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制服诱惑”

作品:《死对头把我共感娃娃捡走了啊!

    “我才不吃葱呢!”


    裴屿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大声回答,试图用音量掩盖自己的心虚和一直盯着某处看的不听话的眼睛。


    死眼,别看了啊!


    他在心里疯狂呐喊阻止自己,但收效甚微。


    他的眼睛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某人的“某处”看。


    其实只是漂亮的胸大肌和整齐有型的腹肌啦。


    这绝对是齐砚深的阴谋。


    明知道他不擅长还非要让他做,分明就是故意让他出糗,好看他笑话。


    说白了这厮压根儿也没把这事当回事,都把这事交给他了,这事儿还能有多重要?还想要好结果?


    所以,千错万错都是齐砚深的错,都怪这个神经病。


    裴屿白强装出一副明明理亏却非要强词夺理,脸颊绯红眼神乱飘的别扭模样,脚尖心虚地在地面上划来划去。


    齐砚深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慢条斯理地扯了扯自己微微敞开的衣领,动作慵懒又性感。


    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刻意展示自己无处安放的雄性魅力。


    “是吗?”他语气平淡,却故意把尾音拖长,“上次的菜里可全放了,某位小馋猫可是吃的干干净净。”


    裴屿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陷入混沌。


    美色当前,秀色可餐。


    “…… ”他张了张嘴,一时有些语塞。


    可恶啊,居然戳穿他。


    他确实吃啊,只是不喜欢处理。


    而且这人说的是“某位小馋猫”,他既不是猫也不馋,那就不是他。


    “那是两码事啊!”裴屿白梗着脖子,试图维持最后的倔强,声音却弱了几分:“吃和做又不一样。”


    “嗯,是不一样。”


    齐砚深从善如流地点头,然后忽然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变得危险,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


    他伸手,并没有去解救裴屿白手里那团被摧残得不成样子、惨不忍睹的葱,而是轻轻拂开他额前被水溅湿的一缕碎发。


    冰凉的指尖轻轻擦过温热的皮肤,带来一阵微小却清晰的战栗。


    “所以,”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就是裴屿白最喜欢的那种磁性调调,诱哄的意味显露无疑,“小少爷,先去把湿衣服换了吧。”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裴屿白黏在身上的睡衣。


    裴屿白木着一张脸,呆在原地没有动。


    齐砚深低下头,靠得更近了,意味深长地补充,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亲昵:


    “总不能……连换衣服也要我伺候吧?”


    “谁要你伺候了!”


    裴屿白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猛地往后退。


    他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冰箱门,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齐砚深靠得太近了。


    那张无可挑剔的帅脸在他眼前放大,深邃的眼眸里映出他此刻慌乱无措的小小影子。


    还有那近在咫尺的、随着呼吸起伏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肌轮廓。


    真的太近了。


    近到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近到能闻到对方身上独特的香气,近到对方漂亮诱人的身体触手可及……


    咕咚。


    裴屿白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好想摸摸摸摸摸……手好痒。


    裴屿白干笑一声,使劲儿按住了自己蠢蠢欲动、不受控制的爪子,在心里疯狂默念清心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还好他小的时候去少林寺修行过一段时间,当时老师父教了他“制服诱惑”的方法,还夸他在这方面简直就是天赋异禀,不然现在真的很难抵抗这种“男色”的诱惑。


    理智与本能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交战。


    不能摸!


    这一上手就绝对完蛋了。


    最终,在肾上腺素和某种隐秘渴望的驱使之下,裴屿白脑子一热,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他猛地抬起双手,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齐砚深。


    而是结结实实地、像是泄愤又像是试探,按在了对方触感完美、热度惊人的胸肌上。


    他的手不是很小,正好可以包住对方大半的漂亮肌肉。


    然后十分用力地捏了一把。


    掌心传来坚实又有弹性的触感让他头皮一麻,心跳加快,浑身像过了电一样舒爽。


    哇!他真的爽到了,怎么会这么好摸!


    其实还想再摸一下的。


    但他已经累了,绝对不是有点害怕,只是累了而已,累了就要赶紧休息的!


    “你……你太软了!”


    他虚张声势地吼了一句,紧接着用力推了一把齐砚深。


    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从齐砚深与冰箱之间的狭小空间里窜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冲出厨房。


    只留下一个慌不择路、同手同脚的背影,连拖鞋都跑丢了一只。


    天啊,他刚刚到底说了什么鬼话啊!


    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哩。


    这样的发展是齐砚深完全没想到的。


    不过转念一想也很正常,毕竟他家小猫一直都是这样思维跳脱、天马行空,让人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举动。


    真是……十分讨人喜欢。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


    胸前似乎还残留着那双温热手掌的触感,以及那只小猫毫不留情地抓揉带来的一点微妙的痛感。


    他抬眼看着那个仓皇逃窜的背影,眼底先是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浓墨重彩的笑意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在深邃清亮的眸中渲染开来,越来越深,最终化为一声低低的笑。


    这声轻笑十分愉悦,满是纵容与宠溺。


    自从来了这里,向来冰冷无趣、死气沉沉的齐砚深身上,确实多了一些鲜活的人气。


    只不过最近他的助理和秘书团内部人心惶惶,总觉得自家老板每天都笑得十分阴险又不怀好意。


    怪吓人的。


    照常来讲的话,齐砚深确实龟毛又挑剔,还有很严重的洁癖,被这样胡闹一通早就该变成冷面阎王吓死所有人了。


    以至于齐家上下,乃至公司所有人都怕他怕得不行。


    这么多年,身边只有裴屿白一个人不怕他。


    面对裴屿白如此这般的时候,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只炸毛小猫笨拙的“反击”可爱得要命。


    他甚至还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一瞬短暂的接触,其实感觉也很不错的。


    齐砚深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服,指尖在刚才被捏过的地方停留了一瞬,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他的小猫真是太让他惊喜了。


    而逃回自己家里的裴屿白一头扎进沙发,把滚烫的脸埋进柔软的抱枕里,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惊涛骇浪般的崩溃,还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啊啊啊——!我刚才到底干了什么?!”


    他在心里土拨鼠尖叫,“我居然摸了大魔王神经病的胸以后还说了那种话?!虽然手感好好嘿嘿…… ”


    “补兑。”


    “我在想什么?!”


    他抬起自己两只“犯了罪”的爪子呆呆地看着,掌心仿佛还残留着那坚实弹性的触感和灼人的温度 。


    一股十分复杂的情绪席卷了他。


    没想到看上去冷冰冰像一座冰山的、疯子一样的人,身体居然是热乎乎软绵绵的,触感也是让人意犹未尽。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当时摸一把就得了,为什么还要狠狠地捏一下呢?”


    裴屿白把脸在抱枕里埋得更深了,“完了完了,这下我所有精心营造的狂霸酷炫拽的形象全部毁于一旦了……”


    如果上天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一定不……好吧,他承认,他还是会摸一下再捏一把的。


    毕竟这种机会千载难逢。


    如果能再摸摸就好了。


    但奇怪的是,除了铺天盖地的羞耻,他心里还有一丝窃喜在悄悄蔓延。


    虽然害怕,但这感觉真的让人回味无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浅浅的胸肌和浅浅的六块腹肌,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更深了。


    他慢吞吞地从沙发上起来,飘到卧室里换了一套衣服。


    然后继续回到沙发上假装自己其实是一只抱枕。


    因为抱枕不会感到尴尬,也不会对死对头的□□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就在这时,齐砚深沉稳的脚步声从门外传过来,而且越来越近。


    他刚刚好像跑太急了忘记关门了!


    完了!他知道忘了什么了,他居然把琥珀忘在裴屿白家里了!


    他真该死啊!


    就在裴屿白惊魂未定、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齐砚深已经一只手抱着琥珀,另一只手拎着他跑丢的那只鞋,优雅从容地走进了他家客厅。


    他雪白乖巧可爱的琥珀在他死对头的臂弯里舒服地打着呼噜,显然已经完全被他们共同的“敌人”收买。


    不!琥珀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倒戈呢?!


    裴屿白内心泪流满面并尔康手。


    余光瞥到这一幕,他赶紧倒下装死。


    齐砚深的目光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很快就锁定在了沙发上那个试图把自己伪装成抱枕的人身上。


    他的视线往下,落在了裴屿白光着的那只脚上。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脚。


    脚型纤细,脚趾圆润,透着健康的淡粉色,因为主人的紧张而微微蜷缩着。


    在室内柔和的光线下,白皙得几乎透明,能隐约看见底下淡青色的血管。


    “跑得连鞋都不要了?”


    齐砚深醇厚好听的声音里,是满满的笑意。


    裴屿白把头从抱枕里拔出来,伸手想接琥珀。


    齐砚深抱着琥珀缓步走近,在裴屿白视角看来帅得像顶级男模。


    就是他之前和他的狐朋狗友偷偷溜出去看的那种,不过还没来得及点一个尝试一下,就被齐砚深告发了。


    这货像是在他身上装了雷达一样,每次都会不合时宜地出现。


    结局是他爸赏了他一顿竹笋炒肉。


    以后他就再也没去过了,哈哈。


    齐砚深把琥珀轻柔地放进裴屿白张开的双手里,然后在沙发前单膝蹲下。


    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微微仰头看着裴屿白,却莫名显得有些温柔。


    不对了。


    裴屿白往后挪了挪,好像没有安全感一样。


    大哥,你人设崩了啊,这是你能做出来的动作吗?


    眼看着对方已经拿起来拖鞋要给他穿了,裴屿白紧张得脚趾都蜷缩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自己来!”


    但齐砚深已经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这一刻,裴屿白倒吸一口凉气。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因为常年在室内工作而呈现出一种冷调的白,与他那透着健康粉色的脚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这只像艺术品一样的手,正稳稳地握住了他的脚踝。


    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生着薄茧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脚踝内侧最细腻的那处肌肤。


    其实裴屿白还是个手控。


    色差带来的视觉冲击强烈得让他浑身发软。


    裴屿白脑子里乱糟糟的,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别动。”


    齐砚深的语气很轻,但却不容拒绝。


    他的指尖轻轻擦过裴屿白的脚背,仔细地帮裴屿白穿上那只印着卡通猫爪的拖鞋,动作轻柔地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安静的空间里,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大概,是琥珀的吧。


    穿好鞋后,齐砚深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抬头看着裴屿白通红的脸,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刚才不是还很勇吗?现在怎么看都不敢看我了?”


    “嗯?小少爷?”


    裴屿白被他这话激得立刻瞪大眼睛:“谁、谁不敢看了!”


    但在对上齐砚深含笑的眼眸时,又瞬间怂了,眼神四处飘忽。


    齐砚深低笑一声,终于站起身。


    然后顺势在裴屿白身边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腿贴腿。


    “早餐准备好了。”齐砚深侧头看着裴屿白,声音压低,“是你最喜欢的蟹黄小笼包和现磨豆浆。”


    裴屿白的肚子非常不争气地大叫了一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齐砚深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所以,小少爷,现在愿意赏脸,和我共进早餐吗?”


    [害羞][害羞][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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