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都是这个废物害的！“好！我今天就跟你赌！”李曼几乎是咬着牙吼出来的。


    “林辰，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废物，永远是废物！”


    ……


    与此同时。外门弟子居住的庭院里。罗芸薇正唾沫横飞地对苏清月说着什么。


    “听说了吗清月？林辰那个废物在炼丹堂外面摆擂台呢！”


    一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女弟子，把炼丹堂的事情当成笑话一样讲了出来。


    罗芸薇一听，眼睛顿时亮了。“清月，你听听！你听听！我就说吧！他肯定是为了你！”


    苏清月正在梳理自己的长发，闻言，动作顿了一下。


    林辰？炼丹堂？他想干什么？


    “你想啊，他为什么早不闹晚不闹，偏偏在你昨天拒绝他之后，今天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这是在向你证明自己啊！他想告诉你，他不是废物！他有本事！他想让你后悔！想让你重新注意到他！”


    罗芸薇越说越兴奋。“欲擒故纵！这绝对是欲擒故纵的后续手段！先是冷落你，让你心里不舒服，然后再一鸣惊人，让你对他刮目相看！男人那点小心思，哼！”


    苏清月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她用一把精致的木梳梳着头发。心里却在冷笑。


    证明自己？吸引我的注意？罗芸薇，你真是蠢得可怜。


    现在的林辰，如果真有这种心思，那他就不是林辰了。


    经过昨晚的事，苏清月已经彻底明白。那个跟在她身后五年的痴情少年，已经死了。


    现在的林辰，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和她苏清月无关。


    “走！清月，我们去看看！”罗芸薇拉起苏清月就要往外走。


    “去看他怎么大展神威，然后又是怎么灰溜溜地失败！不管他是成功还是失败，他最后的目标肯定还是你！我们去了，正好可以看看他接下来的反应！”


    罗芸薇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如果林辰成功了，那证明他确实有两下子，她说不定还能跟着沾点光。


    如果林辰失败了，正好可以当众羞辱他一番。替苏清月“出气”，博取苏清月的好感。怎么算，她都不亏。


    “芸薇……我就不去了吧，我……”


    “哎呀，去嘛去嘛！”罗芸薇将她拽了起来。“你得让他看到你！让他知道，你关注着他！这样才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苏清月半推半就地被她拉着。


    炼丹堂外，人山海，喧嚣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苏清月被罗芸薇拽着，像一叶孤舟，在拥挤的人潮里飘摇。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不是因为人多，而是因为罗芸薇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聒噪。


    “清月你看！你看那个角落！”罗芸薇兴奋地指着广场中央，声音尖利。“他真的站那儿呢！我的天，他哪来的胆子？”


    苏清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人墙的缝隙里，她看到了林辰。他一个人站在那，背影挺直，像一杆标枪。


    周围全是攒动的人头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那背影，有些熟悉，又无比陌生。


    “啧啧啧，真是自取其辱。”罗芸薇幸灾乐祸地评价。“他以为他是谁？炼丹堂的天才们都不敢这么玩，他一个废物倒敢摆擂台？笑死人了！他肯定是疯了！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已经彻底魔怔了！清月，你待会儿可千万别心软。就该让他看清楚，他和你之间隔着一条天堑！”


    苏清月没有回应。她的视线落在林辰身上，再也挪不开。她的心绪很复杂。


    理智告诉她，罗芸薇说的没错，林辰此举愚蠢至极，与寻死无异。


    但她的直觉，却从林辰那平静得过分的背影里，读出了一丝危险。对，是危险。林辰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她身后的少年。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炼丹堂长老服饰的老者走上高台。“肃静！”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长老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辰和另一边的李曼身上。


    “今日，外门弟子林辰，于此设擂，挑战炼丹术。应战者，内门弟子李曼。”


    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李曼师姐居然亲自下场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长老抬手，压下议论声。“此次比试内容，由设擂者林辰提出，经炼丹堂允准。炼制……凝气丹！”


    人群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搞什么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稀有丹药，结果就一凝气丹？”


    “这玩意儿我都会炼！”


    “林辰是觉得炼个凝气丹就能证明自己不是废物了吗？太天真了吧！”


    然而，长老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的笑声戛然而停。


    “此次炼丹，限制条件有二。”


    “其一，丹方之中，不得使用主药‘清灵草’！”


    话音刚落，全场死寂。一秒。两秒。“轰！”人群炸了！


    “什么？！”“不用清灵草炼凝气丹？开什么玩笑！”


    “清灵草是中和药性、凝聚灵气的核心啊！”


    “没了它，那还叫凝气丹吗？那就是一锅毒药！”


    “这……这是炼丹还是自杀？”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林辰。这家伙，不仅疯，而且蠢！


    罗芸薇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紧紧抓着苏清月胳膊。


    “清月你听见没！他疯了！他真的疯了！哈哈哈哈！”


    “不用清灵草！他以为他是丹神附体吗？等着炸炉吧！”


    苏清月没有笑。她的眉头，紧紧蹙起。


    去掉清灵草炼制凝气丹，这已经完全违背了丹道常理。他到底想做什么？


    长老看着面不改色的林辰，眼神里也闪过一抹异色。


    “其二，成丹之后，药效须能辅助炼气九层圆满修士，冲击……jin之境！”


    “他彻底完了。”人群中，不知是谁下了定论。所有人都深以为然。


    李曼站在另一侧，听完规则。她向前一步，当着所有人的面，手一挥。


    “嗡！”一尊上品丹炉稳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