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


    夜景尔立即松开厉魂，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没感觉有什么不同。


    “不臭啊！”


    厉魂更加委屈，他目光狠厉看向客厅的窗户，气呼呼道：“那里臭。”


    夜景尔心中一凛，客厅中有其他东西在，厉魂这是在嫌弃。在窗户那里，还能是什么，必定是刘欣雅的残魂。


    907闹鬼并不是传说。


    她忙道：“别赶走，我有用。”


    厉魂这下子脸皱得更难看，眼神幽怨望着夜景尔，像是看一个负心汉。


    夜景尔无奈笑了笑，她本来想让房间里的残魂出手。但有厉魂在，残魂别说出手，连能否存在都是个问题。


    她想了想，“我能问他几个问题吗？”


    厉魂摇头，“弱，说不了话。”


    夜景尔无语，在厉魂眼中，是个鬼都弱好嘛。能连续害死五个人，残魂即便是残破虚弱，也弱不到哪去。


    心中叹气，夜景尔退而求其次，“能不灭了他吗？”


    这次厉魂点头，在他眼中，残魂可有可无，嫌弃臭赶走就好，没必要灭掉。


    他手一挥，窗帘飞起，有什么东西从窗户飞了出去。


    夜景尔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朝着厉魂挥挥手，“没事你也走吧。”


    厉魂摇头，竟然挨着夜景尔也坐在沙发上。


    夜景尔扭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厉魂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夜景尔不耐烦想赶人时，终于开口。


    “谢谢。”


    嗯？夜景尔头顶冒出问号。


    “我想起来一些东西。”他低着头继续说，“虽然很少，但也知道一些事情。”


    他抬起头，认真望着夜景尔，“不要再帮我找残肢，太危险了。”


    夜景尔勾了勾嘴角，似乎在嘲弄什么，“危险？对于一个死过的人，没有什么是危险。”她双手捧着残魂的脸，一字一句道：“我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你是我认定的，我就要做到。”


    残魂别开脸，躲避夜景尔的目光。


    “你会后悔的。”


    夜景尔咯咯咯地笑着，“那就后悔呗，我还没尝过后悔是什么味道。”


    “栖曜。”


    夜景尔一愣，“什么？”


    厉魂再次重复，“栖曜，我的名字。”


    夜景尔眼睛一亮，“只有我知道？”


    栖曜摇头，“我不知道，我也许告诉过别人，但我不记得了。”


    “无所谓，反正现在只有我知道。”


    夜景尔站起来，开心地在客厅中蹦了好几圈，一下子扑到栖曜身上，感受到他身体的冰冷。


    “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一定会做到的。”勾了勾栖曜下巴，在栖曜抓住她手之前离开。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别墅看见的东西，“所以，那块玉佩中封印着你的手臂，那两个光点是什么？”


    “是我的魄。”栖曜回答，“除秽和雀阴。”


    “哦，”夜景尔点点头，又猛然抬起头，“啊？你的七魄不在？”


    栖曜点头，“我的七魄被封印肢体中，找到我的残肢便能找全我的七魄。还记得还海中吗？那是我的头骨，里面封印了我的三魂。”


    夜景尔倒吸一口冷气，谁啊，这么残忍，将人杀了还不算，还将人三魂七魄分别分印在肢体中，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凶手是谁？”


    栖曜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只是记起来这些，其余记忆恐怕要找到其他魄才能找回。”


    “你放心，”夜景尔手重重拍在栖曜肩头，“我一定会帮你找回七魄，找回记忆。我现在已经加入特事局，相信找到这些犯罪分子只是时间问题。”


    栖曜嘴角微微翘起，笑起来的他是那么温柔，一下子便晃了夜景尔的眼。


    如果栖曜还活着，该是多么温柔美好的人啊！


    “记住不要逞强，他们很危险。”


    临走时，栖曜再三嘱咐，在夜景尔呆愣愣的注视下，从窗户翩然离开。


    栖曜走了好一会，夜景尔才回过神，一看手机上的时间，不由得哀嚎一声。


    十一点了，她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


    莘莘高中校园很大，夜景尔以为高中的学生都是用走或者自行车赶路，一出寝室楼，她发现自己错了。


    从两个寝室楼中涌出的学生，没有一个骑自行车，只是零星几个是用走，其余一律平衡车。


    两脚一踩，身体一歪，小车嗖嗖嗖在校园里穿行。一个个站着不动，像是仙门里御剑飞行的仙人，快速在眼前交叉而过，潇洒飘逸。


    还有几个技术不行，在穿行时撞到一切。争吵由之而来，像是动嘴，然后动手，在一队穿着纪检校服的学生阻拦下，两边鼻青脸肿的学生才停手，接着又勾肩搭背一同去医务室。


    夜景尔站着看了全场，只能感叹，年轻真好，太有活力了。


    因为走路慢，吃饭慢，找到教室费了点劲儿，在上课铃声响起的一刹那，夜景尔才踏进教室。


    莘莘高中教室很大，放在一般高中，这个教室能容纳六七十名学生，而在莘莘高中，却只有三十多人坐在教室中。


    难怪莘莘高中一个年级一个教学楼，她一开始跟着高二的学生就走错了楼。


    教室里学生一人一个书桌，一个人一把柔软的座椅，不是一般学校里木头椅子，而是像是书店中休息的皮椅，上面一层海绵，坐起来十分柔软舒适。


    书桌也不是一般学校中标准书桌，莘莘高中的书桌要大一些，大概一米长六十厘米宽。每人一个，零散摆在教室中，每一个人都没有同桌。


    书桌上面有小型书架和笔筒，上面只摆着几本书，不像是其他高中，上面堆满书，几乎快要将写字的位置也占据。书桌旁边还有放置水杯的地方，至于书包，夜景尔并没有看到。


    在教室靠傍边和后面的墙各放了一排柜子，柜子分为大小相等的几十个格子，每个格子都有六十厘米，高六十厘米宽，六十厘米深。每个柜子上面都有门，门上有锁，门上贴着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数字。


    柜子将近两米高，分为三层，一层十个。柜门上面的数字并不是挨着，零零散散的，有在第二层也有在最高一层。总之最下面的一层都是空着的。


    在分隔柜旁边便是大型衣架，上面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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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六十件大衣不成问题。


    教室里面单人单座四十二套，摆了六列七排，大部分已经坐满，只有五个空座。


    夜景尔推开教室门，教室里面的声音停下来，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全都扭头看过来。


    夜景尔看了看老师，又看了看下面未来一年的同班同学，带着十分灿烂的笑容朝众人打招呼。


    “你们好，我是新转来的转学生夜景尔。”


    站在讲台上的女老师这时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拍脑门，一脸歉意道：“哎呀，我差点忘了，我们班这学期新转来一名同学。


    你好，我是数学老师张琰，也是高三三班的班主任。”


    夜景尔大大方方走上讲台，对着张琰老师笑着打招呼，“老师好。今天开学第一天，我自己就过来了，没有打扰到老师上课吧。”


    她看了看下边，一眼便看见赵重明。赵重明一点义气都没有，见到夜景尔竟然扭过头，不去看讲台。


    “老师，我该坐什么地方？”


    夜景尔的主动给张琰老师整不会了，新来同学都是需要老师引导，可这个新同学倒是好，将节奏抢过来。


    “呃……”张琰老师犹豫地朝下面看看，“夜景尔同学，空座位你随意找一个就可以。班级里每人一个储物柜，你随意选择一个空的，将自己的学号贴上去。我们班级37人，你的学号就是38吧。”


    夜景尔点头，和她猜想的一样。


    目光扫过，扭着头不去看自己的赵重明旁边恰好有个空座。


    “我坐那里吧。”她指着空座喜滋滋道。


    张琰老师愣住，没想到新来的同学随意一指，便选了班里面最不好惹的赵重明旁边。


    她想劝两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赵重明不好？她可怕赵重明放学后找自己麻烦。


    嘎巴嘎巴嘴，直到夜景尔坐下，她也没说出什么话。


    事已成定局，她只能先这样。什么时候新来的同学找她换座位再说吧。


    夜景尔坐下后，拍了赵重明一下，在周围人惊恐地目光中伸出手，“你好，我是夜景尔。”


    赵重明十分无奈地将头扭回来，瞪了夜景尔一眼，低声问：“你坐我旁边干什么？”


    夜景尔眉头一挑，“怎么，不可以吗？”


    赵重明想说不可以，可一想到这个丫头的性格，自己根本吓不住，只能赌气道：“随便你。”


    头扭回去，埋在胳膊下面，睡觉。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夜景尔尴尬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没想到昨晚给这个家伙的印象不太好。


    不好就不好吧，反正时间长了他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以后相处的日子多着呢。


    讲台上，张琰老师：“班长，带几个同学将这学期的新书领一下。”


    一名圆脸女生站起来，点了几个男生。她手指在赵重明身上犹豫片刻，才选择其他人。


    夜景尔将书包放在桌子旁边拿出自己的笔袋和练习本，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这个时候老师还在等课本，其他同学看书的看书，窃窃私语的窃窃私语，夜景尔写字的沙沙声将旁边的赵重明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