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鬼少爷他要娶我狗命?

    客房里的温暖,让黎秋又一身的毛病都钻出来了,又饿又困,趴在桌上撑着眼皮。


    贺砚清坐在小桌旁边,等着黎秋又的回答。


    半个小时前,他问黎秋又,她是不是有什么能力能够改变当年发生过的事件。


    黎秋又不敢把这一切从头告诉贺砚清,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乔挽云,应该会死得很惨,他把宣余和池二浩打发走了,现在只有他们俩在屋子里。


    贺砚清不急,不知从哪里翻了本书出来看,在灯下,看得津津有味。


    黎秋又说先思考一下怎么跟他说,他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这些书,你还没看腻吗?”趴桌上的黎秋又偏着脑袋,蔫哒哒的。


    他看的是《福尔摩斯》,黎秋又记得查过的资料说,这本书在民国的时候,有节选放入课本作为教材。


    并且时下还有畅销的衍生连环画,不过贺砚清手里这本是原著,黎秋又想要看看和他搭两句话都没辙——她英语成绩差得惨绝人寰。


    贺砚清:“你看过了吗?”


    黎秋又下意识回答:“不是你送来的书吗?”


    隔着泛黄的老旧灯光,贺砚清看着她。


    黎秋又:“……”


    贺砚清:“你还能记得?”


    黎秋又:“……”


    “现世是何年?”


    黎秋又不瞌睡了,双眼睁圆,“民国……十九年?”


    “我是问你,你来的那个时代,是何年?”


    贺砚清神色认真,俊秀的白皙面容在灯光下带着暖融融的温度。


    黎秋又咽了咽口水。


    她开始祈祷贺砚清对乔挽云的感情能够保住她。


    贺砚清连鬼都能杀,何况她这个哈基人。


    贺砚清这个大鬼,真是厉害,不仅知道自己是已亡之人,还知道外面世界仍在前进。


    “新中国,2025年。”


    贺砚清视线又转回书上去,劲瘦骨节翻了翻书页,“嗯,快要一百年了。”


    “你怎么可能还记得,孟婆汤都喝过了两轮。”


    黎秋又脸皮抽抽,嗯嗯嗯对,很好,贺砚清为她安排了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好借口。


    她趁机多问点,“那以前的乔挽云是什么样的人呢?”


    “叩叩”


    “少爷,您要的宵夜来了。”


    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黎秋又打了个惊颤。


    贺砚清把书合上放在背后的台子上,沉声唤:“进来吧。”


    黎秋又趴在桌上靠近贺砚清的姿势不变,瞧见了推门进来的老张。


    老张低着头,小心端着托盘,从门口慢慢往里挪,到跟前了,贺砚清看见盘里的碗,轻笑一声:“让你做拿手的,就这个?”


    “我喜欢吃馄饨!”黎秋又饿啊,闻到香味,而且还是自己“同类”做的,那简直太幸福了。


    老张尴尬笑笑,把那碗馄饨放在桌上,拎着托盘站那,没等贺砚清发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是给我吃的吗?”黎秋又整个人都爬上了凳子,小身板在太师椅里还装不满,她笑盈盈地看看馄饨,又看看贺砚清。


    贺砚清温和眨眼,“嗯。”


    “先让我尝尝。”


    “啊?”


    一只汤碗,却搁了两只汤匙,贺砚清接过来,舀了一只,倒进嘴里,他用的那只汤匙就放在了桌上。


    黎秋又小声惊呼:“烫!”


    “没事,”贺砚清囫囵一口吞了,并不是想品尝味道似的,又推给黎秋又,“吃吧。”


    黎秋又捧过碗来,笑得一脸满足,就开始吹吹狂炫。


    “你还有什么拿手的厨艺?”贺砚清问老张。


    老张老实道:“我会做馄饨,云吞,抄手,包面。”


    黎秋又:“噗咳咳咳……”


    贺砚清隐隐叹了一声:“明天起,跟着厨房里的厨子学学,乔小姐的饭菜只能过你的手。”


    老张没有抬头和黎秋又交换眼神,仍旧把脑袋压得低低的,说了声“好的少爷。”


    “回去休息吧,晚上如果睡不好,去找小池给你安排一间单独的房间。”贺砚清挥挥手让他走了。


    门被打开又关上,闯进来的凉风害黎秋又打了个冷颤。


    “你好温柔啊,贺砚清。”


    黎秋又早想说这话了,他似乎对谁都是这样缓缓低语。


    “非也。”贺砚清靠进椅背里,偏头看着黎秋又趴在桌上吃馄饨,灯光也在她的头发上投下毛绒绒的影子。


    “你从前总说我凶,你不喜欢我冷着脸,你说看着跟要吃了你似的。”


    黎秋又喝一口鲜掉眉毛的汤,“还别说,一开始我还真这么想的。”


    “你尝尝这个汤也挺好喝的。”黎秋又汤匙里只舀了汤,递到贺砚清唇边。


    贺砚清望她半晌,小心靠近,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汤。


    “嗯,好喝。”他认可地点点头。


    黎秋又眼中笑出了星子,她喜欢这种感觉,被认可的感觉。


    以前,她喜欢吃的东西,告诉别人,别人吃过以后说“一般般,你的品味也一般。”


    喜欢看的书,电视剧,喜欢玩的游戏,安利给身边的人,大多得不到正面反馈,他们要么说“现在没空看,没空玩”,要么说“看过了,不怎么样”。


    久了,她就不再喜欢分享了。


    “贺砚清,你会饿吗?”


    鬼应该不会饿,就算饿,那可能也是想吃人了……


    黎秋又问完就有点后悔了,她悄悄抬起眼睛去看贺砚清。


    贺砚清换了个姿势,左手支颐,目光柔和看着黎秋又。


    “会。”


    黎秋又“咕”一下,吞下一整颗馄饨。


    “逗你的,不会饿。”贺砚清的视线一眨不眨停在黎秋又脸上。


    “好了,安静吃饭,顺便想想刚才要回答我的问题,回答了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黎秋又想,就算再给她一天的时间,她也未必能想好这个问题到底要怎么回答。


    “很重要吗?”


    贺砚清神色不变,“嗯。”


    鬼打墙的幻境里,鬼怪都按部就班重复自己生前做过的事情,而黎秋又进入这里面,她有了能够修改原来剧情的金手指。


    这件事情告诉贺砚清,黎秋又觉得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对于贺砚清来说,当年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是过去的事情,改不改变又如何呢。


    只是对于黎秋又很重要,毕竟她没有经历过,并且现在正在经历,很有可能还会遇到对自己不利的,如果剧情进行到乔挽云当年死的时候,黎秋又是不是会跟着乔挽云的经历,就这么去了。


    “乔……我当年是怎么死的?”


    贺砚清抬起了头,黎秋又在椅子上站起来了,撑着桌子,靠近贺砚清,贺砚清把她按回去,隐藏眼底神色,“先吃饭,然后再回答我的问题,你的问题,我最后告诉你。”


    黎秋又几大口吃完,又“咕咚”把汤也喝完,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来贺砚清给她的手帕擦了擦嘴。


    “那你先答应我,我说什么你都别杀我。”黎秋又觉得自己真是吃饱了脑子也不好使了,贺砚清真要杀她的时候,承诺了有什么用呢。


    “我答应你。”


    贺砚清说着,双指并拢,从屋外勾了个东西进来,黎秋又看见贺砚清指尖跳着一张金色的符纸,接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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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进了自己身体里,消失不见。


    “你……”这不是害鬼的吗?黎秋又又撑起来,去看符纸贴哪里去了,下一秒,贺砚清的唇角就渗出了血。


    红色的。


    “别担心。总害你一直怕我,这本就是我的错,理应受到惩罚。”


    “我不会害你,即便我失去理智,也会保护你的。”


    “不是……”黎秋又小声说:“这个符这么厉害,能不能给我几张?”


    能把贺砚清伤成这样,这符要是多来些,那还真能保命了。


    贺砚清却面露苦涩摇摇头,“我没办法制造这个,这是当年我还活着时,请大师画来镇压邪祟的符。”


    黎秋又没去追问他为什么活着的时候镇压哪门子的邪祟,她又用她刚才擦过嘴的帕子,靠近贺砚清,小心擦掉他唇角的血。


    夜越来越深了,吃饱后的黎秋又,困意又上来了。


    可贺砚清现在却是摆明了,不问清楚不肯走。


    黎秋又捂着嘴打了个嗝,贺砚清还是慢条斯理给她倒了杯水,叫她喝了再说。


    横竖躲不过去了,黎秋又挑挑拣拣,跟贺砚清讲自己如何莫名其妙到了这一处,如何又出现在了轿子里,还被外面吃人的鬼怪吓个半死,进来以后又听说少爷也吃人,另外半死也吓出来了。


    她讲着讲着,自己就趴在桌上,实在掀不开眼皮了。


    “阿云,去床上睡。”贺砚清轻着声音唤她。


    黎秋又还强撑着,闭眼说:“不行啊,我还没洗漱呢。”


    “那我给你讲故事,你先别睡。”贺砚清把人支起来,手撑着她的脸。


    不知道他操作了什么,果然就立即有丫头端着热水来敲门,贺砚清叫人把水盆放在桌上,撤走刚才黎秋又吃的汤碗。


    黎秋又手都没力气撑脑袋了,干脆就仰过去,睫毛颤了颤,示意贺砚清可以讲了。


    贺砚清一只手在盆里洗了洗帕子挤干,站在黎秋又身前去,亲手用帕子在她脸上擦。


    像是等着做这件事很久很久了,又像是熟练得这件事总是他做似的,贺砚清一手捧着黎秋又的脸,一手用拇指顺着眉,往两边擦。


    一沾水,黎秋又立马清醒,夺过贺砚清手里的毛巾,自己胡乱洗了一把,起身蹬掉鞋子,卷起打底裤腿,走到屋外去,用盆里的水洗了个脚。


    打着光脚,冻得她跳着进来,然后立即钻到床上去了,“你不睡觉吗?或者,你想睡在我这里吗?我这只有一个被子,打地铺也不方便。”她说着说着又没声了。


    贺砚清走过来,坐在床边,为她掖了掖被子,在她身侧轻轻拍了拍,“睡吧。”


    “很多年前,有个女孩,穿着背带裤小皮鞋,像个假小子,在终虎山的地仙庙后面躲着,拽着旁边的小男孩,说这里以前是土匪窝,准备带着小男孩进去探险。”


    黎秋又:“……”


    她已经睡到沉得不能再沉了。


    终虎山自从当年剿匪过后,这上面就彻底没有人了,直到许多年过后,土匪的风头已经过了,很多人才把山上当成了一处避暑的地方,去游玩,去赏景。


    这时候乔挽云随母亲刚从北方来到南都找父亲,很早之前父亲就说过参军剿匪,再后来父亲失联后,来到南都的乔挽云就总要跑来终虎山看看。


    地仙庙的背后有个小坡,那时候的乔挽云个头小,躲在后面刚好把整个身子挡住。


    她像话本子里的特务一样,背对着小坡,谨慎地盯着外面来来回回的人群,假设那些都是敌人。


    身前突然站了个小男孩,正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她,她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背靠的坡上,把人按在上面,捂住他的嘴,“小心,这里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