进电梯后，林扬立马察觉气氛不对。


    电梯只往下，直降二十多层，四壁全是他没见过的金属材料，上面还有流动的能量纹理。


    “林先生，欢迎来到龙巢。”


    中年人这时才报了名。


    “我姓秦，秦峰，龙巢副局长。”


    电梯门开了，林扬眯细眼，场面扎眼。


    不是普通地下室，到处漂浮着全息光影，量子电脑在主控区运转。


    走廊两侧，玻璃墙拦住了不少怪物，有突变的动物，也有形状不断变化的黑色物质。


    秦峰直接带他进了一间会议室。里面坐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这位是首席心理分析师，代号解梦人。”


    解梦人把镜框往上一推，神情冷静，眼光锐利。


    “林扬先生，你应该清楚我们为什么要请你来。”


    这话并不求回答，他们认定林扬心里有数。


    林扬拉开椅子落座，整个人显得很散漫。


    “你们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那些事。”


    解梦人微微点头，打开手里的文件夹，抽出了资料。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半年前还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异常记录。”


    他翻到下一页。


    “但从三个月前开始，你突然展现出了超乎常理的能力。”


    “魔宗剧组，一个眼神让专业演员精神崩溃。”


    “剑圣角色，一剑熔穿道具。”


    “死神游戏，精准预言设备故障。”


    每说一件事，解梦人就把相应的照片摆在桌上。


    “最关键的是，你的能力似乎和你扮演的角色有关。”


    林扬心里一紧，这帮人调查得比他想象的还要详细。


    解梦人继续说下去。


    “我研究了你所有的表演录像，发现一个规律。”


    “你进入角色的时候，脑电波会出现异常峰值。”


    “这种峰值，普通人根本达不到。”


    他把一张脑电图推到林扬面前。


    “要么你天生异于常人，要么你掌握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技术。”


    秦峰在旁边补充道。


    “林先生，我们不是敌人，只是想搞清楚真相。”


    “如果你的能力可控，对国家来说是巨大的财富。”


    “如果不可控，那就是定时炸弹。”


    林扬看着桌上的资料，这些人掌握的信息已经很接近真相了，但系统的存在他绝对不能说。


    “你们想让我怎么证明。”


    解梦人站起来，走到墙边按了个按钮。


    墙壁缓缓打开，露出后面的实验室，里面摆满了各种检测设备。


    “很简单，接受我们的全方位检测。”


    “脑电波、心率、血压、激素水平，甚至基因序列，我们都要检查。”


    “如果你真的只是演技好，这些数据会说明一切。”


    林扬看着那些冰冷的仪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们觉得这些机器能测量灵魂的重量吗。”


    解梦人愣了一下。


    “灵魂是不存在的，只有生物电信号。”


    林扬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就是你们的问题所在。”


    “你们想用科学解释一切，但有些东西，科学解释不了。”


    他走到玻璃墙前，看着外面那些被关押的异常生物。


    “这些东西，你们的科学能解释吗。”


    秦峰和解梦人对视一眼，确实，龙巢收容的这些异常存在，很多都超出了现有科学的认知范畴。


    “那你想怎么证明。”


    秦峰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林扬转过身，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愣住的话。


    “把你们最棘手的悬案给我。”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解梦人第一个反应过来。


    “你在开玩笑吗，那些都是绝密档案。”


    林扬走回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身看着他们。


    “我不是要破案。”


    “我要演一次凶手。”


    “或者受害者。”


    这话说完，秦峰猛地站起来，椅子都被推翻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些案子，每一个背后都是血淋淋的人命。”


    “你把它们当成什么了，演戏的剧本吗。”


    林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对，就是剧本。”


    “世界就是个大舞台，每个人都在演戏。”


    “凶手在演，受害者在演，你们也在演。”


    “只不过有些人演得太投入，忘了自己只是个演员。”


    解梦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是对死者的亵渎。”


    林扬冷笑一声。


    “亵渎？”


    “你们把案子压了十年二十年，凶手逍遥法外，这才是真正的亵渎。”


    “如果我能通过表演，还原案发现场，找出真相，这算亵渎吗。”


    秦峰还想说什么，会议室的全息投影突然亮起。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老者身影出现在光幕中，声音苍老但充满威严。


    “给他红衣渡鸦的卷宗。”


    秦峰和解梦人同时色变。


    “局长，红衣渡鸦是S级绝密。”


    老者的声音不容置疑。


    “我知道。”


    “二十三年了，我们用尽所有手段都没能破案。”


    “也许，是时候试试不同的方法了。”


    他停顿了一下。


    “我要看他的演出。”


    全息投影消失了，会议室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解梦人的手在发抖，秦峰的脸色苍白得像纸。


    红衣渡鸦，这个代号在龙巢内部就是禁忌的代名词。


    二十三年前，京城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国的连环杀人案。


    七个受害者，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女大学生，死状极其诡异。


    她们都穿着同样的红色连衣裙，摆成相同的姿势，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最恐怖的是，法医解剖发现，她们死前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就像是自愿赴死。


    龙巢介入调查，动用了所有资源，甚至请来了国外的犯罪心理学专家。


    可二十三年过去了，案子还是毫无进展。


    凶手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留下任何线索。


    更诡异的是，每个参与调查的人，都会做同一个噩梦。


    梦里有个穿红衣的女人在笑，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有三个调查员因此精神崩溃，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从那以后，这个案子就被封存了，代号红衣渡鸦。


    渡鸦是死亡的象征，红衣是受害者的标志。


    没人敢再碰这个案子，它就像诅咒一样，谁碰谁疯。


    而现在，林扬要用演戏的方式，去触碰这个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