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也太仁义了

作品:《边关乱世,每日一卦平定天下

    此刻姜时宜额头上密布着细密的汗珠,她本就体虚,被剪刀一扎,失血过后脸色异常惨白。


    吕川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不住地安慰她,看得姜时宜心头暖暖的。


    其实她刚才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会突然冒出那么强烈的勇气,想要去救下吕川,或许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可这个,即将跟自己相依为命的男人了。


    “爸爸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吕川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却是自责,今日卦象显示小凶,他就应该提前警觉到会有危险。


    只是起初张波和麻姑的软弱态度,让吕川下意识放松了警惕,自认为掌控住了全局。


    如果没有姜时宜推自己那一下,他或许不会被扎到心脏,但肯定是会受伤的,虽说不致命,但也会衍生出很多变故来。


    包扎好后,吕川揉揉她的脑袋:“回去抹点我昨日的药,不会留疤的。”


    姜时宜一听不会留疤,心头的忧虑这才消失,乖巧点头:“嗯。”


    她此时也不太在意自己的伤势,就想看看吕川究竟会怎么处理眼前两人。


    而此时的麻姑,已经被赵家兄弟打得瘫倒在地,还流下了一滩黄水。


    而张波早就被吓得躲到墙角瑟瑟发抖,吕川勾勾手指:“张波过来,你媳妇是个拍花子,还是个杀人犯,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张波此时全无主意:“我不知道啊,这是官府发给我的媳妇,你们昨日也在场的呀,她做的事与我无关。”


    吕川一瞪眼:“但刚才杀我的事情怎么说?我可不可以认为,是你俩不满我找你们理论,从而想杀我?我且不说告官,只要我将她是拍花子的事情说出去,你觉得村里人会放过你吗?”


    赵大勇骂道:“去年村里就丢了三个孩子,就是你们这些畜生做的,老子拆了你骨头!”


    张波吓得面无血色,匍匐在吕川脚边:“求求你放我一马,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吕川不屑地一脚将其踹开:“口说无凭,总得做点什么证明一下吧?”


    “怎..怎么证明?”


    吕川叫停了赵家兄弟,指了指麻姑道:“你去把她杀了,我们就相信你没跟她串通。”


    麻姑此时被打得还有一口气吊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用恶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张波,看得他后背一阵发麻。


    他不敢想象昨夜自己跟这样一个恶毒女人睡了一夜,关键他还很享受,毕竟麻姑的那些取悦男人的手段,几乎全用在张波身上了。


    “我...我不敢。”


    吕川也不废话:“二牛,去通知里正过来。”


    “知道嘞。”


    “等等!我做!”


    张波看了看三人手里的刀,想开口去借,但转念一想这绝无可能,最后只能扑上去狠狠地掐住了麻姑的脖子:“操你娘的拍花子,老子掐死你!”


    麻姑本就只剩半条命了,没有两分钟便彻底咽了气,张波此时怒气全消,看着麻姑那死不瞑目的双眼还在瞪着自己,张波嗷呜一嗓子连滚带爬地钻到了炕上。


    “吕川谢谢,我会记住你的仁义的,这下可以证明我没参与吧?”


    “可以。”


    听到这话张波明显地松了口气,可吕川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崩溃。


    吕川一边用衣袖温情地替姜时宜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用平淡的语气开口:“可是我们四人刚刚目睹了一场杀妻的恶逆行为,这可是十恶之一,娘子你熟悉北贺律法,应该怎么处置?”


    姜时宜愣了下,但也很快答道:“重仗一百,流放千里。”


    赵家兄弟也回过味来了,二人看向吕川的眼神里满是崇拜,这可真是要往张波往死路上逼啊!


    张波彻底崩溃了:“吕川,你陷害我!”


    吕川邪魅一笑:“当初你陷害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二牛去叫里正来,把这里的事情如实告知,我先带她回去疗伤。”


    “好,小川哥你先忙你的,这里交给我们。”


    赵家兄弟拿了吕川3两银子,别说只是帮这点忙了,就算让他俩把张波杀了都愿意。


    毕竟之前去当运粮兵,月钱也才200文,这帮吕川做这点事,就赚了他们几年都存不到的巨款,换谁也乐意。


    更何况张波本就是无赖,而且麻姑也算承认了自己拍花子的身份,里正来之后只会按村里规矩办事,不会为难自己的。


    出了门走了没两步,吕川看着姜时宜那虚浮的脚步,不由分说直接就将其横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别人看见不好,我自己能走。”


    吕川步伐坚定:“你都替我挡刀了,抱着你走有谁敢说一句闲话?我就去撕了他的嘴!”


    街坊邻居看着肩头染血的姜时宜,又看看满脸怒容的吕川,就知道出事了,纷纷上前打听。


    吕川随口扯了个说辞:“张波娶那媳妇是拍花子,我刚刚偷听到的,我说要报官,他俩打起来了,还要准备杀我,是我媳妇救的我!”


    听到这番话的村民们,顿时群情激奋起来。


    果然跟吕川猜想的一样,无论是在哪个时代,人贩子永远都是最招人恨的。


    大家好不容易生下的儿女,被这帮杂碎偷抢走了,没人不恨这些杂碎。


    一时间这消息不胫而走,本就农闲的村民们纷纷要去找张波要个说法。


    吕川回到家中,拆开了姜时宜包扎的布条,取来铁锅继续煮水,他要先用高温水煮,给布条消消毒。


    他自己糙习惯了,留下疤痕也无所谓,可姜时宜这种顶级每人,要是留下块疤,那多遗憾啊。


    继续用草木灰将手洗净后,这才开始给姜时宜的伤口消毒:“忍着点,实在不行也别咬自己舌头。”


    姜时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人都是拿自己胳膊给伤者咬住,你怎么不让我咬?”


    “我也怕疼。”


    吕川的实话实说,在姜时宜听来却是格外有趣,她此刻目光全在吕川身上,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敷药包扎,漂泊几月空落落的心,此刻也降落在了某片贫瘠的土壤里,开始扎根。


    她看了看吕川背后因动手而再次破裂的伤口,坚定地拢了拢额前头发:“今晚咱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