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话｜雨后的篮球场灯


    观测记录 004｜多普勒效应：靠近时频率升高，远离时频率降低。你听见的，取决于你们的相对速度。


    ——白芷在教案扉页的批注


    第二天下午，白芷带安岚去了学校的篮球场。篮球场很空旷，只有几个学生在打球。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安岚问。


    "因为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白芷说，"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坐一会儿。"


    两人坐在看台上，看着学生们打球。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进篮筐，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这些年……"安岚开口，又停住。


    "嗯？"白芷看着她。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安岚问。


    白芷摇头："没有。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节奏，喜欢这里的学生。"


    "可你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地方。"安岚说。


    "更好的地方？"白芷笑，"什么是更好的地方？大城市？更高的薪水？更多的机会？"


    安岚点头。


    "那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白芷说，"我只想做我喜欢的事，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安岚看着她，心里忽然很感动。


    "你呢？"白芷问，"你为什么回来？"


    安岚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想给孩子们一个更安静的环境。也因为……我想逃离一些东西。"


    "逃离什么？"白芷问。


    "逃离一段不再有温度的婚姻。"安岚说，"我和顾行……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交流了。我们就像两个室友，各自生活，互不干扰。"


    白芷握住她的手："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安岚说，"我只是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白芷点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安岚看着她，眼眶有点红："谢谢你。"


    "不用谢。"白芷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安岚笑："是的，我们是朋友。"


    可她们都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只是朋友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篮球场的灯亮了起来。学生们还在打球，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白芷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篮球场的灯光，还有远处的夕阳。


    她把照片发给安岚："留个纪念。"


    安岚看着照片，心里忽然很温暖。她回复："谢谢。"


    两人并肩坐在看台上，看着夕阳慢慢落下。风从篮球场吹过来，带着青草的味道。


    "我们会好起来的。"白芷说。


    "会的。"安岚答。


    【侧记】


    一个学生跑过来："白老师，您怎么在这里？"


    白芷笑："来看你们打球。"


    学生看了一眼安岚："这是您朋友吗？"


    "嗯，老同学。"白芷说。


    学生笑："老师您的朋友真漂亮。"


    白芷笑着摸了摸学生的头："快去打球吧。"


    本话钩子：两人离开篮球场时，安岚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屏幕，是顾行发来的消息："周末我来县里，我们见面谈谈。"安岚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后她回复："好。"白芷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她们都知道，一场对话即将到来。远处，河堤上传来白芷发来的照片——夕阳把河面染成金色。


    "如果你来"——这是试探，也是期待。有些邀请，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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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第8话｜雨后的篮球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