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陈意
作品:《小可怜嘴一瘪,乖戾太子爷追着哄》 陆霁野蹲了下来,手里的尖刀落在赖冠舟的肚皮上。
赖冠舟整个人都恐慌到了极致,身子微微发着抖。
就在他心里暗赌陆霁野不敢动手时,一阵痛感从肚皮开始蔓延开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陆霁野一声不吭的在他肚皮上划了一条血痕,伤口不深,但却实打实的有血冒了出来。
赖冠舟和江驰回同时慌了。
江驰回快步上前拉住了陆霁野的胳膊,急声说:“你疯了?你是想为了这种人搭上你自己吗?”
“那又如何?”陆霁野无所谓道:“动了我的人,如果不是他还有点利用价值,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陆霁野划完一刀后,又重新沿着伤口开始描摹。
第二遍的痛比第一遍多了数倍。
赖冠舟控制不住地喊叫出声,想挣扎,却被齐曜制得死死的。
江驰回劝道:“我说你就松口吧,我可告诉你,落在警察手里,比落在他手里好受多了。”
陆霁野看见,赖冠舟的神情明显有所松动。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剧烈的疼痛将赖冠舟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痛得弓起身子,却迎面对上了陆霁野那双毫无温度的瞳眸,宛如寒冬里的雪山,让人一眼便觉身体失温了。
“我说,我说。”
在即将被开膛破肚之时,赖冠舟大声地说出了妥协的话。
陆霁野这才扔刀,重新站直了身子。
江驰回也松了口气。
齐曜将人松开后,赖冠舟赶紧伸手捂住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
他慌道:“帮我叫医生,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只有当死亡真正靠近时,他才感觉到害怕。
江驰回怕陆霁野失控将事情闹大,于是接话道:“行,既然你有用,我们自然会留你一条性命。”
赖冠舟稍微冷静了点,也发觉了伤口并不致命。
于是他颓废地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陆霁野正在用帕子擦手上那并不存在的血迹,闻言淡声道:“我们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我要的,是你的口供,向警察如实交代,若是敢耍什么别的心机,我绝对饶不了你。”
赖冠舟不说话,默认知道了。
陆霁野把手帕一扔,便道:“我们走。”
江驰回和齐曜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
许迎棠的伤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在陈四叔的食谱滋养和陆霁野的悉心照料下,她恢复得很好。
转眼间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陆霁野如往常一样,在给许迎棠喂汤。
许迎棠:“我吃饱了,喝不下了。”
陆霁野闻言把碗勺放下了。
许迎棠心里有一件特别关心的事,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赖冠舟招供了吗?”
“招了。”
“是祝梓芸?”
“嗯。”
许迎棠闻言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她说:“终于可以为你讨回一个公道了。”
陆霁野怔了怔,继而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你真这么认为?”
“当然。”
陆霁野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许迎棠莫名心里有点发虚,“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别想大过法律吧?”
“再说吧。”
陆霁野不想给她太大的希望。
许迎棠也暂时不纠结这件事了,她说:“你都在这陪了我这么多天了,京市里的工作没有问题吗?”
“有谢川在。”
许迎棠:“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在这里有雪珊和陈四叔照顾着,不会有事的。”
陆霁野淡声道:“我们是夫妻,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想别人怎么看我?”
许迎棠被他这脱口而出的话扰乱了心绪。
他这番话自然得仿佛两人已是老夫老妻了一样。
“那我再喝点汤吧,争取早日好起来。”
陆霁野看着她那张白皙细腻的脸,忍不住勾了勾唇。
重新端起汤来喂她。
许迎棠觉得这一幕就像是出现在梦里的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这次的事情她没有等来陆霁野的暴怒,反而因为受伤,感受到了他的另一面。
也正因为如此,两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该做的都做了,但两人如今即便只是不经意间的对视上了,许迎棠也会觉得心跳加速。
下午。
江驰回来和他们告别了。
“我父亲身体不太好,我必须回去了,弟妹,这次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了,等你回去了,我一定请客赔罪。”
江驰回说得真心实意。
许迎棠心里的怨气也随之消散了,她点了点头。
陆霁野说:“让齐曜跟你一起回去。”
“齐曜,你回去和谢川一起帮我管理公司。”
“好。”
齐曜不仅没有意见,反而还十分兴奋,他咧着嘴笑道:“我真过够了这种清汤寡水的日子。”
陆霁野拧眉严厉道:“华国不同于M国,玩归玩,但你悠着点。”
“明白,绝不做违法犯罪的事。”
许迎棠这些日子以来只顾着关注赖冠舟,倒是忘记问起这位齐曜了。
他每天穿得花枝招展,见谁都是笑意吟吟的,如果不是许迎棠见过他打架的样子,真的会认为他只是一个很好相处的骚包男。
几人刚聊完。
守在门外的保镖们突然进来通报说:“江总,外面有一个女孩,说是找你的。”
“找我?”江驰回一时不解。
齐曜闻言将手搭上他的肩膀,调侃道:“江总不愧是将总啊,这才几天啊,就惹上风流债了。”
江驰回不耐道:“去你的,别瞎说,我现在可洁身自好了。”
“真的吗?”
许迎棠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道身影,她开口道:“会不会是那天晚上在包厢了出现的陈意?”
江驰回经她一提醒,觉得很有可能。
许迎棠说:“要不先让她进来吧,万一是有什么急事呢?”
“行。”
江驰回吩咐保镖把人叫进来。
片刻后,一道穿着脏兮兮校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低垂着头,浑身都透露着局促不安,一双手不停地绞着。
果然是陈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