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青楼才女,卖身葬父
作品:《边关马卒:官府发媳妇?我娶妻就变强》 翠云楼,乃是大冉边境数一数二的风月场,销金窟。
江夏镇人口不足数万,却也发展至如今的程度,与此脱不开干系。
这里不仅有身姿曼妙,善解人意的中原女子。
同时还有性情泼辣,擅长歌舞的异域舞娘。
只要有银子,就能在此处纵情声色。
再加上江夏镇本就是中原与塞外客商交易的一大基站,所以翠云楼的生意才能如此鼎盛!
前往翠云楼的路上。
那三名军卒眉飞色舞,为李牧歌讲述着楼内见闻:“李伍长有所不知,这翠云楼可是一处奢华所在。”
“单单是想要进去,就要花上五两银子作为门票,才能有资格在楼内喝酒,听曲。”
“想要和姑娘过夜,起码也要二十两银子一次,就这,还得看人家姑娘同不同意。”
“啧,前年江夏镇匪患猖獗,有一群不开眼的抢了番邦进献给朝廷的一批贡品,我们跟着几位将军一同前来清剿匪患。”
“那次可真是,足吃足喝,每日里都泡在这翠云楼内,花费的银两不计其数,现在想想,那几天日子过得简直就是神仙一样啊,现在想起来,我还忍不住流口水呢……”
那军卒眼冒金光,连说带比划的,可谓投入。
李牧歌冷笑问道:“如你所说,进一次这翠云楼,便要花费上几十两银子,你们这些大头兵花费得起吗?”
“据我所知,你们每年的军饷加在一起,也不过只有四五十两吧?”
军卒每月军饷只有三两五钱,到了年底岁末,朝廷会额外赏赐每人纹银八两,寄回家中,赡养亲眷。
别小看这五十两纹银,用于奉养双亲已是绰绰有余。
可是这群军卒,平日里在军营常会做些赌博一类的勾当。
少有人能攒下银两,更别说到翠云楼这种场合消费!
面对李牧歌的问询,一名军卒笑眯眯道:“伍长大人这就外行了吧?咱们每次来江夏镇,都是有油水可以捞的!”
“派兵剿匪虽然是地方官府和军队之接沟通的,可是咱们也不能白来不是?”
“按照之前的惯例,来江夏镇的大头兵每人可以拿到一百两银子,伍长一百五十两,什长二百两。”
“至于徐将军那样的百夫长,动辄便是千两纹银的贿赂,这钱都是刚刚在城门外迎接的那些富绅一同凑出来的,要不然谁肯给他们卖命?”
说到此处,这名军卒又谄媚道:“我们兄弟也不过是借此机会,来一个借花献佛,毕竟以后要在您的手底下效力,您可得多关照关照我们……”
徐川纵容崔大武,养匪自重的事情。
李牧歌已经从李贵口中得知。
对于此事,他并不意外。
只是他万没想到,这徐川竟然两面通吃。
不仅从那群山贼手中得到分成,而且还公然收受地方的贿赂。
原本他以为这次剿匪,就是徐川临时拉起的一个草台班子,这些军卒,也不过是给他卖命的耗材而已。
可这三名军卒刚刚无意间的解释给他暗地里提了个醒。
这次参与行动的这群人,多数都是徐川的手下,曾不止一次跟随其执行任务,收到的好处更是不计其数。
他杀了崔大武,不仅断了徐川的财路,就连这些军卒怕是也早已记恨上了他。
联想到临行前徐川所提出的约法三章。
以及刚刚在驿馆里这三名军卒的一再邀约。
李牧歌隐隐有种预感,那就是这次的江夏镇之危,怕是就要在这翠云楼内拉开帷幕!
不过他李牧歌向来都不是怯战之人,若是真被对方三言两语就给吓到,那他还不如龟缩在军营里,守着三位娇妻,苟且度过这剩下的两年!
三名军卒各怀鬼胎,随行的李贵也是魂不守舍。
李牧歌对此恍若未见,在三人的带领下一路来到了传说中的翠云楼!
江夏镇的繁盛确实不是军营所能相比,这里的街道宽有两丈,可以容纳两辆马车错行,街道两侧高楼林立,灯火通明,往来客商摩肩接踵,叫卖声不绝于耳。
不过要说最显眼的,还当属那位列城中,高达数丈的一座巍峨高楼。
相较于街道两侧的楼宇而言,这座高楼更显奇伟。
楼宇每层都有一个向外延伸的平台,灯光点缀,如同白昼。
平台之上有乐师奏乐,美女起舞。
二者之间相得益彰,引得往来百姓驻足围观,纷纷叫好。
这里没有妓女揽客,卖弄风骚。
往来之人也多是儒雅文士,亦或是江湖豪侠。
一名军卒手指着二楼高台上翩翩起舞的美女说道:“看到了吗,这翠云楼每日都会选出三位花魁,于楼上献舞。”
“出价五百两银子,可以与其畅谈一番。”
“出价一千两银子,才能请她喝上一杯。”
“想要与之过夜,一亲芳泽,非两千两白银而不能打动。”
“若是有人出钱包下这其中的一位花魁,与之对应的平台上的灯火就会熄灭,届时花魁退场,鼓乐齐鸣,这就是传说中的独占花魁!”
那军卒侃侃而谈,一看便是风月场上一位老手。
就在四人准备进入翠云楼,好好长长见识的时候。
一声惊呼突然自他们的耳边响起:“三楼的灯熄灭了,有人出大价钱独占花魁!”
李牧歌仰头朝着楼上看去。
隐约见得一名身穿红衣,面戴薄纱的少女在几个人的簇拥下缓缓离场。
与此同时,翠云楼内鼓乐齐鸣,一派声势震天的景象。
那军卒见此情景,不无感慨道:“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飞走了,看来这有钱之人,不在少数啊!”
几人交了二十五两白银的门票,终于获得了进入翠云楼的资格。
刚一进入,李牧歌就被这当中的奢华景象所震撼。
一座高台位列一楼正中,上面的栏杆是由汉白玉石雕琢而成。
高台之上悬挂着用水晶雕琢成的灯罩,用龙涎香作为原料制成的蜡烛辉光闪耀,满屋生香。
近百张桌案围绕着高台排列,如众星捧月般将其围拢其间。
高台之上,一名外邦女子翩翩起舞,一双如猫眼般淡绿色的美眸四下传情,引得无数酒客为之折腰。
不过这等庸脂俗粉,自然不在李牧歌的眼里。
五人才刚落座,李牧歌忽听一阵争吵之声自楼上传来:“我来这里卖艺,只为筹钱葬父,今晚这个客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