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公主要大开杀戒9

作品:《快穿:当狐狸精拿了恶女洗白剧本

    见舒姣面上的惊恐和无措,李婉仪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别怕……别怕!”


    李婉仪抹掉眼泪,紧握住舒姣的手,急忙道:“母妃求你父皇去。”


    “母妃绝对不会让你去受这份罪的!”


    她其实很害怕。


    舒姣感觉得到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别去。”


    舒姣也擦掉眼泪,“母妃,别惹怒了父皇。圣旨已下,您若去求情便是抗旨了。儿臣怎忍心牵累到您!”


    “您别担心。”


    “想来,父皇也不会太难为儿臣。”


    安抚几句,舒姣便将李婉仪劝好,带着一堆珠宝出宫去。


    随后,便有人将她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送到乾元帝耳朵里。


    直把乾元帝给气笑了。


    “小兔崽子。”


    在他面前狂妄自傲,就差让他退位让贤了;在淑妃面前,倒和从前一样,似个娇滴滴的、扛不住事的弱女子一般。


    分明是自己要争,却把责任都推到他头上,自己落了个清白干净。


    两副面孔,演得出神入化。


    真是个小混账。


    心里骂两句归骂两句,唇边的笑倒是做不得假。


    与此同时。


    命熙宁公主出京办理赈灾一事的圣旨,已经在京城诸府中引发震动。


    朝臣:???


    咋回事?


    今天上朝了啊,没遗漏什么事儿吧?


    熙宁公主怎么忽然就开始插手朝堂之事呢?


    各大皇子:不好!


    皇妹你……父皇你……你们父女俩在搞什么东西?


    老牌公主府:哟~


    哟~~~


    希望!!!


    各大府邸开始伸出试探的小爪爪,到处查线索,最后也只查到舒姣跟乾元帝单独聊了一会儿。


    具体聊的什么?


    不知道。


    御前的人,一点儿口风都没透。


    急得一群人心焦上火。


    但舒姣暂时没时间搭理他们。


    “岳时还在教坊司?”


    出宫后,坐上马车时,舒姣随口询问。


    “是。”


    柳枝应着声,又道:“岳时一直在崔存安那。”


    是吗?


    他俩这么早就认识了?


    舒姣略有怀疑,“去教坊司。”


    柳枝沉默两秒,没吱声。


    去就去吧。


    教坊司那地方,那么多老一辈的公主都曾去体验过,她主子为何去不得?


    ……


    “参见熙宁公主……”


    “起。”


    抵达教坊司,舒姣看都没看迎过来的主事,径直朝里走去,“崔存安呢?”


    “公主,崔氏在青竹坊。不过眼下广清伯府的岳……”


    “本宫知道。带路。”


    “是。”


    教坊司主事听见舒姣那不耐烦的语气,当即也不敢多说,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引路。


    很快,便到了地儿。


    推开门,舒姣就见到明显被打扮过的崔存安,虚弱无力的软躺着,唯一完好的手执棋落下,与对面的岳时对弈。


    倒是有一张好面孔。


    可惜根儿烂了。


    舒姣扫一眼,眼神便落在主事身上,“父皇和本宫把崔存安送来,不是叫他享福的。”


    语气里淡淡的怒意,叫主事软了腰。


    “是是是,是下官的错。”


    闻言,崔存安的脸色更白了三分,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只眼里的恨,格外明显。


    岳时估计舒姣是来找茬的,便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准备走人。


    “崔存安的规矩,你还得好好教教。把人带下去吧。”


    舒姣轻蔑哼笑一声,而后看向岳时,“坐。”


    岳时:……


    往外迈的脚步,就这么顿住。


    沉默两秒后,他方才清明的眼眸染上风流浪子的浑浊,一脸谄媚的摇晃起扇子,“公主您坐,臣站着就行。”


    “公主,臣就是来看看。这崔存安得罪了您,那就是跟臣过不去啊……”


    “坐。”


    舒姣打断他的话,下颌微抬,指向他原本坐着的位置。


    岳时的心忽得就慌乱起来。


    什么意思?


    他往日跟这位熙宁公主,也没什么交情。


    今儿该不会因着崔存安的事,迁怒于他吧?


    “哎~”


    想归想,岳时身体倒是乖觉的坐了回去。


    舒姣抬眸看了眼柳枝,又看了眼崔存安的背影。


    柳枝立马就退出去、关门,找教坊司主事去了。


    舒姣慢悠悠的垂眸,打量着桌上棋盘。


    这布置的缠绵悱恻的青竹坊,在沉默中,似乎都显得清冷而凝重起来。


    “公主?”


    等了又等,岳时实在熬不住内心的忐忑,率先开了口。


    “岳时。”


    舒姣唤着他名字,手中把玩着一枚黑棋,“棋下得不错。”


    “臣也就这么个小爱好。”


    岳时仍是谄媚的笑着,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这不是听说崔存安棋艺高超吗?”


    “往日臣跟他搭不上边儿。”


    “他老是高高在上看不起臣,这下落到教坊司,臣来看看……热闹……顺便……”


    说不下去了。


    明明往日说得那么流畅的话,眼下字都到嗓子眼里,他却吐不出来。


    对上舒姣那似笑非笑,仿佛早就看破他伪装的眼神,岳时唇边练了数年的假笑,都不知不觉的收了起来。


    声音,渐渐也小了。


    到最后,陷入沉默。


    “怎么不继续说了?”


    舒姣戏谑笑道:“本宫还等着继续听戏呢。”


    她知道了?


    故意试探,还是随口一说?


    岳时眼神微凝,低垂着头脑子里闪过万千思绪,揣测舒姣到底是什么意思?


    “昔当年唐宣宗,装痴扮傻三十六载。”


    舒姣捏着棋子轻轻敲起,慢悠悠道:“武宗病逝后,他登基得开大中之治,青史留名。”


    她真的知道了!


    他瞒得那么好,她怎么知道的?


    岳时瞳孔一缩,心脏狂跳。


    “啪嗒。”


    舒姣落子天元,“该你落子了。”


    该你,出场了!


    岳时呼吸一重,猛得抬眸看向舒姣,眸中光彩明灭交替。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熙宁公主!


    舒姣:“父皇命本宫去羡州赈灾,就这么离京,本宫实在有些不放心呐。”


    没错。


    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父皇要扶持本宫了,你,跟本宫干吗?


    本宫要出门挣业绩,你在京里给本宫看好地盘儿,如何?


    “咕咚。”


    岳时咽了咽嗓子。


    他是期待过有一个贵人,能相中他这匹千里马,让他入朝尽情发挥才能。


    但……


    入室抢劫般的馅饼,他真没想过。


    要抓住这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