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深井冰”

作品:《奇洛李维斯回信—儒臆篇

    赵声阁给香儒臆打去电话,简单询问了情况就挂了。


    “……”


    香儒臆已经在医院待了四天,这四天基本是王欢来陪着她,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她很难想起让自己不愉快的事情,唯一扰她的是各式各样的新闻,和越来越差的睡眠。


    到了他们定好转院的日子。


    王欢早早的来帮她收拾东西。


    气喘吁吁的进了香儒臆在的房间:“外面全是记者。”


    她坐下随意翻看手机歇歇,偶尔抬头看看收拾东西的香儒臆。


    突然震惊道:“我靠,二十五万杀出来你一个?”


    香儒臆被吓了一跳,但也瞬间明白她在说什么:“那都多早之前的事了。”


    王欢站起来把手机屏幕面朝香儒臆。


    香儒臆凑近看了看,看仔细了才说道:“我没去拿那个名额确实很遗憾,但是如果去了我就来不了海市了啊。”


    王欢着急起来:“那又不是一辈子都来不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


    王欢又恍然大悟,不再出声。


    香儒臆想叉开话题:“楼下那么多记者,你怎么上来的?”


    王欢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侧门啊,演得事不关己,自然没人在意我,而且今天没洗头,也没…”


    香儒臆打断她:“停,我知道了,向你学习。”


    15岁的香儒臆,拿着姥姥新给自己买的电脑偷偷报名了泊玫尔人体彩绘比赛,这是青少年时代最有含金量的比赛,也是全国唯一一个海市人民会参加的大陆的大型比赛。


    香儒臆参加的是第五场,那一场参加的人共二十五万,她是第一。


    参加这个不为别的,就是想让在海市的那群人知道自己不是一事无成,只是打出去的石子五年后才在海市有了回音。


    王欢不依不饶接着向她说明:“如果那年你顺着那个名额发展下去,那些设计周上何止只是有你的名字。”


    香儒臆手上的动作慢了慢,没表示。


    王欢有些着急:“如意,你有听我在说什么吗?”


    香儒臆看向她点点头:“我知道,欢欢,我心里清楚。”


    王欢轻闭眼叹气道:“你就告诉我,放弃那个名额是不是因为左右?”


    王欢认真的样子有些压迫感,香儒臆诚实的点点头。


    王欢表情复杂,接着说:“前途,你的前途比他重要是吗?那时候你那么小,你怎么就能猜到他以后就会回海市了,他要是跟传闻中一样在美国有了家庭,你怎么办?”


    香儒臆往近走了走,想安慰王欢。


    王欢不清楚她为了他放弃了多少东西,轻推开她的手:“赵如意,你有没有想过功亏一篑的可能,如果真的那样你怎么办,你前途不要了?”


    王欢不知怎么,越说眼眶越湿:“你怎么都不主动联系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为什么什么都要自己挺着,你把我当摆设吗?”


    情绪接着上头:“我生气,我生气你从小到大都这个德行,我看不下去了你知道吗,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就是把我当摆设。”


    香儒臆皱起眉近身给她擦擦泪:“对不起欢欢,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摆设的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这些事不算什么的…”


    王欢提起音量:“怎么不算?”


    香儒臆明白王欢的生长环境与自己天差地别,她也不怪王欢不理解自己的行为毕竟她是家里的小公主,是王氏夫妇三个孩子中唯一一个女儿,她想做的事情永远都有人为她兜着底。


    顺着那个名额,确实可以去很好很好的学院,可后续学校安排出国进修是一定的,香儒臆不想这样,把去学院的名额让给了别人。


    赌,她只是拿着自己什么都没有的筹码在赌。包括现在也是,她不清楚左右现在的意思,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得不到缓解。


    香儒臆的嘴唇被自己咬出白边。


    王欢看她这个样子不想为难她了:“不说那个了,左右哥让我带你直接从地下室上车。”


    先做要紧的事情,一路上王欢一直重复着:“你以后什么都不许瞒着我,新闻的那些事情我要提前知道。”


    香儒臆依着她,哄了一路。


    香儒臆很是珍惜这个朋友,真的很珍惜,只是有点…不太会表达。


    负责转院的人强烈要求让香儒臆在医院好好恢复身体,时间越长越好。


    “……”


    她没办法,只能服从安排。


    一个星期后,她呆不下去了。


    从那之后左右一直没有联系过她,也没有再来陪过自己,给他主动打电话这她做不到,就打给了赵声阁。


    “赵先生,我…”


    对方挂了。


    “?”


    赵声阁重拨。


    香儒臆接起


    “赵先生你…”


    他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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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拨。


    香儒臆好像知道他啥意思了接起。


    “哥”


    “说”


    “。”


    “我想出院。”


    “拆完线再说。”


    香儒臆把电话挂了。


    “深井冰”


    在香儒臆转院的当天下午,左右带着魏女士来过,只是他不想让人进去打扰睡着的她,他知道她的睡眠时间很宝贵。


    魏莱不甘心望了好久:“等她醒了我们进去说几句话好不好?”


    左右:“不好,我们走吧”


    托人把魏女士带的鸡汤送进去就离开了。


    终于…


    她能离开这儿了,简直就是折磨…


    早早起来带着昨天晚上就收拾好的东西上了车。


    路上。


    “欢欢,不用麻烦你大老远跑一趟了,我跟师傅就可以办好。”


    听对方语气不太满意,香儒臆接着说:“到时候我联系你,我们吃顿饭啊。”


    王欢一听这话就开心了,聊了一路。


    快到地方了,香儒臆才把电话挂断。


    按下熟悉的门把手,香儒臆重新审视陈挽哥给自己布置的房间,一切都很符合自己的心意。


    她深吸一口气,好香。


    安置好东西,她就低调的出了门。


    香儒臆去了南区的画室。


    工具齐全,采光舒适。


    她单手,一步一步的添置色彩,防止扯到伤口,她的动作很慢但稳。


    这幅画需要的时间短不了,急不来。


    途中她想着平常不会想的事情。


    陈挽来电。


    香儒臆因为赵声阁,有点不敢接 ,不过还是接起来了。


    “儒臆。”


    是赵声阁。


    “嗯,哥,你说。”


    “我要三幅画不过分吧”


    “……”


    香儒臆使劲抿了嘴道:“怎么会,只是需要些时间。”


    “你现在在画室?”


    香儒臆还没回答呢,赵声阁看了眼手里的另一台手机:“回来吧,下周再慢慢弄。”


    香儒臆想跟他唱反调,但赵声阁说了:“手抖的画我不要。”


    让她唱不起来:“好”


    等司机来的空隙。


    香儒臆发现自己的身价翻了上千倍,意思是,她名下莫名其妙增了好多地皮和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