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突发心悸

作品:《共感绝嗣暴君,我好孕,他哭晕!

    管她几件事,只要能保住小命,一百件陶岁岁也会答应,然后让皇帝帮她处理。


    “奴婢谨听太后娘娘吩咐。”


    太后抬了抬手,有位老太监从后头拿出枚香囊。


    又是香囊!


    她心下警铃大作,忽地想起来寿康宫里飘着的香味,分明和德安公公给自己的香囊味道差不多啊!


    “皇帝幼时曾在敌国为质这件事,你应当知晓吧。”


    谈起往事,太后连连叹息。


    “皇儿性子倔,总不肯好好用药,哀家看他对你偏爱,若是你能相劝,想必他会听入耳的。”


    陶岁岁接过香囊。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一闻就能让人精神振奋,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牛劲。


    “敢问娘娘,此方是何人所献?”


    太后面露不悦:


    “怎么?难道你以为,哀家还会害自己的皇儿吗?”


    “哀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护在手心还来不及,陶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岁岁赶紧把香囊拿远一点,生怕再多闻两下就会开口怼太后。


    里头的香味不光醒神,还能让精神振奋,想起自己当皇帝贴身宫女那会儿,成天想弄死狗皇帝,难不成也是受这香味的缘故?


    “娘娘见谅,只是这个香囊德安公公也曾给奴婢佩戴过,奴婢那儿还有一个呢,就是不知药方是否相同,所以想多问一问。”


    她思忖片刻又道:


    太后有些不耐烦:


    “哀家的药方,自然是找天下最厉害的神医所制,你若是不肯帮哀家,来日后宫嫔御众多,哀家自有办法。”


    “这道香方哀家自己都在用,只觉神清气爽,给皇帝的能有什么问题!”


    老太太还真是又固执又难哄。


    陶岁岁赶紧把香囊收好,心里猜想八九不离十。


    “是奴婢多嘴了,奴婢定会谨遵太后娘娘吩咐,劝陛下时时佩戴的。”


    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她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


    陶岁岁赶紧拿着香囊撤退,看周围一圈焦急等她的侍从,问道:


    “小桔子去哪儿了?”


    珍珠道:


    “奴婢们怕您出事,便相互打掩护,让小桔子去找陛下了。”


    “啊?那得快些把他找回来!”


    别小桔子一去,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把皇帝给惹毛了,又跟太后大吵一架。


    阿弥陀佛,人还没嫁呢,婆媳关系就已经降到冰点了,这后妃,可真难当。


    她打算直接走回乾清宫,可宫门都还没到,忽然心头传来一阵刺痛,旁边的珍珠、琥珀见状,正好此处与太医院更近,赶紧跑到太医院喊来上次为陶岁岁证明的医女。


    她现在后背冷汗直冒,不多时,便像从水里捞出来似得浑身湿透。


    金医女取出几根银针,照着她身上几个穴位扎去。


    “娘娘可好些了吗?”


    陶岁岁闭眼缓神,深呼了几口气。


    “好些了,只是还是有点儿痛。”


    陶岁岁想起刚刚得到的香囊。


    “金医女帮我看看,心悸的源头,是否为这个香囊?”


    医女将香囊拆开,却见里面由层层厚布包裹,她用银针把布料划破,一股冲天刺鼻的味道涌入两人鼻腔。


    陶岁岁的心又痛了。


    珍珠一脚把香囊踹开,拼了命喊众人给她扇风,呼入不少新鲜空气的陶岁岁才觉得缓过神来。


    “香囊有问题!”


    金医女面色凝重,询问陶岁岁香囊的来历,她含糊说是故人相送。


    “这几味香料奴婢不曾见过,恐怕是异域之物,待奴婢拿回太医院给院判大人看看。”


    她将陶岁岁扶起,皇帝的御辇浩浩荡荡从宫道上过来,见陶岁岁坐在地上,手上、脖子上还插了几根银针,顿时心痛不已。


    “是不是母后又训斥你了?”


    “这是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朕让院判过来。”


    陶岁岁示意医女赶紧把针拔了。


    “陛下,奴婢无碍,只是走得急了些,有些心慌罢了。”


    她看皇帝衣襟,也透着汗液微润的痕迹。


    不应该啊,坐在御辇上还有人给他打着伞呢,而且这都秋天了,几步路的功夫还会出汗吗?还是他真的担心自己,担心到连冷汗都能把衣服打湿了呢。


    德安公公很有眼力见,在皇帝开口前,已经让人抬来了轿辇,陶岁岁想推辞,他却道:


    “娘娘以后是妃位,总要坐轿辇的,不差这一会儿。”


    既然这么说,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当被众人抬起时,陶岁岁刹那间将身居高位具象化了,回头看拾取香囊的金医女,和周围垂首躬身的宫婢,他们身上褐色深绿的衣服,将人映衬得仿佛只是诺大宫城的点缀,和御花园里的泥一般不可或缺,但多些少些从不会被高高在上的花朵注意。


    皇帝应该也曾这般看她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动心的呢?


    “在想什么?”


    自打册封的旨意下来,皇帝总是毫不避忌和她十指相扣。


    “朕方才回头看你,却见你也总是回头,可是在想刚刚的事?”


    陶岁岁有些犹豫,


    香囊的事,他会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