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巾帼女将,为夫出征

作品:《边关马卒:官府发媳妇?我娶妻就变强

    李牧歌笑笑也不作答,只是按在名册上的手始终不肯挪开。


    两名军籍官刻意刁难,直接将笔甩到他的面前:“想报名也行,先自己把名字填上!”


    大冉流传有一句古话: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


    军卒多数幼儿失学,上过几天私塾就能混上个书吏当当。


    李牧歌一个养马老卒,又能写得个什么字?


    两名军籍官倚门抱怀,一脸坏笑看着李牧歌。


    本以为这老卒会知难而退,却不想他湉饱浓墨,笔走龙蛇,在那名册上亲笔写下了李牧歌三个大字!


    这三个字铁划银钩,看的两名军籍官一时有些呆愣。


    写罢名字,他又探手在装着竹牌的箩筐里好一顿摸索,最后从中抽出一支牌签:“二位大人,某就选他了!”


    竹牌拍在桌上。


    上面赫然刻写着崔大武的名字。


    两名军籍官此时仍在震惊当中未曾抽神,可李牧歌却已经领了参赛铁牌,拂袖而去。


    “这老东西,深藏不露啊……”


    回到住处,李牧歌将那件破秋衣挂在墙上,却没发现那块用于参赛的铁牌从口袋里露出了半截。


    这一晚,楚寒烟分外殷切,仿佛是被李牧歌的男子气概所感染,与其欢好直至夜深,后又亲自侍奉着他喝茶安寝。


    李牧歌前世就是个光棍汉,何曾受到过如此殷切倍至的照顾?


    更何况对于这三位枕边人,他有哪有什么防备可言!


    他没注意到,在楚寒烟为他端茶的时候,已经在茶水里动了手脚。


    次日天明,战鼓隆隆,楚寒烟睁开一双美眸,看向身边三人。


    她小心翼翼,推搡了李牧歌几下:“翁郎,翁郎?”


    见其全无反应,她这才放下心来,起床更衣,同时取走了那枚铁牌。


    “柔妹,倩妹,我走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翁郎,我这辈子不能生养,也不忍心拖累翁郎,惟愿替他消解了这一次灾祸,也不枉你我夫妻恩爱一场……”


    韩柔,叶子倩昨夜难承欢恩,此时仍是沉睡不醒。


    李牧歌看似未醒,实则却是在闭目假寐。


    他生性谨慎,如何能感受不到楚寒烟昨晚在茶水中动的手脚?


    只是他不愿拆穿楚寒烟,也不愿相信对方会害自己,所以才假装睡觉,只想看看对方意欲何为。


    楚寒烟被改做良籍,原本女囚营分发的甲胄自然也都被收了回去。


    她只穿了一身粗布麻衣,头发用一截红绳扎起,最后满眼爱慕的回望床上三人一眼,面容再度恢复成了那副冷面女将的姿态。


    “我楚家儿女,岂能郁郁而终,爹,娘,女儿来找你们了……”


    大冉军营,依山而建。


    今天的这场比拼,场地就被设置在军营校场。


    这里风骤雨急,场地湿滑泥泞,能够充分模拟现场地形。


    场地周边设有观众台,有军中将官在此观礼,维持秩序。


    军中各级基层将官逾数百人等,候在校场外侧,等待接受挑战。


    而这里面,自然就包含着伍长崔大武!


    起初在得知自己受到挑战的时候,崔大武还有些惴惴不安。


    可等他听到了风声,知晓了挑战自己的竟然是他最看不起的老李头的时候,那种不安却又转变成了兴奋。


    等候区内,崔大武摩拳擦掌:“这个老东西,竟然敢找我的麻烦,看我不拆了他这把老骨头!”


    一旁众人对他投来不屑的神情,全都被他自动忽视。


    他的几名狗腿子在外围不断张望,搜寻着李牧歌的身影,但却始终没有找到。


    “伍长,姓李的老东西没来啊,他该不会是被吓破胆了吧?”


    “我看啊,那老东西肯定是想在被咱们伍长打死之前再爽一晚,死在他那三位娇妻的肚皮上了吧……”


    众人污言秽语,极尽嘲讽之能事,听得楚寒烟暗暗攥紧了拳头,恨不得能一刀一个,将他们的人头全砍下来。


    但她知道现在绝非动手的良机,崔大武身边有太多帮手,一旦贸然出手,很可能会招致围攻。


    她要在校场上亲自手刃了崔大武,要给自家翁郎解决最后一道麻烦!


    随着挑战不断进行。


    一具具尸体被从校场上抬下。


    这每年一度的挑战赛,注定是要流血,注定要有牺牲。


    对于这沉寂已久的边关军营而言。


    这场挑战更像是一场狂欢的盛宴。


    在场上浴血拼杀,生死相向的也不再是他们朝夕相处的伙伴。


    插眼,锁喉,踢裆……


    各种卑劣手段层出不穷。


    围观者纷纷叫好,为台上挑战者的流血牺牲不住欢呼,状若疯魔。


    随着又一具尸体被抬下。


    挑战名录也被翻到了末页。


    负责主持这场挑战的,便是那日曾为李牧歌主持放妻,并为他垫付了三十两白银的偏将。


    每年挑战赛都是这般草草结束,他早就对此习以为常。


    那些军卒明知挑战乃是九死一生,仍为了所谓功名前赴后继。


    起初刚被勒令主持时,他还为这些白白送命的儿郎叹惋。


    如今看到这一具具尸体被抬下校场,他的心中却只有麻木与冷漠。


    身旁书吏将名录翻到末尾,却迟迟不见有动静。


    他颇有些不满的转头看向对方,同时开口敦促道:“还有人挑战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让他们散了吧!”


    书吏手托着名录,一见惊疑的看向偏将,欲言又止道:“将军,这上面,的确还有一个名字……”


    偏将见其神情有异,伸手将名录接过。


    他只看了一眼,神情便也如同书吏那般错愕起来。


    “第二十六轮挑战,接战者,崔大武,发起者……李牧歌?”


    随着李牧歌这个名字被喊出,场上顿时陷入到了一片议论,喧哗声中。


    没人知道这个李牧歌是谁。


    他们熟悉的,且姓李的人。


    就只有军中那名养马的老卒!


    可是四下看去,却不见对方身影。


    崔大武跃至校场之上,混杂着鲜血的泥污瞬间将他的靴子吞没了一半。


    他在场上来回踱步,脚踩着淤泥啪啪做声:“老李头,你他娘的不是要挑战我吗?给老子站出来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筋骨,周身骨骼如同爆豆般咯嘣作响。


    “你他娘的是不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还要老子亲自请你上来吗!你这老东西该不会是临时反悔,躲在你媳妇裤裆底下装死呢吧!”


    崔大武此言一出,顿时逗得在场之人哈哈大笑。


    台下的楚寒烟听着崔大武对于李牧歌的侮辱,也不由得紧握粉拳。


    正当她准备上场与崔大武一决生死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紧握住了她的皓腕:“男人之间的事情,几时轮到你个女人出头?”


    “崔大武,你别得意,老子今天就扒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