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门可罗雀,刻意拆台

作品:《边关马卒:官府发媳妇?我娶妻就变强

    从虎威镖局取缔。


    再到龙门镖局落成。


    所隔时间不过数日。


    龙门镖局建成以后,李牧歌派人给虎威镖局的总镖头以及镖师纷纷派去英雄帖。


    愿意以比虎威镖局高出两成的薪酬返聘他们。


    为龙门镖局走镖。


    次日清晨,龙门镖局大门敞开,一张桌案摆在院中,只等着为报名之人登记造册。


    李牧歌开出的价码绝对算得上是江夏所有镖局中最高的一个。


    他本以为在金钱攻势之下。


    原本隶属于虎威镖局的那些镖师应该会踊跃参与。


    却不曾想他在院中枯坐半日。


    却始终不见有一个人来报名。


    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簿册。


    李牧歌不禁怒极反笑:“好你个周汝惠,怪不得肯将镖局低价出售给我,看来你早就想到这一招了!”


    恰逢此时,一道倩影出现在门前。


    李牧歌抬头看去,原来是第五轻柔!


    第五轻柔手拎着食盒,笑着走进院中:“婶娘担心你还没吃饭。特地做了几道小菜让我送来!”


    李牧歌见是她来了,心中烦闷顿消,当即上前迎接:“你大病初愈,岂能如此操劳。送饭的事情让别人来就可以了!”


    “人家不是想来见见你嘛!”


    第五轻柔将食盒交给李牧歌,略带嗔怪对其说道。


    两人来至桌前,第五轻柔顺手拿起桌上的簿册:“让我看看,有多少镖师报名了……”


    她随手翻看几页,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你这是,记完一本了吗?”


    “不是记完一本,是压根没人报名!”


    李牧歌接过簿册,重新放回到桌上:“我之前一脚踢的周家绝后,你叔叔还在周汝惠的面前刻意偏袒于我。”


    “这个仇,周汝惠怎么可能会忘?”


    “我看这次就是他从中作梗,不想让我顺利开设镖局。”


    “那些镖师应该是提前得到了他的授意,所以才没人敢来报名!”


    李牧歌分析的头头是道。


    第五轻柔却是略带忧虑地问道:“可是你明天还要走镖,没有镖师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衙门这次运送的是军粮,有谁不开眼,敢打它的主意?”


    “周汝惠不是使绊子,想让我开不成镖局吗?那我这次就非要让他见识见识我李牧歌的能耐。”


    “没有镖师,我自己来当。”


    “没有趟子手,我自己来喊。”


    “山贼老巢里二十天的苦日子我都能熬的过来,区区二百里山路还能难得到我吗?”


    “我非要让他看着我怎么把这龙门镖局给开起来,我非要让他周家在江夏颜面扫地不可!”


    如今这场争端,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简单的商战。


    这是周汝惠对于王晁的报复。


    也是一场关于周家的话语权之争。


    如果李牧歌真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因噎废食。


    那龙门镖局这辈子都没法在江夏立足。


    那些镖师终究还是要吃饭的。


    他们可能会因为受到周家的警告和威胁选择让步。


    但李牧歌知道,他们现在一定都在选择观望。


    自己这次就是要打破周家对于话语权的垄断。


    他就是要让周汝惠知道,在江夏镇这一亩三分地上,不是只有他周汝惠才说了算。


    自己,同样能够做到一言九鼎。


    吐口唾沫,也是根钉!


    当晚。


    周家大宅内。


    周阔海将自己给龙门镖局下绊子的事情告知给了周汝惠。


    “爹,我不仅警告了那些镖师,不准他们加入龙门镖局,而且还在他们走镖的必经之路上给他们挖了陷阱。”


    “明天我要安排人抢车抢粮,绝不能让这批军粮顺利送到戍边军的军营。”


    “区区一个龙门镖局,还想和咱们叫板,我带要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周家的厉害不可!”


    周阔海手捧着暖炉,直说的口沫横飞。


    周汝惠手端着茶杯,笑而不语,听着他讲述自己的计划。


    半晌过后,他放下茶杯,笑眯眯看向周阔海:“我儿不错,也学会动脑了,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只会好勇斗狠,和人家打打杀杀了!”


    面对父亲的夸赞。


    周阔海显得有些心虚。


    “爹,你不怪我自作主张?”


    “不怪我坏了您的大事?”


    “我为什么要怪你!”


    周汝惠看着周阔海,眼中满是慈祥与喜爱:“我就你这一个儿子,我怎么舍得怪你。”


    “之前是我一心只想着赚钱,忽略了对你的教导,这才导致你受此屈辱,沦为了江夏人口中的笑柄。”


    “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反思自己,要是没了你,赚再多的银子又有什么用?”


    “士农工商,你我父子永远都是最低贱的那个,哪怕是腰缠万贯,也要被那些官吏看轻。”


    “既然如此,那索性就不再巴结他们,要斗就斗个鱼死网破!”


    周汝惠说着。


    脑海当中再次浮现出那日翠云楼内,王晁向自己讨要说法时的那一幕。


    明明自己的儿子才是受害者。


    明明自己每年都给朝廷缴纳那么多的赋税。


    明明儿子只是到翠云楼狎妓,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凭什么到头来认错的是自己?


    凭什么那个女人和那个军卒就能够逃脱惩罚,逍遥法外?


    周汝惠的想法,就是在得知儿子此生此世都不能生育时出现的转变。


    “既然王晁害得我周家断子绝孙。”


    “那我就要老贼一家也家破人亡。”


    “这是他王晁欠我的,也是整个江夏镇欠我的……”


    次日清晨。


    李牧歌单人独骑前往北城门,准备执行第一场押镖任务。


    他头戴面具,腰悬宝刀,背上插着两支龙门镖局的镖旗。


    就像是戏文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县令王晁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眼见着只有李牧歌一人来到。


    他明显有些诧异:“怎么就你自己来了?”


    “周家给我使绊子,没有镖师肯到龙门镖局押镖。”


    闻听此言,王晁脸色骤然一变:“既然如此,那这镖……”


    “还是由我来送!”


    李牧歌看向王晁,语气坚定道:“我不能被人就这么看扁了,我要让周汝惠知道,别人越不想让我干成的事,我就越要干成!”


    透过面具,王晁看到了李牧歌那坚定的眼神。


    二人相对无言,沉默良久,最终王晁方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