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法器
作品:《阴阳诊所》 咒语的下方也刻意做了醒目标注:“请神咒”是靠自身力量无法消除阴物时不得已采取的手段。
此咒并非请来神明本尊,而是接引一丝微弱的神力或请得一方“游神”暂时附体,以获得超越自身的力量。
此咒为禁忌之术,施展时需焚香叩拜,心诚意坚。
请神容易送神难,若心志不坚或法力不足,极易被附身者反客为主,轻则元气大伤,重则神魂被吞,肉身被占。
且事后必承“神恩之债”,需完成神明交代的某项任务,因果极大。”
马啸天倒是没有按照《请神录》列出的法器顺序制作法器的,他是根据哪些材料能先弄到手就先做哪个。
“引魂灯”是《请神录》中提到的第一个法器,也是马啸天第一个着手做的。
书中对“引魂灯”的描述让马啸天想起了张婆子为他爹点燃的那盏“引魂灯”。
“引魂灯”以阴沉木为骨,覆以浸染过尸油的玄色纸帛。灯内无芯,唯有一簇永不熄灭的幽蓝色冥鬼火。
将鬼魂在阳间眷恋之物置于灯光下,鬼魂会寻着灯光现身。
制作方法:灯骨用的阴沉木需取自乱葬岗深处,木质浸润阴气而不腐者为佳。灯罩用尸油浸泡过的玄色纸帛或未婚而夭的少女皮肤。灯芯取自炼制者三滴心头血,辅以“引魂咒”控制灯火明灭。
马啸天在郊区坟地倒是找到了阴沉木,但是年头多久不知道。作为医生他倒是有机会接触到未婚而夭的少女,可他不敢把人家的皮肤给割下来,灯罩就只能用尸油浸泡过的深色裹尸布。
心头血好办,刺破手指头在灯芯上滴了三滴。
“引魂灯”刚做完马啸天就迫不及待地念起“引魂咒”,在灯芯骤然点亮火苗的一刹那,马啸天是又惊又喜,以至于忘了继续把咒语念完,燃起的火苗又熄灭了。
“缚魂绳”是继“引魂灯”做的第二个法器。
据书中阐述,“缚魂绳”绳索漆黑如墨,触之冰寒刺骨,专缚魂魄。一旦被其捆住,三魂七魄便如陷泥沼,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制作方法:需在七月十五子时,寻一株上吊过三人的老槐树。剥下树皮内瓤搓成细绳,以心头精血饲之,诵念“缚魂咒”九九八十一日,方可成器。
为了找到吊死过三个人的老槐树,马啸天跑遍了半个省,经多方打听才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找到。
据村民讲,歪脖老槐树已经有好几百年了,从古至今吊死的人数绝对不止三个。
不过没有考证。
因为找不到比老槐树更满意的材料,马啸天也只能是将就着用,好说歹说向村长要了点树皮内瓤带回去制作“缚魂绳”。
至于好不好用,用过再说。
书中提到的法器“摄魂铃”马啸天做起来相对“缚魂绳”要容易一些。
主要是因为对于别人来说很棘手的事他办起来却轻松得多。
制作“摄魂铃”最难的就是“注灵”。需寻一刚死不久、怨气极重的横死之人,在其咽气瞬间,将其一缕怨魂封入指骨,作为铃舌。
马啸天作为医生经常会接触横死之人,他制作的“摄魂铃”铃舌就是从一个卧轨自杀的人身上取下的。
本来书中是要求在成铃之时需在乱葬岗中摇响,吸纳百鬼夜啼之声,方具摄魂之威。
可马啸天找不到乱坟岗,他就在太平间“平替”了。
在马啸天看来《请神录》中提到的所有法器最厉害的莫过于“镇魂幡”了。
书中讲“镇魂幡”幡面要以裹尸布裁制,色呈暗黄,上有以朱砂混合黑狗血书写的“镇”字。
幡杆为雷击桃木芯材。
此幡一出,能定住一方地域的气场,令范围内所有游魂野鬼无法动弹,如同被无形的山岳镇压。
马啸天只是在寻找“雷击桃木芯材”费了些功夫,其他几样材料依然得益于他的工作性质,很轻松拿到。
《请神录》一书中还介绍了其他法器制作方法。如“桃木剑”需上等雷击桃木制作,“金钱剑”需一百零八枚铜钱制作。
不过马啸天觉得没啥实用价值就没做。
本来马啸天是想学《请神录》中那个看似很厉害的咒语“请神咒”的。
可在看到“请神咒”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严重负面作用也就放弃了。
马啸天不学“请神咒”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在“阴符经”里学到的“通灵咒”貌似与“请神咒”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不过,“通灵咒”却没有任何副作用。
“阴符经”和“请神录”中的咒语比马啸天学过的所有知识定义都难背,这些咒语晦涩绕口,稍不留神就像泥鳅一样在记忆中溜走了。
马啸天再次拿出上学时那股不服输的劲,孜孜不倦地刻苦学习。
终于在学习三个月后的一天深夜,当马啸天能完整地将那绕口的“通灵咒”脱口而出时,一位身着黄袍的老倌乍然出现。
马啸天一眼便认出这个老倌就是出现在阴卷中的第一位黄大仙。
当老倌听说自己只是被误招出来后,气得那头顶上黄毛都炸了起来“小子,你竟敢拿老夫试咒!”
马啸天慌忙向老倌拱手作揖赔不是,那老倌方才骂骂咧咧化作青烟消失。
虽然,练习了几个月,可阳卷上首个可以认清的“灵魂枷锁符”,马啸天画出来还是有些走样。
不过,马啸天倒也不气馁。他把所有画好的符咒都收起来,自我安慰地认为“质量不行数量上找,总有那么一两张能用。”
随着马啸天对“通灵咒”和“灵魂枷锁符”越来越熟悉,再加上自己中意的法器也陆续做完,想要一展身手的他开始在心中有了隐隐期盼。
大概是在马啸天修炼《阴符经》和《请神录》半年左右,一天他在值夜班时深夜来了一对中年夫妇。
男人裹着一件绿色军大衣,领子竖得老高,进了屋也不把军大衣的扣子打开,像是在刻意遮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