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暂时走不了了

作品:《守节多年后,战神亡夫他诈尸还乡了

    退朝的官员们如同潮水般涌出宫门,各自寻轿觅马。


    叶淮然刚踏上自家马车辕座,便听身后传来一声带笑的招呼:“叶将军,今日天气甚好,不介意载下官一程吧?”


    回头,正是苏文清,脸上挂着那惯有的、仿佛什么都了然于胸的促狭笑容。


    叶淮然瞥了他一眼,心下明了这人是来看热闹兼敲边鼓的,却也懒得戳破,只淡淡颔首:“苏尚书请。”


    马车轱辘转动,驶离皇城。


    车厢内空间宽敞,苏文清舒坦地靠坐在软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才满意舒了一口气,而后便拿眼睛顶着叶淮然,一脸坏笑。


    叶淮然自然知道这人没憋什么好话,只拿起书卷不再理他,也果然不出他所料,后者见叶淮然不搭话,耐不住性子开口便是调侃:“啧,叶将军这靖安侯府的乘龙快婿,好处还没捂热乎,麻烦倒是先找上门了。谢家那位公子,可是清流里的标杆,谢家更是树大根深,他若铁了心要在这‘纵兵伤人’的事上做文章,怕是没那么容易打发。”


    叶淮然连眼皮都懒得抬,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跳梁小丑而已。”


    苏文清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笑了笑,随即收敛了玩笑之色,语气变得正经起来:“子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谢恒今日之举,你我都清楚,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围你府邸,找的是‘顾娘子’;如今你夫人认祖归宗,偏偏就是与他有婚约的安琳琅。这里头的关窍,你是聪明人,自然比我懂……”


    他顿了顿,观察着叶淮然的反应,继续道:“他如今这是……求而不得,心生怨怼,开始给你使绊子了。此人看着温润,实则执拗,且身后站着整个清流集团,你需得小心应对。今日我来只是怕你关心则乱,失了分寸。”


    叶淮然终于睁开眼,眸色深沉如夜,里面掠过一丝极其冰冷的厉色。


    一想到谢恒那双总是若有似无落在顾山月身上的眼睛,想到他可能存着的那些觊觎心思,一股暴戾的杀意就险些压制不住。他指节微微收紧,声音却依旧平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硬:“他愿意蹦跶,便让他蹦跶。也难为他竟然找到了赵莽的事,这事七日内我自会查清,给他,也给陛下一个交代。至于其他的……”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独占欲和警告:“我的夫人,与他谢恒,早已是陌路。不对!是压根就没牵连!”


    说到“没牵连”这几个字儿时候,叶淮然明显带着切齿之感,“他若识趣,便该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若是不识趣……”后面的话叶淮然没说,但车厢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几度。


    苏文清看破不说破,强压住翘起的嘴角,满意的看着这个平日里装的冷硬的杀神,活生生的“醋了”,心中了然,便不再多言,只道:“你心中有数便好。总之,小心无大错。”


    ---


    回到将军府,叶淮然将朝堂上的风波与戾气尽数敛去,面上恢复了一贯的沉静。


    刚踏入正厅,便见顾山月正指挥着几个丫鬟小厮忙里忙外,地上还放着两个半开的箱笼。


    “这是做什么?”叶淮然有些诧异。


    顾山月回头见他,眼睛一亮,随即又带着点小得意和忙碌的兴奋:“给你收拾行装呀!不是说了要去确认那金矿的位置吗?我想着你这一去,山高路远的,得多备些东西。喏,这是厚实的披风,山里晚上冷;这是常用的伤药和金疮药,以防万一;还有这些肉干和易存的饼子,路上垫肚子……”


    她絮絮叨叨地数着,像个为远行丈夫操碎了心的小妻子。


    叶淮然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听着她细致的叮嘱,心头那点因谢恒而起的阴郁瞬间被一股暖流冲散。


    他走上前,握住她还在整理东西的手,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暂时……去不了了。”


    “啊?”顾山月动作一顿,脸上闪过明显的失望,“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尽快去吗?那一山的金疙瘩,万一让别人发现了……”


    看着她撅起嘴、一副到嘴鸭子要飞了的财迷模样,叶淮然忍不住失笑,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放心,金矿又没长腿,跑不了。只是朝中临时有些琐事,需要我先处理一下。”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不想让她为那些龌龊事烦心。


    顾山月虽然失望,但也知道轻重,嘟囔了一句“那好吧,反正金子又不会自己跑掉”,便也作罢。


    二人一面说着一面往屋内走,也不知顾山月在正厅站了多久,那出门户大开,冷风吹的进来,此刻她的鼻子已经有些红,指尖更是冻的有些白。


    叶淮然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感受那冰凉的指尖在自己手中慢慢温暖起来,心头一软,揽着顾山月坐在塌上,就那么捏着顾山月的小手把玩起来。


    柔软又修长,指尖还有早前做活时磨出的薄茧,怎么都摸不够一般。


    顾山月对叶淮然的动作恍若未觉,她转而想起另一件事,眉头微微蹙起,带着几分犹豫说道:“对了,我正想跟你商量。庄姨娘那边……之前不是递了话过来吗?我在想,要不要见一见她。”


    她犹豫着,说出自己的顾虑:“我之前向李嬷嬷又打听过这人,与之前咱们探听到的别无二致,没什么多余的,只是李嬷嬷又说起了我那三叔,三叔那人……风流性子,当初纳了她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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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厌弃了庄姨娘。那时候听说三叔还说了一桩名门次女的亲事,可因为三叔病逝,亲事也作罢了,李嬷嬷自我父母过世后就离开了侯府,后面的事情她不甚清楚,只是说母亲去世后她归家没多久就听说了三叔病逝的消息,当时李嬷嬷还感叹侯府是不是中了什么恶咒,怎么几房都如此坎坷?”


    说完了,顾山月肩膀一耸,将被“蹂躏”的发热的手指从叶淮然手中抽出,不满的嘟嘟嘴:“就打听到了这些,也没什么有用的,后面李嬷嬷不在府上,也不知道什么。”


    叶淮然意犹未尽的摩挲了下指尖,感受一下停在手心的温度,这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看着顾山月懊恼的模样噗嗤一笑:“所以呢?”


    顾山月继续皱眉道:“庄姨娘这样一个原本在府上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偏偏在我认亲后主动靠过来……要么是另有所图,想借我的手做点什么;要么,就是她知道些什么,想用消息换些好处。局势未明,我怕贸然见她,反而被她拉进什么陷阱里,还是从姑姑那边询问更……你干嘛!说正事呢!”顾山月拍开叶淮然再次伸过来揽住自己腰肢的手,不满道。


    叶淮然的小动作未得逞,颇有些落寞的缩回手,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冷静,带着一种引导的力量:“你的顾虑是对的,侯府水深,谨慎些没错。不过……”


    他话锋一转,锐利起来:“正因为她是这样一个看似无足轻重、却又可能知道些内情的人,才更值得一见。侯府当**,如今看来迷雾重重,李嬷嬷年事已高,许多细节记不清,后面的事她也不知道。而庄姨娘作为三房的旧人,又在侯府沉寂了这么多年,或许能看到、听到一些别人不注意的东西。她有所图是必然的,无非是银钱、或是为她自己和女儿谋个更好的出路。只要她有所求,我们就能谈。”


    他分析得条理清晰,瞬间驱散了顾山月心头的部分迷茫。


    “那……我该怎么做?”她下意识地依赖他的判断。


    “见。”叶淮然言简意赅,“选个稳妥的地方,带上得力的人。听听她说什么,不必轻易许诺,只需判断她话语里的真伪和价值。记住,你是靖安侯府的嫡长女,更是镇国将军夫人,无需惧她一个深宅姨娘。主动权,在你手里。”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她是否可信……见了之后,自然能看出几分端倪。若她真能提供关于岳父岳母之死的线索,哪怕只是蛛丝马迹,也值得冒险一试。”


    顾山月看着他冷静睿智的侧脸,心中一定。有他在身边分析谋划,那些对未知的恐惧似乎也减轻了不少。她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好,那我便寻个时机,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