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猜不对？”


    “哦，有这个可能，之前不是传说俩人不和嘛。”


    “想起来了，好像拍完戏时序就取关了厉川来着。当时还闹上了热搜，都说时序不体面。”


    “那后面俩人还卖腐？”


    “两码事不影响，你卖腐能赚一个亿你也卖。”


    “话不是这么说的，既然想要卖腐赚钱就好歹敬业一点，利用完了CP粉就一脚踹开是吧？”


    “啧，听说时序最近又接了一部耽改……”


    “那我懂了，有下家了是吧？”


    ……


    厉川的反应引得台下观众纷纷窃窃私语，台上嘉宾表情也是各个堪称精彩。


    主持人将一切看在眼里，圆场道：“这话说的，我们小序怎么可能会故意认不出呢，肯定是在逗你。对不对小序？”


    容钦看了主持人一眼：“你在暗示我没猜对？”


    主持人嗓子卡壳：“没，我可没说这话。”


    容钦收回眼神，淡定：“那我就是猜对了。”


    “……”


    一片沉寂中，某嘉宾打破宁静，问道：“序哥我能问下你为什么选这幅吗？”


    问话人正是那姓朱的嘉宾。


    由他来问这个话题倒也最合适。


    可谁也没想到，容钦就回答了一个字：


    “像。”


    像？


    像谁？


    怎么个像法？


    每到这种时候就不得不承认中文博大精深，区区一个字，竟然能解读出无数个含义。


    那头厉川的脸色已经有点绷不住了，但碍于摄像机，仍是勉强自己笑出声来。


    “哈哈，小序真会开玩笑。”他干巴巴地解释着。


    可真的只是开玩笑吗？


    节目第一段录制结束，伪装也同一时间结束，厉川第一个下了舞台，冷着脸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换衣间而去。


    台上。


    主持人也无奈扶额，趁着观众离场的空隙路过时序时小声提醒。


    “小序，事情没必要做的这么绝。”


    这是过来人的提醒。


    也是好意。


    若是此刻站在这里的是真正的时序，恐怕会听进去一点；然而是容钦——


    “谢谢。”


    只留下两个字，容钦断然离去。


    —


    下了台，李涛已经提前等在化妆间里。


    他脸色不佳，哪怕对容钦仍有畏惧，依然忍不住地开口指责。


    “你什么意思？不想干了？”


    容钦从助理手中接过手机，头也不抬：“没什么。”


    李涛蹭的一下来了火气：“没什么你在台上让厉川下不来台？说了多少次别得罪这个小人你是一点儿没听进去啊。我知道你讨厌他，但就一个综艺而已，忍忍不行吗？”


    “你知道我讨厌他？”


    容钦若有所思，瞥李涛一眼。


    不知怎的，李涛下意识瑟缩一下，似乎是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遭遇。


    他语气稍缓，放低声音：“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祖宗。可是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人背后的寻光营销炒作厉害的很。你不接茬他们都能给你舞起来，今天这么明目张胆的避嫌，信不信，晚上虐粉热搜就来了。”


    容钦垂眸。


    李涛接着道：“我们是不需要那些CP粉了，可也不能白白把营业额送到对家手里吧？”


    容钦淡定：“放心，不会给他。”


    李涛：“？”


    李涛狐疑地看着自家艺人，也不知道时序哪里来的自信。登时他举手表明：“我先告诉你啊，公司是不会帮你公关的，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处理。”


    容钦不再搭话，低头专心的摆弄手机。


    与此同时。


    李涛不知道的是。


    怎么可能会等到晚上，事实上现在的厉川与寻光，简直是一分钟都等待不了。


    下了台以后厉川就在化妆室里发了火。


    一桌子的化妆品瓶瓶罐罐全碎了。


    助理、化妆师，全部都站在角落里吓得不敢说话，唯独他的经纪人还维持着冷静。


    “像什么话？”


    经纪人皱起眉心。


    厉川火气正旺，粗着嗓子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你你不气？时序那小子就差点指着我的脸骂我是猪了，我连生气都不行？”


    经纪人当然也是将方才台上的情形看在眼里。


    但他的反应却跟厉川截然相反。


    “冷静。”


    经纪人抬着眼镜道：“不觉得是我们的好机会吗？”


    厉川神色微滞：“什么意思？”


    “是他自己上赶着送来的提纯机会。”经纪人道：“我们又岂有不抓住的道理？”


    厉川皱起眉心：“但我恐怕他来这一出是为了彻底跟我撇清关系，毕竟接下来他要跟那个容钦一起进组了，我估计他是想跟容钦炒CP。”


    经纪人冷笑：“那是他的想法，问过容钦了吗？”


    厉川不解：“为什么？俩人不都一起拍剧了吗？”


    经纪人道：“一起拍剧是不假，这事儿我也觉得稀奇。不过最终能不能上还有待确定。”


    “嗯？”


    “你什么时候见过容钦的消息上热搜？”


    “……”


    厉川不由得想起，的确，虽然在业内，容钦要跟时序一起演耽改的消息几乎是传遍了整个内娱。


    可这么大的消息，却始终没闹到热搜层面。


    剧组的确是还没官宣。


    可没官宣不代表着没消息。


    放在以往，哪个剧组不是播出前一个月就提前确定了主演？


    “你这么一说这事儿的确是透着蹊跷。”


    厉川道。


    经纪人摆摆手，说：“放心吧，容钦绝对不可能跟时序炒CP的，他想从影帝那里吸血，还是想的太乐观了点儿。”


    “那你说……”


    “节目你照录，该怎么录就怎么录。消息我这边儿放出去。”


    经纪人道。


    于是下午。


    有心人一眼从热搜话题上看出了不平静。


    节目那边儿还正录着，已经有几个营销号开始不约而同打起哑谜。


    【听说今天的综艺现场，某顶流跟他前CP打起来了。】


    【这下热闹了，有好戏看喽~（吃瓜）（吃瓜）】


    爱看热闹的八卦群众闻风而动，在营销号底下问东问西，与此同时豆瓣各大娱乐八卦组热帖也提前做好准备，哑谜一个猜的比一个起劲。


    等时序看完《戏剧表演入门基础》第三章的时候。


    基本上大家已经把主人公锁定。


    而当时序正打算翻开剧本，实践前三章他学习到的技巧时，嗡——


    容悦的吃瓜微信已经发到了他本人这里。


    “序哥，热搜上有你。”


    时序：“有不是很正常？”


    容悦：“有很正常，今天的是黑热搜唉。”


    时序不以为然：“黑热搜就更正常了。”


    容悦：“那个那个，我要是说，今天的黑热搜很有可能是我大侄子惹的祸呢？”


    时序立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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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微博APP。


    映入眼帘的热搜话题毫不意外写着时序，时序对此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感到惊讶的是时序的后面跟着另一个人名。


    “厉川。”


    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序一头雾水，赶忙点开热搜话题吃瓜。


    因为是录播综艺的缘故，到目前为止这个话题还没官方视频证据。


    但没有官方视频不代表着没有偷录视频。


    谁也没想到在这个查偷录查的如此之严格的年代，竟然有神人把现场录了下来。


    包括但不限于“时序”对着猪头说的那个“像”字。


    【6666，时皇牛比！第一次见到这么恨自己前CP的。】


    【请叫前同事，谢谢，谁准你说厉大哥是时皇前CP的？信不信时皇一会儿举着身份证来举报你。】


    【明白，明白，前同事嘛，都可以同事的。】


    【哈哈哈，不过有一说一，同事都不会把事儿做的这么绝吧……我离职了还跟前司的同事一起聚餐呢。】


    【你能跟时皇比？没记错的话他可是拍完剧后立刻取关了厉川。】


    【是你记错了吧，应该是播完剧以后。】


    【哦哦，对，是播完剧以后，彻底榨干了厉川最后一丝价值，然后毫不留情一脚踢开。】


    【啧，说起这事儿我就闹心，已经成为本人赛博案底。你说当初我怎么能嗑了这么一对儿CP呢？现在想想跟中了邪一样。】


    【不怪你朋友，真不怪你，这俩口子当初卖的那么狠，再加上那部剧确实好嗑，谁不顺口嗑点儿？】


    【太地狱了，我都不敢想象现在还在嗑这对儿的CP粉该有多绝望……】


    【什么，这对儿还有CP粉？我还以为早被时皇的铁幕演说给吓跑了呢。】


    【有，当然有，还不少。不过据我所知很多CP粉都转唯了。】


    【唯谁？不会是唯时序吧？（惊恐）（惊恐）】


    【想什么呢，当然是唯厉川！谁更体面不是一目了然？我听说到现在厉川都还时不时给CP粉发糖呢。】


    【卧槽，心疼。】


    不必多提，心疼两个字，自然十分精准地预判了此话题的下一个热搜。


    【有点儿心疼了怎么办，我都不敢想象大川在现场该有多绝望……】


    【呜呜，心疼加一，后悔没去现场给大川支持了，要是有粉丝在下面他会好受点吧？】


    【肯定啊，不过我觉得比起现场的支持，给大川商务支持肯定更有效率！】


    【说的也对，大川最近有什么杂志或者代言吗？】


    【有的，包有的兄弟。】


    时序终于不想再看下去，忍住心头怒火给容钦发微信。


    他知道容钦做事风格一贯狠厉。


    也知道大影帝受不了气。


    可问题是，这一招除了帮厉川虐粉，简直是没有半点儿好处可言。


    “平时看上去挺聪明的，怎么这种事情上反而笨了呢？”


    时序打算这样打字质问容钦。


    但消息还没发出。


    “滴——”


    一条突发新闻提醒。


    #厉川私会情人旧照曝光#


    时序愣在原地，眼里冒出堪称的情绪。


    但还不等他解惑。


    “滴——”又是一声提醒。


    #厉川脚踏五条船证据#


    “滴滴——”


    #厉川退圈声明#


    时序：“……”


    还好没发出去，他默默删除了对话框里的文字，改为发送大拇指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