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较量
作品:《小可怜嘴一瘪,乖戾太子爷追着哄》 车内,隔板降下。
陆霁野仍抱着许迎棠,怀里的女人面色潮红,呼吸微重。
这次是病态的。
刚刚不论他怎么折腾,她都不喊一声疼,他以为……
陆霁野烦躁地拨通了周叔的电话,“请个女家庭医生过来候着,要快!”
……
陆霁野回到榭璟天府时,周叔已经带人严阵以待了。
他以为是少爷生了病,结果没想到回来时怀里抱着个人,是个女人,还是个老熟人。
“许小姐这是怎么了?”
陆霁野此刻没空回应他的话,直接抱着人上楼,并道:“叫医生上来。”
周叔愣了。
少爷不是从来不喜别人上二楼的吗?
陆霁野想也没想,直接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把许迎棠放到了床上。
她连昏迷了都不安稳,眉头紧锁着,呼吸又乱又急促。
陆霁野刚给她盖好被子,女医生就拎着医药箱进来了。
他急道:“她坠海了,现在在发热,你给她看看。”
“好。”
医生十分迅速,掀开被子那一刻却愣了下,病人身上的衣服穿的歪七扭八的,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有欢爱的痕迹。
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她平静地问:“病人是第一次有房事行为吗?”
陆霁野:“嗯。”
“陆少请回避一下,我做个更全面的检查。”
陆霁野听话的出去了。
楼下佣人保镖都散了,只有方子期和周叔在。
周叔小声向方子期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少爷不应该在飞机上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方子期刚想说,就看见陆霁野冷着张脸下楼了。
他迅速地咳了几声。
周叔立马会意,低头闭口不言。
“周叔。”陆霁野开口,“叫厨房先备点清淡的粥。”
周叔:“是。”
陆霁野走到沙发上坐下,疲惫地仰起头,性感的脖颈上有几道浅浅的指甲划痕。
方子期一脸八卦地走过去凑近看。
而陆霁野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说:“要不脱光衣服给你看个够?”
“嘻嘻,不敢不敢。”方子期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便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
陆霁野显然没有心情多说,方子期也不敢多嘴。
直到楼上的医生下来才打破平静。
“退烧的药水已经吊上了,伤口也已经上了药,接下来就先观察一下。”
陆霁野听罢坐直了身子,问:“什么原因造成的?”
方子期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还好意思问?
医生:“受寒、受累,最重要的是心病。”
“她就连睡着了都不安稳,这一病,估计不会那么快好。”
陆霁野点头,说:“那麻烦你先在家里住下,我让人收拾房间。”
“好。”
陆霁野说完就起身上楼。
“等一下。”医生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忐忑地提醒道:“那种事情上,节制点。”
陆霁野:“……”
他面容吃瘪,脚步都略显急促。
方子期死死憋着,才没笑出声来。
陆霁野轻轻打开门,原本独属于他的床上此刻隆起一团。
他走近,许迎棠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床上,被子盖得很高,只露出一个头来。
她睡得极不安稳,脸颊泛红,眉头紧锁着,嘴巴张张合合,仿佛在嘟囔着什么。
陆霁野不由自主地坐到床边,凑近去听。
“爸爸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许迎棠的梦里是一片汪洋的大海,她在海里不断下沉,不管如何游都浮不出水面。
直到体力耗尽。
随后她的眼前出现了爸爸妈妈的脸,他们哭得好难过,对她说:“棠棠,爸爸妈妈好冷啊。”
许迎棠难过地呜咽出声,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最后消失在发丝上,浸入了枕头里。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她醒不来。
陆霁野看着,心里莫名沉闷,手下意识地伸过去,想帮她擦一下眼泪。
结果才刚碰到,许迎棠就猛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满脸依赖地将他的手垫在了脸下。
入手一片湿滑软,陆霁野愣了神。
眼看许迎棠的情绪渐渐安稳了下来,陆霁野始终没将手抽出。
片刻后。
他才打了个电话出去,“方子期,帮我个忙。”
……
*
许迎棠这一昏迷,直接不省人事了一天两夜。
等她悠悠转醒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的她有些恐惧。
她想张口喊人,结果干的像生了锈的嗓子直接呛得她剧烈咳嗽了起来。
“刚醒就折腾什么呢?”
黑暗中传来一道还带着睡意的声音,夹杂着被吵醒后的不满。
许迎棠咳得有些缓不过来,但还是知道了他是谁,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陆霁野先是跑去拉开了窗帘。
晨曦的光突然照了进来,许迎棠不适地抬手挡眼。
夹缝中看见陆霁野穿着一身灰色的长款睡衣,逆光朝她走来。
许迎棠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些黄色废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了。
她最后是怎么晕过去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陆霁野从桌子上拿起一杯插着吸管的水,然后坐到床边,喂给许迎棠。
许迎棠确实渴的不行了,张嘴就吸。
等水滋润了喉咙,她才勉强能发出声音来,“这是哪?”
“我房间。”陆霁野神色淡淡,眉眼间挂着懒恹。
这话一出,许迎棠愣了愣。
陆霁野竟然会带她回他的房间?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许迎棠忍不住出声,“昨天……你怎么会出现在海面上?”
“那已经是前天的事了。”
许迎棠震惊,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怪不得会这么饿。
陆霁野看着她的脸,问:“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许迎棠先是疑惑,在看明白他眼里的怀疑后,自嘲一笑,反问:“我怎么会知道?”
陆霁野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于是收回了视线。
许迎棠:“我出海的时候只知道,你要坐飞机出国了。”
“所以我要是没出现,你真打算和那女的同归于尽?”
许迎棠苦笑,“对啊。”
两人表面平静,但无形中却似乎拉开了一场较量的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