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故意

作品:《夏日沦陷[破镜重圆]

    蒋亦沉呼出的气息就像针尖一样刺着阮知的耳朵,阮知忍无可忍,“蒋亦沉,你疯了!”


    “怎么了?怕人说啊?”蒋亦沉俯身又贴近了些,“自己都敢做还不允许别人说?”


    危险的气息密不透风地裹着阮知,阵阵滚烫。她只要一动,被迫翘起的屁股就会顶到后面的人。


    阮知根本不敢动,她咬着嘴唇,眼尾都湿了。


    此时,像是有无数双眼睛藏在黑夜里偷窥他们,阮知多希望能找个地洞钻下去,隐身。


    可蒋亦沉是不会放过她的,终归是自己造的孽果,自己咽吧。


    “姑娘,夫人让我帮你把换洗的衣服拿上来了。”


    “咦,人到哪去了?”


    听到声音阮知浑身一绷,蒋亦沉附在她耳朵上,“你说,要是让人看到咱们这情况会是什么反应呢?”


    阮知脑袋嗡的一下,根本不敢想那场景。她低低出声,声音却有力,“你给我闭嘴!”


    “怎么?害怕了?”蒋亦沉故意朝她耳朵吹了一口气。


    他果然还是那般恶劣,他知道她哪里最痛就刺哪里。


    阮知耳垂红得都要滴血了,她低声骂人,“蒋亦沉,你个混蛋!你到底要怎样?”


    “怎样?”蒋亦沉恶劣地笑了一声,“怎样嘛,还没想好,让我好好想想……”


    这时蒋亦沉的手机铃声混着他的声音响起,阮知侧头看到了房间里王姨的影子。


    尤其是蒋亦沉的手机铃声,一声一声,刺耳又漫长。阮知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开始求饶,“蒋亦沉,你放开我。”


    一阵一阵熟悉的冷冽的气息扑在阮知的耳朵上,蒋亦沉霸道,“你求我?”


    眼看着王姨都要站在后门边了,只要王姨打开那扇门,那他们的行为必然暴露。


    阮知再也受不住了,声音软了下来,“求你了。”


    蒋亦沉终于放开了她,拿过旁边的手机急匆匆往外走,“喂……嗯,马上下来……”


    阮知摸着被他抓红的手腕看着蒋亦沉的背影消失在了长长的走道上。


    王姨没开门,她对着玻璃门朝外看了一眼就走了。


    阮知回到房间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刚刚被摔花屏的手机。手机还能用,就是屏幕摔得跟蜘蛛网似的了。


    阮知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又骂了句混蛋。


    “知知,知知~”


    是姑姑的声音,阮知赶紧起身走到门边,“姑,你怎么来了?”


    张英拿着个按摩梳一边梳头一边进来,“我来看看你,这房间还喜欢吗?”


    阮知甜甜地回,“当然喜欢了,还是我最爱的鹅黄色被子,谢谢姑姑。”


    “喜欢就好。”张英拉了拉阮知床上的被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这次要在这边工作多久呢?”


    “计划是到这月底,这个一般都不太准,可能会前后相差几天。”阮知拿过张英手里的按摩梳,“姑姑,我来帮你梳。”


    “好好,还是女孩儿贴心。”张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那你在这边也就剩个把月的时间了,就住家里吧。”


    阮知手里一顿,虽然姑姑对她好,她也想好好陪陪姑姑。但想到刚刚蒋亦沉的恶行她只想逃。


    阮知鼓足了勇气,“姑,我要跟组的,有时赶夜戏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张英突然睁开了眼睛,“司机随叫随到,吃喝住就更不用说了,酒店哪有家里舒服啊。”


    阮知抿着嘴轻轻地给张英按着头,想着该怎么组织语言。


    张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倾诉,“自从来到这金沙湾养病,屋子里转来转去也就这几个人了。亦沉都难得来看我一眼,更不要说别人了……”


    按了一阵,张英有些犯困了。“好了,知知按得就是舒服,我都要睡着了,明天再帮我摁。”


    明天?阮知刚在心里都想好了,明天回剧组后她就找借口不来了。


    张英起身突然从口袋掏出个盒子打开了,她拉过阮知的手往她手腕一套。“哎呀,这个果然合适你,小姑娘就是戴什么都好看。”


    阮知感受到手腕上的重量一下回神,看到一个白玉手镯,白玉里面透着绿点儿。她赶紧拿下来,“姑,我不能要。”


    虽然阮知不识货,但是张英的首饰起码十几个W起步她还是知道的。


    张英又一把给她戴回去了,她生气道,“你就跟你爸妈一样清高,你爸妈教书一辈子桃李满天下又如何。口袋里有几个钱啊,享受过什么好东西啊……”


    说着语气又变得低沉起来,“我这病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了,我娘家也就跟你爸关系好点了,到时候我不在了,你们就是想要也要不到了。”


    阮知握着手镯再不敢拿下来。


    那年夏天她在蒋家的时候,姑姑就总找着各种由头给她拿钱拿物,阮知知道其实姑姑是故意补贴给她家的。


    “哎,困了。”张英站起来,“对了,只要我不出门司机都在的,随你安排。早点休息吧,明天下班了早点回来陪姑唠嗑。”


    阮知说好。


    她憋在喉咙里说明天不来了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算是应下住这了。


    可起码还剩一个月的时间啊,咋办啊?


    蒋亦沉,蒋亦沉现在可恨死她了,同住一个屋檐下可咋办?


    不对啊,阮知想起来,姑姑说蒋亦沉难得来一次。而且即使隔三差五来一次也不一定是在晚上,那他们碰面的几率就很小了。


    没辙,阮知想,忍吧,忍吧。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


    看到那个花了屏的手机烦,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睡不着。这别墅区本就清静,窗外偶尔的虫鸣更扰得心烦意乱。


    阮知抬手摸了下还有点麻麻疼的额头,刚刚在阳台被蒋亦沉欺负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总也挥之不去。


    蒋亦沉,你个混蛋!


    次日,阮知早早就回了剧组,一向睡不醒的黎月竟然起来了。


    阮知看着倚在卫生间门上的黎月,“这么早?”


    黎月嘴里塞着牙刷唔唔几声算是应答,


    她刷着牙看着阮知,这颗小甜杏怎么有股被人蹂/躏过了的感觉呢?


    黎月啪啪漱好口凑近阮知嗅了嗅。


    阮知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你干嘛呢?”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爱情纠葛的味道。”黎月笑,“你碰到他了?”


    阮知眸光一暗,若有所思,“嗯,他现在讨厌死我了,明里暗里总怼我。”


    黎月眨眨眼:“具体是怎么怼的?”


    阮知把经过讲了一遍,当然那些见不得人的桥段就自然抹去了。


    果然是感情纠葛。


    “这不一定是讨厌吧,也可能是不甘。”黎月拿上背包着急出门了,“我这几天都没戏份,我妈让我回家一趟,过几天见了,拜~”


    不甘?


    也是,总归是她对不起他,他要报复她,她也没办法。


    阮知回过神拿上厚厚的剧本去了拍摄现场。


    现在在拍的短剧叫《红杏枝头》,原作和编剧都是阮知,算是上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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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火的《霸道总裁爱上失忆的她》的接力之作。也算是趁热打铁,还是由原班人马打造。


    团队成熟,剧本早就定了稿,如今来这金沙影视城已经半月了,早已进入了稳定拍摄期。


    加上没人能做阮知的主,所以她是非常自由的。


    阮知在拍摄现场待了一会就回酒店了,她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剧本创作。所以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安静地窝在酒店里。


    半下午的时候张英就打电话过来了,问阮知几点下班。


    阮知知道姑姑家习惯性在五点左右吃晚饭,阮知便五点前就到了。


    回到姑姑家后,阮知把带回来的衣物搬上了房间。稍稍整理下自己的东西,她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在各个房间做贼似地转了转,并没有发现蒋亦沉的痕迹。


    阮知腰杆子一挺终于放下心来,餐桌上发现好几个都是她爱吃的菜。她嘴巴本就叼,这下便狼吞虎咽了。


    张英笑,“慢点儿,喜欢吃明天再做。”


    饭后和姑姑一起看了会短剧阮知就上楼洗澡了。


    洗漱好,阮知换上一条碎花长款睡衣站在露台上吹晚风。露台面朝大海,此时,晚风习习,最是舒服。


    而阮知只要想到对面是海,她就特别开心。


    就像四年前她第一次来宣海,她第一次见到大海时,兴奋得在沙滩上跑了半个下午。


    那时候,蒋亦沉叼着烟懒洋洋地躺在遮阳伞下的沙滩椅上说她,“傻蛋!”


    可阮知就是喜欢海,特别是落日下海天一色的景象。宽阔无边,无穷无尽,好像人生也没尽头似的。


    落日的余晖散尽,周边霎时变了颜色,陷在一片昏暗中。


    阮知一回神,忽然就后退了两步,只见蒋亦沉就坐在她后面的那张休闲桌上抽烟。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星火,似看她又不像在看她。


    姑姑不是说他难得回来一次么,怎么天天阴魂不散了!


    阮知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想起他昨天的恶劣行径,她只想早点闪人。


    “站住!”可蒋亦沉偏偏不放过她。


    阮知跨出去的脚步生生顿住,她回头,“有,有事吗?”


    蒋亦沉吐了口烟,神情冷漠,“怎么?打算赖在我家不走了?”


    阮知双手握成了拳,她知道蒋亦沉是故意这么说她。


    说着蒋亦沉站起来走过来盯着她的手腕:“打算在我家又吃又喝又拿?然后吃干抹净后拍拍屁股走人?”


    忘记把姑姑给她的玉镯取下来了,阮知不禁手一缩往里藏了藏。但她知道蒋亦沉话里有话说的并不是这个。


    高大的身影罩着她,太压迫,阮知像是矮了一截。她支吾,“我答应姑姑了,这个月陪她,我月底就走。”


    阮知说完抬腿向前。


    “我让你走了吗?”没想到蒋亦沉反而更恼了,“你当我这是旅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简直不可理喻!


    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阮知是怕了他了,她还真就不敢动了。


    “姑娘,给你拿了一双干净的拖鞋,会舒服些。”


    看到救命稻草出现在走廊上,阮知赶紧跑了,“谢谢王姨。”


    王姨是姑姑家的老人了,对阮知也很熟,“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没关系的。”


    阮知说好。


    王姨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


    “王姨。”


    阮知听到外面走道上响起了蒋亦沉的声音,“帮我收个房间出来,以后我回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