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迁怒于他人

作品:《虐错夫人后,京圈大佬夜夜堵床

    姜南枝不吭声。


    一边是早就分手的旧爱,一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说了又能怎样?


    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他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男人并没有刻意等她回答。


    抚出的大手带着温热的力量,抚过背后伤口,帮她接着涂药:“伤得厉害,短时间内不能碰水。等恢复差不多了,可以植皮,总有一天,你会恢复如常。”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两次不行,就十次,二十次。


    从前她皮肤白,掐个印子都觉得丑,现在留这么大的伤,她心里一定很难过。


    “我没那么多钱,植皮就不用了,等伤好了,也就没事了。”


    美容行业最烧钱,姜南枝清楚的知道,她现在所有的钱,都从宿臣洲手中得来的。


    如果有一天,他腻了,不想给了,她将身无分文。


    所以,她还得为以后打算。


    伤药擦好,男人侧身躺下,避开她后背伤处,伸出手臂虚虚拢了她,“傻话。你伤成这样,又一向爱美,怎么可能不管你?”


    姜南枝没接话,只是眼底瞬间有着涩涩的难受:男人的温情是毒,招惹,又致命。


    “在伤好之前,张姐要一直带着宁宁了。我不敢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怕吓到他。”


    姜南枝不理这茬,她还要考虑很多事,“公司那边,我才刚入职几天,就出了事……”


    宿臣洲抬手捏了她的下巴,强势打断:“你只管养伤,别的事情不用考虑。”


    寻了她的唇,细细摩挲片刻。


    她身体僵硬,又有伤在身,不能做爱,他也没有硬来。


    “别多想,一切有我。”


    这套公寓,是临时买的,面积一百多平,不大,但住一个人是可以的。


    住过狭窄的筒子楼,这个地方已经很好了。


    听到他出去的动静,姜南枝爬在床上没动,红红的眼角有克制的泪意流下,没让他看见,她转了头,泪水隐入枕中。


    独行久了,不惧风雨,却最怕突然的暖意。


    ……


    “出事了,那个男人突然消失不见,家里灵堂摆着,可电话关机,找不到人。家里的贵重东西都在,应该是被带人走了。”


    张艳艳来看望苏馨馨,护工打发出去之后,张艳艳快速低声说着,“苏小姐,我们做的事情,是不是被人发现了?要是被发现的话,我该怎么办?”


    她带着包,包一直挎在身上没有放下。


    苏馨馨惊讶的看她,脸上满是茫然:“我们认识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小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跟我装了。我要是被查出来,你也跑不了……不如现在你帮我好好想想,这事该怎么收场。故意杀人毁容,这是要坐牢的事。”


    张艳艳着急,声音高了些许,护工回来,不满的开口,“张小姐,我们家小姐还伤着,不适合见外人,你还是走吧!”


    三言两语把人推出去,张艳艳脸色难看,捏在包里的指间,握着一只录音笔,却没有派上用场。


    她有些绝望了。


    如果警方真的查到她,她能逃得开吗?


    第三天,赵卓雅去医院,如愿看到姜南枝已经离开,她挺满意的。


    碍事的人走了,以后就是一帆风顺。


    她去看望苏馨馨,话中有话的说:“馨馨,你好好养伤,伤好 了,就早点回京城。家里许多事情,需要你来出面的。”


    苏馨馨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谢谢卓姨为我打算。不过,我这伤也快好了……再有一周,就能出院了。”


    赵卓雅拍拍她的手,很是亲昵:“嗯,是个乖孩子。卓姨也最喜欢你了……不过,这两天臣洲没过来,大概也是工作忙,你别怪他。出院的时候,我让他来接你。”


    苏馨馨表现得很高兴。


    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未婚夫多来看看自己的,但是宿臣洲不来,她也没办法。


    等赵卓雅离开,苏馨馨让人去查姜南枝:“她带着儿子,还是个傻子,她走不远。”


    女人最懂女人。


    姜南枝成了母亲之后,为了那个傻子,什么都可以舍。更别提医院来了名专家,听说能治疗这种病,她更不可能离开金海。


    也就赵卓雅脑子简单,才会被骗吧!


    苏馨馨露出一丝轻嗤。


    夜色降临的时候,低调的黑色车辆,缓缓驶向一处积满污水的胡同口。


    胡同很窄,车开不进去。


    “宿总,到了。”


    程川看一眼左右标志建筑,转向车内后视镜。


    男人膝上放着书,书页已经很久没翻了。


    程川只看一眼插图就认了出来,这是他半夜买回去的育儿书籍。


    “嗯,下车吧!”


    育儿书放到旁侧的真皮座椅上,宿臣洲下车。


    傍晚的时候,天刚下过雨,这会儿停了,但脚下有积水,积水混合着胡同里面流出的脏污,臭味刺鼻。


    程川下车,递过去口罩,宿臣洲没接,大步走进黑暗的胡同。


    手电光照亮前方,程川紧紧跟着。


    他是与张万山都是退伍軍人出身,两人不管是司机,还是特助,都是能以一打十的存在。


    出门在外,宿臣洲必带他们二人其中之一。


    锃亮的皮鞋踩在污浊的泥泞中,也沾染了洗不去的阴霾。


    “那个男人,叫王志强。他老婆没有得肾病之前,也是个疼爱老婆的好男人。但老婆生病,卖光了家产,一直在四处打听肾源。”


    程川低声说,“他老婆前两天死了,他迁怒于姜小姐。”


    宿臣洲脚步未停。


    胡同最靠里的一间房黑着灯,里面满地垃圾,还有着腐烂的味道。


    王志强胶带封嘴,手嘴反捆,跟蛆虫一样在污水中挣扎。


    看到两人进门,他认出了宿臣洲,眼中以为要得救的惊喜,渐渐变成畏惧。


    他知道,姜南枝攀上的高枝,就是眼前这位有着京圈太子爷之称 的年轻男人。


    男人踩着污水过去,弯下腰,撕开他嘴边胶带:“王志强,初次见面,我是宿臣洲。”


    男人一身冷戾,气势摄人,王志强感觉到了害怕。


    他跪在地上,又饿了几天,气焰不如之前嚣张:“宿总,我知道你。可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如果不是她临时反悔,我老婆不会死。”


    “肾是她的,她不捐,也不欠你。”


    男人抬脚,将他踹翻,踏过去,踩着他的脖子,居高临下,“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迁怒于他人。你喜欢硫酸,我也给你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