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离开限制文和恋爱脑王爷he了

    宋矜开口说了一大串,明帝这才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姑娘。只一瞬,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清俊英气女人的面庞。


    在他还是皇子时,贤太妃作为昭仪深得先皇宠爱。她性子温婉烂漫,向往自由。先皇特许她偶尔出宫,寻上闺中密友,散心游乐。


    那时候,贤太妃最喜欢的就是来靖远侯府看望那个女人。而他,也总是会借着各种事情各种理由来靖远侯府与宋知毅“商量政事”。


    林清漪。


    他眸子眯了眯,记忆里关于她的事不多。


    不,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是没想起的?


    明帝沉沉地呼吸着,脑子里千回百转,总觉得有些事情被遗漏了,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至于宋矜这个姑娘……


    他拧眉,靖远侯府的庶女与瑾琰有婚约这事,他晓得。


    他何尝不知一个区区庶女配不上皇室男儿,又何尝不想给瑾琰娶一个身份地位得体的姑娘。因得这场婚约,他没见过宋矜,但对宋矜尤其不喜。


    哪怕她是贤太妃闺中密友的女儿。


    以前作为大皇子时没有选择,如今做了皇帝更是不能违背先皇的意愿,随随便便将婚事给取消了。所以,每次瑾琰上奏时,他都让其忍忍,告诉他,若是实在无法取消婚约,那便将人娶回府中,而后再想个法子休了便是。


    如此一来,既是完成了先皇的旨意,又能独善其身。


    他格外仔细地审视着宋矜。


    外界传闻宋家二小姐胆小怕事,不懂规矩不善交流。可当前那番话,哪里是怕事的性子?家事都要皇帝决断,倒是生怕事情闹不大。又听她说得理直气壮,言之凿凿,想来在府中受了不少委屈。


    如此想着,他也就问了:“听起来,你很委屈?”


    “民女自知身份卑微,不能与姐姐相比,哪怕是要我住在偏院我也并不置喙半字。”


    宋矜有条有理,“可是姐姐却因为先前爹爹决断的一些事,怪罪在我头上,还找来我的未婚夫帮她出头。皇上,您说,民女可以委屈吗?”


    可以委屈吗?


    你都这样说了,难道他还能说不可以?


    一国之君未必会和一个小女子计较?


    “宋矜,你注意言辞。”


    “小矜,家事就别让皇上操心了。”


    司马瑾琰与宋知毅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有阻拦之势。但是开弓哪有回头箭,她眼神飘过心虚的二人后反问:“太子殿下在紧张什么?你也觉得作为我的未婚夫去帮别人强出头,的确不占理是吗?因而也不怪贤太妃说出你既要妹妹又要姐姐这样的说法。”


    明帝晓得他不喜宋矜,想要毁了婚约一事。


    可是他却不晓得司马瑾琰与宋羽舒早就勾搭在了一起,如今宋矜一提,他脸色黑沉如墨。和谁生了感情,届时都能一并娶进太子府。偏生是两姐妹,这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就连先皇当年娶淑妃与宸妃两姐妹,也是时隔三年之后,先后入的宫。


    他在与妹妹有婚约的情况下,和姐姐不清不楚,不是专程给人留话柄,说闲话?


    “瑾琰,你是这样想的吗?”


    明帝的声音很冷,司马瑾琰听得浑身发抖。片刻愣神后,连连否认:“父皇,是宋矜误会了。舒儿不过是觉得委屈,偶然间与我抱怨了两句。儿臣此番,也并不是要找她要说法。”


    话落,众人默然。


    随后,宋矜发出不合时宜的笑声。大家这才发现明帝的脸在日光的照射下,却像寒冬腊月。


    冷得很。


    司马瑾琰的话,漏洞百出,有种将所有人当成傻子玩弄的感觉。


    喊自己未婚妻名字,却亲切地喊妻姐舒儿。一年到头见宋矜不过几次,却能偶然见到宋羽舒。


    要说他俩没点见不得光的事儿,谁信?


    宋羽舒跪在地上,膝盖发酸发涨。


    分明浑身上下被烈日烤得纱衣浸湿,可心底却是冷得发麻。


    原本是想要太子殿下给宋矜一点教训,早知如此,就忍一忍待她喝下五毒散,死了一了百了。何苦去争这一点痛快?


    “皇上在此,太子殿下说与姐姐并无私情,民女就算不信也得信。毕竟,殿下再笨,也不会堂而皇之地欺君。对哦?”


    宋矜笑眯眯地将“欺君”的帽子扣上去,司马瑾琰牙龈都快要碎了,还得面不改色地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那待会儿民女与姐姐之间的恩怨,全由皇上定夺,您……有意见吗”


    “不、会!”


    皇上在这儿,他还能有意见?


    宋矜会心一笑,娇艳的唇在阳光下生出光点。


    此刻,在这儿,恐怕也只有她一人心里是由衷的痛快。


    “姐姐,方才我已经求了皇上恩典,劳烦他为我们断府上家事。现在,若你对爹爹的责罚,亦或对我有任何不满,都可以悉数说出,让皇上给你寻个公道。”


    她说着,眼神不住地往皇上身后正点头哈腰,心虚流汗的宋知毅身上瞟。


    宋知毅暗下思忖,自己从未有过这样艰难的时候。因为对林清漪的怨恨,连带着对待宋矜这个小女儿也不管不问,从而得了贤太妃怪罪。可是他一心一意对待大女儿,培养她成为全天下屈指可数的名门闺秀,舒儿竟依旧不满?


    她到底在不满什么?


    不满也就罢了,竟状告到太子殿下那儿,闹得人尽皆知。如今,还闹到了圣上面前,当真是荒唐至极。


    宋羽舒浑身觳觫个不停,她没想到一向胆小的宋矜会有胆量在圣上面前胡言乱语,甚至不怕死地让皇上来处理这些家务事。


    当前所有人都在等着听她说有多委屈。


    委屈?


    她不禁苦笑,此情此景才真的是莫大的羞辱与委屈。


    宋矜……


    她怎么不去死!


    须臾,她深深地吸了很长的一口气,才朝着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回禀皇上,不过是府上的一些小事,闹成这样实在是民女没有想到的。民女不愿叨扰陛下,府上的事,民女相信爹爹关起门来能解决。”


    说罢,又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故作无奈道:“民女,并无委屈。”


    啧啧……


    宋矜真是忍不住要为她鼓掌了,这时候都不忘踩她一脚呢。


    响亮地冷哼一声,她走上前去,俯睨看向一脸柔弱的宋羽舒,目光嘲讽溢于言表:“府上的小事能够告诉太子殿下,却不肯告诉皇上,姐姐是觉得皇上做不成的事太子殿下却能帮你吗?”


    “小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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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矜!”


    宋知毅与司马瑾琰脸色白了又白,怎么会有人口无遮拦到这个地步。


    明帝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粗浓的眉毛往上翘着,冷厉的眼神似是一把尖刀,直勾勾地剜向宋矜。


    怒目以对。


    就连一直倚靠在门口的司马砚承,也不禁站直了身子,看向这方。


    虽神色不清,半字不语,可谁也不知,这会儿,他那藏于袖口中的手,紧了又紧。


    “哀家觉得小矜说得没错,宋大小姐在瑾琰面前满腹委屈,到了皇上面前又变成了毫无委屈。难不成……你是故意在太子殿下装可怜,蓄意勾引妹妹的未婚夫?”


    清润的声音传出,贤太妃已经走到了她身侧,身后宫人举着华盖跟着她往前挪了几步。


    明帝眼底的火瞬间熄了,敛了面上的愤怒,声音平淡地看向宋矜:“你这丫头如此有理,怎么看也应该是你受的委屈比较多。既然要讨个公道,也别再拐弯抹角,朕给你做主便是。”


    “多谢皇上。”


    宋矜由衷地扯出个微笑,头顶的华盖挡住了晒在皮肤上的阳光,阴影下,她那张艳丽无双的脸显得更加素白无暇。


    笑起来,与她母亲那张脸,当真是一模一样。


    宋知毅看得有些愣怔,原本是要阻止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当初,他就是因着这张脸,日思夜想,神魂颠倒,结果……那个人却还是离他而去了。


    决绝,不留余地。


    “皇上明鉴,肯为小矜做主是小矜的大幸。在您与贤太妃来之前,太子殿下咄咄逼人,让我给姐姐道歉,并口口声声警告民女得饶人处且饶人。”


    宋矜哂笑,“可我思来想去,却不知自己究竟如何对不起姐姐,又怎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我……”


    宋羽舒又哭了,泪眼巴巴往上抬,娇柔地看向司马瑾琰。抱着极为渺小的期盼,希望他能够不顾一切地维护自己,抱住自己,结束这一场闹剧。


    然而,司马瑾琰沉默了。


    他的确喜欢宋羽舒,因为她乖巧懂事,温柔听话,是天底下无双的大家闺秀。


    可他,是尊贵的太子殿下,绝不能因儿女私情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更何况,他目光游离到宋矜身上,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


    这样的美人与尤物,如此放过,实在是太可惜了。


    宋矜抬了抬下巴,对于宋羽舒的暗示与心思毫不在意:“上个月我与姐姐齐齐落水,昏迷醒来后,却发现哥哥轻薄我,若非爹爹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不过是责罚他去祠堂跪了几日,姐姐,您说我还要如何且饶人?”


    “我身子尚未痊愈,侯夫人以金钗消失唯由,带着一大帮奴仆擅闯我闺房,搜了个底朝天,最后发现钗子在侯夫人身上。不过是罚她禁闭几日,姐姐,您说我还要如何且饶人?”


    “再说最近,爹爹好不容易得了个体贴的姑娘,想要纳个妾室,哥哥却故意在那姑娘面前出尽丑态。爹爹仁慈,罚了他回铭源堂思过。姐姐,这件事儿你也要算在我头上吗?”


    一股脑说完,她丝毫不管旁人脸色有多灿烂多缤纷,又转头问明帝:“皇上,您来评评理,难不成爹爹纳个妾室,还得问问子女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