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作品:《你这种货色在我们这里是没有出路的

    两人都上了轿,一声唢呐吹响,队伍再次上路。


    李之鸣撑着头看窗外的景,此时已经走出了山洞,远离了人烟,漆黑夜幕下,荒芜的山野间只有他们一行人,不知道从轿外看是什么样子,反正李之鸣在轿子里坐着都觉得瘆人。


    没手机玩的弊端此时此刻一目了然。


    请选择你的解闷方式:A.继续看风景,即便大晚上的什么都看不清,但有几率解锁女鬼突脸小彩蛋  B.尝试找主角要一本话本子,提示句“你那本《夜逢猫妖二三事》好看吗?”  C.事已至此睡觉吧


    其实AB都有可取之处,但C李之鸣是真的不能选,之前睡饱了,他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好像不太对。


    为什么他睡了那么久天还没亮。


    “时序变换四季轮转皆错……”


    想起小鬼说的话,李之鸣感觉冷汗爬上背脊。


    “这个鬼市不在正统三界划定范围内对吧。”李之鸣看向上官羽鹭。


    上官羽鹭手里拿着小鬼刚上贡的热茶,水雾熏上眼睫,他吹了吹,答道:“对。”


    李之鸣:……


    “你怎么又把面具摘了?”


    上官羽鹭无辜地眨了眨眼,意示我不摘我没法喝茶啊。


    只能说不愧是男主,人家巴不得焊脸上的保命道具,他说摘就摘,算了,你是男主你牛逼。


    李之鸣想着笑一笑算了。


    上官羽鹭看不懂李之鸣这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权当他还在为鬼市的环境疑虑。


    “鬼市是永夜。”上官羽鹭轻啜一口茶汤,随后缓缓放下瓷杯。


    茶烂水还烫,一口下去汤没味,幸好没给李之鸣盛一杯。


    “所以你师叔来这里是因为这点吗?难道说他想利用这里的永夜做些什么?”


    面对李之鸣的发问,上官羽鹭愣了一下,随后缓缓:“不清楚,应该是为了修炼。”


    这话提起了李之鸣的兴致,他凑上前:“修炼什么呀?难道说有什么鬼修魔修血修等等——惨无人道邪修大法?”


    上官羽鹭被他逗笑了,手掐住李之鸣的脸颊轻轻一拽:“想什么呢,想换个师父啊。”


    该说不说李之鸣还真把上官羽鹭是他师父这茬忘了,心虚地“嘿嘿”两声,转而严肃道:“所以师叔公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啊,要咱一个师门出动抓他回去。”


    上官羽鹭挑了挑眉,反问:“之鸣,你对凡人弑神有什么看法?”


    李之鸣脑袋瓜子懵了一瞬,然后脱口而出:“不自量力。”


    不过是上官羽鹭就合理了。


    想罢李之鸣挺起骄傲的胸膛以表他对龙傲天男主的信任。


    “可是有人做到了。”上官羽鹭说。


    “你知道三百年前的事吗?”


    三百年前修正祭司只身一人同天神谈判,世人奉上奇珍异宝,让祭司带去献给神明,妄图用这种方法乞得神明垂眸,流泪垂怜,祭司拒绝他们,只带了一盘棋、一壶茶。星斗转换,朝暮几周,没人知道谈判那几日山洞里发生了什么,而在谈判过后,那位祭司和神明居然都消失了,随之的是海晏河清,几百年的人间太平——这件事被称为神裁。


    “所以,你的意思是祭司弑神?”李之鸣问。


    上官羽鹭摇摇头:“没人知道,有人说是祭司杀了神明,也有人说是同归于尽,还有人说……”


    上官羽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兀地笑了一下:“总之众说纷纭,不过他们也不是消失得一干二净。”


    “神裁后,神明的遗物流传于世,其中有一件能修改因果的法宝就在这鬼市里,据说取得其便可得天下,不过这么多年来,没人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在哪儿,长什么样,最后大家就只当江湖传说一笔带过了。”


    “哎?”李之鸣愣了一下,“师叔公不会就是来鬼市寻求这件法宝的吧?”


    上官羽鹭没有说话,顿了一会,他反问:“你觉得这样法宝真的存在吗?”


    李之鸣礼貌地笑了笑。


    不知道口牙,反正我没写过。


    就目前而言,这个世界的事情已经彻底脱离李之鸣的剧情线了,但是仔细想想,会不会这个暗藏的神明遗物就是上官羽鹭的本命法宝?


    于本,李之鸣不觉得它存在,于心,李之鸣希望它存在。


    “存在吧。”李之鸣回应。


    上官羽鹭面色微沉,“他也觉得存在。”


    “师父曾寻到过一本古籍,上面的字样早已模糊不清,拼凑着读没料到居然是记载神裁的书,师父看完就将书本封存了起来,却难免透露风声,师叔得知了期间内容后,盗书逃离,同师门一刀两断,师父告诉我千万不能让他寻到神遗法宝。”


    说着,上官羽鹭苦苦一笑,“却连这些法宝到底存在不存在都不知道。”


    李之鸣静静望着他。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总有人从不珍惜当下,为着那个虚幻的念头拼的头破血流,理想主义者的乌托邦,现实的断头台。是真是假早已不重要,能吊着一口气活下去就行,李之鸣一直都觉得这些人可悲又可畏,却不知道怎么评价。


    李之鸣突然猫着腰起身,小心翼翼绕过案几,坐到了上官羽鹭那边的位置上。


    透过面具的视孔,上官羽鹭看得到他笑眼盈盈。


    “要点安慰吗?”李之鸣张开手臂问。


    .


    唢呐吹完最后一个音,轿子靠边停稳了。


    小鬼趴在轿子的窗口,唤到:“二位爷,到地儿了,下轿吧。”


    帘子已经由牛头马面掀起,凉风袭面,李之鸣走下轿子被冻的缩了一下,他往掌心哈了一口气,然后搓了搓手,跺跺脚,觉得暖和一点了才抬头环视四周。


    周遭草木浓密,也开着山洞里的“雨露草”,零星萤火翩翩,萦绕花蕊生生不息,往前望,一块石碑立在路中央。


    上官羽鹭同领队的小鬼交谈了几句,说完从乾坤带里拿出一叠纸钱给了他,那小鬼接过钱欢天喜地地给他磕了三个头,之后乐声再起,接亲的队伍消失在了丛林里。


    上官羽鹭回过头,看见李之鸣望着他。


    “怎么了?”上官羽鹭走上前问。


    李之鸣歪头看向他身后,指了指:“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为什么是花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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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官羽鹭:“据说鬼市的建立人是姑娘,大户人家的姑娘,只是好景不长,这姑娘成年没多久,她的父亲就去世了,直到他父亲去世,家里人才知道这男人欠了多大的赌债。”


    变故就在一夜,大家闺秀成了人人唾弃的丧门星,母亲碍于债务,别无他法将她赔给了城西另一户人家,去做他家已故儿子的冥妻。


    她出嫁那日,哭声撕破云霄,她被压着钉进小小的花轿,四周出口都被木板封地密不透风,她哭啊,闹啊,用指甲去抓挠木板,最终,十个凤仙花染红的指甲掉落在地上,而新娘不知所踪。


    再后来,有人说在陵江附近看见过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日出江雾弥漫的时候她就出现了,日中江雾散去,她又不见了。再之后,她的母亲在家中被催债的人打断肋骨死在了祠堂里,江边的人影突然多了一个。


    “你说的江边……是忘川河?”李之鸣问。


    “聪明,”上官羽鹭赞赏,“这件事发生在神裁之前,那时的鬼市也不是永夜之地,而江边的鬼影并非怨鬼索命,而是那姑娘的偷梁换柱之计,她出嫁那日花轿里什么人都没有,待大家起疑,她再演了一出母亲惨死的戏,江雾后其实有一座江心岛,她在那里修园建立屋——便就是如今的鬼市,事后有和她一样的姑娘再被迫嫁人,她也是用同样的方法解救她们的,所以鬼市没有马车,只有花轿。”


    大红轿子进,黑木棺材出,鬼门关里走一遭,你总该自由。


    “好厉害的姑娘……”李之鸣感叹,如是刘溪儿生在这里,也不至于葬身山林谷底,“可是鬼市为什么又会变成极昼之地?”


    “那就不得而知了,”上官羽鹭摊开手耸了下肩,“这些都是师父在古籍里看到复述给我的,早几百年的故事了,原典我也没见过,谁知道柳青编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事进去。”


    李之鸣:“……”


    他怀疑上官羽鹭最后那句话带了不小的私人恩怨。


    两人边走边聊,走到了石碑前,石碑上的刻纹经历岁月洗礼已然朦胧,沿壁长满了青苔,一路蔓延到石碑顶端。


    上官羽鹭:“这就是三生石。”


    其实这块石碑上记载的就是鬼市建基立业的励志故事,不知道谁往外传的摸一下这块石头可以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乱传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还好这石头立得偏,别的人也做不到上官羽鹭这样财大气粗,花钱来使鬼抬轿,故而“文物”幸免一难。


    “你说它真的可以看到前世今生吗?”李之鸣好奇的问,嗯嗯嗯,毕竟那个离谱的景区小故事都是真的嘛。


    上官羽鹭挑眉:“你想试试?”


    “那当然!”紧接着,李之鸣闭上眼将手贴了上去,就在掌心和石碑差之一毫的时候,他忽然紧咬后牙槽又蹙紧了眉!


    “怎么了!”上官羽鹭急到。


    话音未落,他听见李之鸣缓缓道——


    “上一世!我是叙州大学物理院唯一的帅哥!却遭老天爷妒忌,不慎辞世,重活一世!我竟穿成叙府第二大帅哥!点击收藏听我说完我的复仇故事!”


    上官羽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