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除邪

作品:《掰弯死党后,他追来修界了

    山青城依山而居是方圆百里内唯一的城池,从山青城到远州中间再无城池驿站故而去往远州的修士大多都选择在山青城休整几日再行赶路。


    幽境境门将开的消息一出,前往远州的修士就没断过,山青城也因此多了不少行色匆匆的生面孔。


    绣着浮海云纹的乾坤袋被高高抛起,又坠下,然后被再次抛起。


    月子初将陈舒一人独自留在也不是有意为之,谁叫他听到了那个人的消息,也是时候好好见见他了。


    乾坤袋稳稳落回到他的手心,月子初慢悠悠地退回到方才经过的一个摊位前。


    “公子想要买面具吗?”没得到月子初的回应,小摊老板也不觉尴尬反而是自顾自地介绍起摊位上地面具,“这个是天山白玉所制,白皙通透......”


    月子初屈指点了点最角落里地白色面具,“这个呢?”


    白色的白玉面具上卧了条吐着信子的青蛇,它竖着蛇瞳冷冷的看着路过的每一个人,彷佛在寻找它感兴趣的猎物。


    老板面露难色,情绪也不似适才那般,“这个啊,它也是极好的玉石所制,只是中途出了些岔子,玉料有了裂纹才不得已在上面纹了青蛇用来遮盖裂纹。”


    “可青蛇素来冷血狠毒,无人愿买,也就砸在了手里。”


    “就它了。”


    冷血狠毒,配他。


    月子初戴上面具,大半张脸都被白玉面具遮盖,盘踞在面具上的青蛇依旧在寻找着猎物。


    月子初赶到客栈时,客栈里早就没房间了,这已经是他今日里到的第三家客栈了。


    照这个事态下去他不会要露宿街头了吧?


    一边叹息月子初在客栈中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客栈中人多小二一时之间也抽不出身子来,月子初也没那么多讲究给自己倒上茶。


    临近幽境境门大开,山青城中拉来往往的都是些修者,这客栈中自然也不会例外,几个来往商贩和本地百姓到成了珍稀物种。


    “你们听说了吗,城外出了个邪祟。”


    有违天道,逆时而存是为邪,无德无心,为害世人是为祟。


    邪祟在三十州是所有修者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


    “我听说了,就是那个将人吸成人干的!”


    坐在邻桌的另一人插话道,“我可听说,直接都成了一滩血水了,那还有什么尸体啊。”


    “这么惨!”


    一时之间唏嘘声一片。


    山青城安生了太久了,突然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邪祟一时之间搞得人心惶惶。


    他们都是些没有修道天赋的普通人,就算会写术法也只是些清洁、移物之类的小术法,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战能力。


    不知道是谁先出的声,“你们说去求万法宗的人他们会不会帮忙?”


    一句话瞬间让他们茅塞顿开,对啊,万法宗中人也在山青城中,正巧就在他们现在所处的这间客栈中落脚。


    “你们说万法宗的人会帮我们吗?”


    “当然会啊,这次不就是万法宗出面才让天下修士都可以前往幽境寻宝吗?”


    万法宗在三十州的名声可没有任何宗派可以比拟,在三十州众人的眼中神明之下就是万法宗了。


    正巧这时几个穿着万法宗仙纹白袍的修士回客栈。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竟将回客栈的万法宗的弟子给拦了,“恳请仙人除去邪祟。”


    “恳请仙人除去邪祟。”


    有一就有二,上前的人越来越多,有山青城百姓也有凑热闹的修士。


    苦主都求到眼前了,就算是不想帮也得硬着头皮答应,谁叫万法宗是三十州第一大宗门呢!


    月子初淡淡勾了勾唇角,万法宗修士对付一个小小邪祟应当是手到擒来吧。


    谢澄在楼下被里里外外围了个死,他们一口一个“请仙人除去邪祟。”他也不好发作,为了尽快脱身只能满口应下实际他连他们说的什么都没听清。


    除什么破邪祟啊,烦死了!


    邪祟难缠单凭他的能力肯定无法速决,师父又交代了务必要快些赶到远州,若想要速决就必须去求同行的师兄们。


    谢澄虽然年岁不大,但在万法宗中的地位极高,此行中能让他称得上一句师兄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苏家大公子,万法宗掌门首徒苏月言。


    另一个则是前些年掌门亲自在一方陆收的天才徒弟。


    两相权衡之下谢澄决定去找苏月言。


    这位大师兄想来温润,平日里也经常帮些平人驱邪除祟,他应当不会拒绝。


    就算是苏师兄怪他做事不妥,也不过责备几句,至于那位。


    天天顶着一张冰块脸,跟谁都欠他几万块灵石一眼,他才不要去触他的霉头。


    果然不出谢澄所料苏月言皱眉训了他几句就同意帮他一起去除邪。


    “还是大师兄对我好!”


    苏月言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就最给我找事做。”


    这话说的倒没错,谢澄从小到大招猫逗狗、为非作歹苏月言就没有一次缺席,若非苏月锦实在雅正他的名声早就被他带坏了!


    他们急于赶路,当即决定当天晚上就去城外除邪,有了苏月言帮忙谢澄是半分都没有将这邪祟放在眼里饭都没用就去了。


    一出门就看见苏月言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纪寒舟,谢澄的脚步立马缓了几分。


    以苏月言对他的了解他这分明是不满了,在质问自己。


    苏月言温声道,“邪祟本就难缠,有杀了人定会灵力大涨有纪师弟在胜算会大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澄也不好当着纪寒舟的面发作,表面上的体面还是要维持的。


    “谢谢纪师兄啊。”


    修士一进城州就会禁飞,更何况是晚上只会更加严格,但这些用于约束寻常修士的规矩于他们而言形同虚设。


    三人直接于城中御剑,不过几息之间就到达城郊。


    依城中百姓所言是两日前一个过路的商贩于这里发现了血气,大着胆子上前查看才发现了一名年轻修者已经被吸成人干的尸体。


    “堂堂修者竟被一邪祟吸食殆尽,活着也是废物。”


    苏月言皱眉,轻声呵斥,“阿澄!”


    谢澄向来无法无天惯了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撇了撇嘴没再说下去。


    那修者是名无门无派的散修并无人为他收尸,商人发现后怕惹上邪祟也不敢妄动故而他的尸体应该还在这里。


    “我们分头找找吧。”


    想来是有邪祟在此逗留的缘故一出城就起了大雾,可视范围不过方寸,纪寒舟试着调动体内灵力将其凝聚于双眼也并未有任何改变。


    “奇怪。”


    一开始苏月言来找他说是请他帮忙除邪,纪寒舟也并未太放在心上若非是看在苏月言和谢澄的身份上纪寒舟根本不会平白浪费时间在这个上面。


    但若是能买苏月言和谢澄一个面子除个邪祟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是个小小邪祟,他还没放在眼里。


    可如今见了这奇怪的白雾纪寒舟心中不免有几分警惕。


    “苏师兄,这雾气有几分奇怪。”


    无人应声。


    “苏师兄,谢师弟!”


    纪寒舟又唤了好几声,周围依旧是一片死寂,他心中一沉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只纸鹤,默念咒法将纸鹤放飞。


    纸鹤慢慢飞起很快就消失在纪寒舟的视线范围内,就在他以为已经成功之时纸鹤又慢慢地飞了回了。


    坏了,连传信纸鹤都飞不出去这个邪祟比他想象中的要棘手。


    “簌簌……”


    有人?


    纪寒舟握紧剑柄,暗中运转灵力以保证无论在何时都可做出全力一击。


    他缓步向前移动,不放过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忽而纪寒舟突感耳边一阵冷风,灵剑如闪电般迅速劈了过去,灵剑停滞在半空中明明劈到了实体,纪寒舟却根本看不见邪祟在何处。


    既然看不加那就全都劈一遍,他就不信这小小邪祟能受得住不现身。


    另一边的苏月言和谢澄虽是两人同行并未因迷雾分开,但他们遇见的确实实打实的邪修并不比纪寒舟轻松半分。


    一开始他们以为是什么沾染上浊气的精怪灵物,真打起来才发现居然是个堕了道的邪修,想来也是被幽境中的灵宝吸引而来的。


    迷雾中完全是邪修的地盘,他来去自如不受任何限制反观苏月言和谢澄一开始便有些轻敌,吸入迷雾后才发现迷雾的古怪,会削弱他们的灵力再屏息已经晚了。


    符咒一类的在迷雾中根本用不了,疗伤丹药也没带,灵力又被削弱了大半这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师兄!”


    谢澄险些支撑不住,苏月言一个飞身折扇瞬间化作长剑朝邪修砍去,两人背靠着背谢澄几乎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靠在了苏月言的身上。


    “饿死了,早知道就吃了饭再来了。”


    “可他一个邪修不过是吸食了一个散修的灵力怎么可能有有能力建立起如此厉害的迷雾。”


    其后还能有余力将他们打成这个样子。


    这也是苏月言疑惑的地方,按理来说单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邪修不应该有如此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