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Beta也能有老婆的

    江澈端着他刻意拖延时间熬好的粥,他站在门口,踌躇着,深吸一口气,说到:“哥,粥好了,我端进来了。”


    江澈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心想是不是白竹现在连见他都不想了?


    “啪嚓”一声玻璃碎掉的声响,江澈来不及多想,即刻开门走进。


    房间内静悄悄的,即使是身为Beta的江澈也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来,不见白竹身影,江澈有些着急,顾不得白竹会不会生气,就在卧室内寻找白竹的身影。


    江澈在偌大的房间内扫视,终于了发现床上的一团“蛹”。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看着被子下露出的半个毛茸茸的脑袋,轻声说:“哥,你又睡了吗?”


    江澈见白竹没有反应,又唤了两声,动作不免大胆起来,他弯下身子,双手撑在白竹的两边,江澈瞧着他的阴影笼罩在白竹的上半身,他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他不自禁地贴近白竹,想看看心上人的睡颜,离近些时,白竹粗重的呼吸声让江澈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掀开遮住白竹大半张脸的被子,床上人脸通红,脸上汗津津的,白竹正在无意识地用力呼吸,像是发烧的症状。


    江澈担心的把手抵在白竹额头,在经过白竹嘴唇时,灼热潮湿的气息打在江澈的手上,他控制不住地微颤,一贴到额头,白竹就下意识寻着唯一的凉意蹭。


    江澈觉得是发烧了,他着急忙慌地把白竹从薄被拉出来,拿凉水沾湿毛巾擦脸,在衣帽间找件长袖和牛仔裤给白竹穿上,叫车去医院。


    *


    江澈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他不知道他的身上已经染上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雪后冬竹的气息,加上白竹的易感期,江澈现在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大型香水。


    但是他没空关注周围情况,所以,江澈没注意到他打车时周围路人打量的目光和这一路上司机因为Alpha的排斥性暴躁加快速度。


    一到医院,就有医护人员过来,表情严肃:“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控制您的信息素,不要影响其他病人!”


    江澈很懵,真的很懵。


    他哪来的信息素?


    白竹平常身上信息素那么多吗!?


    “不好意思,我是Beta,我朋友……男…朋友身体不舒服。”江澈心虚地咳了咳。


    医护人员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随后,挂号,验血,问诊,住院。


    “你男朋友易感期提前了,你不知道吗?”医生边看血检单边问。


    江澈内心诧异,握起拳,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我最近太忙了,疏忽了,他为什么易感期会提前呢?”


    “作息不规律,长期服用抑制剂,加上情绪起伏过大,腺体受到刺激,你们是不是最近闹矛盾了?”


    江澈没应,垂下头。


    情绪起伏、腺体受刺激。


    都是因为我,他自动把医生前两句过滤掉了。


    “就是趁着年轻才更要注意身体健康,”医生继续语重心长地嘱咐,看见江澈担忧内疚的神情,笑着宽慰道,“以后少熬夜、少抽烟,小情侣之间有什么多沟通,不要憋着。”


    “那请问,他这几天有什么我能做的吗?”江澈问。


    “多陪伴,恋人之间适当的亲密接触可以满足Alpha的安全感,”医生看了看江澈,“你是Beta,因为你没有腺体,无法被标记,所以你需要更多的耐心和陪伴来缓解你的Alpha的不安。”


    “好的,谢谢医生。”江澈红着脸回道。


    *


    江澈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长腿弯着,翘起二郎腿,捧着脸,他刚才已经请了一星期的假,辅导员照常问了原因,也没说什么。


    江澈百般无赖地望着白竹鼻梁左上的浅痣,手机一震,是周松青给他发消息。


    【江澈,今天怎么没在学校看见你。】


    江澈本来不想和他多聊,不过,看了看白竹熟睡的脸。


    【我这几天有事,请假了。】


    【真奇怪,小白今天也没来。】


    【他怎么了?】


    【不知道啊,给他发消息也不回,唉,你问小白的消息干嘛?】


    【没什么。】


    【你不会……喜欢他吧!!!】配上个贱兮兮的表情。


    江澈手顿住,继续打字。


    【你想多了。】


    【别介啊,兄弟,我跟你说,这不丢人,喜欢白竹的人多了去了。】加个“我都懂”狐狸表情。


    【。】


    很多吗?江澈蹙眉。


    那边的周松青还在滔滔不绝。


    【别看你不是个Omega,Alpha也有喜欢的!我当白竹朋友这几年,见多了,追他的人啊能有几条街,写情书多老套,那小白照样也收到几麻袋。】


    【你喜欢他?】


    【服了!老子纯A,只喜欢Omega!!!我们是真兄弟,你这样友尽了啊!】配个“微笑拿刀”表情包。


    没理会周松青给手机的狂轰乱炸,江澈突然升起一股危机感,白竹现在是单身吧,他之前他打听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吧?!他抿嘴,斟酌着语言。


    【他谈过很多次吗?】


    【也不多,就几个Omega,小白对感情还是挺认真的。】


    【哥他现在是单身吗?】江澈没发现他已经屏气了。


    【没有。】那股气终于呼出来了。


    既然问了,就一次问个底。


    【哥原来对象都是Omega吗?】


    【嗯呐,反正我这几年只见过Omega。】


    【你问这干嘛?我去,你不会真喜欢我兄弟吧!不准打我兄弟注意啊,我警告你。】


    【你想多了。】


    江澈打完字就关闭微信页面,视线越过白竹,停在窗外星星点点,开的热烈的艳红色石榴花。


    *


    两个小时后,江澈有些昏昏欲睡,眼睛半阖,他注意到白竹的眼睛睁开了。


    江澈起身,呼叫医生,快步走到白竹面前,“哥,你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白竹皱眉,感觉身上一阵一阵热浪冲刷着,脑袋有些发蒙。


    “……这是哪?”


    “医院,哥,你易感期提前了。”


    “易感期?”白竹还没反应过来。


    “对,医生说是因为作息不规律加上腺体受损。”江澈心虚地移开眼。


    “腺体受损,我怎么会?”前面的原因他还能接受,腺体受损,他不理解,谁敢动他的腺体呢?


    等等,他想起来了!


    “江澈。”


    江澈看见白竹危险地眯起眼睛,心中警铃大作。求生欲极强地说:“对不起,哥,都怪我。”


    你除了对不起你还会什么!!!


    白竹气得想再打他一巴掌,可他现在没力气,他忍不住咳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白竹都怀疑他俩个是不是犯冲!


    江澈赶紧边拍背边倒水。


    白竹咳了一会儿,感觉气顺了下来,他就着江澈递的水,缓了几口气,伸手指门:“你滚!”


    “可是哥。”


    白竹瞪着江澈,眼角发红:“滚!”


    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门敲了敲,医生走进来。


    “白先生,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澈看到有人进来,趁势回到白竹身旁。


    白竹撇他一眼。


    “感觉还好,我现在能出院了吗。”


    医生翻着病历单:“可以。”


    白竹放心,正要张罗江澈去办出院手续。


    “不过要注意,少抽烟喝酒,情绪不要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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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因为原先服用太多抑制剂,已经有抗药性了,你这次腺体受损,我个人建议以后尽量少服用抑制性药物。”


    关乎健康,白竹上了点心:“那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医生看向江澈,“你可以让你的男朋友帮助你度过。”


    “男朋友!”他把江澈当成了自己男朋友!


    医生点点头,没注意白竹吓到的表情,“没错,伴侣的陪伴比抑制剂更有效。”


    “除了伴…伴侣和抑制剂,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白竹有些结巴。


    “最好还是伴侣,至少这次不要再服用抑制剂了。”医生严肃地说。


    “而且这次你易感期提前和你男朋友有很大关系吧,”医生略带谴责的眼神望着江澈,“江先生,你也要负起伴侣的责任。”


    江澈站直了身子,不敢看向白竹杀人的眼神攻击,像对待高中教导主任般认真地对医生说:“我会的。”


    *


    因着白竹的要求,江澈迅速地办好手续,跟着白竹出院,到了医院门口,白竹本想让江澈直接滚蛋,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不都是拜他所赐!而且医生话里话外都是这个臭小子要帮自己度过这次易感期,自己为什么要便宜江澈,让他走太可惜了。


    江澈不知道白竹想些什么,他熟练地领着白竹的化验单和一些消炎药。


    看见白竹打电话,不一会儿,一辆低调的私家车停到白竹面前,白竹叫了声:“张叔叔。”江澈跟在白竹身后,不动,白竹不耐地拽着江澈坐进去。


    “小竹,怎么来医院了,身体不舒服吗?”


    “哪有,是我同学不舒服,我陪他来医院看看。”白竹边回边给旁边的江澈一肘击,他不想让父母知道那么丢人的事,而且要真让他们知道了,江澈小命是真难保了。


    江澈立马反应过来,配合地咳了两声:“对,我最近不太舒服。”


    “这是你新交的朋友吗?”


    江澈回到:“叔叔好,我叫江澈。”


    “他才不是我朋友,张叔。”


    江澈看见张叔无奈地笑:“好,不是朋友。”


    *


    江澈和白竹一起回到公寓。


    江澈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进来吧。”


    江澈走进公寓,自然而然地去饮水机处接了杯水,递给白竹。


    白竹接下,下意识地,“谢谢。”随机又想咬舌头。


    江澈坐在白竹对面,“哥,我们谈谈吧。”


    白竹放下杯子,“好啊,你想谈什么?”


    江澈尽量让自己显得诚恳,“我知道说多少次抱歉都没办法弥补我带给你的伤害,所以你可以提任何我能做到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


    “真的?”白竹笑着问。


    江澈道:“真的。”


    “好啊。”


    江澈听到白竹因长期低烧而带着沙哑的声音道:“跪下。”


    江澈抬起头,看见白竹脸上易感期带来的潮红还没退去,配上他恶劣的笑,像是个看见新玩具的纯洁小恶魔。


    真坏啊。


    江澈想。


    他没犹豫,故意走到白竹面前,一条腿弯下时擦到了白竹的膝盖。


    “这样可以吗,哥?”


    白竹踢掉拖鞋,抬脚,踩在江澈膝盖,用力逼江澈往后退。


    江澈跪退几步,把手放在白竹如同琴弦般流畅的小腿上,摩挲着,感受手下羊脂玉般手感。


    白竹有些痒,他好像更热了,“放开,江澈!”


    “好。”


    江澈看见白竹从桌上拿起一个沙漏,倒过来,放到他面前。


    “江澈,听话些,在这里跪半小时。”


    江澈应下,盯着白竹:“我会听话的,哥。”


    白竹弯腰拍了拍江澈的脸,笑得顽劣:“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