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的打算
作品:《冷面军少掌心娇:科研大佬她甜又飒》 任池欢紧紧握着他的手,眼底是明显的冷静,“我是冷静思考后做出的决定。”
为了避免隔墙有耳,任池欢拿着他去卧室。
“裴鹤哥,你想过没有,你现在站出来,凭借什么去指证他们?凭你记得我看过某些文献?凭你见过我的草稿?还是凭借你觉得风格像我,这些,在研究所的规章制度面前,都算不上铁证。”
她一番分析,让情绪上头的司裴鹤瞬间冷静。
的确,没有十足的证据,他真拿两人没办法,他不能那身份压人。
见他听进去了,任池欢才继续开口:“他们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是我剽窃了他们的思路,或者干脆说那是他们独立想出来的,巧合而已。到时候,打草惊蛇,反而更难找到确凿证据。”
科研界的剽窃认定极其困难,这在科研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尤其是这种思路和核心构想的窃取,在没有原始实验数据或确凿的书面证据链的情况下,很难一击即中。
“那你……”他忽然发现任池欢比他想象的还要迷人。
“他们偷走的,并不是全部。”任池欢平静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最重要的核心笔记本,我一直随身携带。他们偷走的,是我故意留下了一些不易察觉陷阱的草稿罢了。”
司裴鹤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化为深深的震撼,他并不是好欺负,而是在……钓鱼,他之前似乎不了解任池欢这一幕。
“但专家因为他们的报告要提前来。”
“来的正好,”任池欢继续说道,“那份报告不可能没有问题,我亲手设下的伏笔,他们没那么容易找出来。”
把计划和盘托出后,他才直视着司裴鹤:“所以,你现在插手,反而会破坏我的计划。我需要他们继续得意,需要他们毫无防备地站在台前。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
即便如此,司裴鹤还是回想了下,任池欢也不催促他。
“我明白了。”他反思后提出这番话,“如果你有任何地方需要我,一定要告知我。”
任池欢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帅气又动人,任池欢眉眼更加温柔。”
“暂时……什么都不要做,不过……裴鹤哥今天略带恐吓的询问司言书,可以继续保持下去,他肯定不会怀疑报告有问题。”
面对人眨着眼,眉眼弯弯的描述着自己的计划,司裴鹤看着眉飞色舞的模样,心里的担忧顿时消散大半。
“好。”司裴鹤毫不犹豫地应下。
专家组到来的那天,研究所早就做好准备,所里主要领导着装整齐,在大门口迎候。
没一会,三辆黑色的上海牌轿车无声地滑入院子,车上下来五六位穿着中山装或列宁装的老者,还有两位较为年轻、随行人员提着公文包跟在身后。
“欢迎专家前来拜访。”所长主动上前。
专家迈着从容的步伐,和所长互相寒暄,紧接着一行人直接被请进了二楼那间平时只用于重大会议的小会议室。
司言书和任希颜自然被叫了进去,同组的其他成员作为“相关研究人员”,也在列席名单中。
进入会议室的时候,三人撞上,司言书和任希颜仰着头看着任池欢,满脸骄傲得意。
后者懒得搭理他们,直接略过。
会议开始,气氛还算融洽,所长热情洋溢地介绍了京来的几位专家——都是国内相关领域响当当的名字。
为首的正是萧老,他头发花白,眼神锐利,自始至终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微微颔首。
所长有些疑惑,专家们不是看到研究报告才提前来的吗?现在的态度似乎不像对研究报告满意。
在萧老的旁边是李专家,他的表情更加凝重严肃,所长顿感压力。
可无奈之下,所长还是顶着这种压力,说了好一番客套话,他的话音结束后,专家团中的郑专家直接切入主题。
“我们这次来,主要是针对你们所前几日上报的那份报告。”
总算说到点子上了,司言书和任希颜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与期待,他们不时看向旁边的任池欢,期待从她脸上看到不一样的情绪。
然而任池欢只是坐在那,一点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们。
在郑专家开口前,李专家插嘴:“这份报告谁写的?”
司言书和任希颜立马起身,“是我们一起完成的。”
“专家放心,我和言书哥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做研究,争取创造更高的成就!”任希颜在一旁补充道,谦虚又骄傲。
然而李专家却没接他们的话,只是看向郑专家。
“这份报告,”郑专家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面前摊开的文件上,“思路很……特别。但是,经过我们初步的审阅和验算,发现其中存在很严重的问题。”
会议室的空气瞬间凝滞。所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怎么回事这样,他本以为专家的提前出现,是对研究结果的满意。
李专家没有郑专家那么温和,他直接接过话头,带着明显的愠怒:“何止是严重!基本概念混淆不清!理论基础完全错误!”
意料之外的一番话让会场一片倒吸气的声音,尤其是赵工组内的人,更是面面相觑。
唯有任池欢,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意外,她低头浅笑着,不知道司言书和任希颜对她的礼物满不满意。
紧接着李专家用手指重重地点着报告某一页,“尤其是这个核心参数的推导过程,简直是一派胡言!这个模型构建,完全违背了最基本的物理定律!这样的东西,居然敢作为重大成果上报?!”
他的声音每拔高一分,会议场就多安静一分,所长恨不得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
“这是对科研工作的极端不负责任!拿着国家的研究经费,就产出这种东西?!这不仅是能力问题,更是态度问题,是科研界的耻辱!”
“耻辱”两个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司言书和任希颜脸上。
从人群中站起来的他们,此刻只感觉浑身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