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算我求你了
作品:《小可怜嘴一瘪,乖戾太子爷追着哄》 片刻后,许迎棠目光闪躲,说:“那我试试吧。”
如今,不是让感情冷却的时机。
许迎棠低着头,所以没有看见陆霁野在她头顶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秋季的晨曦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许迎棠想起了爸爸和妈妈。
“陆霁野,你说我爸爸妈妈会喜欢这里吗?他们会不会怪我狠心。”
陆霁野沉默片刻,才开口:“如果先离开的人是你,你会希望自己的骨灰成为他们的掣肘吗?”
一句话,让许迎棠心里那块大石头彻底落了下来。
她笑着说:“那等我死了,骨灰也要洒进海里。”
陆霁野瞥了她一眼,明明她脸上是有笑容的,可他却觉得心里有些刺痛,“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其实他心里也后怕,他真的差一点就见不到她了。
“许迎棠,以后别冒险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向我开口。”
陆霁野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一阵微风吹过,就能将它吹散。
但许迎棠还是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不知为何,她鼻腔突然就酸涩了,这些年来压在心里的委屈突然像是要溢了出来般,挤得她心脏难受不已。
不过她很快就压下去了,只淡淡的“嗯”了声,其他什么话都没说。
陆霁野这话让她感动是真,但她此生真的不敢再依赖任何人了,曾经父母是她的靠山,可他们也会倒,外人就更不可信了。
她无法再次承受那种失去靠山的无助感了。
沉沦是心之使然,但脑子必须清醒着。
*
警察围了陆宅时,祝梓芸十分平静地跟他们走了。
陆敬先干预的很及时,这件事没有传开来,还是陆霁野和许迎棠提及,她才知道的。
剧组的进程已经到了尾声,所以这些日子,许迎棠的重心全部放在这上面了。
她也没有想到,陆疏月会来找她。
陆舒月穿着高奢品牌的秋装,戴着墨镜走进来时,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在许迎棠面前站定,开口的声音难得带了点善意:“许迎棠,我们聊聊吧。”
谢路衍见许迎棠没说话,于是礼貌道:“陆小姐,我们在工作。”
陆疏月掩在墨镜里的双眼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但想到自己今日来这的目的,她没有开口理会。
而是一直看着许迎棠,等待她的回答。
许迎棠见大家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都无心工作了。
于是不得不开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你请回吧。”
“你知道我找你要说什么事,我今日来,是要劝你的。”
许迎棠不做声,继续和同事商量事情。
陆舒月见状急了,她跺了一下脚。
然后不得已俯身凑近许迎棠耳边,低声道:“你应该知道,现在这个家还轮不到他陆霁野做主呢,爷爷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奉劝你好好和我聊聊,否则,后果自负。”
许迎棠的动作一顿,她心里对陆老爷是既好奇又忌惮。
他给人的感觉十分诡谲,压根不让人猜出他心里的想法,身上总有一股神秘感。
听陆舒月这么说,她还真心动了。
许迎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视她,说:“出去聊,别打扰别人工作。”
陆舒月见她答应了,松了口气。
她还恨不得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聊呢。
许迎棠带她去了旁边的咖啡馆,随便点了杯喝的,她就先发制人道:“说吧,这次又要用什么说辞来威胁我?”
陆舒月一噎,原本组织好的语言突然有点难以出口了。
她把墨镜摘了下来。
许迎棠这才看见她眼底那遮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
陆舒月:“我爷爷有多在乎陆家的名声你是知道的,这次陆霁野跟着你胡闹,他定是要生一场很大的气,我奉劝你,早点劝陆霁野把我妈放出来,我们陆家的事,关起门来好好说。”
“呵。”
许迎棠冷笑出声。
陆舒月怒道:“你笑什么?”
“你陆舒月不愧是陆家的大小姐啊,都到了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是不肯开口求一求人。”
陆舒月从小就被众星捧月惯了,此刻嘴巴也比脑子快,她依旧改不了那高傲的语气,不屑地道:“要我求你,你也配。”
许迎棠面无表情的,“是是是,我不配,那请你以后也不要屈尊来找我了,不同物种沟通起来很累的。”
说完,她站起身来就要走了。
陆舒月连生气的时间都没有,她急声道:“你站住,话还没说完,你不准走。”
许迎棠恍若没有听见,脚步不停。
陆舒月彻底急了,她赶忙站起来追了上去,拉住许迎棠的手。
然后咬唇屈辱道:“我求你,听我把话说完。”
许迎棠原本是真不想浪费时间的,但事关陆老爷子,她想多了解一点,方便以后帮助陆霁野。
于是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陆舒月眼眶红红的,知道许迎棠不是个好拿捏的,她的气焰消了,背脊也弯了。
她说:“刚刚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但话里的意思你肯定能听出来,我那绝对不是骗你的,爷爷已经发火了。”
“恶人罪有应得,谁看了不说一声好?他发火难道不是因为他的儿媳伤害他的长孙吗?”
陆舒月:“陆家的事自有陆家的家规来解决,闹大了丢了陆家的颜面,就是大罪。”
“可笑。”
许迎棠嘴角勾起一条嘲讽的弧度,“没听说过家规大过法律的,这即便是在古代,家法也大不过国法,你这是歪理。”
“爷爷是一家之主,他说的话就是理,许迎棠,你别仗着有陆霁野撑腰,就胆敢挑战爷爷的权威。”
许迎棠:“别拿爷爷来压我了,有本事,这次你们再把祝梓芸捞出来。”
“如果连你们都没有办法的话,我和阿野就更没有了,不是你说的吗?如今的一家之主还是爷爷,阿野不过是个刚回国一年不到的留子,他的权利还没有大到能命令警察。”
陆舒月绝望低头,良久后才瓮瓮地开口:“许迎棠,算我求你了,给我妈妈一条活路吧。”
她桌下的手,恨不得把皮质沙发抠烂。
她这辈子只开口求过一个人,那就是许迎棠。
这个她最讨厌的人。
她明明是京市里身份最尊贵的千金,为什么自从许迎棠出现后,她就没有顺心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