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新婚

作品:《权臣家的小继室

    帐幔掩映着,喜床上狭小的空间中,只有陆承远与郑柔二人。


    陆承远覆身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郑柔阖上眼眸,眼睫颤得厉害。


    他灼热濡湿的吻落下来,有些急切,带着酒意,长指不紧不慢游走着,嫁衣被一件件剥离。


    她像一朵被迫绽放的花,青涩而脆弱。


    “郎君……”她小声哀求,声音带了哭腔。


    陆承远动作顿了一下,但他很快又被欲.望攫住。


    她太年轻,太生涩,不过,却也更加诱人……


    他的亲吻辗转而下,与此同时,伴随着有些急切汹涌的攻城略池,郑柔不由得痛得缩了一下……


    “忍一忍。”他哑声道,动作却并未放慢。


    她感觉胀痛难忍,被撑得难过。


    紧紧咬着唇,郑柔有些不敢哭出声来,眼泪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绣着繁丽纹饰的正红色绸面。


    今日是他们的新婚第一夜,陆承远又饮了些酒,情动之下,不禁有些失控,忘记先教郑柔动情,可以接受他……


    直到亲吻着郑柔绯红的面容,尝到咸湿的泪水,气息不稳的陆承远,方才恍然惊觉身下少女的承受能力。


    他放缓了些,但依旧没有停止。


    郑柔只觉得这一夜,无比漫长……


    ……


    天蒙蒙亮时,郑柔方才昏昏沉沉睡去。


    仿佛方才阖上眼眸,便被丫鬟轻轻唤醒。


    “夫人,该起了,今日还要给老夫人敬茶,见各位小姐姨娘。”


    有些头晕的郑柔,强撑着酸痛绵软的身体,有些懵懵懂懂地自床榻上坐起。


    陆承远早已起身,正由下人侍奉着穿衣。


    他神色如常,仿佛昨夜那个欺负郑柔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郑柔在丫鬟的搀扶下梳洗打扮,穿上正红色的衫裙。


    铜镜中的女郎面色有些苍白,眼下瓷白如玉的细腻肌肤,带着浅浅的黛色。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努力教自己瞧起来镇定,有精神些。


    陆承远瞧了坐在梳妆台前,身姿娇小的小妻子一眼,眼底蕴起浅淡的笑意:“走罢。”


    ……


    寿安院花厅中,陆老夫人端坐上首,神色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自多年前陆家老家主去世后,陆老夫人常年吃斋念佛,生得一张慈眉善目的面容。


    此时此刻,陆老夫人坐在寿安堂的花厅中,身着绛色云锦衣衫并同色褙子,发髻梳得一丝不苟。


    她的穿着打扮富贵简朴,神色虽常带着和善的笑意,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流露出不怒自威的矜贵。


    陆承远与郑柔上前,丫鬟递上茶盏,郑柔恭敬地跪下,对陆老夫人道:“母亲,请用茶。”


    陆老夫人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放下。


    “既入了府,便是陆家妇,谨守本分,为夫婿开枝散叶,打理好内宅,做好一个当家主母应该做的。”


    “是,媳妇谨记母亲教诲。”郑柔低声应道。


    被养在寿安院的阿宁,此时此刻被奶娘抱着,有些眼巴巴瞧着他的郑姐姐。


    见阿宁想要被郑柔抱,养育这个小孙儿长大的陆老夫人,不由得慈爱地对白嫩可爱,有些懵懵懂懂的孩子笑了笑,然后轻轻扫了一眼抱着阿宁的奶娘。


    奶娘会意,恭敬笑着对郑柔礼了礼,然后将怀中的小公子,递给面前的新夫人。


    接过生得玉雪玲珑,无处不教郑柔心软怜爱的阿宁,郑柔垂眸,瞧着怀中靠在自己胸前,笑得眼眉弯弯的阿宁,心中不由得尽是柔软。


    见郑柔对阿宁这个府中去世的先夫人所生的嫡长子亲近,陆老夫人自然觉得瞧她满意,只是,却也不免笑着,不轻不重敲打郑柔几句。


    “郑氏,阿宁亲近你,只盼你以后,亦能将阿宁视如己出。”


    听到陆老夫人有些意味深长的话,郑柔抱紧了怀中柔软幼小的阿宁,垂眸应道:“媳妇会的。”


    正在这时,花厅外传来几道脚步声。


    “我们来迟了,祖母见谅。”一个瞧着快要及笄的年岁,面色微有些苍白的少女走进来,有些怯生生的,是先天不足,有些体弱多病的嫡次女陆茵茵。


    最后面,一个年纪更小些,约莫十二三岁的女郎有些小心谨慎跟着,是庶三女陆蔷蔷。


    她们向陆老夫人与陆承远行礼,却并不曾见陆芙芙过来,所有人亦神色如常,仿佛并不觉得发生了什么。


    郑柔心中不晓得作何滋味,明明在此之前,她怕见芙芙,对芙芙于心有愧。


    此时此刻,芙芙不曾出现,她却又心中有些隐隐作痛的酸涩。


    芙芙她那般骄傲自矜的人,现在对自己,一定心绪复杂,甚至甚为讨厌罢?


    这般想着,郑柔只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酸。


    陆茵茵走到郑柔面前,咳嗽两声,细声细气道:“茵茵给母亲请安。”


    她的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却拉回了郑柔的思绪。


    瞧着从前因为是陆芙芙一母同胞的姐妹,所以,并不陌生的陆茵茵,郑柔心中百味杂陈。


    按捺着心中复杂的思绪,郑柔颔首,轻声道:“茵茵你身体不好,坐罢。”


    陆蔷蔷上前,谨守规矩,态度恭顺地对郑柔行了大礼,笑道:“女儿蔷蔷给母亲请安。”


    “三小姐请起。”郑柔抱着怀中的阿宁,微微弯身,虚扶了一下面前的陆蔷蔷。


    这时,两位姨娘亦过来了。


    无论从前还是如今,陆承远只有一妻两妾,后院比较干净。


    两位姨娘,一位是府中老人许姨娘,陆承远从小到大的笔墨丫鬟,生得清纯柔美,却柔弱胆小,曾经生下庶长子,但不过几岁便夭折了。


    一位是官家女陈姨娘,她是庶女陆蔷蔷的生母,因为陆夫人常年缠绵病榻,所以以前陆府由她掌家。


    许姨娘衣着素净,低着头,柔弱怯懦的模样。


    她恭敬行礼:“妾身许氏,给夫人请安。”


    陈姨娘身着浅杏色衫裙,并同色褙子,姣好清丽的面容上,带着热络的笑意。


    她眼波流转,未语先笑道:“王妃娘娘年少貌美,与王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妾身陈氏,给王妃见礼,以后王妃有什么吩咐,尽管差遣妾身。”


    郑柔瞧着面前约莫二三十岁的陈姨娘,见她待自己热络亲切的模样,却觉得那笑容底下,有些别的东西。


    她点点头,只是道:“陈姨娘客气了。”


    敬茶仪式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陆老夫人面露疲色,让众人皆散了。


    陆承远对郑柔道:“柔儿,你先回院歇息,熟悉一下府中事务,晚些时候,教陈姨娘将账本与对牌钥匙送过去。”


    郑柔应下:“妾身晓得了。”


    ……


    郑柔回到布置依旧一片正红,喜气洋洋的正房,有些身心俱疲。


    她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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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丫鬟,独自坐在窗畔。


    瞧着窗外有些陌生的庭院,郑柔的眼眶慢慢红了。


    不仅仅是因为身体的酸痛,与一夜未眠的疲惫。


    更是因为陆芙芙。


    那个她曾经视为最好手帕交的陆芙芙。


    从前一起长大,一起说笑,一起赏花,分享心事的画面还历历于目,可如今,芙芙对她,心中只有厌恶与轻蔑了罢?


    那日被下了药的自己……那个她原本满怀期待,要嫁的未婚夫婿……如今,什么皆没有了……


    心口像是被沉重的石头压住,又酸又痛。


    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心中复杂的情绪,还有晓得今后自己便要在陆家生活,再也不是郑家女,不能轻易回到郑家,见到父亲母亲,还有祖母他们,教郑柔无声地哭着,纤瘦的肩膀微微颤着。


    房门被推开,陆承远走了进来。


    他瞧见坐在窗畔,默默垂泪的郑柔。


    上午明媚柔和的日光照在郑柔巴掌大的清艳面容上,少女眼角泪珠晶莹,显得她格外脆弱,仿佛一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兽。


    陆承远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


    他记得今日敬茶时,芙芙没来,下人说,大小姐身子不适。


    他大概能猜到几分缘由,芙芙与郑柔曾是要好的闺中密友,如今的局面……


    这般想着,陆承远抬步,走到郑柔身畔。


    惊觉有人进来,郑柔有些匆忙用手中帕子拭泪。


    见来人是陆承远,郑柔站起身来,垂首行礼道:“郎君。”


    她软糯而有些沙哑的声音,还带着几分闷闷的鼻音。


    陆承远抬手,挑起郑柔的下颔。


    面前的少女眼眸红红的,白皙如玉的鼻尖亦红红的,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欲落未落。


    貌美清艳的女郎,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教陆承远心头莫名一动。


    修长的指节抚过她的眼角,触感湿润微凉。


    “为何哭?”他问,声音低沉缓和。


    郑柔不想说是因为他的女儿芙芙,只是摇首,轻声抽泣道:“没……没什么。”


    “因为芙芙?”沉默片刻,陆承远一语点破。


    郑柔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咬着唇,不想再哭,却控制不住。


    这份委屈,因他而起,如今却仿佛亦只能在他面前流露。


    陆承远瞧着面前女郎教人我见犹怜,有些柔弱的眼泪,心里那抹异样的感觉,愈发明显。


    原本他回来,是想交代她一些府中事务。


    但现在……


    他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郑柔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男人的脖颈,泪盈于睫道:“郎君?”


    陆承远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大步走向内间,那张还铺着正红喜被的喜床。


    “郎君,现在是白日,外面有下人守着,会被听到,不可以……”瞧着窗外的昭昭白日,郑柔有些慌了,挣扎着想下来。


    陆承远将郑柔放在柔软的正红锦被上,高大挺拔的身体随之覆下。


    “无妨……”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喑哑,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他垂首,轻轻吻去她面上的泪痕。


    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急躁。


    郑柔被吓到了,身体有些僵硬。


    他修长的指节,已经灵活地解开了她不堪一握的纤腰间的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