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殉情的张月峨?

作品:《没人告诉我她是女帝啊?

    范修跟着谢文博,没有再到处闲逛,而是直接返回了驿站。


    只是,


    在回去的路上,范修却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


    “谢大人,咱们被跟踪了啊。”范修提醒道。


    谢文博淡定的说道:“无妨,这里是徐州,你之前又出尽了风头,被人盯着很正常。”


    范修听到这话,同意地点了点头。


    确实。


    但他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心里不由得想起之前的张月峨。


    “谢大人,你能不能找到那个叫张月峨的妇人?”范修问道。


    他想把怀里的那封信,还给张月峨。


    张月峨莫名其妙地把那封信给他,却压根不提为什么,更不提是给谁的,在完事后更是连提都没有提。


    这也太奇怪了。


    还是把信还给张月峨安心。


    “可以。”


    谢文博回道:“本官在徐州,还是有一些人脉的,找个人而已,不过你找她干啥?莫非你看上人家了?”


    说着,


    谢文博眯起双目盯着范修,眼中闪过一抹威胁之色。


    “咳。”


    范修干咳一声道:“哪能啊,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拦着你告状,让程家颜面尽失,我担心平安王会找她麻烦。”


    之前在谢家时,他可是当着李氏的面与谢晓雪亲热,事后李氏极有可能会告诉谢文博。


    若是谢文博误会了他对张月峨有意思,怕是要直接一巴掌拍死他!


    谢文博轻笑一声道:“别紧张嘛,我就是随便一说,给我点时间,我派人去找找看,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范修点了点头。


    张月峨闹出这么大的事,想找到她确实不困难。


    这时,


    谢文博突然道:“范举人,之前张月峨拦我告状之时,我没有出面,你是否会对我感觉到失望?”


    范修拱手道:“谢大人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考虑。”


    “唉……”


    谢文博长叹一声道:“本官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徐州,终究是程家的天下,陛下派本官来时,也并未说过要本官对付程家,而在徐州出的事,十有八九有程家有关,本官并不想趟这个浑水。”


    范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自然知道谢文博的担忧,所以并没有责怪他。


    只是,


    心里终究是有些失望的。


    谢文博长叹一声,没有再说话。


    随后,


    谢文博带着范修,去了平安王送的那十间店铺所在的地方。


    越看,范修是越喜欢。


    这十间店铺,全部都是在徐州的黄金地段,而且面积极大,哪怕是开一座知味轩的分店也够了。


    之后,


    两人回到驿站,谢文博去安排调查张月峨的事情去了,范修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张月峨交给他的那封信。


    信封表面看起来很是破旧,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只有沾染的许多灰尘,还有几滴红色的东西。


    范修凑近鼻前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腥味。


    好像是血的味道。


    这一下,


    范修心里更加感觉有些不安。


    他想把这封信拆开,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但又担心一旦拆开,没办法向张月峨交代。


    最后只得把这封信藏在了床底下。


    接着把平安王送给他的东西,拿了出来。


    千两黄金的银票,十间店铺地契,以及青麟砚。


    至于墨昌明亲手书写的‘魁首’卷轴,范修直接无视了。


    这玩意儿,对其他学子来说,是难得的宝贝,谁要是能拿到,就能在扬名立万,在文坛拥有极高的地位。


    但范修从不在意这个。


    千两黄金和十间店铺地契,可都是实打实的资产。


    至于这青麟砚,对范修来说属于是可有可无之物。


    他又不在官场上混,不需要靠这东西来撑门头,甚至想过可不可以用这东西卖点钱?


    不过谢文博的话,打消了他的想法。


    再怎么说,这也是御赐之物,若是敢拿来买卖,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甚至连送人都不行。


    平安王敢拿出来,一是因为他是为了给他儿子,二来也是因为这里是徐州,他是平安王,哪怕是女帝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若换成其他人,敢拿御赐之物送人,恐怕立刻就会被抓起来!


    既然如此,那这青麟砚,只能当作传家宝了。


    而且还是没办法卖钱的传家宝!


    最后,


    范修把这些东西,全部收起来之后,就开始休息。


    次日。


    范修的房门,被谢文博敲开。


    “范修,张月峨找到了。”


    谢文博开门见山道。


    范修惊喜道:“这么快?她人现在在哪里?带回来了吗?”


    “我带你去找她吧。”谢文博叹息一声道。


    来到外面,


    范修不解地问道:“谢大人,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好看?”


    谢文博沉吟了两秒后,回道:“等会你就能见到张月峨,但是要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嗯?”


    范修眉头紧皱道:“什么意思?难不成张月峨出了什么事?”


    谢文博没有说话,而是带着范修,来到一桩破败的草屋前。


    刚进院子,范修就瞬间呆愣在原地。


    院子中间的空地中,正盖着一块草席,从草席凸起的幅度可以看出来,这草席下面,躺着一个人。


    “这……”


    范修指着地上的草席,神色呆愣地向谢文博问道:“谢大人,这……这下面是张月峨?”


    谢文博点头道:“是的,昨天夜里死的,我们找到她的时候,是在她丈夫的坟前。”


    范修听到这话,心中瞬间如遭巨震,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地上的草席。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再见到张月峨时,竟然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孤独地躺在地上,被草席随意地盖着。


    他与张月峨,并没有什么交情。


    但却非常敬佩她!


    也非常同情她!


    这是一个为了亡夫,敢独自一人对抗,拦钦差告状,哪怕是手指被踩断,被打到吐血,都没有任何退缩之意的坚强女子。


    所以范修才愿意帮她。


    结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


    范修的双目,一瞬间变得有些血红。


    他扭头看向谢文博,声音沙哑地问道:“是程家之人动的手,是吗?”


    “不知道。”


    谢文博回道:“但表面上看不是,而是自杀,在她丈夫的坟前割腕自杀,为了她丈夫而殉情,这也是仵作检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