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怒火

作品:《靠踩雷也能暴富吗?

    昏暗的巷子尽头有家不起眼的店铺,铺头上挂了块缺角的牌匾,上书“如愿堂”三个大字。


    顾名思义,只要肯出钱,万事皆如愿。


    虚掩的门被人“砰”地一声推开,穿堂风裹挟着几片枯叶吹进屋内,昏昏欲睡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柜台边翘着一边凳脚一晃一晃,正闭目养神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用力过猛,把自己连人带凳一脚蹬开,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快摔成八瓣的屁股,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警惕得看着来人。


    宋云熹扫视一圈神态各异的众人,尽量压抑内心的火气维持着平缓的语气,但措辞间还是透露着生硬。


    “劳烦,把钱九叫出来。”


    “公子可是好久不曾来过了。”牡丹领着一众浓妆艳抹的女子迎出来,福了福身,笑容妩媚中透露着恭敬。


    浓重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凌翌珩微微皱了下眉头,面上却不动声色,神色如常的同她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阁主已经在楼上等着您了,二位请随我来。”


    牡丹在前头引路,凌翌珩正要紧随其后,突然,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顿住脚步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


    后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什么异常。


    “公子,怎么了?”玄金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神色警惕地朝外扫视。


    “无事。”


    摇摇头,整理了一下衣摆,率先朝里走去。刚才他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仿佛要将他的背灼烧出一个洞,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也许是因为上次被人伏击,最近过于敏感了,他想,但还是暗暗提高了警惕。


    二楼雅阁内,一名男子坐在窗边自斟自饮,他身着鸦青色长袍,墨色长发只用了一根乌木发簪随意束起,不显杂乱,反倒平添几分风流,见到凌翌珩到来,面上一喜,起身恭敬行礼:“殿下。”


    玄金识趣地关上门在门口守着,凌翌珩摆摆手示意免礼,在男子对面坐下。


    那人跟着坐下,抬手给凌翌珩倒了杯茶:“殿下的伤势如何?”


    “无碍。”


    凌翌珩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问出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浮漓,可有查出是谁动的手?”


    浮漓摇摇头,拧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语速不急不慢,手上把玩着一根木筷子,将这些日子的调查结果一一道出:“伏击您的都是死士,来前在牙缝里藏了毒药全都自尽了,对方十分谨慎,尸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


    凌翌珩似是早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神情中没有丝毫惊讶之色。


    浮漓瞧着他的眼色,低头琢磨了一下,心下有了计较:“殿下可是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猜测。”他手指细细摩挲着杯沿,语气淡然:“左右不过就是我那几位好弟弟。”


    浮漓转动木筷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您的位置已经暴露,可要换个地方?”


    凌翌珩轻嗤一声:“只要我一日还活着,他们就过得不安心,不管去哪儿都会被找出来,既然如此倒不如就在这里呆着。”


    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眼中一片寒光:“不动手不过是还不到时候,还真当我怕了他们不成。”


    浮漓低头不再言语,凌翌珩缓了口气,想起另一件事:“可曾查到陈木的踪迹?”


    “目前没有他的消息,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在全力搜捕,还发了悬赏令。”浮漓说完似乎有些羞愧,微垂下眼:“是我们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罢了,若是这么好找到,那我反倒要怀疑他主子的手段了。”


    浮漓低低应了一声,指间把玩的木筷子被硬生生折成两段,眉宇间带着一丝阴狠:“不过敢出卖您的人,追风阁定会追到天涯海角,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死不休。”


    “只是……”他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将断成两截的木筷子放在桌子边上:“咱们的人脉主要集中在北方,在这边人手不足,行动处处受到限制,还是要拓展这边的人脉才行。”


    “不必担心,我已经找到办法了。”凌翌珩指尖一下一下轻敲桌面,表情从容不迫。


    浮漓面色一喜:“那真是太好了,不知殿下准备如何行动。”


    ……


    和浮漓又谈了很久,将后面的布置都细细安排妥当,凌翌珩才推门准备离开。


    浮漓恭敬地送到门口,玄金跟上了凌翌珩的步伐。


    “殿下,咱们接下来去哪?”


    凌翌珩悠悠地走在人群中,话语里含着一丝莫名的笑意:“去找我们在这儿的人脉。”


    “想不到你人脉还挺广。”


    宋云熹看着短短时间内就集合在面前的二十来个大汉,挑挑眉看向钱九,语气里带着夸赞。


    “想要在这儿安身立命,总得有点本事才行。”钱九毫不谦虚的接下了她的夸赞,“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宋云熹勾了勾唇角:“马上。”


    一个时辰后,宋云熹带着一大票人砸响了宋府的门。


    宋云熹这很像上门踢馆的行为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周围的人好奇地看着这群人,被恶狠狠瞪了几眼后脚底抹油跑的飞快。


    这群人个个面露凶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路人们全都避着这边走,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上什么麻烦。


    走远了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宋家是又惹上什么麻烦了吗?”


    “我看不像,带头的那位不是宋大小姐吗。”


    “前段时间宋小姐的事你没听说?”


    “什么事?”


    一听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宋小姐起死回生来宋府大闹一场的事,周围人立即开始给她科普漏下的八卦,说完意犹未尽地舔舔唇,下了结论:


    “要我说,宋小姐这回上门,说不定就是来分家产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真猜对了。


    门房过来开门,一看到宋云熹就瞪大了眼睛。


    “大,大小姐?”


    宋云熹随意点点头算作招呼,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把门打开。


    门房有些犹豫,黝黑的脸上闪过纠结。宋文博曾叮嘱过所有人,看见宋云熹回来了不能直接开门,要先禀报过他和赵琴才行。


    “大小姐请稍等,请容我去禀报一下宋大人。”他陪着笑,赶忙招呼另外一个人去通知宋文博。


    好在今日宋文博休沐,刚好在家。


    宋云熹听了,好像听到些什么笑话,冷笑一声,没多说什么。


    钱九可没有这好脾气,直接上前一步大声嚷嚷:“老子可第一次听说这等荒唐事,回自己家还需要什么通传?”


    “赶紧的,让咱大小姐进去,否则,别怪哥几个把你们这破门给拆了!”


    门房被他凶狠的表情吓得一抖,可却不敢公然违反宋文博的命令,正左右为难,还好没等他纠结出个结果,宋乾就来了。


    他松了口气,赶紧躲到后方去,生怕殃及池鱼。


    宋乾一看到宋云熹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一大早的又来闹什么?上次的事还没闹够吗?”


    “闹?”宋云熹上前一步,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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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一声,“我回我自己家怎么了,反倒是你们,拦着我是想干嘛?”


    她是真没想到这一家人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看来平日里真是好脸色给多了。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身上的所有东西,”宋云熹伸出手指了指他,又在空中划了一圈,将宋府全圈住:“以及你身后的房子,宋府的所有东西……”


    然后指了指自己,皮笑肉不笑道:“都是我的。”


    “识相点的就乖乖让我进去,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和你的东西都丢出来,然后再自己进去。”


    “你!”宋乾显然被她挑衅的话语气的不轻,脸色瞬间涨红。


    听到动静,赵琴和宋文博也跟着出来察看情况,一眼看见宋云熹带着一群大汉将宋乾和大门堵着,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终究还是宋文博这个做叔叔的强撑着笑脸,率先出声:“阿云,你这是做什么?”


    他扫了一眼宋云熹身后个个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人,额上冷汗直冒。


    这些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他一个官职都是花钱买来的绣花枕头,平日里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就被这群人的气势压的腿软了,但他又不能怂,只能硬着头皮挡在前头。


    宋云熹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昔日的叔叔:“不做什么,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


    “自那日一别后,我就一直静静等着叔叔婶婶腾位置,可却迟迟没有动静,想着二位日理万机,可能把这些小事给忘了,只好亲自上门来帮忙,希望叔叔婶婶不要介意。”


    “呦,这么热闹呢?”


    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人站在了她身旁,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从来人身上传来。


    熟悉的,凌翌珩身上的香味混合着别人的,陌生的脂粉香。


    宋云熹本就烦躁的心瞬间更烦了。


    凌翌珩伸手轻轻拉住宋云熹的衣袖,歪头看着她满眼委屈:“师父来宋家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来找我?”


    宋云熹神色一僵,听到这话就知道他没有回过高金当铺。


    看来是解决完事情直接过来了。


    虽然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是正常现象,比他玩的更乱的比比皆是,但这不代表她能接受。


    若是不让她看到还好,看到了再重新见到他,就始终有些膈应。


    特别是想到他也许刚从别的女人床上下来。


    宋云熹面无表情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凌翌珩蹙眉,被甩开的手僵在半空,虽然宋云熹从前也不怎么和他亲近,但从来不会这样将厌恶之情表现的这么明显,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


    “怎么了?”他扫了宋文博三人,眼神冰冷,吓得三人齐齐缩了缩脖子,又转回视线。有些讨好地重新拉住她的衣袖:“是他们惹师父不高兴了?要不要我帮师父出出气?”


    “没事,你别插手。”宋云熹压着脾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同时试图再次抽出自己的衣袖。


    可这回没能成功甩开他,凌翌珩死死拉着她不放手,甚至变本加厉握住了她的手腕。


    宋云熹瞬间感觉身上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浑身不自在,想甩又甩不开,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嘛?”


    “师父,为何在生我的气?”


    凌翌珩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是真的不解。


    原本就压抑着的烦躁彻底爆发,宋云熹没有再试图甩开他的手,只是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身上有别人的脂粉香。”


    看着凌翌珩愣神的样子,又满怀恶意地补了一句。


    “凌公子这么日理万机,身体吃得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