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看着她对别的男人笑的模样

作品:《嫌我聋哑?六年后带仨崽你强娶豪夺!

    “上次打电话时,你说你的病情基本好了,还问我需不需要停药,怎么还严重了?”


    周津南问话时,眼睛一直在观察她。


    虽然她表情和说话时的语气都很平静,但是,搁在腿上的一双小手,紧紧绞在一起。


    指甲把虎口都抠出红印了。


    下意识的行为,说明她内心很焦虑。


    周津南起身走到窗口,将窗纱拉上。


    瞬间,整间诊室的光线灰暗下来。


    又放了一首舒缓解压的轻音乐。


    他没有再问她任何问题。


    乔眠心神放松下来后,主动开口,把每次遇到霍宴北就失声的问题讲述了一遍。


    周津南听后,皱了皱眉,没有立即做出判断。


    只是开了一张检查单,让她先去检查。


    拿到检查结果后,又给她做了一遍心理测试后,周津南神色凝重的给出诊断:“乔……眠,你的喉部和声带没有器质性病变,你患了PTSD。”


    “什么……”


    “就是心理和神经系统遭受过严重创伤或是目睹过重大事故后,表现出过度紧张和恐惧、以及焦虑情绪,俗称,创伤性应激障碍。”


    “可是……”


    听到这个诊断,乔眠有些恐慌的脸色泛白:“我之前只是抑郁症,这些年的日子,一直过得很平静,并没有经历过创伤性事情。”


    周津南轻声解释:“六年前,你因为霍宴北遭受情伤,又在一场大火中死里逃生,一个人艰难产子,这些创伤和变故,造成了你长达六年的精神抑郁。”


    “如今,你再见到那个人,反而病情严重了,说明霍宴北就是你患上PTSD的病灶根源。”


    周津南解释的很明白。


    乔眠也听明白了。


    的确,这些年,她从不敢想起和霍宴北之间曾经发生过的种种。


    那些回忆,像是一味慢性毒药,每回忆一次,就发作一次。


    焚心蚀骨的痛。


    她回避、压抑了六年,再遇霍宴北,早已渗入骨髓血液的毒药,顷刻间就毒发了。


    六年前,霍宴北是她戒不掉一味毒。


    六年后,是杀死她的一味毒。


    乔眠垂着轻轻颤动的羽睫,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所以,我失声,是因为,见到了霍宴北……”


    周津南很确定的再一次重复他的诊断:“霍宴北是你患上PTSD的直接原因。”


    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一点点蜷缩起来,女人平静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极致隐忍下的轻颤:“能治愈吗?”


    周津南看着她鬓发沁着一层薄细的汗,将她面前那杯水端起来,递给她。


    乔眠眼神晃动一下,就像渴了很久的一只小猫。


    快速接过水杯后,动作有些急促的咕咚咕咚喝了小半杯。


    周津南看到她此刻这个样子,不禁想起高三时的她……


    “你现在偶尔还会控制不住吃东西吗?”


    周津南问。


    乔眠微微蹙眉,有些抗拒这个问题,顿了两秒,回道:“很少。”


    周津南嗯了一声。


    想想也是。


    她现在瘦成这样了。


    他将话题回到她的病情上,没有说治疗方法,只是问了一个问题,“除了在霍宴北面前失声,还有没有在其他情景中出现过这种症状?”


    乔眠摇头:“只在他面前失声……”


    “如果是这样的话……”


    周津南挑眉:“远离病灶,是治愈你最好的良药。”


    乔眠哑然。


    周津南敲击着键盘开药,没听到回应,抬眸看了她一眼,“当然,如果你想治愈PTSD的话,目前有心理疗法和……”


    乔眠轻声打断他,“可以不花钱就能治愈的病,挺好的,不是吗?”


    说完,他冲周津南起身,弯了弯唇,“不必开药了,毕竟药挺贵的。”


    远离霍宴北,她还能回到以前平静的日子,也不会再变成了一个小哑巴。


    她得了一种远离霍宴北就能幸福的病。


    挺好。


    如果时间倒流,她宁愿早点得这种病……


    从诊室出来,乔眠等电梯时,周津南走了过来。


    此时,他已经褪去了白大褂。


    穿着一件polo衬衫领白色毛衣,黑色长裤,外面罩着一件深灰色毛呢大衣。


    气质清隽又文气。


    “老同学,这么久没见面了,一起吃个饭吧?”


    周津南看着她,温润地笑着说。


    “我……”


    乔眠本能想要拒绝。


    但是,想了想,点头道:“好。”


    进了电梯后,周津南按了电梯键后,问她,“想吃什么?”


    “你来定吧。”


    “吃日料怎么样?”


    “可以。”


    周津南看着她一板一眼的样子,有些想笑。


    也有些心疼。


    以前的乔安,明明会明朗鲜亮的笑,愤怒时,也会像一只小野猫。


    可现在,她才二十六岁,却像是一个饱经沧桑之后的人的内心一样从容。


    甚至这份从容淡然,还是克制隐忍之下,强撑出来的。


    两人来到一家日料店,刚落座。


    顾淮年从二楼楼梯拐角走下来,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时,顿住了脚步。


    走在前面的朋友招呼他,他摆摆手,让其先走。


    他往下走了几个台阶,仔细一瞧。


    眉头不由地扬了扬。


    这不是那个小护工吗?


    她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他立马转身,准备回去跟那位尊神八卦时,霍宴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目光定定的望着坐在靠窗位置的乔眠和一个……男人。


    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嫣然一笑,眼睛弯弯的,恬静柔美。


    因为角度温度,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


    顾淮年啧了一声,“这小护工看起来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居然跟男人来这种高档餐厅,还聊的这么热乎,该不是她傍上的有钱富二代?”


    霍宴北盯着女人柔婉的笑颜,幽深深邃的眼眸里,好像感情已被冰封,只剩下冷漠与审视。


    他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回了两个淡冷的字,“不是。”


    她说过,她结婚了……


    至于这个男人是谁……他不关心。


    想到这里,胸腔里某个地方泛起一抹说不清楚的异样情绪。


    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顾淮年立马道,“你这今天刚退烧就出来,这下可别再又严重了,等下回医院……”


    “陈珂。”


    霍宴北打断顾淮年的话,吩咐站在他身后侧的陈珂,“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