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紧紧攥住她的手
作品:《嫌我聋哑?六年后带仨崽你强娶豪夺!》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此时,他眼神寂冷,正一瞬一不瞬地盯着她。
盯得她遍体生寒,心虚的微垂眼睫,指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结结巴巴的撇清自己:“他……他好像不关我的事。”
“嗯……”
霍宴北踩着那人血乎淋啦的脸,阔步朝她走来,神情寡漠的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也不关我的事。”
“……”
乔眠心惊胆颤!
甚至听到了鼻骨碎裂的声响。
他这股暴戾狠劲儿,比六年前还危险!
她不想跟他扯上半点关系,绕开他就走。
但是,擦身而过时,冻得僵白的纤瘦手腕却被男人漂亮修长的大手猛地攥住。
他掌心滚热,贴上她皮肤的瞬间,乔眠犹如被一条通体冰冷的毒蛇缠住般,惊惧的浑身战栗。
尤其是看到他手背上沾着的斑驳血迹时,更是慌措的甩开他的手:“你……干……干嘛?”
紧张加上惊吓,她又结巴了……
霍宴北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说话还磕磕巴巴的,冷峻的眉宇微微一皱,把三个包装袋递过去:“你的蛋糕。”
乔眠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顾跟那个男人理论,居然把蛋糕忘在了地上。
“呃……谢……谢谢。”
乔眠咬唇。
好像结巴更严重了……
她下意识搓了搓被他碰过的那只手腕。
试图将属于他的气息和温度,从皮肤上清除干净。
又试着张了张嘴,想重新说一声谢谢时,霍宴北递过来一张名片:“记得还钱。”
“呃……呃……”
这次,她居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乔眠又惊又慌。
猛地咳嗽几声,但还是说不出话来。
她急得跟他打手语:【我会还钱的。】
“……”
看到她打手语时,男人幽静的瞳孔微微一颤,抬腿朝她逼近一步。
再次伸手抓她的手时,乔眠避如蛇蝎似得后退几步。
快速抽走他指间的名片后,瞥见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也顾不上心疼钱了,快步跑到路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出租车开出去后,司机问她去哪儿。
乔眠尝试几次,可还是说不出话来。
司机见她半天说不出话来,透过后视镜瞅了她一眼,“哑巴?”
乔眠说不出话,就无法跟他报地址。
也没办法付车费。
于是,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打手语:【师傅,能不能借你的充电线用下?】
司机摆手:“姑娘,我看不懂你在比划什么。”
乔眠微微倾身,指了指他旁边中控板上插着的充电线后,再次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手机。
司机这才明白,她想要给手机充电。
于是,将充电线另一头递给她。
给手机充上电,开机之后,乔眠编辑文字,将地址报给了司机。
之后,她蜷缩在座椅里,满脑子想的是,为什么她突然哑巴了?
……
霍宴北满眼沉郁的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连下起了绵绵细雨,也毫无察觉。
冰冷的雨水一点点浸透了西装,雨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苍白却格外冷峻的面孔上。
他寂静的像一只受了伤,奄奄一息的困兽。
直到特助陈珂走过来,将一把黑色雨伞撑于他头顶:“二爷,您从警局就一直跟着那女人,现在她已经走了,您上车吧。”
男人沾着雨珠的眼睫微微颤动,这才有了一丝活气。
嗓音掺杂着一丝潮湿的低糜。
“那女人的眼睛,是不是很像她?”
陈珂自然知道二爷口中的‘她’,指的是霍妩小姐。
他抖着胆子提醒:“二爷,霍妩小姐已经在六年前那场大火中丧生了……”
男人仰头,任由寒冷的雨水冲刷着眸底翻涌起的潮热:“一个人真的能烧得连一捧骨灰都不剩?”
“……”
这些年,但凡二爷遇到长得像霍妩小姐的女人,都会格外关注。
甚至还……
唉。
陈珂颔首:“我会命人继续留意那个女人的。”
“嗯。”
“那这个人怎么处理?”
陈珂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问。
“他嘴太脏,适合当哑巴。”
“明白。”
劳斯莱斯汇入高架后,霍宴北将蛋糕放在旁边的空位上,不知是不是下雨的缘故,车厢内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将车窗降至一半,单手松了松领带,掏出一根烟咬进唇里。
窗外的风雨吹洒进来,他低头,拢着打火机迸射出来的蓝色火光,将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青色烟雾弥漫开来,朦胧了男人过分湿冷的俊脸。
教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陈珂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二爷,您没把霍沉少爷接回家,老爷子打电话催您务必回老宅一趟。”
男人挺括的身躯沉靠在座椅背上,微抬下颌,慵懒的吐出一口烟圈:“今天我谁都不见。”
“那现在去哪儿?”
“墓地。”
陈珂一个激灵。
恍然想起,今天是霍妩小姐的祭日……
……
乔眠回到出租屋,已是十点多。
她租的房子是城中村的自建房。
在一条弄堂里。
老破旧。
七楼,没有电梯。
楼道里没有灯。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爬上七楼,进门之前,将假发取下来,才从包里摸出钥匙开门。
进屋后,刚将蛋糕放在玄关上,张婶磕着瓜子走了过来。
瞧着她那一身暴露的穿着,眯瞪着眼埋怨:“我说小乔啊,明明之前说好的,晚上九点我就收工,你瞅瞅,现在都十点多了!”
乔眠一脸歉意的解释:“对不起,张婶,今天我遇到点事情,所以回来迟了,下次绝对准时回来,不再耽搁你的时间。”
说完,瞬间一愣。
乔眠摸了摸喉咙。
她不仅不结巴了,又能正常说话了!
可为什么之前在霍宴北面前,突然哑巴了?
正当她困惑不解时,张婶冷着脸出声,打断了她的神游:“你这活,我可不干了,你还是另外找人吧。”
乔眠听后,急忙走进屋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子,从一堆零钱里凑出一百块钱,塞给张婶,“这个月的工钱,我再给您加点,行么?”
张婶接过钱,态度依旧没有缓和:“你抓紧时间再找个短时工吧,我可不想沾上你这种营生的人,我守寡清白了半辈子,你可别把我的名声给坏了。”
“……”
乔眠知道张婶误会她是做皮肉生意的……
本想解释的,但是,她能堵住一个人的嘴,还能堵住整条街坊邻里人的嘴吗?
罢了。
乔眠无力的叹了一声。
正准备回卧室换衣服时,一个小粉团子,从卧室里跑了出来,亲昵的抱住她的大腿,声音绵软又甜:“妈妈,你可回来了,我都想你了。”
乔眠蹲下身体,捏捏女儿乔慕心软乎乎的小脸:“哥哥们呢,都睡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