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作品:《病弱白月光[快穿]

    “噗呲——”


    磨的尖锐的发钗在寂静的夜里已经模拟了不知道有究竟多少遍,随着一声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响起,宁恒远尚且有支撑的身体顷刻之间宛若一座肉山一样重重的压了下来。


    过于肥胖的人心脏负荷都会比较大,呼吸本就比普通人要困难一些,此时宁恒远的整个心脏被被发钗刺穿,他远浑身颤抖,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想要放声呼救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只能绝望地张大嘴巴,剧烈的喘息。


    可即便如此,他鼻腔中呼吸道的新鲜的气体却也越发的稀薄了起来。


    “你……给我起开。”如兰此时也不再装了,她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宁恒远,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那双满是媚色的眼眸中充盈着笑意,带着一股由内而外的怅然。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喟叹。


    那个宛若山一样高不可攀的男人,随随便便一句言辞就毁了他们一家的男人,让她跌进尘埃里,满腔仇恨,活的不人不鬼的男人,就这样脆弱的倒在了她的面前。


    原来宁恒远的命,也可以这么的卑贱。


    如兰捂着唇笑得肆意又张扬,若不是因为担心被守在外面的护卫发现,她势必要仰天长啸一番才肯罢休。


    她缓缓压低了身子,凑近宁恒远尚且还未彻底扩散的瞳孔,“你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天吧,太守大人。”


    最后这四个字被她说的咬牙切齿,乌黑的双眸在寒夜里散发着锐利的光芒,“还记得吗?我姐姐死的那天,月亮也是这样的亮。”


    如兰抿了抿唇,心中发狠,捏着发钗的手又将其往里送了几分,“你去地下和她赎罪吧!”


    心脏被刺穿的痛楚使得宁恒远浑身上下一阵一阵的发冷,哆哆嗦嗦口齿不清,他整个身体都蜷缩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内心疯狂的叫嚣着,痛苦的呐喊着,可终究只能发出几道虚弱的宛若猫儿一样的声响。


    他拼尽全力的伸手抓住如兰的胳膊,试图将插入自己心脏的钗子**,可那双如若无骨的小手却好似焊在了他的身上一样,始终纹丝不动。


    宁恒远清晰的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在一点一点的变冷,从灵魂深处透露出浓烈的恐惧和绝望,他拼命的张大了嘴巴,眼眸里还夹杂着些许不知所措,“


    嗬……嗬……”


    你姐姐到底是谁啊?!


    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要杀了我,你TM的有病吧?!


    如兰在看清他眼眸当中神色的一瞬间,身体猛地一顿,随后眨了眨眼,笑出了泪来。


    太可笑了,当真是太可笑了!


    她那可怜的姐姐,死无全尸的姐姐!


    宁恒远竟然把她给忘了!


    如兰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父亲常年在外做工,姐姐比她大了十岁,既当爹又当娘的将她拉扯大。


    姐姐是她此生最为亲近的人。


    可就在姐姐十六岁那年,因为即将要嫁作人妇,带着她一起去街上买钗子的时候,因为容貌过于艳丽而被身为太守的宁恒远给看中了。


    就那么在大街上,姐姐没有一点尊严的被宁恒远手下的人抓了起来,捂着嘴巴拖回了太守府。


    如兰拼了命的想要去拉住姐姐的胳膊,不想姐姐就这样被带走,可是那时的她太小了,矮矮的身体根本不是那些武功高强的护卫的对手。


    她被死死地踩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被拖走。


    那些护卫离开后,她想要冲进太守府里去救姐姐,可太守府的大门是那样的高,太守府的院墙是那样的厚,像是一座永远都无法跨越的大山阻挡在她的面前,彻底的隔绝了她和姐姐。


    她在太守府周围等候了整整一夜,在天快要亮的时候,发现有几个人拖着一个麻袋从后门走了出来。


    鬼使神差般的,如兰跟了上去。


    那些人将那个麻袋拖到了城外的乱葬岗,将其扔在了一片腐臭的尸骸当中。


    如兰小心翼翼地探了上去,一点一点的将麻袋解开,露出里面破碎不堪的尸体。


    那笑着给她讲故事的,会把她抱在怀里细心安抚的,会把好吃的都留给她的,永远温柔的,即将要嫁作人妇的姐姐,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姐姐浑身上下都是伤,青青紫紫的痕迹和牙印映满了原本白皙的皮肤,下半身被鲜血浸透,凄惨的几乎没了人形。


    只有眉弓处那一颗黑色的小痣,在一片血污当中格外显眼。


    她颤抖着手从姐姐头上取下了那根白日里才买的银钗,重重的在自己眉弓处相同的地方刺了下去。


    疼痛让她的面容扭曲可心里却无比的畅快。


    姐姐应该……比她更痛吧。


    她终于能够和姐姐感同身受了呢。


    一开始她想要申冤想要还她姐姐一个公道。


    可她从未想过公道竟是这般的难以获取。


    爹爹被衙役打成了残废拖着病弱的身躯苟延残喘了不过十日便去寻了姐姐。


    自此如兰知晓这世间再无人爱她。


    此后十载她带着属于姐姐的痣和那根银钗开始了复仇的计划。


    她知道宁恒远喜欢美人于是她自愿入了青楼她拼了命的练习身段练习舞蹈跳的脚下磨出了血泡血泡磨破后长出血痂血痂掉落后磨出老茧。


    十年如一日非人的训练终于换来了今天。


    如兰微微舔了舔唇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扭曲的笑容“太守大人既然你忘了那我就帮你一点一点的想起来。”


    她猛的一下将银钗从宁恒远的心脏处**一手用力捂住宁恒远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响一手捏着钗子又狠狠的插在了他的手腕上“这一刺是为了报姐姐被你折断了双手之仇。”


    “这一刺是为了报姐姐被你凌虐之仇。”


    “这一刺是为了报爹爹被你杖杀之仇。”


    “这一刺……”


    如兰似疯了一般机械性地举起钗子刺进去随后又**换一个地方。


    一下又一下。


    直到不断挣扎的宁恒远再也不动没有了半分的声响。


    发钗因为脱力而掉在柔软的床褥上如兰踉跄着身形曲腿跌坐她抬起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宁恒远的脸小声问道“你想起来了吗?”


    然而早已经死去多时的宁恒远终究是不会给予她答复了。


    “哦……”如兰叹了一口气“原来你**啊。”


    她神情平静呆呆傻傻的跪坐在一旁。


    压抑在心底十年的大仇一朝得报


    接下来她该去哪里呢?


    以后的生活又该怎么办?


    当满腔的愤怒消散而去情绪稍微缓和下来以后如兰后知后觉得有些害怕。


    她哆嗦着捡起发钗双手死死的捏着


    钗尾,白皙的指尖硬生生被她捏出了血色,宁恒远滚烫的血滴落在她指尖上,放大了她每一处挣扎的神经。


    她**了……


    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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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死吗?


    但是宁恒远本就该杀,他虐杀了那么多的姑娘,在胡人压境之前弃城而逃,这样的杂碎,又有什么资格能够活着呢?


    她没错!


    如兰在心底努力的自我安慰着。


    “对……胡人……”那双暗淡的眸子骤然之间迸发出晶亮的光芒,她已经替爹爹和姐姐报仇了,他们泉下有知,也应当得到安慰,如今胡人来袭,那就试试去做抵抗吧。


    她的一条命,本来也不值钱,死在保护雍城的战争中,终究是好过继续当一个舞姬辗转男人身下。


    有了目标,如兰拿过刚才被宁恒远脱下的衣衫将脸上的鲜血一点一点的擦干净,然后又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找出另一套干净的衣裳换上,随后跳下了马车。


    几名护卫在守夜,看到她后下意识开口询问,“如兰姑娘怎么下来了?”


    如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一片安静的马车,悄悄将手指竖在嘴唇边嘘了一声,“大人累着了,如今已经熟睡,你们不要上前去打扰。”


    说着她又指了指前方黑漆漆的树林,露出一抹羞涩的神情来,“我想去方便一下。”


    护卫们料想不到如兰会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对宁恒远下手,因此并没有怀疑她说的话,“如兰姑娘早去早回。”


    如兰应了一声,迈着小巧的步伐一点一点往前走,在护卫们看不见她的时候,瞬间撒丫子狂奔了起来。


    夜晚的风刮在耳畔呼呼的响,和着如兰如鼓点般的心跳,她像是一只雀跃于林间的小鹿,在星光下肆意的奔跑。


    但好景不长,跑出去没多远的时候,便被一小队人马给拦了下来。


    这是一队穿着铠甲的士兵,手中的兵刃上并没有什么血迹,但那浑身上下散发的冷冽寒意却还是惊的如兰身体一阵哆嗦。


    她委屈巴巴的用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后背倚靠在一棵大树上,睁大的眼眸万般警惕的直视着前方。


    她听说胡人向来是荤素不忌的,甚至连伦理廉耻都丝毫不被他们放在眼中,一个女子可以同时委身于父亲和儿子,也可以同时委


    身于兄弟。


    女人在胡人的部落里没有丝毫的尊严和地位。


    她该不会刚刚逃出魔爪,又要入了狼窟吧?


    如兰瑟瑟发抖: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要不然她干脆直接一头撞在树上撞死算了。


    如此也好过被这些胡人抓去糟蹋。


    影十七看着眼前的女子从变戏法一般不断的变换着神情,只觉得万般的有趣,他双手抱胸,歪着脑袋盯着她,“姑娘,你要不要考虑先平复一下你的情绪?”


    “哎?!”


    在听到如此熟悉的话语之后,如兰猛然间瞪大了双眼,“你们不是胡人?”


    影十七莞尔,不答反问,“你说呢?”


    “太好了,”如兰喜笑颜开,“你们是雁门关崔将军手下的将领对吧?雁门关没有破,雍城也保住了?”


    少女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加上眉弓处的那颗鲜艳的小痣,应该是十分媚态的,可此刻她瞳孔微扩,晶亮的眼睛里全然都是惊喜,像是小鹿一般,带着些许的纯真。


    “嗯,”影十七下意识的点头,“不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条路线是他们通过太守府书房的密道追逐而来,他们的任务是要把弃城而逃的雍城太守宁恒远给抓回去。


    会走这条路的人,除了宁恒远手下的护卫以外,就是他的妻儿和那些小妾了。


    想到这里,影十七身形微顿,“你是宁恒远的小妾?”


    话虽然是问句,但如兰却还是听出了其中肯定的意味,她一时之间呆愣在当场,不知该作何回答。


    不过,影十七没有要求她做出回答来。


    殿下交代过,宁恒远的小妾当中会有一个因为争风吃醋而手刃了他,如兰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很难不让影十七怀疑她就是殿下口中的那个小妾。


    “带我们去找宁恒远吧。”见如兰长久的不说话,影十七更加的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如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啊,躲不过也逃不开,宁恒远注定是她此生的劫难。


    “就在前面不远处,”如兰没有选择撒谎,如实说道,“跟我来吧。”


    她会带崔将军的人去找到宁恒远,至于她的死活,无所谓了。


    反正她已经大仇得报。


    浓浓的夜色里宁夫人和一双儿女以及小妾尚且都还在马车里安静的熟睡突然被外面的喧闹声给吵醒。


    刚刚掀开车帘走下来睡眼都还惺松着就被眼前宁恒远几乎死不瞑目的惨象给吓得晕了过去。


    如兰:……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如果她说真是不是故意要把宁恒远弄成这副鬼样子的宁夫人会相信吗?


    影十七侧头看了一眼这个娇小柔弱仿佛无比的需要人怜惜的姑娘忍不住心头一惊。


    果然还是殿下说的对呀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瞧了任何人。


    下属的士兵迅速制服了一众护卫将他们挨个捆了起来宁夫人等人也全部都被关在了同一辆马车上准备一起返回雍城。


    似乎是因为当兵的动作都比较粗鲁几个吓晕过去的小妾们在被扔回马车上后又慢慢悠悠的转醒了过来。


    她们茫然的看了看对方瞅了瞅自己被捆住的四肢随即又想起方才宁恒远尸体的那副惨样一时之间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本该是寂静的能听到虫鸣鸟叫的夜里却突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声响惊的周围的鸟都成片成片的飞走了。


    如兰忍无可忍冲着马车里不停抹眼泪的小妾们怒吼了一声“谁再哭一声给我试试宁恒远就是我杀的再继续吵吵闹闹信不信我立马就送你们去见宁恒远?”


    面对死亡的威胁小妾们不得不努力压抑下心中的恐惧捂着嘴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影十七向如兰投去了目光却见她此刻又再次恢复了柔弱的模样。


    衣衫单薄鼻子通红身材纤细半点不见方才的凶神恶煞。


    影十七略微沉吟此人的演技倒是比影十一还要精湛上几分。


    以后殿下若是还需要人演戏的话或许可以将如兰给推荐出去。


    马车调转方向缓步前行如兰看了看自己没有任何束缚的手脚疑惑地对影十七开口“你不用绑我吗?”


    影十一没有回答挑眉反问“你喜欢被绑着?”


    如兰:……


    其实你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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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回答的话是可以闭嘴的。


    一路无言众人赶在天光大亮之前返


    回了太守府。


    ——


    因为之前故意在雁门关点起烽火让雍城的百姓以为是胡人入侵了,所以宁恒远这个弃城逃跑的太守就成了整个雍城百姓唾弃的对象。


    季青临随意的看了一眼宁恒远的尸体,“挂在城门口示众吧。”


    有了这么一个贪生怕死,放弃满城百姓的太守的对比,他们才能更好的掌握民心不是。


    废物有的时候也有被利用的价值,如此一来,宁恒远倒也不算白死。


    死后被百姓鞭尸,去了地下都不得安宁的宁恒远: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宁恒远的妻儿和小妾们该放还的放还,该发配的发配,季青临对那个杀死宁恒远的舞姬起了兴趣,“带她来见见我吧。”


    在这个女子势弱的社会,能够以如此快准狠的手法**,**后又保持冷静的头脑逃脱开宁恒远护卫的怀疑,如兰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舞姬。


    果不其然,在看到如兰的第一眼,季青临就知道她不是这个古代社会普遍意义上的弱女子。


    她的眼睛很媚,眼波流转,如若无骨,是那种绝大部分男人都喜欢的小鸟依人,但里面却充斥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名为野望的光。


    “你名唤如兰?”季青临坐在案桌后面,目光柔和,“能告诉我你杀了宁恒远的缘由吗?”


    他不信这样的一个姑娘,会如剧情中所描写的那般为了宁恒远一个渣滓争风吃醋。


    事情已然败露,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如兰将宁恒远对她姐姐和爹爹做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然后仰起头看着季青临,“我不后悔杀了他,一点也不,甚至觉得就这样让他**根本抵不上我爹爹和姐姐曾经受过的苦,太便宜他了。”


    “我知道,**偿命,天经地义,”如兰态度不卑不亢,语调中也没有丝毫的惧怕,“大人要判我**吗?什么时候执行?”


    十六岁的少女,正处于坐在宽广明亮的教室里读书的年纪,如兰却背负着滔天的仇恨踽踽独行了十载。


    她的生命,不该在如此美好的年纪凋谢。


    季青临回想起方才察看宁恒远尸体时所看到的情况,宁恒远身上的伤口虽然很多,但致命一击还是在心脏的位置上。


    那一钗子从宁恒远身体背后刺入,正中心房。


    即便如兰后面不补刀,宁恒远也会因为心脏破裂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亡。


    宁恒远身材肥胖,背后的脂肪堆积如山,如兰如此一个身材瘦弱的姑娘,却能够精准的刺穿宁恒远的胸膛,若说她没有用上什么巧劲儿的话,季青临是不可能相信的。


    他勾着唇笑了出来,“我为什么要判你**?”


    “哎?”如兰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我**了啊。”


    季青临神情坦然,“我杀的也不少。”


    如兰:……


    难道我还要夸夸你不成?


    她咬了咬牙,“大人留着我一条命,有什么目的?”


    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


    季青临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开口道,“我可以饶你一条命,不杀你,但你需要将功补过,你觉得你能付出什么呢?”


    “流氓!”如兰瞬间抬手裹紧了胸前的衣裳,视死如归般的怒视着季青临,“我是不可能为了苟活就出卖自己的身体的!你别做梦了!”


    季青临:……


    我能说我只是看中了你那一手准确无误的外科技巧吗?


    季青临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如兰姑娘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可有什么其他的技巧?”


    “我会跳舞!”如兰立马抢答,可在季青临沉默的目光下,她又有些不太确定了,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如兰猛的抬起头来,“我会医术!”


    他们家祖上曾经是某个朝代的太医,后来因为知道了后宫当中一些阴私的事情而被贬到了雍城,自此再也不被允许治病救人。


    父亲和姐姐离世后,她变卖家产时,翻到了一本古朴的医书手札,看到里面有能够美白嫩肤和去除疤痕的药膏方子的时候,便将这本医书手札给留了下来。


    她年幼的时候经常跟在姐姐屁股后面做活,手上的肌肤很是粗糙,也留下了大大小小不一的疤痕。


    为了能够更好地接近宁恒远,她偷偷的搜刮着这方子所需要的药材,将那除疤嫩肤的药膏给炼制了出来,否则仅凭她因为长时间练武而磨出了茧子的那双脚,就不可能入了宁恒远的眼。


    而且为了能够在刺杀宁恒远的时候一击致命,她将医书手札里的人体骨骼图背诵了千千万万遍,如今就算是她闭着眼睛,也能


    够轻而易举地将钗子**宁恒远的心脏里去。


    或许这一手医术是她背负着满腔仇恨的这十年里唯一的慰藉了吧。


    如兰在这一刻重新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她目光灼灼的望着季青临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我可以用我的医术治病救人军营里因为打仗而受伤的将士肯定不少我能够帮他们减轻痛苦。”


    “如此甚好。”季青临见如兰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吩咐影十七将她带下去。


    只不过如兰在临走之前频频往后面看脸上还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


    季青临轻笑出声疑惑道“如兰姑娘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季青临此时负手而立如兰需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眼睛。


    青年淡淡的笑着因为戴着面具而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模样可如兰却感觉他飘渺的好似要乘风归去一样。


    思索了一瞬


    她吞了吞口水说话小心翼翼唯恐触碰到季青临不愿提及的过去“或许我可以治好。”


    “真的吗?!”季青临还没有别的什么反应影十七整个人激动的都快要跳起来了他紧紧地抓住如兰的手臂紧张不已。


    天知道他在南黎皇宫里看到自家风姿隽永不染尘埃的太子殿下被毁了容貌的时候内心究竟有多么的悲痛。


    他那么好的殿下却因为担心脸上的疤痕吓到别人便无论天寒天热都带着面具。


    那该有多难受啊。


    自从带了面具以后就少了许多怜悯的视线打量过来的季青临:倒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夸张我觉得挺好。


    “疼……”


    如兰痛呼一声斜着眼睛瞪了一眼影十七这个铁汉子下手真是不知道轻重捏的她手腕都快要断掉了。


    影十七立马道歉“是我方才莽撞了还请如兰姑娘看看我们主子的脸。”


    并不觉得脸上的疤痕有什么阻碍甚至因为戴了面具可以随时遮掩情绪的季青临:……


    算了看在影十七如此热心肠的份上就依他吧。


    银白色的面具被取下露出一张疤痕遍布的略显苍白的脸。


    如兰对人体的骨骼结构万分了解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