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情20

作品:《当闯祸精遇上爹系帝王

    惨了。楚熹心想。


    无处可躲,只能迎上去。


    “哥……哥哥。”


    萧濂回身抱住他,抱的很紧,楚熹喘不过气来,快要被勒过去。他强行推开萧濂,慌乱的视线到处乱瞟,被萧濂扼住下巴,抬起来。


    “楚熹。”


    萧濂什么话也没说,就叫了他的全名,这才是最可怕的。楚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萧濂见他小腿有伤,没包扎好的伤口渗出血来,心疼的抱起他来,拿出药膏和布条,按趴在龙榻上。


    楚熹的裤子被粗鲁的拽下,一丝不剩,以为又要挨鞭子了,身子不由得绷紧,萧濂只是给他检查伤口。没一会儿,柔软的布料包裹在刚撕开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上,还是疼的要命。楚熹嚎叫喊疼,萧濂给了他一巴掌,没敢用力,怕牵扯伤口。


    楚熹扭动屁股,往里面挪了挪。小腿周遭的血被萧濂擦干净,伤口处系上蝴蝶结。


    包扎完,楚熹已经麻木了,伤口也没那么疼了,就趴在龙榻上睡着了。睡的很香。


    半夜里发烧换药,都是萧濂亲力亲为,楚熹只管睡,不管帝王死活。


    这一次,萧濂没揍他,可自从伤口彻底愈合后,萧濂不理他了,不仅不理他,还把他关进上次假死后待的地方。每日送吃送喝,就是不让出来,也不让人进去。萧濂也不怎么进去,就是偶尔进去和他说两句话,接着就出来,无论楚熹多么恳求,萧濂就是狠下心将他关在里面。足足两个多月。


    御书房


    “还关着呐?”苏铎问道。


    萧濂瞪眼:“关你什么事?”


    “快过年了。”苏铎提醒道。


    萧濂放下奏折,“朕不是关他,而是在为亲政做准备。”


    “您要动手了?”苏铎惊叹道。


    萧濂走下来,凑到苏铎的耳边说:“朕不需要辅政大臣,朕要说一不二的亲政。但前路茫茫,成王败寇,朕不想小熹儿卷进来,无论朕是成是败,朕都希望他能全身而退。”


    苏铎应声,心想:主上是什么人啊,你有可能不能全身而退,他必定能。


    “陛下想怎么做?”苏铎挑眉问。


    萧濂沉声:“朕要和太傅彻底撕破脸。”


    “什么时候?”


    “年后。”萧濂下定决心。


    苏铎玩笑道:“体面年啊!”


    奏折纷飞,“……滚!”


    雍明一年除夕夜,楚熹得以重见天日。


    他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抱住萧濂的大腿,“哥哥,我再也不敢了,我……”


    “知错就改。”萧濂说。


    楚熹连连点头。萧濂说什么话他就听什么话,萧濂说东他不敢往西。持续了一个不眠夜。新年守岁,岁岁安康。


    雍明二年正月初一,苏铎名义上来拜年,实际上就是讨要红封的。


    趁着萧濂拿红封的空隙,苏铎长话短说:“主上,陛下要亲政,和太傅彻底撕破脸……”


    话还没说完,萧濂就出来了,面色不详。新年迎新岁,萧濂也没板着脸。


    “这么熟?都说悄悄话了。”


    楚熹灵机一闪:“我们想着给陛下过生辰,正月初一,陛下生辰快乐!”


    萧濂笑了,所有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他递给楚熹一个大红封,给苏铎一个小的,里面没多少银票。


    “……”


    打发走苏铎,萧濂躺到龙榻上,许久不见楚熹。三个时辰后,楚熹端来一碗面。


    “哥哥,长寿面,万岁。”


    萧濂看着乌黑的面,比情蛊还难以下咽。这哪里是万岁,这是祭岁啊!


    好歹是楚熹亲手做的,萧濂尝了一口,味道……酸甜苦辣咸的,一言难尽。


    楚熹看清萧濂的表情,嘿嘿一笑:“哥哥,我做了好多遍,把御膳房的面条和鸡蛋都快用完了,才做出一次成功的。”


    就这?成功?


    萧濂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面,他严重怀疑楚熹是因为被关禁闭心生不满,特意来报复他的。可看着小孩儿一脸真诚的表情,即便是再难以下咽,萧濂也吃光了一碗。


    “哥哥真厉害。”楚熹竖起大拇指,小声的说,“我做的饭,小白都不吃,哥哥竟然全吃光了。”


    小白是那日和他一起玩的狗。他做的饭,狗都不吃,萧濂全吃光了。


    “…………”


    萧濂懒得和他说话,刚吃完面没多久就上吐下泻的,半夜高烧不退。


    太医守了四个时辰,烧才退下去。楚熹一点也不担心,在龙榻上呼呼大睡。


    第二日一早,萧濂醒了,楚熹却已不见了踪影,他上了太傅入宫的马车。


    金樽匕首抵在李钰颈侧,“太傅,下去替我向阎王爷问好。”


    李钰轻笑,“你杀不了我,也不想杀我,不是吗?乖儿子。”


    金樽匕首割出鲜血,“果然是你,是你杀了母亲。”


    “你母亲是巫女命格,她死,天下生。她生,天下乱。她必死。”李钰一字一顿的说。


    楚熹不信命,“懦夫,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你算什么人?”


    李钰拨开金樽匕首,握住,“她不是我妻子。她只是可怜的女子。”


    掌心的鲜血直流,血腥味弥漫整个马车。楚熹险些握不住。


    “你该死!”


    “是啊,我该死。若不是为了你,我早就死了。”李钰说,“我不惜和靖南王,和先帝反目成仇,难道不是为了你吗?”


    “你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楚熹一针见血的说。


    “你不够狠,连最基本的弑父都做不到,如何能坐上最高之位?”


    “我呸,我没想做皇帝。”


    “可你日后必定会成为皇帝。”


    这话说的没错,楚熹无法反驳。


    “我不会死在宫里,也不能死在宫里。你若是想杀我,随时回家。”李钰说。


    楚熹颤颤巍巍的收回金樽匕首,看了一眼李钰的伤口,跳下马车。——有时候最不能轻信的人就是身边人。


    他被李钰骗了一辈子,最后登上帝位,大仇得报,可他并不快乐,郁郁而终。


    这一世,他要弄清楚所有的真相,包括母亲身上藏着的秘密。


    回到乾清宫,意料之中的鞭子,楚熹没解释,挨打的过程也一声不吭。他不后悔,也必须这么做。


    萧濂给他上药,他在床上趴了两个月。萧濂还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无论他怎么闹腾,萧濂一句重话也没说过。


    “哥哥,如果有一天……”


    “朕永远都在。”


    “?”楚熹闭嘴了。


    他安静的趴在床上,等着萧濂的投喂。


    ……


    雍明二年二月二十七,春风拂杨柳,浅草没马蹄,和煦的风暖人心弦,吹的正在议事的萧濂和苏铎心情大好。


    “不好了,陛下,太傅……太傅……”


    “死了?”苏铎问。


    刚问完,就看到李钰穿着绯红色长袍,长剑刺入报信之人的心脏。


    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大殿的玉柱,渗入金砖里。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萧濂高坐在上,眉头紧锁。


    春风脏了。


    皇城内外,几乎全被换成太傅的人,层层关卡,关关难过,雍明帝与大将军被困于宫中,手下无兵无将,可用之人少之又少。老将军被逼到郊外破庙,与死士厮杀。


    太傅李钰带着禁卫军直捣大殿。大将军护在帝王身前,李钰自己慢吞吞的走进去,找了个椅子坐下来,静静的聆听萧濂和苏铎说的悄悄话。


    “倘若朕过不了这一关,小熹儿就拜托你了。”萧濂拍着苏铎的肩膀说。


    苏铎握住萧濂的手,甩开,“这算什么?托孤吗?你自己管。”


    他不敢看萧濂,生怕真的永别。


    “放肆。”萧濂指着苏铎的鼻子,“朕还没……”


    苏铎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拔出手中刀,割在掌心里。扬起掌心,饮下滴血,存以死志。


    “你……”萧濂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臣一定死在陛下前面。”苏铎平静的说,“至于世子,还是您自己保护吧,他也只让您保护。”


    上辈子,萧濂到死都不知道苏铎是楚熹的人,这辈子,他也不想知道。


    萧濂听着话有些别扭,也没多想。


    “二位,说够了没有?”李钰等的不耐烦了,“陛下,请吧!”


    “杀出去!”苏铎说。


    萧濂扣住苏铎的手,接过他手中的刀,“朕就不信,太傅敢弑君!”


    李钰打开折扇,扇风,带着一股清香,在鼻尖嗅了嗅,满意的合上折扇,扇骨打在掌心里,似是敲打之意。


    萧濂紧紧的握住刀,他的武功和学识都是太傅亲自教的。太傅身为老师,自然知道萧濂的弱点和能耐。


    “臣忠的是家国,为天下一统,殚精竭虑,陛下呢,每日恨不得长在乾清宫,御书房的奏折堆积成山,陛下视而不见,可为明君之道?”


    “太傅带兵入殿,可为忠臣?”


    “忠臣?臣忠于家国,忠于天下,忠于百姓,忠于为国为民的君王。”李钰话锋一转,“可惜陛下不是。”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苏铎又抢回刀,“陛下,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杀了了事。”


    刀口对着李钰,有吞没之势。


    苏铎常年征战沙场,虽然平时无聊的时候算半个话痨,真到了危急关头,他第一个冲上去,提刀就砍。


    李钰发号施令,殿外的禁军将他们团团围住,形成一个大的包围圈。


    “陛下,来去无援军……”


    “谁说哥哥没有援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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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装失忆、清怜:?宿敌为何要娶我?


    楼残月,九州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十年前启动乾坤生死阵,转移一人体内魔音,然后……那人不认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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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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