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尔弗雷德的手艺相反，杜做得好的西点里面就有华夫饼。


    因为她是从万物皆可压华夫饼的网络时代过来的。


    买了一些鸡翅和可乐，回去给福利院孩子们做了可乐鸡翅，想着杰森说不定也会喜欢，就给他做了可乐鸡翅和奥尔良鸡翅，想到杰森喜欢吃辣，就要给他的那一份撒上满满的辣椒粉。


    但是她不确定杰森喜不喜欢辣椒粉，只是带上了很大一包辣椒粉，杰森吃得惯就往里撒呀。


    吃不惯就算了。


    她也吃不惯辣椒粉，吃到好吃的另说，便宜货都不太好吃，她加一点点就行。


    这次做的两个口味鸡翅也是偏咸带甜的，也不是那么适配辣椒粉。


    杜满脸温和笑容地看着福利院的孩子们依旧对她做的菜赞不绝口。


    新奥尔良风味竟然不是新奥尔良创立的，而是中国创立的，在这里想找到新奥尔良调料还是很困难。


    只好自己调配了。


    “蒂娜，你们华国真不愧是香料大国，能做出这么多好吃的香料风味菜肴。”弗兰德院长感慨。


    那倒是，不过我们对肉桂的开发度远远不及你们。


    咋什么甜的咸的都敢往里加呢？甜品里面加肉桂。咦惹。


    今天真是忙碌的一天，白天去上学，下午放学后去工蜂总部工作，晚上了，还要跟朋友碰面，一起夜游。


    真是充实啊。


    滴水兽上的风太大，杜怕食物的保温盒的保温作用不好，把盒子揣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挡风，顺便以此互相借温。


    哥谭的晚上，有点丶冷了啊。


    杜就这么蹲在角落里了。


    罗宾今晚夜巡十分痛快，不信去问今天被打的那些哥谭人，问问他们二代罗宾是不是打人更痛了？


    蝙蝠侠还在身边时，几次看向罗宾的方向，紧抿的嘴角几下翕动，没能出声。


    蝙蝠侠猜测着罗宾今夜这么兴奋这么积极的原因。


    往常出来夜巡，罗宾也是情绪激动的，但也不是这种，以前都是对各种罪犯的仇视与厌恶，今天就掺杂了一些理智的冷酷风。


    老天，是他今天吹风吹出幻觉来了吗，罗宾不是这种冷酷风格的啊。


    蝙蝠侠的搭档一向是暴烈甚至激进的，可以说是莽得不行，因为身后有蝙蝠侠跟着善后，很多时候都是直接冲上去的。


    除非蝙蝠侠说要潜入，罗宾才会配合一下，但也配合不多，就一点。


    都是给的哥谭黑夜骑士的面子，小小装一下，然后回归无双进场横扫。


    今天竟然走的是精密规划了罗宾自己的走位和潜入偷袭。


    不管你是谁，从罗宾的身上下来！


    罗宾今天用的是平时自己用不上的缜密潜行版本。


    明明这样会更浪费时间，但想到昨晚上蒂娜对着他脸上伸出的手，在最后又收住了，十分克制地避开碰到他的身体。


    知悉蒂娜性格的罗宾，自然联想的到，那是蒂娜怕碰到他的伤处，所以特地避开了躯干和四肢。


    那罗宾也不想再带着一身新伤去见蒂娜的面。


    蒂娜平时看着不着调，其实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总是在这些小事上展现出她的温柔来。


    从以前开始就这样。


    罗宾知道自己脾气有点暴躁，还有点别扭，嘴硬这一点也是改不了，在蒂娜面前，常常是还没有说出伤人或令人误会的话时，蒂娜就会及时用别的话题截住话头，转向另一种情绪。


    虽然往常蒂娜都像是在戏弄他一样，让他产生轻微恼火的情绪，倒确实有效制止了罗宾言不由衷的坏毛病。


    罗宾现在都是开口就直接吐槽蒂娜了，从蒂娜的语言上可以得知，她之前应该受到比较良好的教育。很礼貌，但是对不熟的人是表面热情的，内心不知道把人拒之千里之外了没有。


    蒂娜还夸过他，说他也很有礼貌。


    罗宾轻嗤，“我哪里有礼貌了？”他的出身让他哪里能有礼貌这种行为习惯。


    “你只是出身在那样的地方，不这样你就不能融入其中，其实你被韦恩先生收养后，是有在认真学习礼仪和尽量待人处事有礼貌的吧，你还很喜欢读书，这就是你温柔的地方不是吗。”


    蒂娜边做着自己手上的活，一边跟杰森闲聊着。


    却句句是自己真心的想法。


    话是这么说，每当杰森爆出不太文明的话，就是那种低俗脏话，杜还是摆出半月眼，要不就是翻一个类似吐槽的白眼给他。


    每次都想念一句美国队长的名台词：“Language！”


    然后二人就进入了互相吐槽对方脏话多的对决中。


    杜说杜的卧*、*靠，杰森说杰森的F**K、SH*T，然后就是杜偶尔蹦出罗恩特别喜欢说的bloody hell，杰森就说：你是英格兰人吗？


    “那你想要听听「我用我的不雕花的头层牛皮牛津鞋狠狠踢你的屁股吗」？”杜不服气，用中文搬出这个经典名句还掺了别的梗。


    杰森又迷茫了一下，“又是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台词？”杰森跟着布鲁斯学了不少外语，尤其认识杜之后更是加重了学习中文的担子。也就能听懂绝大部分普通话和分辨出可能是某种华国方言的水平。


    “嘿，朋友，你要知道，这在我们华国，是最出名的一句英文译制腔台词。”杜信‘口’拈来。


    杰森当时听到蒂娜用温柔这一个词语来形容他时，不敢置信，“我，温柔？我吗？”


    “礼、礼貌？”


    杰森还想否认，却看到杜轻轻摇头。


    “不好意思承认就算了，你的礼貌和温柔已经融入你的骨血中，你又分不开，否认就否认吧，事实如此，我又没有骗你。”杜轻阖眼皮，她也是个别扭的人啊，如果有人透过她的皮囊，能够看出她的本质，对她说出这种类似的话，那她也会很不好意思，可能会矢口否认，那种被人肯定的美好感、充实感和成就感，都不是能够被宣之于口的。


    杰森当时是看到他了杜露出怀念和一股浅淡的哀伤神情。他知道，杜也曾是这样的人。


    会自我剖析，会自我反省，但不会因为他人改变自己最本质的那一部分的人。


    蒂娜看起来似乎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杰森没忍住，叫了好几声蒂娜的名字。


    杜被杰森的话惊醒，问他怎么了。


    “不是，我就是感觉，刚刚你好像要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杰森也说不上来那种奇妙的感觉从何而来。


    杜也只是回以浅淡的一笑。


    然后杜用一个大动作站起来，像往常一样，活泼地跟杰森说自己装扮好了，顶着星的灰发和杰森出了门。


    杰森知道蒂娜的活泼这一次是故意表现出来的几率很高，但杰森顺从她的话，没再提什么伤春悲秋的话。


    罗宾刚和蝙蝠侠分开，他们偶尔是会这样分头行动的，哥谭的夜晚，还是藏着很多不安分的人的，蝙蝠侠评估风险后，是会在一些时候选择分头阻止犯罪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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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宾搞定了他这边的人之后，让阿福通知哥谭警察局犯人坐标后就到昨天晚上约定的滴水兽上了。


    罗宾想起来没跟蒂娜约定一个准确的时间，他有点尴尬，现在又联系不上蒂娜，能联系上蒂娜的是杰森，他现在不是杰森的身份。


    罗宾还没有想到解决办法，就好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定睛一看。


    有个女孩蹲在滴水兽不远的阴暗背风的角落里。


    像个鬼一样。


    不是女王蜂打扮的蒂娜还能是谁呢？


    杜也看见罗宾了，她举头四处望了望，向他招手，示意罗宾过来。


    罗宾脚掌一点地面，几个起落，就降落到了杜的身边。


    “你怎么躲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具体时间还没来。”罗宾蹲跨在杜的旁边。


    杜笑了一下，“是没约定好时间，我猜你这个时间差不多到了，就在这里等你了。”


    “你怎么一直这个姿势。”看着杜一直保持着半怀抱腿部的动作，罗宾不由自主问了出来。


    杜鼻尖轻轻耸动着笑起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当夜宵吃呗。”


    “鸡翅，用的华国那边的特制腌料烹调，我觉得很好吃，你可能会喜欢，就给你带了。”


    可乐鸡翅已经被福利院的孩子们吃光了，杜给罗宾的是另外单独制作的新奥尔良烤翅。


    为什么给罗宾单独做？不是因为偏心罗宾，而是为了避免蝙蝠侠查。


    错漏百出，但也是遮挡了一下，不算能放在明面上的证据。


    虽然蝙蝠侠怀疑人又不需要证据。


    如若不然，蝙蝠侠一问，好家伙，福利院孩子们的晚餐跟罗宾收到的夜宵是一样的，那剩下的线索都不用，这一个证据都能够实锤了。


    毕竟，这边这个国外，也没有可乐鸡翅这道菜。


    其实，新奥尔良鸡翅更加具有指向性吧。可乐常有，新奥尔良腌料不常有啊。


    罗宾听到杜给他带了吃的，想起来自己也给杜带了曲奇饼干。


    “啊，好巧，我也给你带了吃的，是……”罗宾硬生生止住了话题，阿福此时也不能跟她介绍啊。


    不然你说杰森住的韦恩庄园的管家，怎么会给罗宾做饼干啊？


    杜还好奇，是那个蝙蝠家同人文里的概念神级别的美食之一的“小甜饼”吗？


    “在哪呢？”杜眼睛开始在罗宾身上，只是看了一下腰部的多功能腰带上下。


    “我放蝙蝠车上了。”罗宾挠了挠后脑勺。


    “那咋办？”杜也跟着思考起来。


    “那你跟着我到蝙蝠车附近，我去车上拿给你吧。”罗宾选择最简单的方法。


    杜听到这里眼睛一亮，放出光芒来。


    “你是说我可以近距离看到蝙蝠车吗？”虽然她不是罗宾不是蝙蝠崽，但是她也很想亲眼见见那个价值特别高的蝙蝠车的样子，这种近距离观看的机会她才不会拒绝。


    如果能坐一下或者开一下就更好了。


    “好耶，下次我带我做的华夫饼来给你。”杜打算送一些甜食点心用来感谢罗宾。


    “大可不必。”罗宾立刻秒拒。


    刚刚逃离了阿尔弗雷德的华夫饼，这里他也不想看到华夫饼。


    “可是我做的华夫饼很好吃啊。”杜不满抱怨。


    “你的华夫饼做的很好，但别做了。让我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杜想起来了，于是她也明白过来了，嘿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