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特殊章】故事之外·十王幽囚(上)

作品:《【崩铁/原神/绝区零】卡!恭喜各位老师杀青!

    “卡——!”


    “二舅!太卜说让你不要死板着张脸!要笑得疯一点!像魔阴身发作了那样!”抢了符玄喇叭的穹喊道,喊了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家二舅没有魔阴身,有魔阴身的是戏里的二舅,连忙改口道:“像你和丹恒老师对砍的时候那样笑——!然后再冲着将军说你的五三名言!不要板着张死气沉沉的脸!”


    堪堪从往事中回神的刃睁眼看到笑得开怀的景元,立刻眉头一蹙,不爽道:“……啧。”


    走了个神而已,有必要这么强调他应该笑成什么样子吗?


    卡芙卡家的小鬼,属实欠打。


    丹恒站在场地外,安安静静地看着和景元对戏的刃露出那副不爽的表情,和刚刚才找到他人的桂乃芬道:“不好意思,先前忘记说了,妆造什么的就不用负责我的部分了。”


    “诶?不用了?”桂乃芬愣了一下,连忙道:“那怎么行呢?虽然丹恒小哥你和你哥哥确实长得像,但是也不能这么偷懒啊——”


    丹恒摆摆手,悄然打算离开的时候不忘歉意道:“抱歉,实际上是我自己就会,只是不适应让别人帮忙。”


    桂乃芬一噎:“那妆好歹到时候让我检查一下——诶?诶——!丹恒小哥!听见没——!别忘了让我检查一下!”


    她眼睁睁看着丹恒离开,迷茫地歪了歪头:“……他到底听没听见啊?”


    听见了当然是听见了。


    ……他只是罕见地不想回应。


    化妆间里没有留人,毕竟有戏份的多半都上阵拍戏了,会留在后台的也顶多就是看看包什么的。


    ——倒也正好方便他整理思绪。


    丹恒抬手摘下自己耳朵上的耳饰,沉默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景元他们应该已经猜到“望舒”的真身是“饮月君”当中的其中一位了,应该也开始怀疑当初白珩那件事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了,被【深渊】勾引去沾染了【丰饶】的那群孽物……不,它们还好说,大不了……到时候全杀了就是了。


    以及……第三方执棋者……吗?


    ……从头到尾,就没有这所谓的第三方,景元。


    青年疲惫地抬眼,轻叹一口气,抬手用指尖触碰镜子里自己眼角那一抹鲜血般的红。


    “……好累。”


    什么时候……才可以收官?


    ……


    “……这大半夜的,你是要去哪儿?”


    大半夜的,刃本来应该站在厨房里收拾星穹他们这群大学刚毕业的小崽子们吃完晚饭后的碗筷,收拾完后他自己回家去,中途倏然听到下楼的声音后还以为是哪个捣蛋鬼大半夜不干人事,要出来偷鸡摸狗,所以一脸不耐烦地从厨房走出来逮人——结果只看到了摸索着下楼的丹恒,于是更纳闷了,忍不住蹙眉道:“不是?你什么情况?我还以为是星和穹大半夜摸下来搞事。”


    “……睡不着。”


    丹恒敷衍地回了他三个字,转而问他:“瓦 尔 特先生他们今天不回来吗?”


    “听说是逆熵那里有点事,去加班。”刃紧盯着他,看他下楼的步子还算稳当,眉头松了一点,“怎么?找他们有什么事的话,直接打电话不就好了。”


    “……”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到刃差点以为这人大半夜爬起来就是为了重现一下三天前在大学突然晕厥那一次的情况。


    “……不,没有事。”


    幸亏丹恒及时出声,打断了刃思考人如果又倒了他该怎么跟姬子解释:“抱歉,听三月说,你被姬子训了。”


    “……啧。”刃撇过眼,不耐烦道:“正常,你确实是跟我吵着吵着突然倒了的。她不训我才是不对劲。”


    “不是你的问题——”


    “我当然清楚不是我的问题,但是你是什么情况?丹恒。”刃打断了他的话,质问道:“检查检查不出来问题,不是因为疲劳过度,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的?”


    “……”


    丹恒半垂着头没有看他,导致刃也分辨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见没回音,刃嗤笑一声,也不追问了,转身就打算接着洗碗去,却听到后面那个很明显心不在焉的家伙突然道:“你的车,能借我用一下吗?”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刃匪夷所思地回头去看他,蹙眉质问道:“你要车干什么?”


    丹恒轻飘飘地说:“出去接个人回家。”


    “谁那么大面子要你一个病号去接?”刃讽笑道,“还接人回家?你要接谁去?姬子和瓦 尔 特吗?人家又不需要——”


    “去接‘我’回家。”丹恒反问整张脸上都写着“你是不是疯了”几个大字的刃,冷声道:“有问题?”


    “……”


    这回保持沉默的不再是丹恒,而是刃。


    但是他沉默应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怕不是倒了一次醒来之后,跟疯了一样——丹恒是这么猜的。


    静默半晌后,刃烦躁地“啧”了一声,暗骂了一声后,说:“车钥匙在玄关,你自己有驾照没?”


    “有,谢了。别跟穹他们提我大半夜出门的事。”


    “把你的废话给我收起来,一会儿我就回家了,顶多给你留个门。顶多就是帕姆都已经睡了,没人跟你说‘欢迎回家’而已。”刃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厨房那里传来,“真是……还说小崽子们不让人省心,你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或许吧。


    丹恒出门前听到这句话时,眯着眼暗暗心道。


    但是显然……有人比他更不让人省心。


    所以,他得去接那个三天前刚刚死过一次,还偏要自己爬起来,亲自去十王司的幽囚狱见始作俑者的人。


    门外,明月、繁星与晚风交织成夜晚唯一的主旋律。


    列车组的大家都很喜欢看星星,包括“丹恒”,其实也很喜欢和他们一起野炊、观星,时不时还能遇上一场空前绝后的流星雨。


    ……可是他不喜欢。


    每一次看见繁星,他总能想起,很久以前,他在临行前听到过的,来自黑天鹅小姐的一句“预言”。


    ……或许也可以叫作“寓言”?


    她说,今晚的战斗尘埃落定前,或许会有一场盛大的流星雨划破天穹。


    “记得选择对的那一颗。”那位忆者看他的眼神充斥着他不想理解,更不想明白的情绪——尽管那时他一眼就看出来她眼中是名为悲悯与对命运无奈的色彩,那位忆者大概是怕刺激过度,导致他反应大,尽量温柔、柔和地轻声告诉他:“如果选择了对的那一颗……”


    “它,或许能将你的愿望带往未来。”


    她是好意。


    她知道,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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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星穹列车的心里,在大家的心里,在他的心里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的伙伴们约定好的,如果能够寻到摆脱【深渊】的出路,那便以流星作为【开拓】的信号。


    ——那也会是伙伴们回家的信号。


    “你不想和那两个孩子再会吗?”


    似乎是发现他没有反应,那位忆者小姐担忧地追问。


    想,太想了。


    但是……


    “……黑天鹅小姐,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听见自己冷漠地回应她的话:“需要我再次为您复述一遍战报吗?”


    “黑塔空间站全军覆没,黑塔女士与姬子小姐殒命——这是螺丝咕姆先生带来的消息。”他听见自己无波无澜地重复道:“瓦 尔 特先生下落未知,生死不明——这是那位琪亚娜小姐带来的消息。”


    “至于三月和……”他听见自己顿了顿,强行压下自己心里那种几乎要压抑不住的异样感,平静道:“如果他们平安,流星早该来了。”


    如果他们真的平安……流星,早该来了。


    他明白的。


    “所以……无论您方才那句话究竟是塔罗牌占卜出的预言,还是来自星空的寓言集。还请您收回。”他顿了顿,难得任性似得说:“我不想听。”


    黑天鹅似乎是哽住了,最后默认了他这番话:“……非常抱歉,我收回这句话。”


    “如果黑天鹅小姐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趁现在说吧。距离我该出现在战场上的时间,还有片刻。”


    他看见自己拿起了击云,再一次对着镜子检查,列车组那时的车票是否有好好地别在衣服上,就像每次出门前时都会做的那样——一如既往。


    只不过,以前是和他们一同出门,无论去干点什么都好,而近几年是带着列车组的标识奔赴战场。


    现在是……


    “……丹恒先生,您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作为那位‘神策’将军的最后一手‘神策’了?”黑天鹅蹙眉,担忧地说:“您要明白,这最后一手‘神策’是——”


    “——是赴死。”


    他平静地看向僵在原地的黑天鹅,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


    “我很早之前就说过吧——‘如果失去了他们,那和失去我没有区别。’”兴许是察觉到了黑天鹅的那一丝紧绷,他通过镜子,看见自己面无表情地解释道:“‘列车组,哪怕只有一个人没有回家,麻烦就当丹恒已经死了。’”


    “时至今日……只要景元这最后一手‘神策’能起效,其余的,我都无所谓。”


    黑天鹅听不下去了:“可是那位景元将军的把这些最后遗留给您的初衷不是——”


    他难得失礼地打断一个人讲话:“不然呢?”


    他反问:“放着他们拼死护着的所有人,去死吗?”


    “……”


    黑天鹅不再言语,保持沉默,却也不再去看他。


    见她不再回话,他也不愿意再提起这个话题,最后轻抚了一下别在衣服上的车票后向门口头也不回地走去,嘴里依然说着冰冷至极的话:“准备好迎战吧,忆者。【深渊】可不会顾及我们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以及……谢谢你刚刚的话。


    对不起,我不敢想。


    ……更,不能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