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受罚

作品:《小可怜嘴一瘪,乖戾太子爷追着哄

    陆为拄着手杖站了起来,严肃着一张脸,大声喊:“传家法。”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许迎棠真的很想吐槽: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家法呢?


    陆为:“我累了,你们监督她受完十鞭,再放她离开。”


    陆为走了后,陆敬先便对祝梓芸说:“你看着吧,我现在看到她就头疼。”


    说完,怒瞪了许迎棠一眼,也离开了。


    祝梓芸得意洋洋地看着许迎棠,“你现在知道,谁才是这个家里的外人了吧?别以为你爷爷懒得搭理你,就是接纳你了,就你这种身份低贱的人,根本不配进我们陆家的门。”


    许迎棠:“你说这话的时候,是忘了自己凭借什么上位的吗?我身份低贱,那曾经的你又何尝不是。”


    “你嘲讽我是这个家里的外人,那陆家父子,又何尝看得起你?”


    “啪”的一声,祝梓芸怒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许迎棠怒道:“你居然这么跟我说话?”


    许迎棠一脸平静地望向她,嗤笑一声:“不是你和你的孩子们先来招惹我的吗?果然野鸡生不出凤凰来。”


    她心里就是有气,事情是陆舒月他们搞的,她不过是正常反击罢了,凭什么也要受罚?


    这陆家人,真是好不讲理。


    祝梓芸怒极反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一会儿受罚的时候,你的嘴还能不能这么硬。”


    许迎棠把头扭向另外一边,恰好看见一名佣人拿着一条皮鞭进来。


    祝梓芸冷笑:“浸过盐水的鞭子,一会儿可别叫得太动听了,我的孩儿们都在楼上看着你呢。”


    许迎棠咬牙,心里又恨又无能为力。


    如果是她一个人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但偏偏,这关乎陆霁野的未来。


    她没有任性的资格。


    佣人恭敬地说:“大少奶奶,请移步院外,屋里不能溅血。”


    祝梓芸得意洋洋地笑了笑。


    许迎棠起身走出去,她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十鞭而已,很快的。


    但当她站在院子里,第一鞭落在背上,她就险些站不稳跪到地上时,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许迎棠掩在妆容下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发抖,呼吸又急又乱。


    即便如此,祝梓芸还是觉得不满,她喊:“停,力气这么小是没有吃饭吗?去叫个保安过来。”


    保安都是男的,那力道只会更重。


    许迎棠紧紧咬唇,不肯让自己露出半分惊恐的模样,她是绝对不会向这种人求饶的。


    祝梓芸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还能不能这么有骨气。”


    许迎棠重新站直了身子,满脸都是倔强。


    她笑道:“鬼门关我都闯过了,受点伤算什么?”


    祝梓芸有些被气到了,“好啊,一会儿你可别求饶。”


    许迎棠不想再搭理她,于是闭上了眼睛。


    楼上,被禁足的陆舒月看到这一幕,郁结多日的心终于痛快了。


    许迎棠落到爷爷手里,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对比起来,她只是被禁个足而已,不算什么。


    换了个人来行鞭之后,许迎棠挨不过两鞭就脚一软,单膝跪到了地上。


    真的太疼了,整个人就像是被劈开了一样,伤口还火辣辣的、锥心刺骨的疼。


    祝梓芸见她全身冒冷汗,瞳孔失焦,心情终于好了点。


    她嘲讽道:“说起来,这家法上次被请出来,还是因为陆霁野,你们俩可真是有缘。”


    许迎棠:“能不废话吗?你的声音真的很难听。”


    祝梓芸脸一黑,被气得五官扭曲,她恶毒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算我的。”


    十鞭打完,许迎棠已经蜷缩在地了。


    祝梓芸原本还觉得不过瘾,想找借口让人继续。


    但照顾老爷子的佣人却拿着一些药品走了出来,蹲下来对许迎棠说:“大少奶奶,这都是些治伤的好药,老爷说了,不希望因为这件事破坏了他和大少爷的祖孙情,他说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许迎棠冷笑,她当然知道。


    无非就是想让她把伤养好再出现在陆霁野的面前罢了。


    许迎棠忍着痛伸手,将药接了过来,她虚弱地说:“我可以向他保证不主动出现在阿野面前,但我也得事先声明,如果他非要来找我,我可阻止不了。”


    说完,她看向祝梓芸,笑着说:“毕竟,他很黏我,压根离不开我太久,到时候他一看见我的伤口,就知道打我的人是男还是女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话是对着祝梓芸说的。


    语气虽然虚弱,但神情绝对称得上是挑衅。


    祝梓芸怒不可遏,指着许迎棠道:“你居然敢威胁我?”


    许迎棠强忍着痛,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直视她道:“是又如何,你最好祈祷自己九年前没做什么亏心事,否则要是被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今日所受的屈辱和痛楚,加倍还给你。”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的哪个词刺激到了祝梓芸,她竟大惊失色,声音尖锐地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许迎棠原本只是想随便诈一诈她,倒是没想到有了意外之喜。


    她收敛起神色,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陆宅。


    这下,她更想查清楚当年的真相了,如果真是祝梓芸所为,那她正好可报今日之仇。


    许迎棠走出陆宅后,才拿出手机查看身后的伤。


    渗了不少血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疼得头晕目眩,拿出手机给俞星苒打电话。


    “喂,苒苒,你现在有空吗?”


    俞星苒没注意到她的语气不对劲,兴奋道:“有呀,怎么?你要约我吗?”


    许迎棠:“可以来陆宅接我一下吗?”


    “你怎么会在那里?”俞星苒终于察觉到不对了,赶紧问了一句。


    许迎棠疼得连说话都费劲,“一会儿跟你说,我先休息一下。”


    “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


    俞星苒赶到的时候,许迎棠正扶着一棵树在休息。


    她脸色惨白,并且流了很多汗。


    看起来连站都站不稳。


    俞星苒担心极了,立刻停车,然后解开安全带下车,“笨蛋,你怎么不打个车啊?”


    许迎棠看见她来了,大大地松了口气,虚弱地说:“我怕把司机吓死。”


    “怎么会呢?”


    俞星苒话音刚落,就看见她的后背血红一片。


    她差点吓晕过去,“血,棠棠,你流了好多血。”


    许迎棠:“我知道,可以先扶我上车吗?我快中暑了。”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