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作品:《我是限制文男主的继妹

    “姑娘!”


    白鹤惊呼着,连忙伸手拉她。


    她又气又怒,还不能发作出来,只能恨恨地攥紧拳头,低着头瞪着地面,似是将地面当成某人的脸,作势要瞪出几个窟窿眼来。


    “我就说四妹妹身子弱,不宜自己走回去。”


    冰玉相击的声音渐近,她的视线中出现一抹雪色的白。顺着这抹白往上看,是在死亡角度下仍然如冰壁成画的一张脸,俊美到天怒人怨。


    这心机男竟然算计她!


    若不是顾忌太多,她何需虚与委蛇。但话又说回来,这位继兄连方才那样不入流的招数都使出来,恐怕她今日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


    只是一瞥,她重又低下头去,声音娇且闷,“兄长说的是,我还是不走为好。”


    “四妹妹担心家里的猫儿,不走的话怕是会心神不宁。若不然为兄受个累,替你跑一趟?”


    当然不行!


    她未曾事先知会于人,风师公和月婆婆定然没有准备,一旦这人突袭而去,李戌必会暴露无疑。


    进退两难的境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成。相比不走的后果,或许一起同往还有转机。


    “我怎好如此麻烦兄长。”她借着白鹤的力站起来,为怕自己眼里恨光还在,继续半敛着眼皮不看人,“兄长若是顺路,那我就厚着脸皮搭乘一程。”


    “你我兄妹之间,委实不必太过客气。”


    崔绩低眉看她,只觉她这憋气鼓鼓的模样像是讨不着吃食的猫儿,分外的鲜活可爱,一时有些心痒,垂在袖子下的手指动了动。


    他让开路来,给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福了福身,有礼而娇态毕现。


    绿腰如细柳,不堪一手握,纤弱与绮丽处相得益彰,似新出水的含苞芙蕖,俏生生的亭立着,那萦绕的水气氤氲,是雾气,也是生气。


    两人一前一后上马车,先上马车的人是她。


    他随后上来,坐在她对面。


    人前相见已是暗藏机锋,不大的空间内独处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她压根无心享受比自己马车舒适不知多少倍的软垫地毯,正襟危坐着,一副很是守礼不敢有丝毫逾矩的模样。


    崔绩见之,缓缓垂下眼皮。


    “暗格里有点心零嘴,你自便即可。”


    他说到做到,当真让她自便,只管自己闭目养神。


    她颇为谨慎地瞟他一眼,惊艳之余,腹诽不断。


    这人还真是现实,一旦目的达成便理都不理人,再也不四妹妹长四妹妹短地和她表演什么兄妹情深。


    从种种迹象来看,他是个面冷心黑的主。


    但皮囊是真好看!


    神子般的容颜,出尘绝艳,眼尾处那颗美人痣如画龙点睛之处,在这抹绝色中添了重要的一笔。


    哪怕不知书中后半段的剧情,她也能猜到他和女主在一起后,必定是成日里颠鸾倒凤解锁各种不可说的姿势。


    啧啧……


    “四妹妹为何这般看我?”


    这人不是闭着眼睛的吗?怎么知道她在看他的?


    她也不掩饰,脱口而出,“兄长貌美,我一时看得入了神。”


    崔绩倏地睁开眼睛,寒气森森,“此等轻浮之言,四妹妹以后切记不可对外人说。”


    “我也就在兄长面前说……兄长,我知道了。”


    她心里是全然的无所谓,面上却装作受教的样子。


    或许是她表现的还算听话,崔绩没再说什么,重又合上眼皮。


    马车行得不算快也不算慢,包裹着错铜铁皮的车轱辘碾着青石板,发出沉闷厚重的声音,一下下地压在她心上。


    她小心翼翼地揭开车帘的一角,窥着外面的情形。等到马车驶进一条香气馥郁的街道时,她心下顿时一喜。


    也不管有没有打扰到人,直接开口,“兄长,我的胭脂用完了,若不然你把我放在这里,我买完之后自己回去就好。”


    崔绩闻言,并未睁眼,“无妨,我等你。”


    她有些失望,装作感激的模样,下了马车后直奔一家面妆铺子,那铺子的匾额上写着几个花体字,正是人面桃花。


    *


    半刻钟后,有人轻叩马车,“崔少尹,你可在里面?”


    崔绩听到沈弼的声音,淡淡地“嗯”了一声。


    很快沈弼熟门熟路地上来,将他好一通打量后,不无揶揄地道:“听说你昨晚被人算计中毒,我怎么想都觉得不信。你崔孝白的鼻子比追命还好使,什么味都能闻出来,万不可能中招?你说说看,你是不是将计就计?”


    “内宅的龌龊争斗,我自是不比你沈怀悯经验丰富。”


    沈弼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还会挖苦我,看来确实没事。”


    两人幼年相识,后又同在军中出生入死过,情谊自是非比寻常,更是知根知底。


    济宁侯府在京中时常被人提及,并非是因为侯府的威望,而是沈弼的父亲济宁侯的风流韵事太多。


    据说沈弼的母亲就是因为丈夫的不知节制,三天两头的在外面拈花惹草,或是纳妾迎新而活活气死的。


    他虽是世子,在府中却也不得意,若不然当年也不会一气之下去边关投靠崔绩。


    崔绩与他皆是京中有名的青年才俊,都未有婚约。一个是为人太冷清,避女子不及,另一个则是家中乌烟瘴气,庶出的兄弟姐妹太多让人避之不及。


    他哼哼两声后,一手扶额,“你说,一个伤重之人,如何能凭空消失不见?我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崔绩不回答,一点也不妨碍他继续说下去。


    “江昌义的老娘成天哭哭啼啼的,心疼自己的儿子死了都不得安生,也不能入土为安,说要是再不找到凶手,她就去御前告你我的状。”他肃杀的脸上隐有几分无奈,“江昌义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但他老子曾是先帝的伴读,他老娘在太后娘娘那里很得脸面,若是再不抓到凶手,只怕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蜚蠦之虫,死而遗臭,着实是有些恼人。”崔绩抿着唇,压着的眉骨下面,眼神深得可怕。


    “骂得好!”他剑眉微微一挑,瞧着少了几分冷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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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些意气。“营蝇之辈,死了都脏地方。可京里不比军中,你我如今又居于这样的位置,不仅不能袖手旁观,还得替那糟心的玩意儿讨个说法,好不叫人憋屈。”


    这话他也就私下说说,且还是当着极其交心相熟之人,否则一旦传出去,他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崔绩与他相交多年,对他人前冷酷,人后话痨自是见怪不怪。


    “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大理寺与安元府悬案不少,也不差这一桩,抓不到就暂且先搁下。”


    “你是说……”


    “这事我心中有数,你就别管了。”


    “行。”


    他神色一松,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往后面的软垫子一靠,“方才我好像瞧见你四妹妹从你马车上下去,你这是陪她出来逛街?”


    “顺道送她回家而已。”


    “顺道?”他笑了一下,“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兄长,不过也难怪,你四妹妹独居在外,又长得那么招人眼,你这个当兄长的不放心也是应该的。但我瞧着她手底下的人都还算机灵,想来是个识人善用的,应该有几分本事。”


    崔绩眼尾一动,底下那颗美人痣越显魅惑,语气却极平极淡,“她确实有几分本事。”


    *


    魏昭回到马车时,是近半个时辰后,沈弼已经离开。


    她一上来就连声自责,声音越来越小,“铺子里的掌柜很是热络,一时让我试这个,一时让我试那个,我实在是不好拒绝。兄长,你是不是等急了?”


    “你要的东西可买到了?”崔绩似是全然相信她所说,未有半点的怀疑。


    “买到了。”她献宝似的取出几罐东西,“这铺子里的桃花粉最是紧俏,抹在脸上轻薄且透,看着就像没有敷粉一般。掌柜的说这批货是新改的方子,比以往更好用,兄长你看我脸色是不是比方才好了些?”


    车厢内光线并不明亮,相较于外面的阳光晴好,多少有些晦暗,却掩不住她的光彩。娇好的芙蓉面,羊脂玉白的肤色,隐见朦胧的气血粉,恰似招摇的桃花,耐不住春色地探出墙外。


    崔绩似被这出墙的桃花晃了眼,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坐好。”


    她立马坐正,一副乖巧的模样。


    心里却在想,看来男主已经开始讨厌她了。之所以搭理她,无非就是想从她这里下手,找到更多的破案信息而已。


    也罢。


    讨厌就讨厌吧,谁让她拿的是恶毒女配的剧本。


    一路再无话,直至抵达魏宅。


    “多谢兄长相送,我到了,兄长慢走。”她说罢,迫不及待地准备下去。


    崔绩长臂一展,迅速捉住她纤细的手腕。


    那微眯的眼睛,寒凉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似是冬眠刚醒的蛇,慵懒地吐着贪婪的信子,“四妹妹,我渴了,可否去你家讨口水喝?”


    同样的事,她不可能拒绝两次。


    手腕上被禁锢的力道告诉她,根本没有转寰的余地。


    她提着心,眉眼却是一弯,懂事地应了一个“好”字。