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患有耳疾的白月光...
作品:《病弱白月光[快穿]》 看到眼前这人的一瞬间,江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胸腔当中传来了一股隐隐的刺痛,而且脑海当中也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在驱使着她,让她对于眼前这个宛如乞丐一样的陌生男人产生怜惜的情绪。
活了这么多年,江婵还是头一次感觉到如此的身不由己,就好像她的脑子不是她的,她的心也不是她的。
仿佛她这个人这一辈子就是为了眼前这人在活着。
可是凭什么?
她明明已经有了深爱的爱人,也有了愿意为其奉献一生的事业……
她才不要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控制住心神!
江婵猛的后退了一步,那双漂亮的眼眸当中带上了一点恐慌,“你……你先把我的腿松开……”
“然后你再告诉我,我要怎么救你好不好?”
江婵发誓,只要眼前这个人松开了她,她一定拔腿就跑。
然而,瘸着腿的男人好像完全听不懂她所说的话,不仅没有松开她的腿,反而是抓的更紧了一些,嘴里还在不断的呢喃着,“救救我,救救我……”
看着那样一张和季青临格外相似的脸,对着那样一双充满着渴求的眼神。
江婵的心,忽的一下子又慌了。
她感觉自己好似陷入到了一团挣扎不开的困境,她在里面拼了梦的挣扎,哪怕是已经冲撞到了头破血流,可却依旧没有办法找到一条能够出去的路。
“他是你的爱人……”
“你应该爱他……”
“他才是和是你的魂契合的人……”
……
那种虚无缥缈的,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声音,宛如立体的混响,不断的在江婵的耳边响起。
慢慢的,江婵清透的眸光开始变得浑浊,坚定的态度也变得动摇。
她感觉自己的心仿佛空了一块,只有紧紧的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相拥在一起,才能够得到稍微的满足。
鬼使神差般的,江婵微微蹲下了身,白皙的手指就这样按在了男人满是脏污的面庞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陆景霄原本只是看江婵一个女人坠在队伍的末尾,而且还是魂不守舍的,觉得她这个人应该会比较好说话,所以才会上前祈求对方的帮助。
可没想到,江婵却突
然蹲下了身体来,而且那双眼睛里面满含着对他的爱意。
仿佛他们曾经共同经历过无比跌宕起伏的爱恋,那爱恋浓厚到即便是突破生死,也想要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愿意救他于水火,而且这个人还是害他到如此地步的季青临的手下,那么……
陆景霄勾唇笑了笑,以后又满含哀求的看向了江婵,“你们是要离开上海了吗,能不能带我一起?
江婵颤抖着手,把陆景霄扶了起来,“当然可以。
同一时间,8888的声音传进了季庆林的脑海,“宿主,男女主相遇了,而且……
8888发出一声感叹,“即便陆景霄都脏兮兮的像个乞丐一样,可是江婵还是对他一见钟情了。
“这算个什么事啊,8888几乎无力吐槽,“江婵究竟是眼瞎了吗?
“怎么就能对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一见钟情?
“嗯?季青临微微蹙了蹙眉,“你刚说什么?
8888一声叹息,“我说江婵好像脑子有问题,竟然对乞丐一样的陆景霄一见钟情了。
季青临略微停了下,侧身对同行的梁思渡开口,“你带着人马继续走,我到后面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猝不及防之下,撞上季青临探究的目光,江婵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清明,可紧随其后的又变得浑浊了起来。
季青临眼神带上了些许的凌厉,微一沉思,他迅速抓过江婵的手远离了陆景霄,“你现在怎么样?
“呼——
江婵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晃了晃眩晕无比的脑袋,心中一阵后怕,“我刚才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这个人?
“难道我是中邪了吗?
季青临再次盯着江婵的眼睛看了看,发现她已然恢复了正常,他低声安慰了一句,“没什么大事,估计是你最近一段时间心神不宁,出现什么幻觉了。
江婵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看来我还是修炼的不到家。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陆景霄,江婵确认这一次她的心中再也没有了对于对方的怜爱,她从怀里掏出几个大洋拿给陆景霄,“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可能有什么行为让你误会了,但是我确实没
有办法带你走。
“这些大洋你拿着,如果可以的话,就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吧,不要再这样四处流浪了。
陆景霄试图挽留,可将江婵却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离开了。
季青临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景霄,幽幽的叹了一声,“啧,命还挺大,满上海的炮火都没把你炸死。
陆景霄眼底隐隐翻涌出狰狞的血丝,原本那张和季青临长得格外相似的俊朗面庞,也彻底的扭曲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绷直,陆景霄在听到季青临满是嘲讽的话语以后,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我杀了你……
“我杀了你啊!!!
都是这个人!
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全部都是季青临害的!
他原本是大帅府的二少爷,他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他拥有着大好的前程,而且他还加入了蓝党组织,马上就可以建功立业。
可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个夜晚被毁了,毁的彻彻底底,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可能!
陆景霄奋力的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季青临这轻轻用了一个脚尖,就已然让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别费力气了,你现在就是一个废人。
季青临目光中充斥着不屑,仿佛是在看一个路边的垃圾一样,“你以为你这样的一个废物,还能做什么?
“而且,你凭什么在这里怨天尤人?
“现在变成这样,全部都是你自找的!
陆景霄浑身上下都颤抖的厉害,无尽的懊悔和痛苦爬上了他的心头,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他再也不想和大哥比较了。
他只想要好好的活着,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活着,而不是如此的被所有人厌弃。
可即便是如此,一个小小的愿望,他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再达成。
出城的队伍越走越远,**在街道上的人也越散越开,到最后,整条路上就只剩下了陆景霄一个。
他脱力的躺在满地的
尘土里那双瞪大的眼眸失去了所有的焦距。
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
直到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陆景霄这才艰难的爬起了身然后一点一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找一个地方躲避雨水的侵袭。
但就在起身的瞬间他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腰带。
那里原本挂着江婵给他的大洋。
可现在……
却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宛如一个晴天霹雳直直的打在陆景霄的头顶他感觉自己的心口好像破了一个洞无尽的寒风呼呼的不断的灌进去又疼又冷。
轰炸过后的上海满地疮痍无家可归的人比比皆是。
没有人会去在乎一个缩在角落里面不断痛哭的乞丐。
——
江婵原以为在飞机的轰炸下繁华都市变为断壁残垣的上海看起来已经足够触目惊心可等到她真的上了前线她才终于明白何谓战争的残酷。
漫天而降的炮火将整个阵地都染上了一片不祥的血色隆隆的声响响彻在耳边几乎都没有睡觉的时间。
所有的人都急急忙忙步履匆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牺牲。
一具具的尸体倒下又不断的有人前仆后继的冲上来抓起掉落的武器拼命的向前。
太多太多的房屋倒塌太多太多的流离失所。
鲜活的人眨眼之间变成焦黑残缺的尸骨放眼望去皆是弥漫不断的烟火。
身边围绕的不是分离的残肢就是成河的血泊。
她亲眼看见自己的战友被炮火炸得支离破碎连一个完整的尸体都拼凑不齐。
她眼睁睁的瞧着同伴用血肉之躯堵住敌人的枪口只为他们争取片刻能够冲刺的时间。
一具一具的尸体被掩埋一名一名的伤员被抬下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从远处奔赴赶来……
江婵引以为傲的命中率在战场上变得那样的微不足道一枪一个敌人可却还是怎么都打不完。
这场战争太过于惨烈
说</a>的域名caixs?(请来才小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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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太过于沉痛让她曾经以为的天都快要塌了的上海的轰炸变得那样的微不足道。
又一次守住了阵地江婵整个人累的都快要虚脱可她只稍微休
息了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便又挣扎着站起身体,开始和同胞们一起处理伤员。
哪怕即便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的死亡,江婵在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酸涩。
可时间根本不给他们机会,那些死去的同胞们只能就地掩埋。
他们守住了这个阵地,守住了后方千千万万的百姓,可他们没有姓名,也没有年龄,甚至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坟碑,就这样被就地掩埋在地下,和漫天的黄沙泥土混为一体。
在敌人的重型**和大型炮弹面前,他们连受伤的活人都不一定能够救得急,更别说那些已经死去的尸体。
阵地后面临时搭建的简陋病房里,冲天的血腥气息久久无法弥散。
江婵甩了甩酸涩无比的手臂,走到了季青临的身边,“团长,你休息一会儿吧,你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了。”
季青临随意的抹了一把额角的汗,“不用。”
战场上面每天都有大批量的伤员被运送下来,可这些伤员最终能够存活下来的却十不足一。
并不是因为他们伤的太重,或者是没有办法医治。
而是没有药品,没有医生。
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枪伤,还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只是取出**,就可以将一个成年人活活疼死。
因为炮弹而炸开的伤口,其实只需要简单的处理一下,很快就可以痊愈,但他们没有消炎的药品,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伤口化脓,落疮,到最后因为大面积感染而死去。
随军的很多医生都是赶鸭子上架,即便就是这样,医护人员都少的可怜。
季青临曾经在医仙那一个世界学到的医术,可以挽救很多战士们的性命。
他稍微坚持一分钟,就有可能会救下一个人。
江婵劝不过他,便只能跟着他一起忙碌,“我陪你一块。”
“好,”季青临点头,“再去帮我拿些纱布过来。”
处理完一个伤患,季青临很快就又投入到下一个患者的治疗当中。
却突然,季青临看到了一个格外熟悉的人。
他的两条腿都被炮火给炸没了,裤管底下空空荡荡,身上也有着数之不尽的炮弹碎片造成的伤口。
此时的他,安安静静的躺在临时
搭建的病床上,气若游丝。
季青临呼吸一致,他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熟人。
“团长,我把纱布拿来……江婵猛地停下了脚步,瞪大的眼眶当中泪水滚滚而落,“任绍华,怎么会……
当初那个为了偷取名单,在漫天大雨当中被他和季青临捡回家的人,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咬着一根擀面杖,没有发出一声叫喊,被季青临取出了体内三颗**的人。
那个总是满脸微笑,叫着她江婵姐姐,拉着她一起打加入组织的人。
现在却这样生死不知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江婵知道,或许她所熟悉的每一个人都可能在战争当中死去,可却完全没想过这么快就让她碰见。
她狠狠的擦了擦眼眶,不让泪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团长,你快救救他。
季青临双手迅速的动作着,手里的银针插在任绍华大腿根部想要替他阻止血迹的蔓延。
可他伤的实在是有些太重了。
如此猝不及防之下的见了面,任绍华都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一眼曾经救过他的哥哥姐姐,就已经在悄无声息当中停止了呼吸。
任绍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的眉头死死的皱着,因为伤口的疼痛,即便已经死亡,他脸上的神情依旧痛苦。
江婵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为什么……他还不到二十岁啊!
季青临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把任绍华死死皱在一起的眉头抚平,转身又走向了下一个伤患。
还有许许多多受伤的同胞在等着他,他没有那个时间去缅怀逝去者。
——
再次遇到廖堇一的时候,是季青临参加红党的第四年。
曾经那个只是因为端着一壶毒酒就会紧张的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如今已经成长为了风情万种的大美人。
她穿着一身艳丽的旗袍,眉宇之间尽是妖娆,她低着头缓缓凑近季青临,吐气如兰,“陆少帅,哦,不,现在应该叫您陆师长了。
季青临褪去了那一身又一身笔挺的西装,转而换成了粗布麻衣制成的灰扑扑的制服,但却丝毫掩盖不了他浑身的气度。
廖堇一还是很怀念当年把她从恐惧当中拉出来的人,“多年不见,您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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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临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一脸的淡定,“你是有什么任务要交代吗?”
廖堇一憋了半天的情绪,一下子就松了下来,“陆师长还真是一点都开不起玩笑。”
她眨眨眼睛,勾着唇角,“我还以为我突然这样出现在你面前,会让你大吃一惊呢。”
季青临很实诚的点点头,“确实挺吃惊的。”
廖堇一默默翻了个白眼。
明明这人眼里面一点惊艳的神色都没有,骗鬼呢?!
“算了,”廖堇一悠悠一叹,“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老古板,我就不和你开玩笑了。”
这具身体才刚刚二十五岁的季青临:……
老古板……?
廖堇一神色难得的有些严肃,她缓缓掏出一张纸拿给季青临,“陆师长,我需要你派人安全的把我送到北平去。”
季青临接过那张纸张看了一眼,上面写的就是刚才廖堇一所说的任务安排,“好。”
廖堇一不自觉的扯了下嘴角,“你就不问问我要去做什么任务吗?”
季青临淡然一笑,“卧底任务。”
毕竟如此一个如花美眷,除了卧底到北平的那些倭寇高官身边,季青临再也想不出她还会有其他的什么任务。
“切……”廖堇一吐了一口气,“真是没意思,你就不能够装作猜不到吗?”
季青临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转而是挑起了另外一个话头,“什么时候走?”
廖堇一沉声,“事不宜迟,明天就要走了。”
“好,”季青临站起身体,“我先让人带你下去休息,我去准备一下,明天护送你前往北平的人。”
廖堇一忽然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闷闷的,“好。”
离别总是匆匆,一行人都没来得及怎么叙旧,就已经到了别离的时分。
廖堇一抱了抱江婵,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我走了啊,你要保重。”
江婵也舍不得她,“你一定要好好的。”
话虽这样说,但江婵知道,廖堇一此次一去,凶多吉少。
毕竟卧底在倭寇的高官身边,又怎么可能能有好日子过?
廖堇一重重的点点头,“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肯定会带着胜利的消息回来
的。”
江婵擦了把眼泪“好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转过身廖堇一抬头看向季青临“陆师长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季青临拿出一根通体碧玉的簪子缓缓插在了廖堇一的发间“簪子我做了机关里面有一根带着剧毒的针给你做防身用。”
“最后保重。”
清朗的风吹动廖堇一的发丝衬的那根通体碧绿的簪子更加的通透。
廖堇一微红着眼眶攥紧了拳头“我会的。”
眨眼之间人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江婵下意识的往前跟了两步心中是止不住的担忧“傻姑娘……”
呢喃了一句江婵求助般的问道“师长她一定可以平安归来的
季青临点头身音发沉“会的。”
——
再次得到廖堇一的消息是在传遍了全国的报纸上。
北平最受欢迎的美女交际花一次性解决了四个倭国高官四个人全部都是统治一方的大将。
人人奔走相告纷纷喜极而泣。
兴奋于犯下罄竹难书的罪孽的倭寇终于死在了他们夏国人的手里。
季青临却在一瞬间失手打碎了水杯。
任绍华**梁思渡**就连曾经贪生怕死狙击个倭寇都不敢冲锋在前面的司空尧也**。
如今廖堇一也和倭寇同归于尽了。
季青临穿越过来以后所遇到的熟人一个一个的全部都离他远去。
只剩下了一个身上还具有着女主光环的江婵。
“砰——”
办公室的门被人粗暴的打开江婵手中紧紧攥着一张报纸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江婵没有说话就这样流着泪默默的看着季青临。
过了好半天她的眼睫轻颤了一下轻声说了句“她明明答应过我会平安归来的。”
季青临低低“嗯”了一声随后也陷入到了一阵沉默当中。
牺牲总是无法避免尤其是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
是他说不出安慰江婵的话来再现在这个时刻所有的话语都会显得那样的苍白。
“她明明答应过我的……”
江婵忽的一下卸了力,整个身体都瘫软在了地上,泣不成声,“她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我们还约定好了,等到战争胜利了,我们就回到上海去,买一个小房子,住在一起……”
江婵絮絮叨叨的说着,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到最后哭累了,直接在地上睡了过去。
季青临微微叹了一声,走过去把江辰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了上去,“睡吧,好好睡一觉。”
“睡饱了,才有更多的力气去打倭寇。”
——
兜兜转转几年过去,季青临因事去了一趟北平,意外之下见到了北平地下党的工作人员。
他拿给了季青临一根用布包裹好的碧绿色的簪子,“这是廖堇一同志牺牲前的遗物,她就是用这根簪子刺杀了那些倭寇高官。”
即便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提到廖堇一牺牲的情景,那人还是止不住的潸然落泪,“她的尸体被倭寇泄愤,砍成了一块又一块,我们没能来得及把她的尸体给抢回来,最终只拿到了这个簪子。”
“在参加宴会的前一晚上,廖堇一同志曾经嘱咐过我们,如果她不幸牺牲了,就让我们把这个簪子拿回来给你。”
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那人哽咽着开口,“我真的很对不起廖堇一同志,连她最后的愿望都没有达成。”
“这个簪子……只剩下一半了。”
季青临缓缓打开了包裹。
簪子装着**的下半部分消失不见了,断口处也是崎岖不平。
原本通体碧绿的簪子染上了一抹血色,即使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却依旧能够闻到那股似有若无的血腥气息。
如此浓厚的血味,不必亲自看见,季青临能够想象的到,那场刺杀究竟是有多么的惨烈。
季青临将簪子包好,重新装回了口袋里,“麻烦了。”
乱世当中求生的人,就仿佛是那挣扎在汹涌江海当中的蝼蚁,即便拼尽全力,用尽一切,到头来,终究也只是徒劳。
命运的齿轮滚滚向前,山河破碎,风雨飘零,个人的苦难在山河沦陷面前变得那样的微不足道,那样的不值一提。
——
这场仗打了一年又一年,人**一片又一片,烽火蔓延在全国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