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永久禁言,手起刀落

作品:《反派杀手只想种田

    谢姝把药粉倒进碗里,搅匀。


    一手捏住宗北的嘴,一手用勺子撬开嘴,往里灌药。


    床上的人无意识地吞咽着,许是药太苦了,他无意识地皱起眉头,放在身侧的手抓住了谢姝的衣带。


    见药碗已空,谢姝想了想,在他的睡穴上面补点了一下。


    白日趁着宗北昏睡的空挡,谢姝给他输了不少内力进去,如今天色已彻底暗下来了,她打算出门办些事,思来想去,还是让宗北先继续睡着比较好。


    省得解释,也免得他吃了药醒来又犯傻。


    想到早上的情形,谢姝略红了红脸,埋怨似得在宗北额头上轻弹了一下,这才关上门,借着月色向外走去。


    今夜无风,哪怕是沿着河岸走,也不得半分的清凉,倒是有不少小飞虫在半空中成股聚集着,这一群,那一片的,也不知都在密谋些什么。


    谢姝蹲在河边洗了洗手。


    远远地,一个身影叉着腿坐在河边的柳树下,不耐烦地摇着蒲扇。


    是宗三婶。


    谢姝勾唇一笑,没有直接走过去,反倒是钻进一旁的草丛里,绕到了柳树的后方。


    等了好一会,见四下无人,这才故意发出些声音,走了上去。


    今早,她骗宗三婶说,自己看到了偷粮食的车,可是自己嫁来的时间还太短,人还认不全,只留意看了一眼那车最后停在哪一家的门前,可以指给宗三婶看,只是白天多有不便,得等到夜里才行。


    两人这才约定,今晚在河边相见。谢姝要带宗三婶去认门,而宗三婶要答应,不能告诉任何人,得独自前来赴约。


    “哎呀,你怎么才来!叫我好等。”


    谢姝摆出一脸小媳妇的委屈样,道:“三婶多担待,夫君看我看得紧,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子,溜出来的。”


    宗三婶撇了撇嘴,“行了,到底是哪一家,快带我去找!”


    “没问题,”耳边传来蚊子的嗡嗡声,谢姝歪头,随意一挥,周围的聒噪声霎时停止,这才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确认一件事。”


    “啥?”


    “你会写字嘛?”


    宗三婶怒道:“咋了,这又用不着写字!你打的啥哑谜?”


    谢姝向前走了一步,“你不会写字?没错吧。”


    像是察觉不对,宗三婶退后一步,“啥意思?”


    谢姝道:“咱们一共见过两次面,两次你都堵在院子门口,而且说的话都让我有一种被冒犯的不适感。”


    宗三婶被她兴师问罪的样子激怒,啪的一声将扇子扔到谢姝的脸上,“你敢耍我!”


    谢姝抬手接住扇子,扇了扇风,不理会她的质问,继续道:“所以我打算,不给你下一次冒犯我的机会了。”


    “啥意思?你要干啥!”


    谢姝看着她,“你可以再说两句。”


    “小蹄子,我看你是你皮痒了!”宗三婶撸起袖子,伸手就要打人。


    谢姝扭身躲开,淡定道:“还有一句。”


    “你到底耍的什么鬼把戏!”


    手上动作停住,谢姝把扇子递给她。


    宗三婶一把夺过扇子,趁机抓住谢姝的胳膊,抬手就要拧打起来。


    谢姝极快地避开,动作如鬼魅一般,再伸手,已然点上了她的哑穴,运起内功催了一下。


    还没等宗三婶反应过来,谢姝一掌为刀,劈向后颈,随着啪嗒一声,宗三婶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谢姝不再理会地上的宗三婶,踩着月光纵身一跃,往村外飞去。


    一连飞了许久,仍是满眼的农田村舍,连个城门的影子也不见,谢姝自觉选错方向,飞身跃上了一棵高树,借着月光眺望,见远处似乎有城楼的影子,这才转了个弯,疾步飞驰而去。


    窦县。


    城楼上斜斜地挂着两个大字。


    又是书里没提过的地名,谢姝叹了口气,可转念又想,连柳庄这样的地方都有男主的势力,这起码是个县城,倒也值得打探一番,于是便重新振作起精神。她躲在暗处细看,见城门已闭,城楼却不算高,只有零星的两三个守卫,便不再迟疑,助跑几步提气一跃,转眼便攀上了城楼。


    楼下一侧有人打着灯笼交谈,似是守卫正在换防,谢姝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布遮在脸上,从另一侧翻身跳下,飞身从城中街道略过。


    不知跑了多少条巷子,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川字型符号。


    烛光昏暗,整个院子中只有一个房间还亮着灯。


    谢姝趴在房顶,小心翼翼地掀起一块瓦片,向房里看去,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道漫上鼻间,似乎带着点若有似无的铁锈味。


    定睛一看,地上竟然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五具尸体。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谢姝连忙收敛气息,打算将瓦片赶紧放回去,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正下方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样十分眼熟的东西,往尸体堆里一扔。


    “上头真是疯了,这种小场面也用得着我……”他踢了其中一个尸体一脚,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哑着嗓子道。


    说完,便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谢姝仔细辨认着那样东西,似乎……


    似乎是朱衣楼的标记!


    她不由得后背一凉,忙收回视线,正正好与下方另一双眼睛交汇,隔空对视,两两相望。


    竟是刚才那人去而复返。


    “哟,看来不是小场面,还有观众呢。”


    语毕,便飞身冲破屋檐,与谢姝打在一处。


    他动作快如闪电,行动间拳脚翻飞,叫人眼花缭乱。谢姝来不及出招,只能运起十成的轻功闪身躲避,一连躲了数十招,这才瞅准机会,一掌打在了那人的心口。


    那人生生挨了这一掌,远远飞了出去,从房顶坠落,重重砸在地上。


    还未等谢姝上前,身后忽然又出现一人,趁她出招,一剑刺来,竟是一个杀招,往谢姝的脖子上砍去。


    剑气惊起一阵微不可查的冷风,谢姝歪头闪躲,内力在手掌间汇集,伸手抓住了身后那把剑,只听嘣的一声,剑身从中间断裂。


    来人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行事,动作微滞,不待他反应过来,谢姝原地翻身,手腕一转,手中断剑如一根钢钉一般,朝来人直直打了过去。


    那人足下生风,风一般向后退去,一个纵步边飞出数仗。谢姝将轻功运到极致,自空中抓住那截断剑,果断追了上去。


    “天——干——”眼前画面飞转,打更人的声音刚刚响起便被甩在脑后,眼前的身影越来越近,谢姝提气一跃,一手死死勒住那人的面罩,一拳毫不留情地将断剑打在了他的右胸口。


    “哇!”那人趴在房檐上,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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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血来。


    见人还会动弹,谢姝将人直接点住,抽出断剑,这才翻了个面,扯下了他血淋淋的面罩。


    看着那张陌生的脸,谢姝面露疑惑,“朱衣楼的人?”


    还是和她一样,冒充是朱衣楼的人?


    那人摇了摇头,不断有鲜血从嘴里涌出,乌拉道:“你……又……谁!”


    “呵,现在吐血的是你吧?”谢姝伸手一顿狂点,封住了他的经脉,“你应该知道这么操作虽然止血,但也催命,快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其余无可奉告。”


    谢姝拍了拍他的脸,“这么刚?行吧,不过我一向遵纪守法,只能把你捆吧捆吧交到官府去了。”


    “我想,你应该知道刚刚那个地方是三皇子的吧?他应该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你!”那人死死瞪着谢姝,半晌恨恨道:“武功这么高的女人,江湖上没有几个……”


    谢姝扯了扯他的头发,断剑一挥,发髻应声而断,散落一地。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你——”


    “你有本事,就把我送到官府!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这么能忍?好吧。”谢姝耸了耸肩,伸手去扒那人的衣服。


    “你干什么!”


    “把你全部扒光了,再扔到官府门口啊。”谢姝顿了顿,看着他笑道:“对待不配合的人,我一向是不留半分余地的。”


    那人连声怒骂谢姝不知羞耻,可见她已经将上衣脱去,竟然一点不害羞地脱自己的裤子,终于妥协道:“我说!你别脱了,我说!”


    谢姝拿他的上衣将有胸口的血窟窿系住,道:“朱衣楼的?”


    “……”


    “叫什么?”


    那人仍是不答,犹豫片刻后道:“我说可以,但你必须答应,不能杀我。”


    “成交,”谢姝拍了下他的脑门,“要说就痛快点。”


    “朱衣楼,夜八。”


    “哦?那刚刚那个掉下去的呢?”


    “夜九。”


    “你们来这里干嘛?”


    “奉命,报复。”


    “报复?就在这么小个县城?还是还有其他行动?”


    “别人不知道,我和夜十负责周围十个县。”


    “十个县?那这里是第几个?”


    “第十个。”


    “这么说你们全部干完了?”


    “还剩窦县下面的两个小地方。”


    “哪两个地方?”


    “白水镇,柳庄。”


    白水镇不知道是哪个,但是柳庄……谢姝微不可称地皱了皱眉。


    “那……你们怎么确定目标呢?”她继续问道。


    “有人踩点,我们只负责杀人。”


    “你们为什么报复?”


    “不知道。”


    “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朱衣楼的杀手,只知道自己该知道的。”


    “……”谢姝无奈扶额,不过也不算是毫无收获,至少,她可以确定,朱衣楼真的和三皇子他们打起来了。


    她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夜八思考了片刻,手指动了动,叹气道:“我有点纠结。”


    “什么?”夜八无法动弹,只能拼命地转动眼珠子。


    “纠结要不要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