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怀恨在心,刻意出卖
作品:《边关马卒:官府发媳妇?我娶妻就变强》 几人说笑出得门来。
吕邬已经被那三名军卒给打的鼻青脸肿。
这四人下手极有分寸,只打伤皮肉,却不伤筋动骨。
以至于吕邬现在还能抬起头来向金彪求救:“金镖头,救救我……”
金彪眼见着手下被打成这样,面露不忍之色,对李牧歌求情道:“大当家的,他已经知道错了,就请您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吧!”
李牧歌微微摆手,示意四名军卒退下。
迈步来到吕邬面前:“吕邬,我今天并非是为了拿你立威,也不是想要迁怒于你。”
“我还要让你明白,何为祸从口出。”
“走镖吃的是江湖饭,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今天有金镖头求情,我能饶你。”
“要是哪天你得罪了连我都招惹不起的大人物,又有谁能替你求情?”
面对李牧歌的训诫,吕邬耷拉着脑袋闷声说道:“多谢大当家的教训,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都是自家兄弟,你也不用这么客气,这里有二十两银子,算是我给你的医药费,找个医馆包扎一下吧……”
李牧歌随手丢出一锭银子,叫上四名军卒与他们一同喝酒去了。
待到李牧歌走后,吕邬费力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毒与仇恨:“姓李的,你给我等着……”
吕邬拒绝了其他镖师陪同的提议。
跌跌撞撞来到了一间医馆。
刚推门进来,就听见一阵杀猪般的惨嚎:“哎呦,你他妈下手轻点,你把老子当死猪了!”
这声音尖利粗哑,听起来就像是老鸹在叫。
吕邬循声望去,就叫一个满脸肥肉的男人坐在床上,正在包扎背上的伤口。
他的后背满布血痕,看起来就像是斑马一样,而他则是一边倒抽着凉气,一边叫骂不停,显然是给疼的够呛。
吕邬本不想多管闲事,只瞥了一眼就转过了头。
却不料想那男人竟也看到了他。
并张口喊出了他的名字:“吕邬!”
吕邬眉头微蹙,转头看向那人:“你认得我?”
“废话,当然认得了,我,我是高伟啊,你忘了,小时候我还打过你呢!”
听得对方此言,吕邬顿时瞪大了眼睛。
高伟与他曾是私塾里的同窗,那时他仗着家中条件优渥,常欺负其他的同学,而吕邬便也是这当中的一个。
后来高家家道败落,高伟便也没了踪迹。
吕邬当了镖师,进了虎威镖局,平日里随着商队走南闯北,也逐渐淡忘了此人。
如今见高伟与自己同病相怜。
吕邬心中的怨憎也就荡然无存了。
他费力挪到高伟的身边,对其问道:“我得有十来年没见过你了,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
“嗨,别提了,偷鸡摸狗蹲了几年大狱,出来好悬没把自己饿死。”
“幸亏周大少爷收留了我,让他在他身边做事,这才算是找到个饭辙。”
“诶,我听我娘说你小子当上镖师了?怎么样,现在肯定很风光吧?”
听到高伟的询问。
吕邬立刻想起了今天挨得这多好打。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娘的,当了镖师也得挨揍,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那个姓李的王八蛋,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你身上这伤又是怎么搞的?怎么都攀附上周家了,还有人敢找你的麻烦?”
两人同病相怜,话题也多,聊起彼此的伤势,高伟算是打开了话匣子:“我身上这伤啊,就是被大少爷给打的。”
“之前我跟着他,每天就是喝酒,吃肉,逛窑子。”
“结果前段时间他在翠云楼被人给踢废了命根子,不能逛窑子了,也他娘的不让我们去。”
“大家都是爷们,这谁能忍得住啊?”
“我这就是偷偷摸摸去逛窑子,结果被他给发现了,这才给我打成这样!”
说话之间,高伟再次痛嘶一声,转头对着那大夫骂道:“让你他娘的下手轻点,你这老东西耳朵里面塞驴毛啦?再敢弄疼老子,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医馆……”
高伟呵斥大夫的同时。
吕邬也陷入了沉思。
周阔海被人踢废了命根子的事情他也早有耳闻。
听说那人也姓李,却不知道和他们大当家的有什么关系。
就在他沉思之际。
高伟捅了捅他的手臂:“诶,想什么呢,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我没钱!”
想到自己以前被高伟欺负的日子,吕邬下意识答了一句。
高伟闻言,不禁笑骂道:“瞧你这点出息,老子跟了周大少爷这么久,难道还会缺钱花吗,放心吧,我不和你借钱!”
“那你想干什么?”
“你们做镖师的平日里走南闯北,见闻也广,能不能帮我打听个人?”
“你要打听谁?”
“一个叫李牧歌的老头子,之前就是他在翠云楼踢废了我们少爷的命根子。”
“我告诉你啊,如果能找到这个人,那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到时候少爷赏下银子,我跟你平分如何?”
“李牧歌,李牧歌……”
吕邬口中念叨着这个名字,总觉似乎在哪听过。
忽然,他猛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龙门镖局大当家的,就叫李牧歌……”
江夏镇有两处绝妙所在。
被许多文士称之为此生必去之地。
一是翠云楼,赏美色,观美人。
二是谪仙居,品美酒,尝佳肴。
两楼遥相呼应,犹如瑶池双壁。
而此时,谪仙居的顶层,李牧歌,楚寒烟,韩柔,叶子倩,第五轻柔,李贵,金彪连带着四名军卒共十一人,正在喝酒畅谈,不亦乐乎。
楚寒烟也是女人,心思细腻。
自然看得出第五轻柔对李牧歌有意思。
她拉着第五轻柔的手,柔声问道:“妹妹,你与翁郎,是如何结识的?”
第五轻柔眺望着远处的翠云楼。
看着花台之上翩翩起舞的花魁。
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姐姐,当日我也曾是那花台上的一员,靠卖笑为生,只为安葬家父。”
“而我与官人,便是在那里相识的!”
第五轻柔提及往事,心情不免落寞。
李贵深知此事不能声张,以免金彪走露风声,泄露了李牧歌的真实身份。
于是当即举杯,笑着说道:“过去的事情就都过去了,如今诸位欢聚在此,已是不易,就让我提上一杯,咱们共庆此时如何?”
李贵说着,还不忘对李牧歌挤眉弄眼。
似乎是在提醒李牧歌快点同意。
李牧歌面带笑意,刚想应喝,结果动作突然停止,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先别喝了,好像有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