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到横滨

作品:《专员拒绝转职咒术师

    连续训练三个星期后,孩子们腿也不颤、腰也不软,站如松行如风。


    眼睛里充满被知识填鸭的清澈和宁静,气质都是顺毛的。


    他们都通过了体能考核,于是我给他们放了两天假。


    他们露出久旱逢甘霖的感动表情,就连最冷静矜持的伏黑惠都眼神明亮,忍不住露出苦尽甘来的微笑。


    天真呐,算了,就让他们高兴两天。


    其实最主要的是我要出门了,六月拿到的情报,我拖到七月初都没出发,死屋之鼠的情报贩子都主动试探我是不是死了,毕竟这残缺的情报,我连定金都没给。


    我才不按照它的剧本走。


    把排课表发给夜蛾正道,顺带请了外出假。


    他最近几天都不窝在木屋里戳毛毡,我都堵不着他,要熊猫计划失败了,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在仓库顺了几件咒具,装进网球包里,坐班车来到城区,去提车,预定的雪佛兰,可搭载九人,具备大货物容量。


    黝黑发亮的车漆,庞大气派的车型,粗厚的前杠可以把隔壁的丰田撞成铁饼,门一打开能涌下一车面包人。


    6.2L V8发动机,强劲越野,全系四驱系统,自适应悬挂,电磁减震系统...


    定金是10万日元,我今天提车,刷了715万日元。


    眼睛都不眨一下,嘻嘻。


    讨价还价来多要保养?


    不需要!


    潇洒的把黑卡塞进裤袋,开车走人,驶向横滨。


    手机安静,因为金主在坐飞机。


    把临时车牌放副驾驶座上,油门猛踩,不知阎王为何物,很快就到了横滨,入住五星级酒店,美美洗澡,换上高定西服。只要肯花钱,数据一发,包送到床尾。


    扎个马尾辫,柔顺丝滑的浓密黑发,长到腰,虽然保养麻烦,但很帅。和西装一组合,优雅又柔美。


    就是系衬衫纽扣时,肚子勒着了。坏了,我胖了,这一个多月猛吃少锻炼,肥肉养出来了,一看镜子,那真是脸肉圆润。


    但基础还在,乍一看,还是很宽肩窄腰长腿,在这个天菜身高179的脚盆,我这175,再加三厘米皮鞋,妥妥帅姐。墨绿色西服,搭暗金色领带,背网球包,真是商务又运动。


    新买的松下FZ笔记本电脑,120万日元,刷卡时,金主显然还在飞机上。


    插上连接卡,借助谷歌全景地图和我的信息技术,我已经解析出地上和地下的建设路线,将它们记在脑子里。也就是说,一旦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我溜的比耗子快。


    雪佛兰停在一栋气派的砖楼前,一楼有一家古典的咖啡厅,看起来没什么人气,冷冷清清,柜台后的老人家显然注意到门外的不速之客,但淡定的继续擦杯子。


    我背着网球包,下车,走进店内,门铃清脆的响,店员看向我,祥和的微笑。


    我回以微笑:“一杯蓝山咖啡。”


    两千日元。


    我站在吧台边,欣赏他制作,醇厚浓郁的香味在萃取的热气里弥漫开。


    “我想给楼上的侦探社买员工下午茶,应该买些什么?”


    儒雅体面的大叔微笑:“那得邀请他们下来,瓷杯端上去,有点麻烦和危险。”


    我:“那就打包些侦探爱吃的小点心吧。”


    我两口饮尽咖啡,馥郁又苦涩的烫热液体滑入喉咙。


    刷卡,接过点心盒,出门,进楼,上了电梯,按照楼层图指示,来到贴着黄铜铭牌的磨花玻璃窗门前。


    里面热闹的交流声,年轻,朝气。


    “咚咚咚。”屈指缓敲三声,我静静的等着,门开了,一个长发眼镜妹子打开门,熟练营业微笑,将我引进去。


    我露出职业淡笑,跟在她身后,转眸一扫,将全局纳入眼眸。


    九个人,三女六男。


    两个未成年。


    卑鄙的情报贩子没给一个人名,我也搜不到,使用信息检索时被人咬着尾巴追踪,还好我网线拔的快。


    “您请。” 一杯茶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玻璃屏风围着绿色的沙发,我放下点心盒和网球包。


    “您有什么委托吗?”


    我看着她胸前的名牌,春野绮罗子。


    “是的,我希望找到一家设备完善的工厂,来生产我想要的设备。更希望能招募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维持”。


    我的西装革履特别像一个上流高档次的推销员。


    “您请稍等。”妹子一路小跑,然后一个眼镜黄发西服男就坐在我对面。


    嗯?这群人里,最奇怪的是个脖子手腕缠满绷带、笑意荡漾的黑发男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目光从网球包转到我的脸上。眼神像深渊一样,需要注意。


    “我是国木田独步,您想生产什么设备?”国木田正襟危坐,撑起气势。


    我:?


    听到这个名字,我挑眉,跟近代文学史作家同名的概率很小。


    我拿起网球包,拉开,露出一把太刀。


    我看见国木田满目茫然,而黑卷发的男子眉头一挑,目露惊讶,显然识货。


    “额,您,这?”国木田的表情复杂极了。


    黑卷发男子:“这位咒术师小姐,私造咒具,可是会被封杀的哦~”


    国木田一愣,理解了。


    我拿出一副眼镜举给他们看:“这是能让普通人也看见诅咒的眼镜,只需要一些咒力辅助,它可以实现量产。”


    “你想把普通人也拉入咒术界的争斗。”黑卷发男子站在沙发后,却主导着话语权。


    “请侦探先生过来吧。” 我不回答。


    让对方陷入不安的幻想,才是攻心战的本质,尤其是对方是个极为聪明的人。


    “乱步先生。”凑头过来看的奇怪白色发型未成年帮忙喊人。


    捧着甜甜圈的侦探装眯眯眼青年懒洋洋走过来,他是在模仿波洛侦探吗?闭着眼怎么走路。


    光看脸,真不像个26岁的人,就像那个28岁的男人一样,不显老,我很羡慕,真的!


    国木田乖巧让出位置,让青年坐下。


    “你不如直说,你想要一座军工厂和军队。”乱步开口第一句话,就把话题拉到非日常。


    “是的,我希望为那群孩子提供更好的装备、配备更好的后勤,而不是,为了维持古老的脸面,消耗美好的青春。”


    我恳切的说,配合演讲的肢体语言。


    “可你是外国人,你不喜欢这个国家,你的革命很危险,你有私心,我不能帮你。”


    乱步一脸纯良,说着刻薄又准确的话。他打开我带来的点心盒,自顾自的吃起来。


    我并不惊讶,反而露出更开心的微笑,把国木田看的眉头紧锁。


    我真的非常喜欢和聪慧的人聊天。


    “确实,我也不想过多的参与争斗,我的立场限制我。老实说,他们怎么**、糜烂,我都无所谓。但他们的盲目自信、心坏人蠢,会让我照看的孩子们陷入无聊内耗的灾难里,让我无法找到我想要的结果,我会不愉快。”


    最后一句话放在广播剧里,就是妥妥的病娇反派音线,因为我就是照着学的。


    国木田一脸:‘你这是什么反派发言!’


    江户川乱步:“比如?”


    “人类咒灵化,有人想杀光人类筛选咒术师,就有人想进化人类变成咒术师,失败的结果就是咒灵化。”


    我瞎编的,跟阴谋论似的,虽然目前没证据,只有风言风语,但人能死侍化,凭什么不能咒灵化,都是变怪物,谁也别瞧不起谁。


    “有证据吗?”江户川乱步睁开翠绿的眼眸,锐利的盯着我。


    我:“没有,但很快,野心就会暴露了。”


    我非常自信的说,就算以后没出现也没关系,我又没发誓赌咒来五雷轰顶。


    “我只是希望训练一批编外人员,危急时刻,面对咒灵,起码能自保。”


    “五条悟会死?”黑卷发男子打断我的话,直问。


    这确实是核心问题。


    我:“你是个【英雄史观】信奉者?”


    他:“那你是【小民史观】信奉者。”


    我两以左右翼争锋了一下,围观者一脸茫然,只有乱步挑眉。


    我:“不仅需要工厂、可信赖的员工、运输路线、地下基地,还要能代替我面谈各个势力的人才。只为了防范一个未来的、不确定的危机。可笑吗?”


    “不,很务实,但成功率不高,咒术的受众太少、垄断太强,如果你说的人类咒灵化是真的,那动员保卫的速度是敌不过病变的速度。希望的种子太过渺小,但我们确实不能置之不理。”乱步说。


    “而你的计划,既然选择来横滨,就一定躲不过港口黑的耳目,老实说,第一步就不可能。”黑卷发男子挂在沙发背上,完全没个正形。


    我无所谓的耸肩:“那我就把核心技术送给他们,他们的训练、动员、领地意识,我很欣赏。”


    正好他们有守地盘的本能,不会放任咒灵吃人群。


    国木田:你就是个反派!


    “以恶对恶,用暴力杀灭暴力么。”黑卷发男子轻笑一声,鸢色眼眸深沉地凝视我。


    “也就是说,你的下一个合作对象,就是港口黑,没有好处,他们可不会听你的。”


    “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我看他们近年来的营收,不太好呀,一定很乐意开展新业务。”


    我戴上眼镜,笑的温柔,锋芒内敛。


    我就看见黑卷发的清秀男子眼眸一亮,以滑稽的姿势翻过沙发,单膝跪在我脚边,捧起我的右手摩挲,一脸荡漾的微笑,声音病娇又好听:“美丽又危险的小姐,戴上眼镜的您简直是我的缪斯,请跟我一起殉情吧~”


    我:想用美色诱惑我,幼稚,肤浅。


    艹!他个大男人的手怎么这么光滑,他在摸我的茧子,虎口食指中指。


    是想知道我的战斗力吗?真是心机呀~


    是呢,空口说大话,没有战斗力,当晚就该死了。


    我两一个垂眸、一个抬眼,对视着。


    “太宰!”国木田一脸‘对不起我没看好他’,但乱步拦下他,侦探先生也想看热闹。


    啊这,我也很会演的呀~


    论戏精程度,卡塞尔校友个顶个疯癫。


    “殉情,死在一起,同一个坟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求婚?哦!求婚。”


    我快速的倒推:“我是丁克族,也是四爱,为了避免你以后变心,我只能请你去结扎。你入我,我入你,互攻,你能接受吗。”


    我一把揪起他的领口站起来,单手强硬的拎举起来,他悬空,两条长腿垂挂。


    “别怕,结扎不会影响你的功能和激素,我也会结扎,谁也不亏待谁。”我一脸认真。


    太宰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惊恐,修长的手指想掰开我的手,笑死,根本撼动不了我的握力。 “贤治!贤治!救命!救命!”


    金发雀斑未成年闻讯赶来,被侦探先生拦下。


    “你们是他同事,同意吗?同意的话,我今天就给你们买喜糖,哦你们这是流行红豆饭是吧,我有的↗是↘钱~”


    用五条悟的钱养太宰,这事我干得出来!不如先试试当海王?然后浪子回头?


    “耶!红豆饭!”贤治快乐的举手。


    “耶!喜糖!”侦探快乐的举手。


    “国木田~”太宰一脸悲伤绝望,努力去扒拉国木田,企图获得拯救。


    “我两私底下商量一下吧,我觉得你穿白无垢,应该挺好看的。”我把青年扛在肩膀上,压他腿弯,他扑腾,我顺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臀部,清脆爆响,蜜桃颤抖,他一震一僵,失去反抗的力气,彻底安静如死尸,在一众人目瞪口呆中,我走向门口。


    “我等会回来。”


    被肩扛走的太宰倔强捂着屁股,痛到吸气。


    “这,这,怎么办?”国木田一脸懵,同时很想笑,是的,他在幸灾乐祸。“或许这位小姐制得住太宰。”


    “结扎是什么?入?互攻?”泉镜花问中岛敦。


    “额,我不知道。”中岛敦挠后脑勺。


    谷崎直美星星眼:“好帅,好猛,哥哥,我们也...”


    谷崎润一郎冷汗:“不,你不想。”


    “额,我们应该担心太宰先生的贞洁吗?”春野绮罗子回忆起客户那毫不费力的单手提拎,完全压制了一个成年男性,顿时觉得太宰危!不敢想,不敢想,会被抠松吧。


    “没关系,他们只是谈谈。”乱步摆手,表示不用担心。


    商场一条街就在不远处,由于是下午茶时间,自助烤肉店人不多,我快乐的刷油烤肉,还要了烈酒,牛肉鸡肉猪肉,热油一激,喷香。


    白色的烟雾蒸腾着,我都看不见坐对面的人的脸。


    虽然悠仁的厨艺很好,但我还是馋餐厅的‘野味’。


    “能别把你吃完的盘子叠在我这边么,服务员以为是我吃的。”太宰无奈的说,似乎意识到我请他吃饭只是想多个陪伴。


    透明的水晶杯,方形的冰块悬浮在淡金色的液体中,我弹指杯沿,一声脆响。


    我闷完辣舌头的烧酒,长舒一口气,酥麻到舌根、食管冰凉、胃部暖烧,舒坦极了,然后打了一个酒嗝,晕晕乎乎。


    酒量在逐渐恢复。


    “你,不发酒疯吧?”太宰心有余悸的问我。


    我递给他,我的手机,上面是情报贩子发来的资料包。希望他能识时务!主动在我的手机上安装定位、窃听软件,给他增加工作量,我就能免费白嫖了。


    “你居然跟魔人交易。”太宰轻笑,眼神揶揄,“这么信任我,给我看?”


    十分坦然的我:“为什么不给你看?商业计划书还得你写呢,以后捅篓子,还得你绞尽脑汁擦屁股。”


    太宰:???


    或许是我的坦荡震慑了他,让他觉得跟我玩心眼,是一件无聊的事情。


    “你这么自信,你的构想,能让港.黑的首领心动?”


    “老实说我都无所谓!这个国家变成人间炼狱或者沉没,都不关我的事,大不了我游泳回祖国,这种事我干得出来。”我给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


    太宰:你可真是个狗东西。


    “你把情报丰富一下,看在我请你吃饭的份上。听口气,你跟首领很熟啊~有什么黑料跟我讲一下呀。”


    “哦~那可就太多了。”太宰对我灿烂一笑。


    秀色可餐,看的我又下了一大盘烤肉。


    我听着、吃着,时不时露出惊叹的表情,一个胡子邋遢、洛丽塔控、中分油头的猥琐大叔形象油然纸上。


    “哇!好阴险,孤家寡人吧,没对象吧!没心腹吧!失道寡助吧!哈哈哈,他是不是不行啊?”  爽朗豪迈的笑声。


    我听他洛丽塔控时犹豫了,要是一个对幼女boki的罪犯,那我绝不会合作。


    但他只会给养女买小裙子,只能玩装扮play,我闷笑,绝!我头一次见这种首领,指定有什么毛病。


    太宰治:“他哪敢让别人睡他旁边,生怕半夜被闷杀,疑心病重的很。”


    “哦!那就是怕巫山**的时候被扯断咯,哇!他被害妄想这么严重么?”我‘娇俏’捂嘴,笑出‘咯咯咯咯’声。


    太宰一震,犹豫的看我,“你喝上头了吧。”


    我:咳咳咳,糟了,口嗨了。


    我捂嘴,又打了一个酒嗝,努力吃肉。


    吃到客人多起来,我才恋恋不舍停止,临走前还挤了一坨香草冰淇淋。两三口吃完,冻的我龇牙咧嘴,捂着腮帮子。


    天色临近黄昏,我去便利店买了口香糖和女士香烟。


    我两走回侦探社,路上没有交流,他还在对着我的手机按来按去,当着我的面,翻我的相册。看我那干净、清白、社畜人的聊天记录。


    镜头语言里,孩子们虽然训练辛苦,表情狰狞,但鲜活努力、阳光积极的气息扑面而来。


    “哦,这是你的学生们,挺可爱的。”太宰评价。“你是被绑架去做高专老师的吧,接受的还挺快。”


    “当然了,要不是孩子牵绊着我,我早跑了。”


    “因为钱多,看,这是工资卡。”我嘚瑟的掏出黑卡。


    太宰:“这么心软,怎么还舍得结扎,看来五条悟很看重你。”


    我:???


    这卡也没写他名啊?而且我给五条悟的备注是{人傻钱多}。


    “我见过五条悟,看过他用这张卡,买甜点。”


    我觉得太宰的语气有点复杂,似乎被霍霍过。


    我:“你要帮我保密哦,我不想我未来对象误会这种单纯的金钱关系。”


    太宰:“你喜欢什么样的人?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介绍。”


    他努力挤出微笑,生怕沾染上我,非常迫切的想找一个替罪羊。


    咦,怎么一个个都赶着当我的红娘?果然只要我逢人就诉说需求,全世界都会帮我找对象。


    “唔,要拦得住我。”


    “拦...拦得住?”太宰语气微微迟疑,“是指力气、财力,还是智力?”


    坚定的我:“美色。”


    “啊?”他显然没想到我这么肤浅。


    但我觉得王尔德的‘只有肤浅的人,才不会以貌取人。’这句话说得很有深意。


    “就那种,烽火戏诸侯,他对我微笑,我什么都能改。”我露出向往的微笑,为爱,山海皆可平。哇!


    “相由心生,那种么?”太宰很努力想为我升华一下。


    “心可以放一放,没有性吸引力,怎么打啵。”我谦虚摆手。


    “。。。对身高有要求吗?”太宰问。


    “唔。。。各有萌点吧,不太好说。”我迟疑。


    太宰:“一米六怎么样?”


    我眯眼:“你是拿我祸害你讨厌的人吗?”


    “哈哈,被识破了。但我觉得你会喜欢他,你两能一起愉快的喝酒。男方矮更适合四爱,他还很好骗,唱歌很好听,很有责任感,睡一下就会对你负责到底。”太宰在皮笑肉不笑,阴险极了。


    “哦!他会发酒疯。”


    负责到底?拒了,我一屁股坐在侦探社大楼前的台阶上,掏出烟,叼着,点燃。


    “咳咳咳。”我呛出眼泪花,这个身体的肺部,第一次接受烟草的味道,但姿势要帅,表情要飒。虽然是影视剧洗脑的效果,但酥麻神经,就是二手烟很祸害人。


    “你在装酷?”太宰也蹲坐在一边。


    他一直在观察我,一直在委婉的套话。


    太宰:“明明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但是我却觉得你很危险。”


    我摘掉眼镜,折叠着挂在领口上,撑地仰头,吸的星火燃烧,眼皮半阖,神态倦懒。


    “戒了六年,这是第一次复吸。”


    我也不算说谎,12年挂掉,18年转生,6年空档期。


    太宰:“为什么复吸?”


    我沉默一下,“要是能死于肺癌,那就好了。”


    这对混血种来说,算是一种长命百岁的祝福。


    我轻笑一声,剩了一半的烟,我将它举起,向残血般的夕阳一敬,为那些一起挂在尼伯龙根的队友们,我幻想过他们是否一同转生到这个世界,我在网上留了暗语,这是我们联系过数百次的秘密方式。


    直至今天,我也没有收到回复。


    混血种的血之哀,注定寂寞。


    倒不如说,每个人类都注定,一辈子寂寞。


    除非,能找到相濡相知的另一半。


    烧到烟屁股了,我徒手捏灭了它,针扎般微痛。


    我起身,走回楼上,随手弹射进垃圾桶。


    我也不指望今天的拜访能换回多大的诚意,至少拿到了联系方法,以后咒术界有什么震动,我就把这个灾难转移给他们。


    至于他们有没有大局观,愿不愿意豁出去保护和平?


    这不是有我这根搅屎棍,弹丸之地很容易祸水东引,两边插刀,我来拱火让两方打起来。


    我花蝴蝶一样跟他们热情的挥手道别,回到五星级酒店,刚好赶上丰盛的晚餐自助。


    小资生活过得美滋滋哒~


    这波,是名正言顺的公费出游,我爽极了。


    {人傻钱多:? !!!}


    {人傻钱多:烧我钱?等我回国就收拾你!}


    没有电话夺命call ,那就是不致命。


    我把手机一甩,先美滋滋泡一个花瓣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