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
作品:《[封神]穿成苏妲己绑定祸国系统,但助纣富》 头痛欲裂。
苏挽尚未睁眼,先感受到了粗糙的麻绳紧紧勒着手腕、脚踝,火辣辣的疼。身下是坚硬的木板,硌得她背脊生疼。
喧嚣声排山倒海般冲入耳膜。
她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阳光晃得她眼前花了一瞬,随即,景象清晰。
她身处一个巨大的、由黄土垒成的高台之上,台下,是黑压压望不到尽头的人群。
高台四周,矗立着造型古拙的青铜巨鼎,鼎中燃烧着熊熊烈火,烟气缭绕,带着浓郁的松脂和某种动物油脂的味道,呛得她喉咙发痒。
更远处,是巍峨连绵的宫殿轮廓,飞檐斗拱。
“祭!祭!祭!”
祭?她是祭品?!
【叮——检测到宿主灵魂已就位,祸国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宿主:苏妲己】
【主线任务:祸乱殷商,加速其灭亡进程。】
【初始装备:倾国倾城貌,婉转莺啼喉。】
【新手大礼包:技能我见犹怜(被动,大幅提升异性初始好感度),道具祸水东引符×1。】
一连串冰冷的机械音在苏挽脑海中响起。
祸国系统?苏妲己?殷商?
她,一个刚拿了影后奖杯、前途无量的女演员,在庆功宴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再睁眼,就成了封神演义里臭名昭著的狐狸精苏妲己?而且直接跳过了附身环节,被绑上了祭天台?
【发布首个任务:化解眼前死局,存活下来。任务奖励:祸国值100点。失败惩罚:魂飞魄散。】
去TM的魂飞魄散!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过了所有的震惊。苏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快速扫视四周。
高台两侧,站着身着甲骨、手持青铜戈矛的卫士,面容肃杀。
前方,几名穿着繁复玄色祭服、头戴高冠的祭司,正手舞足蹈,对着天空和巨鼎念念有词。他们的眼神偶尔扫过她,带着一种看待牲口的冷漠。
高台上,摆放着一张铺着虎皮的青铜王座。
一个人慵懒地靠坐在王座里。他身着玄端常服,一只手随意地支着下颌,另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冰冷的青铜。
那就是纣王?帝辛?
“祭天!”
“佑我大商!”
完了,再不行动,就要变成烧烤妲己了!
苏挽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感。她记得系统给的新手技能——我见犹怜。
拼了!
她猛地抬起头,直直地望向高台尽头的王座。
我见犹怜被动技能,全力发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祭司脚步顿住了,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无措。
台下的喧嚣声也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她那张绝美而又凄楚的脸上。
王座上的男人,敲击扶手的指尖停了下来。
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似乎终于提起了几分兴趣。
隔着遥远的距离,苏挽能感受到两道极具穿透力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停。”低沉的声音响起。
祭司们立刻匍匐在地,卫士们垂首肃立。
万籁俱寂。
帝辛缓缓站起身,一步步从高阶上走下。
他的步伐沉稳,随着他的靠近,那张脸在苏挽眼中逐渐清晰。
轮廓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条利落如刀削,一双墨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与他直视。
“苏护之女?”他的声音让她遍体生寒,“倒是有几分意思。”
他打量着她的眼泪,她的倔强,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
“告诉朕,”他指尖微微用力,苏挽感到下颌一阵疼痛,“为何看着朕?”
苏挽强迫自己迎上他那深不见底的目光,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平静:“蝼蚁尚且贪生,妾,不想死。”
她顿了顿,挤出一丝浅笑,“更何况,妾若死了,谁还能告诉大王,那条能汇聚天下财富的黄金水道在何方?”
帝辛眸色骤然一沉!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紧,力道之大,让她毫不怀疑他能轻易捏碎自己的骨头。
“美人可知,”他缓缓凑近,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低语,“上一个敢在祭天大典上胡言乱语、妄图以奇技淫巧蛊惑朕心的,如今已在鹿台之下,化作了累累白骨?”
森然的杀意扑面而来,几乎将她的血液冻结。
苏挽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微微仰起头,声音低媚:“那大王想不想亲眼看看,臣妾是如何用敌国的钱,养我大商的兵?”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清晰地感受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力道一松。
帝辛深邃的眼眸中,掺入了一丝极淡的兴味。
【警告!警告!宿主行为严重偏离祸国任务主线!系统即将进行惩罚……滋滋……检测到任务目标兴趣值大幅提升,剧情线发生未知偏转……惩罚机制暂缓……重新计算中……】
脑海中系统的警告音尖锐响起,又在一片杂音中弱了下去。
苏挽在心中冷笑:【闭嘴,蠢系统。活着才有输出。】
下一刻,天旋地转。
帝辛竟直接俯身,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揽住她的背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束缚手脚的绳索不知何时已被他随手扯断。身体骤然悬空,苏挽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手臂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他抱着她,转身,面向寂然无声的祭台和下方目瞪口呆的万千臣民。
玄色的衣袖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抱着她的姿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的占有意味。
“传旨,”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四方,“苏氏女,天意所属,即日起,入住寿仙宫。”
没有解释,没有理由。
一句话,定下了她的身份,她的归属。
“大王英明!”
短暂的死寂后,是山呼海啸般的叩拜与颂扬。
帝辛不再理会任何人,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下祭台。
苏挽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前,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以及衣物下紧绷的、蕴含着恐怖力量的肌肉线条。
她悄悄侧过头,从男人的肩颈处望出去。
祭台在身后远去,巍峨的宫墙越来越近。
她在他的怀里,微微勾起了唇角。
笑靥如花。
活下来了。
……
帝辛一路将她抱回了寿仙宫。
雕梁画栋,锦帷绣幕,地面铺着光滑如玉的石板,四周点缀着青铜灯树和精美的玉器。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熏香。
他径直走入内殿,将她毫不温柔地扔在了那张铺着厚厚锦褥的巨大床榻之上。
苏挽被摔得七荤八素,尚未回过神来,高大的阴影已经笼罩下来。
帝辛单手撑在她耳侧的床柱上,俯身逼近,另一只手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这一次,力道轻了些,却带着更强的掌控欲。
“现在,告诉朕,”他盯着她的眼睛,“那条黄金水道,还有用敌国的钱,养大商的兵,究竟是何意?”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你,究竟是谁?”
苏挽的心脏狠狠一缩。
她不能慌。
系统还在脑海里装死,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以及来自后世的那点超越时代的见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杂念,迎上他的目光。
“妾是谁,重要吗?”她轻声反问,“重要的是,妾能带给大王什么。”
她微微动了动,试图坐直一些,但他禁锢的姿态让她无法动弹,只能维持着这个暧昧又危险的姿势。
“大王可知,东南诸侯,为何屡屡作乱,难以平定?”
帝辛眼神微动,没有回答,示意她继续说。
“非因其兵锋之利,实因其地处水陆要冲,坐拥鱼盐之利,商贾往来,财富聚集,故有恃无恐。”苏挽缓缓道,“若我大商,能开凿一条贯通南北之运河,引淮水、济水,连通黄河,则王师可藉水路瞬息而至,粮草补给畅通无阻。此乃军事之利一。”
“运河既通,天下商船必汇聚于此。大王可于运河关键节点设立钞关,凡过往船只,按其载货价值,收取十一之税。日积月累,其财富何其可观?此乃经济之利二。”
“财富汇聚朝歌,四方饥民、流民,闻讯而来,大王可招募其开挖运河,以工代赈,既能完成浩大工程,又可安抚流民,消弭内乱隐患。此乃政治之利三。”
她每说一句,帝辛的眼神就深邃一分。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
“至于用敌国之钱,养大商之兵,”苏挽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运河若成,东南诸侯之命脉,便掌握于大王之手。他们的财富,依靠运河流通,他们缴纳的关税,便成了大王国库的来源。大王再用这些钱,锻造更精良的兵器,装备更强大的军队,如此循环,敌之膏血,养我锋芒。大王以为,如何?”
寝殿内一片死寂。
帝辛的目光牢牢锁着她,那里面有审视,有震惊,有算计,还有一丝浓烈的兴趣。
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
这绝不是一个深闺女子能想到的!
“巧舌如簧。”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若依你之言,开凿如此运河,必然劳民伤财,动摇国本。这与那些劝朕兴建鹿台、酒池肉林的佞臣,有何区别?”
苏挽知道他已经心动,只是还在权衡风险。
她嫣然一笑:“所以,不能直接用国库的钱,也不能强征民夫。”
“哦?”帝辛挑眉。
“发行运河债券。”苏挽吐出一个在这个时代绝对陌生的词汇,“向大商境内的富商巨贾、乃至稍有家资的国人,承诺运河建成后,以其未来收取的关税作为担保,连本带利偿还。让他们自愿出钱,共享运河之利。”
“同时,颁布招工令,言明开挖运河,管吃管住,每日还有工钱结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此,民夫非但不是负担,反是因获利而踊跃参与。何来动摇国本之说?”
帝辛沉默了。
他深深地望着身下的女人,她的眼眸亮得惊人。
许久,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苏挽,”他念着她的名字,指尖从她的下巴滑落,轻轻抚过她纤细的脖颈,带起一阵战栗,“你很好。”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里的肌肤白皙如玉。
“你的话,朕会仔细斟酌。”他话音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但现在……”
他俯下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朕更想看看,你还有多少惊喜。”
锦帐被无声地扯落,遮住了满室春光。
意识模糊间,苏挽只听到脑海中系统断断续续、仿佛因过载而卡顿的提示音:
【警告…行为严重偏离…滋滋…检测到目标…好感度大幅提升…祸国任务…逻辑冲突…重新评估中…】
她闭上眼,唇角在黑暗中,勾起一抹无人得见的、冰冷的弧度。
开局,还算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