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你这个蠢货

作品:《清冷表哥他偏要以下犯上

    沈知洲紧随其后,将她的步法牢牢记在心中,眼中异彩连连。


    这等精妙的阵法,即便是在大理寺的机密卷宗中也未曾见过,她一个深闺女子,是如何知晓的?


    也是故人所授?


    通过第一道机关,前方是一面光滑的石壁,上面刻画着二十八星宿的图案。


    “这是‘星罗棋布’,需在半柱香内,将星宿归位,否则……”舒挽指向头顶,“顶上的巨石便会落下,将此地夷为平地。”


    沈知症抬头望去,只见穹顶之上,一块巨大的黑影笼罩着他们,带来无声的压迫感。


    他正欲上前研究,舒挽却已伸出纤纤玉手,在石壁上飞快地点动起来。


    不过短短数十息的功夫,只听“咔嚓”一声,石壁向两侧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通道。


    沈知洲彻底怔住了。


    他自问博览群书,于奇门遁甲之术也略有涉猎,但面对这等机关,也需费些功夫,可她……竟如此轻而易举。


    “你那位故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忍不住再次问道。


    舒挽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答道:“一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可怜人罢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沈知洲已经可以确定,她口中的故人想来就是栖芜宫女魔头无疑了。


    穿过通道,他们来到了第三道机关前。


    眼前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中间只有几根碗口粗细的铁链相连,对面便是那扇玄铁大门。


    铁链之上,寒光闪烁,显然淬了剧毒。


    而在他们脚下,地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孔洞,不时有淡青色的烟雾从中冒出。


    “‘幽冥路’。”舒挽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些烟雾是‘软筋散’,吸入过多,便会内力尽失,任人宰割。我们必须在闭气的时间内,通过这铁索桥。”


    沈知洲点了点头,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舒挽深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好在如今的她没有内力,所以受这影响不大,不然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通过这关。


    舒挽率先踏上铁链,她身形轻盈,足尖在摇晃的铁链上轻点,如履平地。


    沈知洲紧随其后,他武功高强,这点难度自然不在话下。


    就在两人即将抵达对岸之时,舒挽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的脚下,看似不经意地轻轻一滑,踩向了铁链旁一处不起眼的凸起。


    “小心!”沈知洲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她。


    然而,已经晚了。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舒挽脚下的那片地面突然整个向下塌陷!


    “啊——”


    舒挽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瞬间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宋意欢!”


    沈知洲目眦欲裂,他猛地探出手,却只抓到一片虚无的空气。


    他想也不想,便要跟着跳下去,可那塌陷的地面却在瞬间合拢,恢复了原样,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该死!”


    沈知洲一拳狠狠砸在地面上,手背顿时鲜血淋漓。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眼睁睁看着她掉入陷阱!


    而此时,周围的孔洞中,那淡青色的烟雾开始变得浓郁起来。


    不仅如此,不一会儿,四面八方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栖芜宫的守卫,被惊动了!


    沈知洲脸色一沉,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另一边。


    坠落的舒挽,脸上没有丝毫惊慌。


    这本就是在她的计划范围内。


    她轻车熟路地在半空中调整身姿,稳稳地落在一片柔软的草垫之上。


    这里是另一条密道。


    沈知洲那边应该撑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留给她的时间没多少了。


    她迅速起身,辨明方向,以最快的速度破解了最后两道机关,那扇厚重的玄铁大门,应声而开。


    密室内的景象,一如她记忆中的模样。


    一排排紫檀木架上,摆满了各种武功秘籍、奇珍异宝。


    角落里,还堆放着十几箱黄澄澄的金银珠宝。


    舒挽直奔密室的暗格,取出一个木夹,上面是一个八卦锁,舒挽很快便解开,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玉芥子……不见了!


    舒挽的瞳孔骤然收缩,她从未告知任何人玉芥子为何物,可它却不见了!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舒挽突然想起一次重伤时,她曾带宴时进入这里。


    那次她受了极其重的伤,又在冰冷的寒水中浸泡了很久,是宴时救了她出来,一遍遍的喊着她阿姐,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她才得以醒来。


    她回到栖芜宫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闭关修炼,说是闭关修炼,其实是在密室用玉芥子疗伤。


    当时宴时看到她手中之物之时还曾好奇询问:“阿姐,这是何物?你为何要握着它?”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他的?


    “这是我娘离别之际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她当时并没有告诉他这是玉芥子,但是他是除了她以外,唯一见过玉芥子的人。


    想来那时的他或许就已经猜到那是玉芥子了?!


    玉芥子是她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偶然获得的,伴随着的还有一本古书,书上记载着它名为玉芥子,乃上古神女滴落人间的一滴泪所化,蕴含着生命的力量。


    舒挽初见它外形如一枚鸽卵大小、温润剔透的玉珠,内含氤氲霞光,似有生命流动。


    触手生温,除了能宁心静气外并无其他作用,一时心中还觉书中介绍无中生有。


    后来,她身受重伤,昏迷过去,她原以为自己九死一生的生活已到头时,第二日竟然安然醒来,若不是背上的箭矢还在,她几乎以为自己并没有受重伤!


    玉芥子也因为她血的浸泡,由此完成了血脉认主,从此,玉芥子与她魂魄相连。


    她也慢慢感应到了玉芥子的神力,可使人百毒不侵,快速治愈以及脱胎换骨的神力。


    从此,她的武力大涨,在栖芜宫接的任务越来越多,地位也越来越高,信服她的人也越来越多。


    她慢慢从不知名的教徒成为栖芜宫的圣女,再从栖芜宫的圣女成为宫主。


    宴时便是她成为圣女的那几年时间里带回栖芜宫来的。


    宴时!


    一定是他拿走了!


    这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多想,迅速扫视了一圈。


    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千叶飞针》,这是她曾经的独门暗器手法。


    又从另一个架子上,拿了一本内功秘法和一些暗器。


    最后取走了几枚黑黢黢、毫不起眼的铁疙瘩。


    ——劈天雷。


    这是栖芜宫威力最大的火器,每一枚都足以炸平一座小山头,是她留作保命的最后底牌。


    将东西揣入怀中,舒挽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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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逗留,迅速从另一条预留的逃生通道撤离。


    刚一出密道,外面震天的喊杀声便灌入了她的耳朵。


    舒挽心中一紧,悄然探出头去。


    只见月光之下,沈知洲手持长剑,衣袂翻飞,正与数十名栖芜宫教众缠斗在一起。


    他剑法精妙,身形飘逸,每一剑都凌厉无比,剑光所过之处,便有教众惨叫倒地。


    但他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栖芜宫的教众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团团围住。


    他的身上,已经添了几道血口,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舒挽捏紧了袖中的秘籍,眸光闪烁不定。


    走?


    若是此刻离开,无人知晓她来过,沈知洲是生是死,与她何干?


    可是……他毕竟是为她而来,若是他死在这里,沈家必然震怒,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靠山,便会瞬间崩塌。


    沈家的人待她不薄,她虽是恶贯满盈的女魔头,却也不是那等贪生怕死,忘恩负义之人。


    更何况,这个男人……似乎也并非那般讨厌。


    舒挽心中暗暗长叹一声,不再犹豫。


    她从阴影中猛然窜出,手腕一抖,数枚银针如同流星赶月,悄无声息地射向几名正欲从背后偷袭沈知洲的教众。


    “噗!噗!噗!”


    几声闷响,那几名教众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眉心处,赫然多了一个细小的血洞。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沈知洲趁此空隙,一剑荡开身前的敌人,回头便看到了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你没事?”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


    “你还回来做什么!快走!”他冲着她怒吼道。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这里是龙潭虎穴,她又没什么武功,回来不是送死吗?!


    舒挽却置若罔闻,她身形灵动地穿梭在人群之中,手中的银针不断飞出,每一针都精准地命中敌人的要害。


    她没有内力,全凭着前世练就的千叶飞针和对人体穴位的极致了解。


    一时间,竟也无人能近她的身。


    就在此时,一道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一支淬着毒的箭,如同一条毒蛇,撕裂空气,直奔舒挽的后心而来!


    “小心!”


    沈知洲的喊声因恐惧而变了调。


    舒挽也感受到了背后的致命危机,她想躲,可身体的反应却跟不上意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猛地扑了过来,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噗嗤——”


    利箭入肉的声音,沉闷得让人心悸。


    舒挽的身体僵住了。


    一股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浓郁的血腥气,钻入她的鼻腔。


    她缓缓回头,对上了一双盛满了痛楚,却依旧清亮的眼眸。


    沈知洲的脸色苍白如纸,那支毒箭,正深深地插在他的肩胛骨上,黑色的血液正顺着箭杆不断流出。


    “你……”舒挽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这个……蠢货……让你走不走......”沈知洲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嘴角却牵起一抹虚弱的苦笑。


    也就在这时,人群自动向两侧分开。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在一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踱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