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茶馆琐事

作品:《谢邀!人在种花,马上发财

    听她如此询问,谭月琬长叹一声,颇为惆怅地说:“时下曲目多与儿女情长有关,且那所唱之词,十有八|九都是男子在外闯荡,最终功成名就,女子却无论如何都只能等待!甚至于还要容忍意中人又爱上别的女子……我可听不惯这样的曲儿!”


    这番话说完陶青禾便明白了,从古至今爱情都是男女之间永恒的话题,可偏不得这开茶馆的小娘子喜欢!


    她又追问道:“你这里都唱些什么曲儿?”


    提起自家茶馆,谭月琬立马来了精神,“我这唱的都是女子在外闯荡的事,皆是我煞费苦心搜罗来的!若我们女子不被困于闺阁,当是不比男子差!”


    说完又拉着人往外瞧,“你快听,这段正好唱到王娘子外出经商遇到匪患,单枪匹马斩杀数十人的事情!”


    陶青禾仔细听着姑娘们的唱词。正如谭月琬所说,是个女商人的英勇事迹。她不禁问道:“这王娘子的经历如何?结局又如何?”


    谭月琬便将故事同她说来。


    那王娘子自小贫苦,但生了一副好样貌,可她却有个黑心肠的爹,将其嫁给城里年至花甲的富商做继室!


    那富商没多久便病亡,只留得王娘子一人被继子苦苦相逼,最后赶出家门。


    不过王娘子自然不是轻易低头之人,她变卖了为数不多的首饰,换得些许银钱后,又开始做一些小本营生。等积攒够钱财,便去外地贩货,终是成为富甲一方的女商人。


    听完曲中人的故事,陶青禾忍不住沉思起来,这唱曲内容妥妥的是大女主的成长故事啊!


    可故事的后半段,也就是王娘子从做买卖开始,便一帆风顺再没遇到什么大的波折,似乎……少了些趣味性?


    “不若将后半段的故事再添些波折?这样或许会更得听曲之人的喜欢?”陶青禾道。


    “可王娘子就应该过好日子……她前十几年已经够苦了,为何后面还要再吃苦?”谭月琬皱着眉头。


    陶青禾知她是好意,可这样的话,对生意却是没甚好处。只得再婉言道:“按我说的法子再另改一曲如何?若真无人来听,也不妨事。”


    谭月琬仍是苦着脸,沉默半晌才点了头。


    二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待从茶馆出来,陶青禾将余下的酥饼卖完后,日头又西下了许多。她也赶紧出城往家赶去。


    ……


    陶二郎这段时间烦闷得很,因连续多日没有下雨,他现在不仅早上要去县里做活,晚上还得再去地里浇水,一整日竟没个喘气的时候。


    今日还没进家门,钱氏的斥骂和小娃的哭喊声便传了出来。


    他眉头紧皱,赶紧推门进去,果然!钱珍娘正揪着春生的耳朵,嘴里嚷嚷个不停。水生更是光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


    陶二郎快步上前,抱起水生后便道:“这是作甚?怎的又打骂起来了?”


    说完又觉着周遭有股臭气,他扫视一圈后,再次开了口:“如今既已分家,你好歹也把这院子拾掇一番,若让村里人看到满地的鸡屎,简直是臊死人了!”


    钱珍娘此时也气极,本以为分家之后便能过上舒坦日子,可谁曾想这家虽不大,活儿却不少!


    她也不忍着,又朝陶二郎怒骂,“还不是你没用!月月只靠着我娘家兄弟挣得那点银钱不说,还要我每日做这一家子的饭食,就连你爹的衣裳也要我洗,我是一点儿不得闲!”


    说完似是觉得不解气,又道:“你儿也是随了你们这些泥腿子,趁我做饭的功夫,竟去玩那鸡屎,你可仔细着别沾到身上!”


    这话一说完陶二郎立马变了脸色,又赶紧把怀里的水生放了下来,再一看胳膊,可不就是沾了鸡屎?


    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喝道:“从未见谁家妇人如你这般好吃懒做!整日不下地劳作也就罢了,那菜园子的菜都枯死了,也不见你挑水去浇,现下更是连这些小事也做不得!大嫂还在家时,哪里需要我操心这些?”


    钱珍娘见自己被枕边人说得一文不值,再也忍不住了。


    她松开陶春生,朝着陶二郎扑过去,扬起手便是一巴掌,嘴里叫喊道:“既是这般念着你大嫂的好,分家的时候怎做起了小人行径?眼下人家正雇了人起新屋,你若喜欢,便搬过去住好了!”


    两个小娃上一刻还在被训斥,下一瞬便看见娘亲又打爹爹去了,一时竟连哭都忘了,只挂着鼻涕泡呆愣地看着。


    而就在这几句话的间隙,陶二郎已经挨了好些打。他不断抵挡落在身上的巴掌,听到那边起了新屋,心里却是又惊又疑,“这才分家多久?怎的有钱盖起屋子了?”


    听他这样问,钱珍娘更是来气,下手也愈发使劲,“怎的有钱?还能是挖野菜挣来的不成?必定是你那好大哥藏的私房钱!”


    打人也是门力气活儿,钱珍娘扑打这一会儿,已累得气喘吁吁,只能停下来道:“往前瞧那一家子以为是个老实的,没想到心眼全对自家人使了!”


    “胡吣些什么?这般没影的事可不能乱说!”陶二郎皱紧眉头,心里仍不相信。


    钱珍娘见他这样,也不愿再费口舌,只冷笑道:“那你便瞧着吧!”说完再不管一院子的人,又进了灶房去。


    陶青禾不知陶家的这番热闹。家里晾了几日木材后,已正式开始盖屋子了。看着在门口忙活的叔伯们,她招呼一声便进屋放了东西。


    因着家里要做近十人的饭食,便在旧灶台旁又简单搭了个灶。


    陶青苗正手腿并用,一半边儿撑着放馅饼的簸箕,另一半边儿稳着挎篮,只等赵丽娘烙完能直接盛进去。陶青禾见她耍杂技似的,赶紧上前接过簸箕。


    “阿姐!”


    “今日酥饼可还好卖?”赵丽娘见她这个点才回来,不由担心道。


    “好卖,咱家酥饼可招人喜欢了!”陶青禾笑眯眯地回答,又问道:“怎的包了这样多馅饼?”


    “用陶罐煮饭约莫不够吃,正好家里油渣多,便又烙些馅饼出来。”赵丽娘回话的功夫手也没停,她用木铲将馅饼翻了个面儿,再压上片刻,便快速盛出放到挎篮里。


    陶青禾想了想,说:“等灶房盖好,咱们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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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大铁锅,这样也方便用。”


    两个大铁锅?赵丽娘翻饼的手都抖了抖,这得花上多少银钱?她迟疑着问:“不若先打上一口锅,也是够用的……”


    “阿娘,趁这次盖灶房,一口气弄完。往后咱们一口锅煮饭,一口锅炒菜多好!”陶青禾显然已经规划好了。


    “是啊阿娘!就像现在一样,两口灶一齐煮,冬日里饭也不会凉了去。”陶青苗在一旁声援姐姐。


    眼见两个丫头都这样说,赵丽娘也不再争辩。罢了,孩子们开心就成。


    三人又唠了些闲话的功夫,馅饼便烙好了。依旧是油渣野菜做馅,香气早就飘到做活的人身边。


    李来富闻着饭香,不断吞咽口水,眼睛直往灶边瞟去。


    原以为来这做活儿只能吃些野菜,喝口稀粥。没成想竟闻到了肉香!他的心思立马飞远了,只期望能快些开饭。


    旁人自是没注意到他的举动,只李兴旺才将一块泥砖压实,气都还没喘匀,便看见堂弟东张西望着,做活儿的速度都慢了许多。


    他闻着空气里的香味,心下一片了然。可帮主人家做活儿哪有这样的?


    李兴旺皱着眉头,盯着李来富道:“诸位过来做活儿,且不说和大郎兄弟是否有交情,便只是拿了钱也要尽心些不是?”


    一旁的人纷纷附和。王有柱一心干活,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听到这话更是道:“兴旺兄弟说得对,若拿了钱还磨着工,怎对得起大郎兄弟?”


    知道堂兄这话是说自己,李来富黢黑的脸还是悄摸变红了些,他讪讪道:“自是堂兄说得在理……”


    讲完这句便再不管那随风飘来的香味,只埋头苦干起来。


    馅饼刚烙完的时候,赵丽娘便往瓦罐里添了勺面糊糊,这还是丁慧娘教她的法子。果然待煮开后,粥变得又浓稠了些。


    她赶紧让陶青苗喊人,又指挥陶青禾把饭桌小凳搬到阴凉处,自己也端着瓦罐走过去。


    因着不是农忙的时候,做活的人也只在早上吃了一顿稀粥咸菜,这会儿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又时不时闻着饭香,心里像猫抓似的直痒痒。


    好不容易等到开饭,便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走了过去。


    “辛苦各位阿叔了,盆里是刚打的水,可用来洗个手擦擦汗。“陶青禾将木盆放好,又在盆沿处搭了块布。


    众人闻声又过去洗掉手上的脏污,才走到那桌子前。看着已经摆好的一簸箕馅饼和碗里浓稠的米粥,直接震惊了,这像是整天吃野菜的样子?


    陶青禾摆好木著,又笑着道:“家里穷也不怕被笑话,做这辛苦活儿虽不能每日吃上肉,但野菜馅饼定是能管饱!”


    听到这话,李兴旺立马跟了句:“便是村正家也不能日日吃肉,做这活儿虽是辛苦,但给了工钱,又有能吃饱的饼子,任谁也不能说闲话。”


    其余人也应和着,直说饭食已十分周到。


    陶青禾见状也放下心来,又道:“这阴凉处有风,各位阿叔便先吃着。若有事情,直接喊一声就行。”说完便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