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接了罗宾的黄油曲奇后，杜跟杰森也就见过两次。


    一次还是罗宾身份见的。


    杜平时跟杰森都是线上聊天的。


    这三个月来，杜的重心放在「工蜂」的发展上，已经接触到了许多哥谭的本地势力。


    里奥其人，十分出色胜任了杜给他下发的命令。


    杜也是经历了能力和人品方方面面的考察，决定把里奥列入自己可以接受的下属名单来，暂且可以信任一下。


    还是那句话，杜心中其实谁也不信。


    杜自我嘲讽：真是像蝙蝠侠啊，明明很想信任，却怎么也放不下戒心。


    换成杜，她是怎么也说不出那一句，相信吧，相信是不需要理由的。


    别搞错，她说的相信是指对这个世界的相信。


    处于上帝视角，她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的人设大致，能够一定程度上把握他们的内核。


    也能够分析出他们的一些行为动机，但是她觉得这个世界会搞事。


    没看见蝙蝠侠的各种刊物里面本来好好的，为了剧情发展、为了进入戏剧性高潮部分还会拉一些平行时空的世界过来一起联欢吗？


    啊，不说多的，来个枭总，大家都得头痛。


    头痛他的中子弹。


    头痛他的敏锐与智谋。


    杜是有在避开蝙蝠侠啊，但目前为止，杜和蝙蝠侠没有正式对上，有一部分可能是蝙蝠侠给她放水的原因。


    一是她本人本身现在表现出来的威胁不高，二是他跟杰森或者说罗宾还是好朋友。


    此时的蝙蝠侠也没达到编剧给他的人设巅峰，没有这么谨慎多疑，没有这么所谓的“苦大仇深”。


    说实话，一个背负了保护一个城市甚至世界的超级英雄，他沉重严肃一点是可以接受，只是他的家人可能不太接受。


    理智占了一会儿的上风，感性就回笼了。


    蝙蝠侠理性高是对世界很好，对她就不太美好了。


    呐，杜昨天不是刚去骨头帮潜入调查了一下嘛。


    蝙蝠侠也是从小丑的一些隐晦动作查到了小丑帮和骨头帮的合作线索。


    蝙蝠侠来到骨头帮的大本营，看到已经被人收拾过了的骨头帮众人。


    蝙蝠侠有些惊讶。


    但蝙蝠侠从不会在震惊中停留太久，他会立刻采取行动。


    蝙蝠侠潜藏在骨头帮头顶的房梁上的阴影里，微微下蹲，浑身肌肉紧绷，保持最佳的防御和爆发姿态。


    他的视线像雷达一样扫过下方的现场，没有放过任何细节。


    身后的披风轻轻垂落耷拉在脚下的钢梁上。掩去了他的大半身形。


    通过对下方的打斗的痕迹、现场散落的武器、破损的物品以及血液的飞溅程度分析了一通。


    骨头帮成员只是被制服，大多数人没有生命危险。这说明袭击者的目的和他一致：获取情报，而非屠杀。


    这排除了像小丑那样以制造混乱为乐的哥谭疯子。


    没有思考潜入者是敌是友，一个拥有如此强大战斗力、且行动先于他的未知角色，是一个巨大的变量。他无法将潜入者简单地归类，但会将其视为一个潜在的威胁和不确定因素。


    有人也在暗中调查小丑帮？


    会是跟他在查的事件一样吗？


    蝙蝠侠抓起一个骨头帮成员，将人弄醒，用他那标志性的、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质问：


    “是谁干的？”


    “他拿走了什么？”


    “他问了什么关于小丑的问题？”


    先不管对方是不是冲着小丑来的，先诈一波骨头帮的人。


    被蝙蝠侠弄醒的骨头帮帮众A：“是、是、是她，是个女人。”


    “和、和你不是一伙的吗？难道、不、不是蝙蝠女孩吗？”不然没道理人要来揍他们一顿啊。


    蝙蝠侠沉默了一小会儿，他这里没收到蝙蝠女孩的行动计划啊。


    看着遗留的痕迹，这些更像是男性做的。


    不过现场没有蝙蝠女孩留下的那股暴力劲。


    没有全是血糊拉碴的，嗯，有点不像蝙蝠女孩一贯的直接暴力的手法。


    杜不喜欢看到血，一般很少把人往出血了打，也会尽量避开用出血量最大的方式攻击。


    她都用的钝器了好吗。


    但一球棒下去，基本也是包内出血的。


    打急眼除外。


    再次声明，真的打急眼了，杜也完全顾不上什么美感美学怕血什么的。一般只会满脑子一个干字。理智都去想办法解决面前的敌人去了。


    蝙蝠侠只能给潜入者划分一个力气大、行为偏男性中性化的标签，新建文件夹。


    这边，白天。


    杰森在SNS上跟杜抱怨：【蒂娜你最近是不是有点疏远我？】


    杜无辜回了一句：【有吗？】


    杰森肯定：【就是有，最近我们根本没有碰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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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对我忽冷忽热的！！！】


    杜震惊，她是真的没想到，阿美这边还是流行阳光开朗体育生啊。


    也就个把月没出去面基，没有再去一起揍人，杰森就觉得她在疏远他了。


    杜记得杰森是16人格里的钻头哥ISTP的啊，居然对社交需求这么高的吗？


    有一种被纳入血条的被高度关注感，是杜本人太宅了吗？


    啊，也就是说，她是杰森认证的，很重要的朋友了。


    杜明明在杰森看不见的地方，却对自己很久没有跟杰森联系这件事感到羞愧，心虚地眼睛不知道看哪个地方。


    很快这股愧疚就消失了。


    杜是故意的，她忙着避开蝙蝠侠搞事情，不宜跟杰森也就是二代罗宾过多接触。


    网络聊天不算，蝙蝠侠也没有病到实时监控家人的网络社交情况。


    杜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渴求着友谊，又偏重力系，是那种会为了朋友掏心掏肺的人。


    为了杰森，不，是为了让她自己能够以后不在午夜梦回间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不让它成为遗憾。她现在日思夜想的都是这件事情，她怕现在心态不稳定的自己影响到尚未出问题的杰森。


    所谓的蝴蝶效应。


    可是杰森足够敏锐，他察觉了杜的不同寻常。


    这时候就不要那么敏锐了吧，杰森。杜在心底小小地叹气。


    【说话，回答我】杰森不依不饶。


    好吧，杀手锏——【拜托，我是宅女唉，你看不出来吗？你可以说我是机械宅，也可以说我是技术宅。总之，我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出门的。】


    【……】你宅？杰森有点被噎住了。


    行，懒得出门倒是真的。


    杰森自认为蒂娜就是这段时间不爱出门了。


    但是从上次和上上次的见面分析出来，杜好像对什么事情很焦虑，悄悄看向他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不是「工蜂」的事情吗？跟他有关？


    杰森也不免对这件事上了一点心。


    蒂娜在担心什么？她在焦虑什么？现在整个人都是萦绕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感。


    只是这次想把蒂娜拉出来散心顺便能够谈一下的机会，蒂娜没有同意。


    他清晰的感知到她的不安、恐惧与急躁。


    他却不能帮上她。


    手机这头的杰森握紧了拳头。


    拳头上青色的血管微微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